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刚亮,都市薄雾轻袅欲散,天空澄蓝,徐风迎着清新的空气一路小跑,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他脑海一片清明。
都市绿化带如地毯延伸,曲折纵横,九天月影疏疏,启明星闪闪而动,共绘出一副最为祥和恬静的画卷!
***
半个小时后,徐风回到家里,他除去身上的汗泽,换了身背心短裤,顿感全身一阵神清气爽。看着桌上雷打不动的精致早餐,他心中一阵感叹:“小小这丫头挺体贴的呀!”
一真风卷残云后,他抓起一支飞标,‘咻’的一声扔了出去,正中靶心!接着打开房门,走向楼下的店铺!
不知不觉中临近中午,徐风坐在躺椅上,目光留连在街上的美女身上,贾天仂领着小胖一脸笑容的走了过来,徐风脑中不期然的闪过昨天那个漂亮的学生妹,有些好笑的道:“贾胖,当初我错过小胖的满月酒,你看我收他做干儿子怎么样?”
贾天仂怔了一下,接着哈哈一笑:“当然没问题,求之不得呀!”说罢他转过身敲了下小胖的脑袋,训道:“快叫干爹!”
小胖翕着鼻子道:“你不是还在吗?”
贾胖子脸一绿,板着脸道:“你这个小兔崽子懂什么?多一个爸宠你不好吗?”
小胖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接着大喊道:“干爹…!”
徐风心里有些怪怪,他笑着应道:“好,干儿子乖!”
贾天仂咧嘴一笑,拍着小胖的头道:“以后记住了,你的就是你干爹的,你干爹的就是你的,打个比方,你手里的弹弓你干爹占一半,你干爹的超市你占……呃,占一点!反正你以想吃什么就自己拿,有你干爹给你撑着。”说着他诡笑着看了徐风一眼!
小胖显然有些不相信,大声问道:“干爹,是真的吗?”
徐风讪讪一笑:“是的,不过小孩子要少吃零食,多吃饭才能长身体!”小胖‘哦’了一声,屁颠颠的往超市跑去,似乎只听到前面两个字。
贾天仂见徐风黑着张脸,连忙道:“风子,你忍心看着你干儿子顿顿不饱、餐餐挨饿吗?”
徐风没好气的道:“就小胖这胃口,我那可怜的小卖部还用得着营业?更何况他不是还有你这个正牌老爸吗?”
贾天仂满脸愁容,作喟然感叹状:“唉,你是不知道啊,我这身子骨不行了呀,在胖子他妈高压政策下不好过呀,你看我这高血压又犯了,心脏有些不好受,坐骨神经时不时的痛两下,指不定什么时候‘呃‘的一下……倒了。你说我要是真的这样‘呃’的一下倒了,那凶婆娘肯定带着小胖改嫁!我……!你叫我怎么放得下心!”
徐风忍俊不禁,道:“嫂子才十多岁,你这老牛吃着嫩草还嘴刁呢,我看嫂子也不是乱发脾气的人,该不会是她索求无度,你满足不了人家吧!”
贾天仂惊叫一声:“呀,风子,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当年我老贾一夜战六女,道上的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呀!”
徐风嘿嘿一笑:“只是后来某人缠绵床榻半个月,喝光壮阳酒,好像也是无人不知啊!”
贾天仂老脸一红,气哼一声:“还不是老陈那厮乱说,我只是睡了一天而已!”说着一叹:“这事儿你嫂子刚开始还没说什么,后来一吵架就拿出来说事,要不是看在小胖的面子上,我早就把她一脚飞了,不过一想到她被别的男人搞去,小胖还要遭罪,我这心里就特伤感,你说,到时候你这当干爹的能袖手旁观吗?”
徐风凛然道:“哥们,你放心,别说小胖是我干儿子,就凭咱俩的关系,你儿子就是我儿子,你老婆就是我老婆,我一把你你儿子养得白白胖胖,老婆养得胖胖白白。”
贾天仂小眼睛一瞪:“你小子真不是人,居然惦记着你嫂子!”
