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名锦衣护卫立正站好,中间坐着的却是一个三十出头的锦衣男子,他对身边的几个精干汉子说:“消息都确实吗?”
“回主子,一切确实,朝廷的兵力都被吸引在赵王爷那里,他们刚刚端了彰德城,现在正在围攻赵王爷呢,双方连日大战,死伤都很惨重,赵王爷急了,亲自督阵,拼死作战。”
“废话,他老婆孩子都死了能不急吗?!唉,可怜的朱长清,看来你是逃不过熊书生的毒手了!等本王完成大业之后,一定给你风光大葬。”男子微微叹道。
他,就是李太后的又一个儿子,潞王朱翊廖,也就是“网虫的”亲弟弟。他比赵王更狡猾,他没有大张旗鼓地竖旗造反,而是利用朝廷与赵王大打出手的时机,用重金(由于他深得李太后的宠爱,有的是钱财,老人嘛,总是喜欢抱怨大的,宠爱小的,这些年李太后竟然秘密的给了他不下二百万两银两和财物,连身边得宠的宫女就先后赐给他十二位,也真不怕她的宝贝儿子闪着腰)联络蒙古漠西各部出兵进攻大同,以分散北京的兵力。蒙古部落一看有这种好事,赶紧出兵,如果运气好的话,他们甚至能够冲到京城,那将是多么诱惑人的事情!
同时他自己秘密调集手下精锐和江湖豪杰(没办法,江湖上的人才实在是太多,不甘于寂寂无名,所以争先投奔到慷慨而又有钱的王爷手下)共五千余人潜入北京郊外等待时机,准备在城内太监的接应之下(他们当然已经进行了十余年的充分的准备工作,好多个重要关卡,都是他们自己人)一举攻入皇城,杀掉万历,在恳请(换种说法叫做逼迫)李太后下诏,让自己登上皇位。
这一计划可谓天衣无缝.
他喝了一口茶,然后将价值五十两的茶杯扔地摔碎:“破釜沉舟,在此一举了!命令各路人马,今晚行动!”
众将齐声道:“属下遵命!”然后各自去忙各自的任务去了。
朱翊廖默默地看着对面的墙壁,自言自语说:“哥哥,不是小弟我不忠,是你实在恣意妄为,十几年不理朝政我还能勉强容忍,现在你竞敢变更祖宗之法,我岂能容你?!再说,当年你就品行不端,母后本来已经决定废掉你改立我为皇帝(具体事情大家可以参阅明史或者小说《张居正》,大体情况就是万历和几个太监喝醉酒了闹事,甚至连大太监冯保都挨揍了,李太后在愤怒之下甚至已经祭告太庙,准备废黜万历,由朱翊廖即位,但是经过张居正的苦苦劝说和万历的求饶方才取消成命,这一事件,使万历对李太后.张居正和冯保都产生了深深的裂痕),现在我代替你,也是符合天意的!晚上见吧,哥哥,无论咱们谁输谁赢,这都将是咱们的最后一次见面了!”
网虫晚饭后没有招任何人陪伴,因为他知道今晚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但是首先要问的就是一个人:王安。
“王安,徐光启弄得那三个东西安好了吗?”
“回主子,好了!那个徐光启夸口说他那几个东西是全中国第一,现在已经秘密的就位了。另外,主子让抓的那些人,已经全部就擒,我们的人一直向外放假情报,那边似乎深信不疑。。。。。。”
“好,朕要休息一会儿,你。。。。。。要特别注意一下。。。。”网虫打了个哈欠。
“是。奴才明白”。王安转身离开,网虫拍拍手,田忠义进来,网虫笑道:“王安你调查过了吗?”
田忠义笑道:“奴才经过详细调查,王总管绝对是对陛下忠心耿耿的!”
网虫长出了一口气:“这朕才放心啊,你立刻带着人马,守护后宫秘密地道,一旦事态恶化,朕和太后。。。。”
田忠义叩首退下,网虫哪里有半分睡意?立刻起身,向外面观望着,防人之心不可无,其实他还派了人秘密监视田忠义,当皇上原来这样辛苦,竟和农民工差不多----又累又脏(沾血的活太多),又总是冒着生命危险。哎,认命吧!
