“吕……吕公子,你醒了!我马上给你端水来!”黑暗中,一阵悦耳而又疲惫的声音轻轻传入吕修耳中,不多时,那女子便端着一碗水来到吕修床前,借着微弱的灯光,吕修转过眼一看,正是宋玉华。
宋玉华端着一碗水,一只手轻轻扶起无法动弹的吕修,慢慢把水送到他唇前,吕修立刻用力的吸吮起来,没过一会儿,便把一碗水喝的干干净净。
喝干一碗水后,吕修感到喉头不再那么干燥,便开口说道:“烦劳宋小姐,将吕某扶起来,我要运功疗伤。”
听到吕修的话,宋玉华急忙将手中的碗放在一边,双手慢慢扶起吕修,将它摆成五心朝天的姿势――宋玉华虽然不懂武功,但好歹在武林世家长大,这种小事,自是不在话下――看着他闭眼入定的模样,心中一阵内疚,趴在床边的石桌上,渐渐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吕修从入定中醒来,缓缓睁开眼,叹了口气。一晚上的功夫,内伤竟只是微有好转,好在现在行动无碍,但是若要内伤尽复,却是非得要七日之后了。转过头看去,却见宋玉华趴在桌上入睡,娇躯不时的颤抖着,吕修轻轻从床上走下来,拿起原本盖在自己身上的被褥,轻轻披在宋玉华身上,却不料如此轻微的动作,也将宋玉华惊醒过来,想来是未曾安睡。
“吕公子,你醒了!”宋玉华急忙转过身,有些担忧的说,“公子身上重伤未愈,为何不多休息一会儿?还是在去躺会儿吧?”说完,拉着吕修,就想让他再躺下来休息一会儿(别想歪……)
“无妨,劳宋小姐费心了。”吕修不着痕迹的挣脱宋玉华的手,微笑着说道,“吕某内伤略有好转,虽未能痊愈,下地行走确实无碍。”
见吕修挣脱了自己的手,宋玉华也想起自己方才的举动有些于理不合,俏脸微微发红,低头摆弄起自己的衣角来。
两人就这么沉默下来,直到……
“咕咕。”一身奇怪的声音在两人之间想起,宋玉华有些诧异的抬起头,而吕修却不禁老脸通红,暗怪那该死的五脏庙,破坏了气氛。越来,那声音的来源正是某人的腹中。
宋玉华抬起头,看着吕修那一脸的窘相,顿时明白了因由所在,不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顿时百花失色,看着吕修那有些呆滞的目光,俏脸顿时通红,声若蚊吟的说:“吕公子昏迷了几天,向来是饿了吧?玉华这就给吕公子拿些吃得来。”说完,逃跑似地离开了这里,留下一脸痛心疾首的吕修
“靠,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我的定力越来越差了?竟然连猪哥相都摆出来了!真是……丢脸丢到鸿钧道祖那儿去了!”吕修追悔莫及得想,真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过了不久,宋玉华端着一盘馒头,和一碗稀粥走了进来,想来是做好多时了,现在又热了一次。
吕修看着香喷喷的食物,腹中的馋虫立刻被勾了出来――其实,饿了几天之后,看见什么都会觉得是山珍海味,除了那些……不信去试试――也顾不得许多,一把抢过宋玉华手中的大盘子,放在桌上就是一阵狼吞虎咽
宋玉华也是一愣,随即抿嘴一笑,坐在他身边,支着下巴,看着吕修那有些可爱的吃相,一脸莫名的微笑,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眼神瞬间黯淡下去,自己是宋阀的大小姐,可他只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江湖小子,自己和他……(好吧,我知道写到这里有些明白的人就会骂我,不过推己及人,一个从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在落难的时候被人不顾性命的救了下来,你会有什么想法?)
吕修风卷残云般吃光了那一大盘馒头,意犹未尽的咂咂嘴,转过头向宋玉华看去,却见她神情黯淡,以为她又想起了之前的事,不由出言安慰道:“宋小姐,人死不能复生,望宋小姐节哀。况且,若小姐及时回到宋阀,将此事告诉阀主,阀主定会替小姐讨一个公道,至于那老伯之仇,还有那救命之恩,吕某会亲自去报!”
“公子何出此言?若是玉华早些听吕公子劝告,想必吕公子也不会受如此重伤,而阳叔也不会……”宋玉华差异的看着吕修,说到此处,眼神再次黯淡下去。
吕修看着宋玉华再次黯淡下去的神情,不禁一阵怜惜,轻轻握住她的手,温言劝慰道:“宋小姐却是说错了。若我当时立刻带着宋小姐逃走,短时之内可以摆脱解晖,但是以他的武功修为,如是不能及时找到地方躲避,必定会在我力竭的时候追上我们,况且,他‘武林判官’的名号也不是浪得虚名,能与宋阀主互称兄弟,岂是等闲之人?吕某自信几年后,必定天下无敌,但是眼下,却是决计敌不过解晖,若是被他追上,我二人只有死路一条。”
“而当时的情况,杨伯拼了性命为我们拖住了解晖,给我们赢得了不少的时间。”吕修看着宋玉华还想说话,急忙又说道,“吕某与他对了一掌,受了些伤,但同时也可认清我和他之间的差距,及时将小姐带走,当他将……当他挣脱杨伯的时候,我们早已跑出老远,就算他解晖再怎么厉害,一时间也无从找起。”
被吕修抓着手,宋玉华脸上顿时通红一片,却也不挣扎,低声说道:“多谢吕公子开解,玉华感觉好些了。若是公子不嫌弃玉华乃不祥之人,便叫我玉华吧。”
吕修被宋玉华说得一愣,突然想起自己还抓着别人的手,心中一阵尴尬,不着痕迹的放开,缓声说道:“那便唐突佳人了,玉华。玉华可知是何人救了吕某?吕某在晕过去之前,仿佛看见有人走了过来,不只是谁?”