“不止他,我还惦记着呢!”陈国福满脸促狭的走了过来,道:“非是**无能,实在是共匪太厉害呀。当年嫂子艳冠群芳,十里皆知,不知道有多少青年才俊为之倾心,奈何红颜薄福,她竟做那淤泥上的莲花,实在是另人惋惜呀!”
徐风哈哈大笑:“老陈挺有诗意的嘛!”
“过奖,过奖。”陈国富故做矜持,笑纳了他的夸奖。
“好啊,你……你们两个‘中山狼’,我要跟你们绝交!”贾天仂怒哼一声,甩头走进桌球室玩电脑去了,徐风陈国富二人相视一笑。
*****
一天就在三人的打趣中轻松度过,当店里的客人走光时,徐风拉下卷帘门,往旁边的楼道走去,忽然他瞟见门前停着一辆面包车,不禁多看了两眼,这时驾驶坐中正好伸出了一个头,二人的目光划过对方,接着移开,徐风咕噜两声,满心疑惑的往楼上走去。
当徐风走到二楼门前掏出钥匙时,目光忽然一怔,原来那合金门正开启着一条缝隙。
“咦,小小忘记关门了吗?”他疑惑的推门而入,突然身躯一震,只见那抽屉柜子到处都是翻动的痕迹。
“不好!”徐风心头一跳,然而就在这个念头闪过时,一把尖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面前,冰凉的感觉寒到了他的骨髓之中!
“别动!”一声低喝从身后响起,徐风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几步,身后大门‘哐’的一声关了起来。
徐风微微侧首,慢慢看清了身后的人,那是一个中年男子,个头较矮,满脸横肉,胳膊腿却是粗壮无比,给人一种墩厚的感觉。
这时一间卧室门轻轻打开,一颗脑袋伸了出来,当看到徐风被制时,面上露出一丝喜色,徐风却是面色一变,因为那间卧室正是田小小的。
‘小小,千万别有事呀。’他暗暗祈祷,内心忽然静了下来,他开的桌球室里什么人没见过,像他这种地方,本来都是鱼龙混杂,徐风能够开上几年,见到的血腥事件自然不会少。
就拿贾胖子跟陈国富来说,别看他二人整天嘻嘻哈哈的样子,但这二个都是半黑不白的人,从小混混到黑社会,再到如今做地下生意,又怎会是好惹的主,徐风跟他们混一起,自然也不是懦弱的人,更何况他还当过几年兵。
他大致的看了一眼周围,料想这几个人也是流窜犯,庆幸之余不禁有些恼怒。‘居然抢到我头上来了。’他心中冷笑,面上却装出一副恐惧懦弱的样子。
这时门口那男子回头低语了几声,房门彻底打开,从中走出三个男子来,其中一人押着田小小,此时她双手被反绑住,嘴里被毛巾堵住,当看到徐风时,目光中露出焦虑之色,鼻中断发出‘哼哼’声。
看到田小小无恙,徐风松了口气,他定下神,目光不再看她,暗暗审视着眼前的四位男子!
除了制住自己的男子年龄稍大,其他三人都只是二十多岁的样子,行止傲慢,一脸乖张。人手提着一把开山刀。
“快说,钱都藏在哪里…?”中年汉子低声喝道。
徐风面露惧色,颤声道:“别杀我,钱……钱在卧室床底下,还有柜子里,还…还有那抽屉的书页里!”
“嘿,你还挺能藏的嘛!”一个年轻男子抬手一个耳光扇了过来。
“啪……!”徐风顺势低下了头,脸上却是多了五条鲜红的指印!
“恩唔……!”田小小一阵挣扎,眼中泛起了晶莹的泪光!
“你给我老实点!”另一男子将她扔在沙发上,接着道:“我去找钱!”
其他二人见罢也有些意动,这时中年男子发话了,他低声唤道:“阿飞,你过来制住他,我去帮忙找!”
