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终于是解放了,这会儿才让老子松了口气。乐天说。
你松什么气呢?你今天把空盒子扔出去了,当我不知道。
你胡说什么,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知道不。
你敢不敢向天发誓,谁又是给王老师的粉笔盒里放蛇谁不的好死,你敢不。
切,你让我发我就发啊,你以为你小子是谁啊?
不敢了吧!就知道你做贼心虚,你要知道别人怕蛇,我可不怕,你小子的一举一动我看的一清二楚。
你就说吗,你小子想怎么着。
要让我保密也行,酸梅粉的干活,你的明白。
我的明白,可是没有钱怎么干活?
索嘎,死啦,死啦的,你的不老实,八路的干活。
操,你小子少吃中国饭,放洋屁了。没钱就是没钱。
操,你小子也少装,你昨天扫地捡了五毛钱,没以为我不知道。
你知道又怎么了,那可是我捡的啊!
好,好不买是吧?得,你就准备回去挨打吧!说着就自顾自的向前跑去。
唉,我说你小子干嘛去呀。(说话间乐天已追上跑在前面的乐天,拦住了他。)
干嘛,把你在学校的好事告诉你奶奶去啊!
我说小军为了一包酸梅粉之于吗我说?
至于,我就说至于。(其实小军也只不过是吓吓乐天这小子。)
好,好,好。不就是一包酸梅粉的事吗?咱兄弟谁跟谁啊!你想吃我这就买去。
两分钟不到,乐天那小子就从小卖部里蹦了出来。
太君,请咪喜,这是我孝敬你狗日的。
嗯……态度,注意态度啊,本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噢。
得,得,得。你说咋的,就咋的,还不成吗?
吃着酸梅粉的小军,小脸上终于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小军你说啊,如果我奶奶每天给我发一毛钱那该多好啊,这样我就可天天吃上这东西了,这酸梅粉,真是天下第一好吃的东西。
想的美,我倒想让我妈每天给我两毛钱呢?这可能吗?
是有些不可能,二毛钱还以买一斤盐呢?大人们谁会给我们呢,你说?
两个人一边往回走,一边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站住,小军你给我站住。一个陌生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乐天于是和小军都停子下来,抬眼一看,这个让小军停下来的人叫王学强,比乐天他们高一级,现在上一年级,学强是根忍的小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根忍前几胎生的都是丫头。根忍是谁?就是前面提到的新上任的支书,村里最大的官了。所以学强这小子总爱狗仗人势,依此欺压同学,好多同学都最怒不敢言。
叫我有啥事儿,快说,我妈还等我吃饭呢?小军说。
做链子枪的炮壳给我带不了没有?
没有,要炮壳先拿钱来,听好了五毛钱,少一个子也不行。
妈的还问要钱,你小子找打是不是?说着就拽起了小军的领口。
想打架是不?别人怕你我可不怕,把你的手给我拿开。小军说。
算了都一个村的,不就五毛钱吗?现在炮壳就这个价,学强你有的是钱,不如买一个得了。
买你妈个脚,这没你事你小子给我少掺和。
你他妈还别横,你揪小军的衣领就管我事儿。快放开,听见没,我听你放开。
学强见自己一个人镇不住这俩小子便说道:你们等着,等一会儿你们俩个一块儿扁。说话间撒开小军的衣领,向身后的小学跑去。
牛逼什么呀牛逼,不就是他老子当个村官吗?还当人人都怕他了呢?
乐天你小子可别不信,这小子可能叫来人呢?三年级,四年级都叫得来,那些家伙可我你我壮多了。
那你说我们怎么办,现在就跑是不是?
跑为什么要跑,我们又没做见不得人的事。
人家不是比我俩都壮吗?(乐天用怪怪的腔调说。)
你小子他妈真不是东西。
你说对了,我不是东西,咱是人吗,那像你再好也只不过是个东西。
行行行,算我说不过你,你看见前面那个白灰池没有。
看见了啊,这不是咱们班二妞家给他哥盖新房粉墙用的吗?
真狠不得一脚把你小子给踹下去。
你敢,还没准咱俩谁先下去呢?
你俩小杂种有种别跑?(学强带着一帮人急匆匆起来。)
谁跑了,没看见我们是在走吗?哎呀还搬来这么多救兵,自己没种只会狗借人势。
小军,给你说你小子嘴少硬,今儿这炮壳你给是不给?
给,五毛钱一个,拿钱来立马给。
去你娘的,给我上打这俩不知死活的狗东西。
你他妈才是狗东西呢?
说话间一场不能不发生的混战就开始了,只见乐天和小军把书包往地上一扔,双双挥拳向对方袭去。
对方见这样的气势也为之一愣,按以往的惯例碰到他们这帮主儿的人一个个早都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别说一个破炮壳了,就是整盒也是手到擒来,可是今天却碰到这俩,算是碰上钉子了。
借助灵活的反应,起先他占尽了上风,他俩不谋而合的向对方的领军人物一起开火。这中学强身上立马就起了反应,这不一幅紫色的眼镜这就带在了他的眼睛上。对方一看阵式不妙,立马以人墙封堵把学强给护起来,这样一来主自然而然的他俩夹在了人墙之中,然后对方来了一个合围。于是一阵激烈的摇滚鼓调过后他俩的千手观音最终没能敌过人家众多的佛山无影脚。只有双手抱头任由人家的幻影之脚人他俩身上放肆的横行。见对方稍有松懈,小军双脚用力附地一蹬,在瞬间冲出了包围圈,可是却被对方眼尖的胖子发现,飞起一脚就踹向的了小军,只听得啪一声,小军就应声落进了旁边的白灰池中。于是对方的注意力全被吸引过来,这时乐天也有了喘息的机会,在他打算靠近小军准备拉他上来的时候,没注意后面突然一技黑脚袭来,于是乐天也进了白灰池。
这样他两就一前一后的落入了池中,这也难怪,人们为什么要打群架呢?我想重要的一点就是想以多胜少,并且这也很实用,群架一般都没太多悬念,多者获胜是再长见不过的事了。要不以少胜多的案例也没有什么值得研究的必要了,你说是吗?