午夜,火光冲天,喊杀声四起!
“万岁爷,叛军已经杀入京城,守军抵挡不住,叛军已经攻到宫门了!”王安声嘶力竭的声音,他脸上冷汗直冒,看来是真的为网虫的安危着急,网虫这才真正的放下心来。
网虫笑道:“看你这点出息,慌什么?!走,到城上看看去!”
“万岁爷,上面不安全!”
“废话,朕不上去,谁肯卖命!”
网虫此时反正什么也不怕了,他有足够的信心取得胜利;就算是失败,他也有心理准备,要是死了更好,自己说不定就能回到现代,把经历的一切写成小说,肯定畅销,上吧。
皇城上下喊声如雷,双方还没有正式开打,都在吓唬对方,让对方投降。
网虫的出现,使双方立刻都鸦雀无声,无数双眼睛盯在网虫身上。网虫从初中开始就是演讲和辩论比赛的双料冠军,即兴演讲是他的强项。
他登上皇城门楼,看到叛军人数不过五六千人(他任教的学校学生人数也不过如此,因为常常都要检查学生做操情况,所以他对估计人数十分在行),心里就有了底气,大笑道:“皇弟,你还不肯现身吗?”
朱翊廖微笑着从人群中出来:“皇兄,没想到是我吧?”
网虫道:“的确没想到,乱臣贼子本来就是如同老鼠蛇蝎一般,藏头缩尾,在阴暗的角落里策划阴谋算计别人,朕又如何会想到是你呢?”
朱翊廖道:“你说我是乱臣贼子,那我就不清楚了,是谁违背了祖训?是谁让几十万朱家子孙流落街头?是谁让上百万兵士衣食无着?是谁滥杀无辜让文武百官寒心?今天我奉朱家宗室之公议讨伐你这个无道昏君!”
网虫心里叫声:佩服!笑道:“祖训是什么?那是太祖定下的基本规矩,然而世事变化,岂能尽依古制?比如说皇弟,你身上的衣服是现在最流行的款式,你如何不穿上古时期的毛皮来蔽体?不知因时而变,坐以待毙,是庸夫所为。"
“关于遣散宗室,我朝规定宗室到庶人级别即与百姓无异,现在国家财用困乏,百姓负担沉重,百官薪俸不足,军队粮饷常缺,如此,你仍主张要以天下财力,广奉宗室!"
"试问:朱家的子孙是人,天下的百姓就不是人吗?惟以一人治天下,不以天下奉一人,咱们朱家吃饱,就要天下百姓饿死吗?至于你说他们流落街头,则纯粹是一派胡言,朝廷发下的大笔银两,还有他们自身的财产,还不够他们的生活吗?可是你以此来煽动他们参与叛乱,他们最后将是何等下场?恐怕将是喋血街头吧?!”
几句话下去,下面的叛军竟是一阵骚动,朱翊廖笑道:“可惜如今你说什么都晚了,攻城!”
手下立刻发箭如雨,网虫身边的护卫立即用身体和盾牌护住网虫,他们中的好几个却倒地身死,被射得如同刺猬。
双方立即开始大规模地对射,叛军里面不少高手,已经奋不顾身的搭梯子或者用爬绳开始爬城,一时杀声震天,死尸成片。
网虫撤上城楼最高处,一个年轻人来到身边:“臣工部侍郎徐光启见驾。”正是徐光启,他看来为人十分诙谐,紧接着补充的一句让网虫又笑了出来:“代理的,估计很快会变成正式的!”
网虫笑道:“开始吧。”
徐光启领旨走出城楼,冒着箭雨来到东面的角楼上,只听角楼的大门股牛股牛的几声怪响,一个特大的家伙被推了出来,竟是一门巨大的铁炮!
这家伙足有两千斤重,与此同时,西角楼和主楼也各推出一门,几十名士兵同时有条不紊地在操作,任凭双方拼死厮杀,箭如飞蝗,依然慢慢悠悠,认真完成部署。
徐光启调整好角度一声令下,然后所有的炮兵一起捂住耳朵,带着护耳的点火手同时点燃巨炮!
