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第一桶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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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我想直接转到乐天是如何赚取第一桶金的故事的。可是昨天的故事好像还没有讲完,其实结局我不想再讲了,可是我不想读的人只体会到情节的淋漓而体会不到真实事件所引发的不良后果,这样也算是对看的人的一个责任心的体现吧。

    年少无知,年少冲动,这本是每个人成长所必经之路。年少的时候总喜欢彰现自我,认为自己所做的事都是对的,自己所做的事总是超前的。总渴望别人对自己的理解,而自己却从来不试图去深刻理解别人,从别人的立场与角度去思考问题。当你认为你无所不知的时候,那恰恰可能是你最一无所知的时候。

    可是人往往对别人的告诫嗤之以鼻,不以为然。总是当具体的事件发生之时,才瞬间醒悟,这时候已经迟了。所谓的成长就是以无数个事件累积而使自我心性与心智不断完善的完程。而在这个过程中我们那一个又何尝没有走过弯路呢?只是多少的差别而已了吧!

    人是自我的动物,也是社会的动物,我们的每一次重大的闪失,都可能波及的你最亲近的人,僻如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的爱人……

    人往往自私的活着,却不能清醒的意识。反而总把自己的自私的理由归加到现实的残酷身上。

    人人都言神仙好,就是金银财宝舍不了。生在这个纷纷的红尘人世,你,我,他,又有几个人都真正的免俗呢?

    还是不在这里废话了,说说正事吧!

    他们血染的风采计划的成功。这也只说明了他们有了拉屎的能力,但这擦屁股的活还得他们各自的家人来干。

    虽说这事本不赖他们,可是人家根忍家儿子的头无论怎么说都不可能是自己破的吧?这治疗的费用也用去了学强家不少的积蓄。花钱不说了,关键这头破的主儿他老子掌握着一定的权利。根忍此人我自不必说,前面的着火的事儿,就足以看出此人的老谋深算。虽然在这次的这件事上他表现还算克制,可是谁能保的住他不在别的什么事上给你使小心眼儿呢?

    学强没什么好果子吃,乐天也照样。村子就这么大的一个村子,再加上乐天本身的一些行为,在人们看来也确实怪异之极。于是关于乐天最近以来的那些糗事,就像花香一样在整个村子里弥散开来。这散来散去,也最终传到了奶奶的耳根边。

    打,一顿暴打,直到用高粱新扎的扫把被王奶奶打裂的时候,直到乐天的屁股绿的像树叶的时候,那小子总算把最近所发生的事给一一招认了。

    好在这时已到了暑假,不用去上学,要不然,要不然……总之最其码是很丢脸的事吧!乐天最敬畏的人就是奶奶,可乐天就是这么一个记吃不记打的人。属于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型,所在打也没少挨,错也没少犯。

    假期就这样一天一天过着,临近开学的日子也一天天近着。开了学乐天就上一年级了,上了一年级的就是真正的小学生了。这个假期看起来过的平静如水般,也许正是这种平静给了乐天思考的时间,他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反正这件事对他的触动不小,他想以后是不是要改变一下自己了。

    都是这炮壳惹的祸,要不是这东西乐天这个暑假还止不定怎么乐呢?

    小军那小子嘴边零食常换,手上零花钱不断。不过这也挺好的,乐天也可以跟着那小子沾光。

    虽然有几分羡慕,可这必定是人家小军卖炮壳的钱,自己一个子不掏,也混个肚儿圆。

    小军的爷爷不仅是个捉蛇能手,还是个有名的神枪手。可以说指那儿打那儿,弹无虚发,这可是真的,绝不是吹牛皮,乐天亲眼见过,因为他经常和小军还有他爷爷一块去小河边的林子里打猎。

    王爷爷你咋这么准呢?乐天问。

    老了,老了,都不行了,想当年在朝鲜一打一个准,他妈的美国鬼子不知道被我放翻多少。说话间老人激动的撩起裤管,看,这就是被老美狗日的榴弹残片击中后留下的弹痕。只见一道比周边皮肤都白的痕迹从在他的小腿肚子里亮出来了。猛然一见还真是吓人不小。

    现在应该不痛了吧?

    痛是不痛了,只是每到阴雨天就难受的要命,像无数根小虫在肉里面爬一样,像钢针扎心一样。

    就说你家南屋的墙怎么挂了那么多奖章呢?乐天说。

    要说这政府还对我们这些老兵真好,现在每月国家还给我这个老头子发钱,虽不多,可也够花了。这些奖章对我来说一点用都没有,他们更应该属于我那些死去的兄弟。我是比他们命大一点,活到了现在。

    我们班长压在我身上,要不那飞来的榴弹就不可能是现在我身上这个小印了,我活了,是用班长的命换的。你说我现在享受的这一切是不是他们更有资格享受呢?

