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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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有人这么问我,“黄昏,到底代表着什么呢?”

    懵懂的我,那时只是傻傻的笑笑,没有作出任何回答。因为我知道,16岁的初期,让我不能对这个世界定下任何结论。

    可是在那和煦的夕阳下,看着没张小脸被引得红红的,我曾多次想任性地回答这个问题:黄昏,代表着喜悦!

    ………可是现在的我,否决掉了那是的答案。想当然而的选择了“悲伤”两字。

    简单的描述,让人想流泪,心中那份痛楚,渗透四肢、内脏、大脑。(突然的兴致,请无视!哈哈!)

    橙黄色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晒入白色的世界,将一片雪白所点缀。但是,白色的墙壁被融化成淡黄,惨白的脸庞,却维持了一天的冰冷。

    安静的走廊上,没有什么人迹。只有两个如雕塑般的人影伫立在502房门的左侧。

    “检查了一天,你们就告诉我这么个答案。”握紧拳头,皱紧眉头,那泛白的指关节散发出骇人的冷意。此时的弛慊余抑制住全身的怒意,将他那双诱人的蓝眸死死地盯着另一旁瑟瑟发抖的医生。

    身穿蓝色大褂的医生垂着头。就算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也足矣感觉到他的恐惧。抖动着双腿,年迈的肢体有些经受不住“打击”,闷闷地声音断断续续的响起,“对…对…对不起弛总裁,我……我实在是无能为力,送得太……太迟了,只能…只能…只能……”

    “只能什么,你结巴了?快点说,再不说,立刻给我消失!”弛慊余上前一把拽住医生的衣襟,盛气凌人的直视医生回避的双眼。该死的,还是国际委员会主任医师,连这么个小伤都治不好。

    “啊!只能在今夜手术,可是手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20。因为送的太迟了,我们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吓得一阵寒颤过后,发抖的医生迅速压住颤抖的声带。天呐,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他真相嚎啕大哭一场。

    听到答案,弛慊余迅速眯起眼,渗着寒气的眼睛直直看着虚心的医生。那一抹蓝色好像可以看透事物一样,放射着惊人的闪光。“听着,如果人救不活,那么你们也可以去死了。委员会那边,我会负责一切。现在你们明白你们的处境了嘛!”命令式的语气响彻整个空荡的楼层,仿佛一阵阴森森的风。放掉衣襟,他拍拍手转身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刚一只脚踏进,又再次回了出来。

    而这一动作苦了那个医生。看见弛慊余走进房间,他正要舒一口气时,弛慊余突然回了过来。这让他措手不及,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

    看到医生滑稽的动作,弛慊余刚要出口的话又憋了回去。脸部表情稍稍缓和了一下,他转身再次进入房间。

    “砰!”轻轻的门板紧闭声,让门外的人重重叹了口气。但门内的人,神情却是突然的凝重起来。

    “我不是……”

    “不用说了。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摔下楼梯的,我也不清楚为什么她送到已经已经暂时性休克,但是我看到了。你一天都在照顾她,所以你不必自责。”举手打断了拓人的话,弛慊余缓缓说道。严肃的表情在眼睛扫到刘心心惨白脸庞的一霎那被瓦解。满脸的心疼没有预期的出现在俊美的脸上,仿佛宠溺般的笑容爬上他的嘴角。走近病床,他伸手替刘心心抚平了拢起的眉头,“我想,她肯定也不希望你自责。”怜惜的看着床上的人儿,心里的漾起的情愫,连他自己都不明白是为什么。

    拓人看着弛慊余不平常的笑容,眼睛一阵刺痛。懊恼地放开紧握着刘心心的手,他摇摇晃晃准备起身。谁知一站起身,全身一阵酥麻过后,眼前昏黑一片。

    发现身子往一边倾斜就要倒地的拓人,弛慊余一个箭步上前。握住拓人羸弱的肩膀,他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小子,你怎么那么瘦?李飒那家伙没给你吃好嘛?好歹是你哥,虽然不是亲的,但你也叫他哥来着。你不会有贫血吧,怎么一起来就犯晕?”抓抓拓人的手腕,他的眉头耸的都快变成珠穆朗玛峰了。瘦成这样,一捏就要碎的感觉,怎么比女人还小的感觉。

    “放开我!”挣扎着拍掉弛慊余的手,拓人吃力地扶着墙壁站直。拖着沉重的脑袋,眼皮子不住的想垂下去,“我没事,恰好我和心心的血型一样,我输给她400C的血罢了。”

    “你和心心的血型一样?”听到拓人亲密的叫法,弛慊余别扭地问道,脸上的不满凸显,霸道的性格一下子展现了出来。

    稳住颤乱的步伐,拓人蹙眉望了一眼弛慊余,“我不知道她的血型,但是我是O型血,所以就输给她了。”摸摸手肘内侧的印迹,他欣慰地笑笑,没有什么血色的嘴角轻轻扬起。

    愣了愣,弛慊余点点头,刚刚才被压抑下去的不安再次袭来,“因为耸的有些迟了,所以导致脑淤血,要进行手术。”顿了顿,他扬起下颔继续说道,“手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20,而且途中可能会出现休克、死亡。”有些不情愿的吐出最后两个字,他的语气里满是烦躁。

    瞳孔在瞬间扩散,拓人紧紧并拢五指,握紧双手。忽然一伸手,一拳头砸上了一旁的墙壁。伴随的是骨头松动的声音,“都是我的错,我那是不该害怕的,应该立刻把她送到医院的。”仿佛没感觉到手指处传来钻心的巨疼,他靠着墙,颓废的身子,慢慢滑下。

    “你......”惊呆了的弛慊余发了个单音节。回过神,他箭步上前捧起红肿淤血的手,“该死的,手是你的全部你不知道嘛?音乐家应该最注重手的不是吗?噶那么拿它出气。”怒吼着,他急躁地从床头扯过通讯器大吼,“来人快点。给我快......”

    “我...我没关系的,先...先别管我。”用另一只还能动的手拍掉弛慊余手中的通讯器,拓人吃力的爬起,深深看了一眼床上没有生气的人儿,“救她!”简单的两个字,却显得沉重有力,充斥了懊悔,羞愧和愧疚。

    “放屁,你别逞强了,再下去,你的手就毁掉了。毁掉了,你家那老头子非烦死我。”手臂伸到拓人的腋下,弛慊余将拓人一把带起,快速朝门口走去。

    刚到门口,正欲打开门,可刚伸手要握住门把,门把却自动转起来。

    从门外走进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上前,一群人很整齐地给弛慊余鞠了个90度的躬,“弛总裁,请把病人交给我们吧。”异口同声地说着,那群人不等弛慊余开口,就驾着早已无力的拓人离开。

    “喂,你们回来。”皱眉,看着那白色的大褂,弛慊余一阵的怀疑,“你们......”

    “不要,不要,我不要!”刚要追上前的他被身后传来的尖叫声所震惊。欣喜若狂的转身,发现,床上的人儿,眼睫毛微微抖动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