听的吕修说自己是“佳人”,宋玉华脸上又红了几分,抬起头,一脸扭捏的说:“却是一个小姑娘哩!那天公子晕倒后,玉华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公子唤醒,那小姑娘恰巧从那里经过,便将我们救了回来。哦,对了,那小姑娘说,她叫石青璇。”
“哦?竟是如此?”吕修脸上有些惊讶,心中却已一片惊涛骇浪,开玩笑,石青璇是谁?天下第一才女,更是原著中数一数二的美女,就算方素素、沈落雁之流,比她或许都要略逊一筹,曾今在心里YY了无数次的对象,如今却近在眼前,要是不好好把握住机会,那干脆直接撞死算了!
“是啊,玉华也没想到呢!”宋玉华有些感慨的说,“没想到此次遇险,竟然会被一个小孩子给救了,而且她还是一个人生活在这里,真是不可思议呢!”
不可思议?恐怕不只是不可思议吧?要是他那个神经病老爹在这附近,你就知道什么是不可思议了!听到宋玉华的话,吕修心中如是想到,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没想到竟然会被一个小孩子搭救,真是让人尴尬啊。”吕修自嘲一笑,被女人救还真是一件让人不爽的事,尤其是漂亮女人,“不知玉华可否将吕某的衣物送来?吕某好亲自向那位……小姑娘,致谢。穿这着一身还真不好意思走出去。”
听见吕修的话,宋玉华才注意到吕修只穿着一件单衣,自己却和他相谈许久,脸上又是一红,轻声说道:“请吕公子少待。”起身走出房去,不一会儿,便拿着吕修的衣物走了进来,红着脸放在床边,逃命似地跑了出去。
吕修看着宋玉华的背影,不由得一愣,突然想起古代男女之妨甚重,轻声一笑,拿起衣物穿戴起来,却不知道,他这一声轻笑,让靠在房门外的宋玉华,又是一阵脸红。
依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吕修才穿戴好那件麻烦之极的衣物,走到镜子前观察起自己来,一身青色文士服,配上一张英俊的脸,颇有些飘逸出尘之意,再加上脑后随意绑起的长发,更添了一份粗犷的气质。
吕修有些满意的点点头,对着镜子摆了几个“坡死”,走出门去,张开双臂,用力的呼吸了一下山间略带湿气的空气,转过头看去,却返现宋玉华正呆呆的看着自己,微笑着说道:“玉华,有事吗?”
“啊?哦不,没……没事。”宋玉华突然一惊,连忙说道,“我……我去做饭了。”说完,一路小跑着向一间石屋跑去。
“这位宋家大小姐,竟然还会做饭?”吕修看着宋玉华跑进那间石屋,心中颇感意外,“希望她真的会做饭吧。”说完,看了一眼那间没有烟囱的石屋,不由得一阵失笑。
这是,一阵悠扬的箫声传出来,吕修顿时感觉从脚拇指颠颠,爽到头发尖尖,连内伤都似乎好了许多(夸张),不由得缓缓向箫声的来源处走去。走着走着,原本那悠扬的箫声突然一变,一股化不开的哀怨盘桓在山间,让人忍不住垂弦欲泣。
“这石青璇的箫艺果真不凡,难怪能在王通寿宴上,一曲化解跋锋寒和欧阳希夷的战意,真有其独到之处。”听着那时而婉转悠扬,时而哀伤不已的箫声,吕修也不由心随音动,心中暗赞,更加坚定了要见一见这位天下第一才女的想法。
吕修走着走着,那优美动听的箫声突然停了下来,吕修立刻正眼看去,却见一个小女孩坐在溪边一块青石上,一双小脚轻轻在水里搅动着,不时打起一片片小水花。
吕修不由得一愣,转念一想,现在离剧情开始还有八年,这石青璇也应该就是个小孩子嘛!
“公子可是醒了?”仿佛知道吕修到来,石青璇头也不回,淡淡的问道。
这不废话吗?没醒我嫩到这儿来吗?梦游啊?吕修心里暗自想道,不过这话可不敢说出口,向石青璇一抱拳,朗声道:“吕某却是醒了,得知蒙小姐搭救,特来感谢小姐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公子不必介怀。”石青璇依旧没有回头,点点头说道,“不知公子名讳?内伤是否痊愈?”
“却是吕某疏忽了。某家上吕下修,前几日因故被一恶人所伤,如今内伤略有好转,只是若要痊愈,只怕还要花费几天时间,叨扰姑娘了。”吕修一揖到地,也不管她看不看得见,开口说道。
“无妨,若是公子内伤痊愈,便请离开吧。”石青璇依旧淡然道,仿佛一座玉雕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石青璇还真是有个性啊!连下逐客令都这么不客气!不过,我喜欢!吕修有些犯贱的想,嘴上却说道:“却是多谢石姑娘此番搭救,如若不然,吕某只怕……”
吕修还没说完,石青璇却突然转过身来,冲着他嗔道:“你这人哩,好生呆板!青璇都说了不用介意了,却还是不住的道谢,真是迂腐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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