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嘴没好气的对包信说:“你回去马上自查,限今天夜里查清。否则,可别怪哥哥对你无情了。周队长,你先回去休息,等明早见分晓。”
周胖子虽然气愤,但对这样处理事情也无话可说,只得垂头丧气的走出去。
包信见周胖子走远了,忙靠近哥哥,附耳说道:“周胖子那个狼心狗肺的坏种,把咱们兄弟看成是阻碍他升官发财的眼中钉,利用狗腿子栽赃、诬告、陷害好人。哥,你可要千万小心,免得遭其毒手啊!”说完,返回自己中队部去了。
周胖子到任不久,像这样的钉子,碰到的并不是一次了,他都耐着性子忍受住。
有句话说得好:做官如同坐火山,这话可一点不假。他过去总想做官,现在坐上了,如何?可是尝到上司责难,同僚挤压的难处了。他心中一酸,真想干脆――辞职不干了!可是,面对财富、权利、女人,他又实在舍不得。
他转念又想,眼下牛司令、肖参谋长、白司令都很信任我。下面那些人中,酒囊饭袋不少,未必有人能取代我。目前,只有包氏兄弟是我唯一的对头,不过,他们也是粗而少智,不用劳心对付他们。暂且忍耐一时,有办法制服你们。
他心中想着,回到队部。坐到椅子上,无目的地拉开抽屉。忽然发现里面放着一封没有封口的信,抽出打开一看,是封检举信。
里面写到:周大队长,前次仓库枪弹失盗,围门哨兵失踪,街上共产党传单,包大嘴都很清楚,就是不向上反映。我看他不是共产党,至少也和共产党私通。您一定要小心,门外有人盯着您哪。您的知己。
周胖子看完这封没有署名的信,翻着眼想了想,确实最近总感到墙外夜夜有人影晃动,莫非是他们要打我的主意?呵,多可怕呀!不行,我得立刻找上司报告去,尽早采取行动。
他带上信,悄悄溜出门,刚走到街口上,突然发现几个黑影,惊得他立刻心跳不已,不敢前进了。他把身子紧贴在墙角,定住神,暗想:我与包家做对头已成定局,现在手里又有充分的证据,何不回去,来个先发制人?他转身又回到队部,坐下来继续琢磨一番后,下了决断,包家兄弟串通共产党的事实不会有错。事不宜迟,夜长梦多,马上行动!
周胖子立刻召集亲信士兵十几个人,分派好任务,带人将包大嘴的队部包围住。听听里面没有动静,一挥手,命令“进去!”他带上四个人,推门进院,来到屋门口。见屋内黑寂无声,一推门,门开着,他径直进到屋中。还没等开口,“唰啦!”从四下黑暗墙角里涌出十几条大汉,连掐带扭,没让吭声便被塞堵住口角,捆绑起来。
亮起灯光,包大嘴用枪逼住一个熟悉的匪徒,牵到里间小屋,低声喝斥道:“我问几句话,你要从实招来,顺着留命,有半句谎话,就宰了你!”
那人吃力的点点头,包大嘴把布从他口中掏出,问道:“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来干什么?”
“有十几个人。听周队长说,他得到一封检举信,里面揭发你们弟兄是共产党。这次是要先把你们拿下,然后去见司令。”
“姓周的,你可真够狠毒的!”包大嘴气恨的骂了一句,又对那人说:“我要借你的嘴,对外围士兵说几句话。去把屋外的人都叫进来,我咋教,你咋跟我学说。”
被捕的士兵回答:“是,我一定遵命。”
“喂!人已经被抓住了,周队长命令你们赶快进屋来,快点下来吧。”
眨眼功夫,从房上、墙头上,溜下一伙人。刚涌进屋中,包大嘴厉声大喝道:“都把枪给我放到地上!谁敢反抗,老子就立刻毙了他!”
众匪见十几条枪同时对准胸膛,再没有抵抗余地,都乖乖放下武器,举起手来,一个个被捆起来,押到墙角边。
包大嘴从周胖子身上,搜出那封检举信,趋到灯下看过,立刻被气得浑身发抖。他心里暗叫冤枉,哽咽了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断定是周胖子在捣鬼,把脚一跺,痛恨的骂道:“他娘的!你这可恶的肥猪,想要栽赃老子,老子一不作二不休,……”说着,一把夺过士兵手中的步枪,用刺刀对准周胖子,“自古道,谁种下仇恨,谁遭殃!姓周的,休怪我无情了!”抬手便要刺下去。
周胖子“扑通”跪到地上,拼命摇头哼唧着。
包大嘴一把抽出他的堵嘴布,说道:“临死你要给我把话说清楚,我是共产党吗?”
周胖子吓得抽噎着说:“我,知道,包大队长你,不是共产党。不过,因为有人密告,我想请你到司令那里去说清楚。现在,你杀我容易,就怕事后不好向牛司令交代呀。”
包大嘴听完,身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端枪手臂无力的落下,心中犹豫起来。是啊,只顾依着性子,要是闯出祸来,又该如何收场呢?押解周胖子去见司令?他是司令面前的大红人,说不定到那时,他反咬一口,自己保不齐要倒霉。不去吧,这事情该咋着了结呢?嗨!
“报告!”
“进来。”
“噔噔噔”包信从外面跑进来,他进屋往四下一瞥,明白了事情的发展。“哥,请你到院子来,我有急事向你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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