网虫也护住耳朵,但是护的并不严实,耳朵被震得嗡嗡直响!巨大的爆炸把他震翻在地,城上城下不知多少人都被震趴下了。
硝烟散去,网虫爬起来向外看,只见外面叛军阵中被炸出了三个巨大的坑,坑外呈放射状躺下了数百人的尸体,残肢断体更是飞得到处都是。
几乎人人的耳朵都在嗡嗡作响,没死的叛军如在梦中,呆站着,持刀拿剑,却不知要做什么。
网虫笑骂:“徐光启你这个龟儿子,你要朕变成聋子吗?”
徐光启自己被硝烟熏黑了脸,脸如黑炭,连连大呼:“皇上,还打不打?”
网虫的耳朵也在嗡嗡的叫,好不容易才听清,下令:“看我手势再打!”妈的,下一炮老子先护好耳朵再说。
朱翊廖居然没死,满身熏黑,几处擦伤,最先缓过神来:“弓箭手,射他的炮手!”
叛军的弓箭立刻密如飞蝗,射向巨炮的炮手,立刻有十几个炮手身亡,其他的匍匐在地,站不起来。叛军又开始攻城,他们现在深知在城下必然早晚被大炮轰死,所以人人敢死个个争先,竟然有人爬上城来。
网虫拼命挥手,徐光启奋不顾身的亲自点燃了巨炮:“轰!”又是一声巨响!
网虫只感到地动山摇,接下来另外两门炮也发射了,叛军死伤惨重哭喊不绝!
就在这短短的几十秒钟之内,已经冲上城的二三百个叛军人人挨了护卫们几十刀死在血泊中。
平静之后,网虫在城上喊:“皇弟,别打了,投降吧!”
朱翊廖的一条腿被炸断了,几个手下手忙脚乱地给他包扎,被人扶着的朱翊廖面如白纸,冷汗如雨,却仍然笑着回答:“胜者王侯败者贼,只要我的人还没死净,我就能攻上去!”
话音未落,忽然传来“杀啊!”一片杀声!
外围的叛军阵势大乱,死伤满地。
朱翊廖回头一看,无数的官军杀过来,把自己的人正好围在皇城下,人马中簇拥的正是沈一贯.沈鲤和赵南星,回头对网虫说:“你。。。。。。”
“是朕!你以为只有你在朕身边有卧底?朕在你身边也有卧底,你的计划很周密,就是算错了一点:朕身边能人如云!”网虫笑道:“比如这个造大炮的徐光启,关键时刻就能让你的计划泡汤!沈先生,现在他能正式当工部侍郎了吧?”
沈一贯大笑:“能!臣明天就保举他!”
赵南星高声叫道:“殿下,投降吧!你只知道我带兵援救大同,却不知道我让麻贵带兵去了,我奉皇帝密诏半路领兵五千又杀回来了,还好回来得晚一点,要不也得让徐光启拿大炮轰了。”
城楼上的徐光启身受重伤,士兵正在给他包扎,却居然微笑着挣扎着向城下施礼。
朱翊廖这才发现,自己的这位皇兄是何等的狡诈何等的残忍,原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故意引诱自己上钩,再名正言顺的把自己一网打尽。
他感觉自己原来就象是一只被人用骨头一步步引到悬崖边的狗,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出路,长叹一声问道:“你能饶我的手下不死吗?”
网虫道:“不能,你自己刚才说的,胜者王侯败者贼,他们从跟你的第一天开始就知道这种结局。”网虫的古龙小说读的不少,一出口就是那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
朱翊廖看了看自己仅存的一千多名手下,叹了一声:“弟兄们,是我对不起你们!弟兄们,不要落到他们手上,大家拼了呀!”
众人发一声吼,发疯一样扑向官军,“这又是何苦呢?”沈鲤叹道,弓箭手已经发射出如蝗之箭,火铳声响彻广场震得人人发颤,御林军仅有的一百只西洋火枪也发挥了威力,弹如雨下,叛军前赴后继,但是他们拼斗太久,体力耗尽,不到五分钟,几乎都被射死在阵前!