    我和小军点点头。

    也许是人老了,便总爱活在记忆的长河里,每当讲述起这个的时候,他老人家总是老泪纵横人,感叹不已。好像那些事情就发生在昨天一样。

    你们可算赶上好日子了,要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大好时光,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我们国家之所有被人家欺侮,就是因为我们国家穷,人民没有文化。希望就在你们身上了,这个世界最终还是属于你们的,你们要做好党的接班人。

    现在听起这个话来,大家可能觉得不以为然,可是这却是一个老军人发自肺腑的话语。算不上精彩华丽,但却绝对的朴实真挚。

    每当乐天回想起这历历在目的往事,心底深处总有一种辜负了王爷爷的感觉。

    有猎打,就自然有炮壳,有炮壳就当然可以卖到五毛钱一个,有炮壳卖就当然有零食吃,有零食吃乐天自然就可以跟着小军沾光了。

    要炮壳做什么?做链子枪。做链子枪干什么?一个字玩。

    小军就有一把链子枪,是用五个炮壳换来的,当然这把枪也和乐天的没有什么区别,他也照样可以玩。

    不过这笔生意还是做亏了,这在小军来说没什么,他家炮壳大把的是,这又算得了什么呢?其实这种链子钱在当时我们学生的市场中也顶多一块到一块五之间,也就是说小军的那把枪只需要三个炮壳就行了。正是因为卖了这把枪,小军才知道原来这炮壳也可以卖钱啊!

    这个世界真是精彩而奇妙,这链子枪对他俩来说,无论如何也算得上新式武器了。不知道女孩子怎么样,可枪这东西对男孩来说,那是天生的喜欢。小军也是整个学校里有这种枪最早的人中之一,这也为他们赚足了面子。枪头一搬,火药一填,扳机一按。单手掩耳,右手举枪。只见得一股火舌从炮壳中冲出,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陶醉在这种声音中的不止他们俩个人,每当他们放枪的时候,旁边总有一大帮人围着,有高年级,有底年级的,还有没上学的小不点儿。每当枪响的时候,人群中都会暴发出一阵“哇”的喝彩声来。好家伙这要放现在,那绝对是天皇巨星式的级别。真是有点生不逢时的感觉。枪响过后,整个附近的空气都会被浓烈的火药味所弥漫。小军或乐天每次在放完枪后都会装模作样的吹一下枪口上所残留的余烟,这是跟电视上学得。然后大喊:闪开,闪开。摆摆头,耸耸肩,然后从人群中潇洒的穿过。吹烟、摆头、耸肩,这几乎成了他们放枪时所不可或却的招牌动作,当时不知道曾迷倒过多少个少女的心,那真是数也数不过来了。

    乐天和小军才上一年级就有枪耍了,虽说枪不是真的枪,可也算了不起了。因为先前与支书儿子的一场血战,从而始二人扬名在外,一些高年级的同学想以强凌弱,也便也有些顾忌起来。生活有时就是这样,在你看来无路可走时,却总能绝境逢生。通过一次恶战,为自己赢得巨大的生存空间。要不然像他俩这般潇洒的狂样,还不早给挂了,高年级的学长岂能容他俩刚出道的小嫩孩儿抢了自己的风光。可是现在的事实就是俩小嫩孩不但抢了比他们叼的学长的风光,而且比他们还风光。而他们反过来要拉拢这俩小孩子,有好几派为了争取这俩小子听说还大打出手。唉还怪了,这俩昔日的烫手山芋,没想到今日却成了香饽饽了。还是俗说得好:“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真是想不到这俩小子如此年纪就已威名在外,好生另人惊奇不已。

    唉有钱的感觉真好,这俩小子现在算是充分体会到了,这不零食成堆的买,连环画一本一本的换。这一切的切都得归功于炮壳,不,最终还得感谢小军他爷爷,要不是他老人家现在能过上这等体面的日子?真是想也不敢想。

    现在链子枪的价格一路看涨,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一片牛市,那些有意拉拢乐天和小军的高年级学长们,无非是想从中渔利。乐天他们不但货源充足,而且成色相对较好。炮壳已从原来的5毛一个升到了7毛。这对乐天和不军来说绝对称得是个好消息了。只要乐天他们心情好,随便一松口,这炮壳就有可能是六毛或维持原价不变再或者就是七毛了。那些高年级同学是以做枪出售而获利的,所以炮壳的原始进价关系到他们从中获利的本身。所以他们纷纷争取拉拢他俩便也不足为奇了。