那名叫阿飞的男子就是扇徐风耳关的那位,闻声后他面上虽有不快,但也没有反驳,举起开山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很快卧室中传来‘砰砰’的翻动声。
此时大厅只剩两个劫匪,徐风脑中心思急转,‘怎么样才能将他们分开呢?’他暗暗心急,多年军旅生涯告诉他,在不可逃避的情况下,一旦同时对上两个持刀者,自己就死定了,空手夺白刃对上一人有点悬,两个就更不用说了,他斜眼瞟了一眼墙壁上的古刀,暗暗提了个心,不过此时他却是投鼠忌器,更不敢动弹分毫,因为田小小身边站着一人,自己一动,她肯定第一个遭殃。
‘得想个办法分开他们呀?’徐风暗暗寻思,旁边的阿飞显然没将他放在眼里,叼着烟语带轻蔑的道:“我们只求财,你最好别动,等拿到前我们就会放了你们!”
“是,是,我知道,我知道……!”徐风唯唯点头,忽然他心中悚然一惊:‘糟糕,这些人显然都是老手,制住自己却又不绑自己,很显然不想多废手脚,在他们离开时,只要…………!’
念及此处,徐风心中大骇,背心冷汗直冒,身子不由的轻颤了起来,那叫阿飞的男子只道他紧张畏惧,心中更是得意。
这时在卧室里搜钱的那二人里走了出来,看他二人轻松的样子显然收获颇丰。
“怎么样?”阿飞急声问道,那二人点了点头,其中一年轻人瞟了眼沙发上的小小,眼带兴趣的道:“这丫头不错,你们把那个人带洗手间里面去。”说着打了个眼色。
徐风心中一寒,连忙颤声道:“你们不要杀我,书…书房里还……还有存折,都在第三排书本夹层里……!”
“噢,是吗……?”那二人见他一副瑟瑟颤抖的样子,不禁相视一笑,随便交待了一声后,一齐走向书房。
“操…,居然不让我去!”看住田小小的那个男子低骂一声,徐风目光一闪,战战兢兢的道:“那……那电视机下面我放了几百应急的钱!”
“他妈的,你怎么不早说…!”那男子骂骂咧咧的走向电视机!
阿飞嘿嘿一笑,催促道:“快拿出来咱两分,别被他们看到了!”接着咧嘴一笑:“没想到你还真能藏钱…!”
“当然啦,我家是开银行的!”一个冷森的声音突然响起!
阿飞一愣:“什……?”他刚吐出半字,徐风蓄势已久的侧踢猛的揣向他腹部。
“砰………!”一声闷响,那叫阿飞的男子张大最痛得直抽冷气,喉咙中发出‘咝咝’吱咽声。
徐风侧身后退,急忙拉开距离,但开山刀刃依旧在他肩膀上拉出一条口子,顿是鲜血长流,他来不及多想,伸出血手匆忙抓住墙壁上的那把阔刀,朝弓成一堆的阿飞狠狠的刺去。
在那不为人知的一刻,徐风手中的血迅速的渗如到刀柄之中,与此同时,阔刀上兽头的眼眶突然一亮,闪过一抹幽蓝的光芒。
“扑……!”一声轻响,宽阔的刀身尽根而没,那名叫阿飞的男子不敢置信的瞪着他,接着慢慢软了下去,手中开山刀伴随着他的身子颓然掉地,瘫倒在绿色的地毯上。
“扑通………。”
“怎么没钱………?”另一男子吃力的挪动着电视机,听到闷响后刚转过身,却迎上一双冰冷的眼睛,他骇然张嘴,一张大收捂了过去。
“恩晤!”
“嗤……!”宽阔的刀身没入腹中,他睁大着眼,死死的盯着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已然是死不冥目!