听见池上面那帮人淫荡的笑声,看见他们得意洋洋的样子。池中的他俩气就不打一出来。可是没有办法,只能赖点儿背。
小军你给我听好了,明天的这个时候,炮壳给我拿来,不拿你俩还照打不误。
我日你娘,你就是给我一块钱我现在也不给你了,有种你现在就要了我的命。
小军的话头刚落,那胖子就操着一根木棍向他们走近。
胖子住手,今天先放过这俩小子,明天不给再收拾也不迟。学强说。
那帮家伙终于是走了,身在池中的他俩却相视面笑了。
我说吗?咱俩准谁先下来呢?你看是不是你先下来了。
乐天我说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嘴臭。
乐天笑抓起一把软软的白灰给小军就来了大花脸,还说我嘴臭,要不是你这破事儿,我能到这里来。
怎么了你怪我连累你了是不?
那的话,明天怎么办,炮壳明天你给不给他?
当然不给了,都成这样儿了,还给,那他们以后还不骑在我们头上拉屎了。
是,我也是这样认为,不过明天我们一定有想好怎样收拾这帮狗日的。
他俩就坐在灰池旁边商量着明天该如何应对,同村过路的看着这俩傻孩子,感觉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古怪。明白以少胜多的计划已经想好了,就期待着明天赶快的到来。
唉你看我们俩的衣服成啥样了,这可怎么回去啊!我这可是今天早上刚换的新衣服啊!我妈一定要打我了。小军说。
我倒不怕衣服,我就怕我奶奶知道我俩跟别人干架的事,我奶奶不让跟别人打架,只有给别人打架甭管谁有理,我都得挨打,我都不怕就怕个球。
好,乐天我们就说我俩耍恼了,你把我推进了白灰池,我一气之下也把你拉下了池子,这样的话我妈兴许还能放我一马。
好,我看这样成,就这样说了,不过你可跟我说的一样。要不然你妈跟我奶奶一通气就全漏了。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
打架的消息没有走漏,大人那算是蒙混过关了。第二天天刚麻麻亮,小军就又喊乐天一起上学去了,奶奶就奇了怪了。
你说你们俩这次打架好的也太快了吧!平时可没这么快啊!
奶奶你啥意思,你不是盼着我俩老不说话你才高兴呢?
这孩子你咋说话呢你?
奶奶我们去上学了。
你们去吧,路上慢点,要跟同学们团结友爱知道不。
噢,知道了,你就放心吧。说话间已跑向远处。
今天天气还算不错,风轻轻的,暖暖的,让人好不惬意。从这往后的第一秒种都让人充满了强烈的期待。他们以少胜多的计划会不会成功,还是会重重蹈覆辙,这一切都还个未知数。
从上课到最后一道铃声响起的这段时间,日子过得还是和过去一样平谈无奇。可是随着最后一节课的最后一道铃声的响起,空气中好像也凝聚起了紧张的气氛。乐天和小军还和平常一样打算回家,至于会发生什么,他们已显得不那么在乎。
戏楼是他们回家的必经之路。
小军,炮壳给老子带来了没有。(学强已和一帮人把他俩堵在了戏楼的出口处。)
说话间,只见小军把一包东西扔给了乐天。
快跑,这东西说什么也不能给了这帮狗日的。
乐天便向脱僵的野马一样向远处跑去。
你们快追,那包东西肯定是炮壳,而且可能不止一个。
这帮人的重心都转移到了乐天身上。
在一阵急速的跳动之后,乐天忽然放慢了速度,因为此时已把小军和宝强拉开了一大段距离,预想的计划已成功了一半。
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是谁在惨叫呢?当然不会是乐天和小军。
没错此惨叫声就是支书根忍的儿子学强发出的。
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终于是成功了,在他们只顾追乐天的时候,小军趁宝强不备,一板砖,拍在了学强那狗日的头上。
你们放开乐天叫见没,不然我今天就要了他的小命。
追上乐天的人,打开那包东西,只闻得一阵臭气扩散开来,原来是一泡鸡屎。
鲜血顺着学强的面庞流了下来,染红了灰色的砖头,也染红了小军拿着砖头的手。必定都是孩子,见了血几个小的都哭了起来,哭的最惨的当然是学强了,往日的八面威风,如今连一面也找一到了,其实乐天和小军的心里何尝不惧怕这一切呢?可是不能表现出来,此时只能表现出凶狠,不然有可能挨打就是他们。
结果是他们的计划成功了,可是他们下来将要面对些什么呢?一切还那么的不确定与不一定。但愿不要出什么大乱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