箭雨之后,只有朱翊廖和他身边的几个亲信还活着,网虫说:“朕要活捉他!”
士兵们就要动手,就听一个声嘶力竭的苍老的女人声音传来:“谁都不要动!”
众人看见她之后,居然一块下跪:“参见圣母皇太后!”
朱翊廖在下面大叫:“母后!母后!”
李太后老泪纵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一群手持刀剑的太监护卫之下颤颤巍巍地爬上城楼。
网虫踏过重重尸体和残肢断体,满身鲜血的走过来,李太后一把抱住他,嘴在使劲动作着,但就是说不出话来,网虫自以为自己来到这个时空后已经锻炼的足够坚强,可是现在看到这部人间悲剧,还是实在忍不住泪流满面:“母后,儿子答应饶他一命,您快说话啊!”
不少人跟着掉泪,尽管这并不是个适合掉泪的地方。
李太后的双眼突然一下子放出异样的光彩:“不!”
她挣扎着站起来,站在城楼上向地下看,在密密麻麻的尸体丛中,三个满身鲜血的亲兵搀扶着自己断了一条腿的小儿子。
站在万军丛中,自己的小儿子.满身是血的朱翊廖还在疯狂的大叫:“母后!母后!”
“儿呀!”李太后的叫声撕心裂肺,沈一贯等人都不停地抹泪,他们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可是现在实在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李太后此时反而镇静下来:“儿啊,你还有什么话留下吗?”
“有!”朱翊廖此时仍然没有丝毫惧意:“儿臣不明白,我维护祖制保卫朱家宗室,难道错了吗?”
李太后道:“你没错,但你的身份错了,你只是个亲王,依祖制只有奉天子密诏才能起兵杀奸臣,所以,没有天子密诏,你做的任何事情都是错的,孩子,你知道了吗?”
朱翊廖楞了半响:“儿臣明白。。。。。。都怪你当初为什么不立我......立这个昏君。。。。。。”
李太后的眼神一下变得疯狂:“废话少说,皇家的子孙谁也不要丢朱家的脸!我赐你一死,去吧!”
朱翊廖仰天大笑:“好,儿臣遵旨,既然天不佑我,母后,来生再见!”
说罢挥刀自刎!血雾喷薄而出!
尸体直立了好几秒钟方才倒地!
几名亲兵叫了一声:“王爷!”然后齐刷刷一起自刎!鲜血喷出,如同雨下!
李太后向后栽倒!
幸亏众人及时护住,网虫道:“把太后送到后面静养.清理战场,把所有尸体妥善安葬,把璐王的尸体缝好厚葬.重赏将士并重奖阵亡将士家属.封闭城门清查乱党,无论男女老幼,只有一个字:杀!”
“是!”众人领命,分头前往各处办理不提。
网虫从城上下来心情十分复杂,难道历史真的需要这么残酷吗?我所做的一切真的是在制止杀戮吗?真的是在捍卫中华文明吗?
回到寝宫,一帮太监宫女几乎是哆嗦着为他换衣洗脸,脸盆里满是鲜血,连换几条毛巾,却仍然擦不尽身上的血迹。网虫知道,自己在他们心目中简直同阎王差不多了。唉,高处不胜寒啊!也许真的只有刚才的潞王才是自己真正的知己!
可惜了这个人才,如果能够为我所用,将是中华复兴的干将,可惜一个权字,害苦了他.。
网虫仔细分析了一下现在的形势,两大叛王实际上都解决了,其他的王爷应该不会铤而走险逆流而上,那么,自己如何对待他们呢?恐怕只有一个办法:全部搬迁入京!
只有这样才能防止他们利用祖祖辈辈经营的地盘起兵造反,才能避免刚才这种悲剧继续发生,才能为自己今后的一系列行动扫清障碍,才能保证自己的政令可以上传下达畅通无阻,才能减少国家每年极其庞大的宗禄开支。。。。。。。总之,就是一句话:把各地的藩王置于自己时刻的监督之下,如同囚犯。
这种方法当然缺乏人性,可是总比杀了他们要好得多,好,就这样办!