“扑………!”徐风抽出阔刀,在他腹部留下一个恐怖的伤口,几乎开肠破肚,猩红的鲜血伴随者肠子什物狂涌而出,迅速的在地毯上晕开。
徐风不敢放松,杀掉二人后连忙划开田小小的绳子,就在这时,书房房门突然摔推开,从中闪出一个人影,徐风瞳孔一缩,瞬间将手中的阔刀飞了过去,宽阔的刀身在空中掠出一道弧线,刺向来人。
“嗤……!”尖锐的刀锋破开喉,插在那人的脖子上!
“快走……!”徐风大喝一声,急忙返身快步走到墙边,一把抓起那把‘破浪’刀,然而田小小似乎已被吓傻了一般,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目光呆滞。而就在此时,书房中猛的射出一道人影,直扑田小小而去。
这人正是带头中年男子,此时他即惊又骇,没想到刚才还胆怯的青年居然如此厉害,他如今只想逃命,没有其他思想了,不过徐风抢在门口,他自然知道沙发上的女子是最好的挡剑牌,当下用最快的速度奔了过去!
“走啊……!”徐风厉声吼道。田小小身子一颤,却并没有移动,似乎浑然不觉危险的临近!
徐风目眦欲裂,全力向前纵去,中年男子没想到对方如此拼命,面色一狞,扬起开山刀狠劈了下去,看着势头,似乎要将那柔弱的少女劈成两断。
“畜生……!”徐风举刀愤然刺出,自下向上斜挑而去!
“铮……!”一阵金戈交响,‘破浪’刀断成两截,趁开山刀去势呆滞之际,徐风急惊伸出手,将田小小拖下沙发,但同时他后背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灼痛,他哪敢多想,估摸着方向急急刺出手中断刀!
“扑哧……!”徐风抬头抽刀,一股热血迎面扑来,喷了他一脸。中年汉子不敢置信的瞪着双目,双手捂着胸口颓然倒地!
“呼………!”徐风重重的吐出一口,紧提的心终于落了下去,强烈的疲惫感与肩后疼痛感几乎让他晕厥过去,要不是他体魄强壮,早就倒下了。
此刻他全身浴血,别人的自己的都有,脸上更是猩红可怖!他深吸一口气,抹了下脸上的血水,将身下的田小小翻了出来。
“小小,你没事吧!”徐风低声唤道!
田小小目光依旧呆滞着,小脸惨白,眼中噙满了泪水,徐风一阵心疼,他将田小小口中的毛巾拿了出来,轻声一叹:“唉,没事了,别怕……!”
“咚咚咚………!”大门突然响起一阵声响。徐风心中一紧,目光豁然变得凌厉。
“咚咚咚………!”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徐风回头看了田小小一眼,咬紧牙关吃力的站了起来,他走到书房前,拔出插在那把劫匪喉咙的阔刀,一步一个血印走向房门。
蓦然间,一股冰凉的气息顺着刀柄窜入他手中,徐风打了个寒颤,这股气息在他体内游走不定,让他有种突然置身冰窑之中的感觉,奇异的是全身却没有寒冷的麻木感,反倒生生震住了背上的伤势,就连力气似乎也恢复了几分。
不过此时他整颗心放在门外,虽感觉到身体的异样,却并没有在意。
他走到门后透过猫眼向外看去,只见一位面容焦急的男子站在门外,那样貌似乎有些熟悉。
“果然是他。”徐风心中暗凛,原来这个人正是徐风上楼时在街旁面包车看到的那个男子,显然他是听到异响前来察看的。
“哼,一丘之貉,就让我为民除害吧。”徐风心中杀意喷勃,他定下神,轻声道:“我是阿飞,有什么事?”
外面的男子闻言大喜,同时心中暗奇:‘怎么声音变了呀。’忽然他想到二人隔了扇门,也就释然,他挨着门缝道:“搞定了没有,刚才怎么我听到叫喊声?”
徐风低声道:“搞定了!”说完一把拉开了房门!身子倏然前倾,腰间阔刀电闪刺出!
“你………!”那男子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全身浴血的男子,哪知刚吐出半个字,腹部忽然一阵剧痛,全身的力气如潮水般流出,其他的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面,只传出‘咯咯’的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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