    好在聪明的他俩没有倾向他们的任何一方,这样是对得,他们几派竞争的越凶,炮壳的价钱就升的越快。这真是太爽了。

    现在的钱也不以前来的快多了,以前好几天才能卖出一个,而现在是一天能卖出十几个,而且价钱比以前还要高。钱就像吸铁石对铁有吸引力一样,大把大把聚向乐天他们。

    以前觉得一天只要能有五毛钱花就不错了,可是现在突然一下来那么多钱,一时间让他俩有点不知所措了。

    用乐天的话说就是:我们每天挣的钱比我奶奶给戏衣订纽扣还多。

    这也绝是不吹许,事实也是这样,乐天都快上二年级了,其码的加减法还是懂得的,奶奶订一件戏衣顶多三毛钱,就是一天撑死赶上十件,也不过三块钱。这账是谁算谁明白,可是乐天也闹不明白,自己和小军一天也没什么啊,怎么就活得有滋有味的。奶奶整天没日没夜的劳作,日子还总是过的这么紧巴巴的。

    这有钱真是够烧的慌的。夏天的体育课真是热的够呛,其实他们那会儿的体育课现在想来也真他妈没啥意思。老师给一个足球,就让同学们乱踢,根本就不知道射门什么的,只比看谁比谁踢的高,谁比准更能抢球罢了。不过这在当时他们的来说,也算心满意足了。难怪中国的足球那么嗅呢?我想就是大概没有从娃娃抓起的原因吧!

    就这样疯跑了一阵,乐天和小军的身上就洪湖的水浪打浪了,其它人也差不多一样子。身上不断的冒汗,嗓子眼就不断的冒火。

    一班人便吵吵开了:真他妈的热,要是能有冰棍吃就好了。

    操就是没钱,要是有钱我给咱们班五十个人,无论男生女生一人发一支冰棍。

    操你这是典型的没钱充大方,五十个人每人一支,就要五块钱呢?你他妈得那有啊!

    是我是没有可是有人有啊!就看他舍不舍得给大家花了?

    这矛头直指向乐天他们。一些到吃东西一帮女生也凑了过来,叽叽喳喳起来。

    也拿腔拿调起来:是啊,没说在咱们班就是在咱们学校你们也是最有钱的了,你们俩可一定要请客啊!

    经大家伙这一激,他俩也是豪情四溢,两天四目相交,既心领神会。

    买、买、买,谁说不卖来着,都一班同学呢?这算得了个啥!

    说话间已赶到了小卖部。

    来五十个冰棍,快点儿,都渴死了。

    什么你怎么才给我们五个啊!你听好了,我们刚才说的是五十个啊!

    你们这帮不屁孩儿,你们有那么多钱吗?能买起五个都不错了。还他妈五十个,笑话。

    你还别瞧不起人,说话间小军把五元大钞往柜台上一甩,这不是钱这是什么?

    卖货的胖老头一愣,转而又说:你们这钱莫不是偷大人的吧!你们那来这么多钱呢?

    少说废话,你到底卖是不卖,不卖的话我们就到别家去了,就不是图这儿近,早都到别家去了,说着一行五人准备离去。

    这时胖老头急了,又没说不卖,就是替你们父母操一下心吗?不要出什么乱子就好。

    说话间给乐天他们补齐了所欠的四十五个冰棍。

    乐天一行五人趾高气扬的迈出了小卖部的门,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

    这样在炎炎的烈日下,全班五十个人便人手一支,每个人都有了冰棍吃,这在他们学校当时来说,也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这也让乐天他们在面子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对突然有了钱的他们来说,消费,疯狂消费,每当他们和一帮同学把钱花出去的时候,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和自豪感,虽说他们心里也觉得这有些不对,就是又有什么能制止住正在膨胀的虚荣心呢?

    什么新买什么,什么贵买什么,在他们看来已不是一句口号,而是落到了具体的行动上。

    在当时还被人们认为是奢侈品的华丰三鲜伊面,乐天和小军见了都开始反胃了。那时候被称为东方魔水的健力宝,他们也是成箱成箱的买的,最后也喝不出什么味道了。

    这就是乐天他们的第一桶金,可能是财富来的太容易了,来多少花多少,对金钱没什么认识,反到是消费的成就感强烈的刺激着他们的神经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