网虫想了想,又叫来了王安:“你去调动东厂特别卫队二百人,紧急警戒慈宁宫。从今天起太后需要静养,不再接见任何外臣,记住,任何外臣!太后的娘家也一律不得进见。另外,太后身边的宫女年龄都不小了,统统赐婚给云南沐家的子弟和将领;至于太后身边的亲信太监。。。。。。”
他突然作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王安脸上的冷汗立刻就跟着下来
了:“奴才明白,太后身边的人奴才统统换成我们自己人。”
见过多少大场面的后宫总管王安,居然是哆嗦着走出屋子的,没人知道的是,他居然尿了裤子。
北京城的早晨依旧阳光明媚,只可惜有许许多多的人都看不到她了.
大街上囚车纷纷满载而过,车上都是叛军的内应及其家属,他们大多数要被送上刑场以谋反罪去受剐刑,无比残忍的刑法。
他们满脸凄凉茫然,仿佛已经不再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而已经成为抽去了灵魂的躯壳,路人望之,也纷纷泪下.
扬尘处,无数兵丁正在往一辆辆大车上放尸体,尸体有叛军也有官军,一个个瓷牙咧嘴,仿佛在诉说自己的悲惨境遇,唉,这一切,到底怪谁呢?
胜利后的国务会议毫无喜悦气氛,网虫道:"是否朕真的错了?难道非得让宗室贪官污吏把大明朝弄垮,才是符合祖制吗?"他重重一拳打到桌上.
赵南星笑道:"皇上奋斗了这些日子,不都是感谢上天对您的再生之恩吗?现在民间歌谣都说:"有万历,少劳役,有万历,少税吏,有万历,几亩地(这些话闹不好是他编的,但是历史上这样的事儿多了,谁又能深究呢).......皇上的所作所为孰是孰非,是由百姓公论的,几个王爷说说,就能动摇您的新政决心吗?臣相信,我等不是王安石,您也绝不可能是宋神宗!有什么责难,让臣等来承担!"
沈鲤道:"现在当务之急,是能否迅速地控制各地的藩王,防止他们也乘机叛乱.臣以为要恩威并使,一方面由各地的巡抚总督对他们晓之以理,各地驻军也要高度戒备,一方面朝廷派出使臣对他们进行一一安抚,以使其心悦诚服."
网虫道:"还有一条,就是在京师郊外为诸王建立王府,然后迁各地藩王回京师居住!"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沈一贯惊叫道:"皇上不可,这不是逼着诸王造反吗?"
网虫笑道:"先生只看到其一,未闻其二,在我们大破两路叛军之后,诸王丧胆,再要找出杰出的领袖已经不可能,现在蒙古方向的威胁已经暂时消除,我们可以集中大约二十万机动部队,试问各地仓促之军,如何抵抗朝廷雷霆万钧之击?所以我们必须抓住这个良机,一举解决我朝开国以来的巨大隐患,就是诸王造反.否则,等到大局已定,再强行搬迁诸王则显得师出无名,反而不易解决."
他又补充说:"当然,也必须预料到可能的风险,必要时必须动武,反正我们这次已经大开杀戒了......."他的语气让大臣们不寒而栗,反对的话也只好憋在肚子里.
于是朝廷正式下旨,在北京近郊加紧修建二十座富丽堂皇的王府,由朝廷拨付白银三百万两修建,当然又是从内库调出,同时下令各地藩王在半年之内移居京师新王府,不从者以谋逆论处.
原来各地的王府一律收归国有,拍卖给各地的富商,网虫简单地算了算,这样一来朝廷至少获利两千万两,真是一举两得,既保住了那些王爷的性命,避免了无休无止的同室操戈,又为朝廷的新政争取到大笔资金.
果然不出所料,各地的藩王个个是酒囊饭袋,看到别人的下场,不敢反抗,全部上表表示拥护朝廷的英明决定,使得内阁对网虫由衷地佩服.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