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走上前去躬身行礼:“魏大人,下官来晚了。”
魏畴见是他,点点头:“看来我们还是来晚了。”
李?哦了一声:“怎么……”
魏畴指了指地上的人道:“你看,魏确畏罪自杀了。”
这时李?才注意到,地上的血迹,还有在尸体右手摊开的掌心中搁着一把匕首,刀刃对内,刀尖朝下。向前走了两步,李?清楚地看到地上躺着的是一个花白胡子老人,只见他双眼紧闭,脖子上是一道长长的伤痕,鲜血已经有些凝结。
李?惊讶地看着魏畴:“大人,这个?!”
魏畴一脸愁容道:“我带人入府拿人,等我们来到后堂,就见他躺在地上,地上一大摊血迹,已经没气了。”
李?刚要说话,外面进来一名捕快,朝魏畴行礼说道:“大人,在后院马槽里找到一只大箱子。箱子极其沉重。”
魏畴眼睛一亮:“赶紧抬进来。”捕快出去没多久,只见四名公人,嘿嘿呵呵地将一只一米长半米宽的箱子抬进后堂。魏畴朝手下使个眼色,捕快弯腰将箱子锁撬开,箱子盖一开,里面金光灿灿,在火把的照射下,一堆金币闪耀着奢华的光芒。堂中的公人除了魏畴和李?,全都“咦”的一声。大家抬起头一起看向魏畴。
魏畴走上两步,神情严肃地拿起一枚金币,拿过火把仔细地看着,又不时在受伤抛了两下。李?也凑过去,看着魏畴手里的金币。魏畴看完,将金币递过来,李?接在手上看了看,手中又感受了一下金币的重量。
李?抬头看着魏畴,一字一句道:“大人,似乎有问题。”
魏畴点点头:“是的,根据老夫接触此案两年的经验,这是假币。不过,真假还要经过测量验证,但八九不离十了。”
魏畴回过头看着地上的尸体,又将那枚金币抛回箱子里叹了口气:“可惜,我们晚来一步。”
李?将目光缓缓放在魏确身上,一个身犯重罪的人在最后选择了这样的方式逃避罪责。为什么他不用白绫上吊?一般文官自杀都喜欢选择这个方式。李?看看地上的尖刀,也许是时间紧迫,已经来不及了吧。
魏畴转眼看着李?,眼光异样:“怎么?李大人有什么发现吗?”
李?摇摇头:“哦,没有,没有,恭贺大人破获大案。”
魏畴微微一笑:“应该恭贺的是李大人您啊,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办案得力才找到的线索,而且你的计策令京城镇抚司的内鬼浮现。一切功劳都是李大人你的,在报告中,魏某自然不会抹杀大人的功绩。”
李?赶忙躬身行礼:“大人过奖了,查案实在是下官份内之事。却不知道京城中的内鬼是什么人?”
魏畴背过脸小声道:“是刑侦局的一个督察同知,不过此人在被抓捕最后关头服毒自尽了。”
李?哦了一声,自言自语:“怎么涉案这些人全部都自杀了?”
魏畴听不见他的话,追问道:“你说什么?”
李?眉头紧锁:“下官在想,为什么所有人都这么决绝,关键时候宁死不受擒?”
魏畴点点头:“是啊,本官也觉得奇怪,就拿鲍确来说,我们的行动不可谓不快,事前也绝无透露消息之嫌,等我们冲入后堂,鲍确已经倒在血泊之中了。”
李?道:“大人没有亲眼看到他自刎?”
魏畴摇摇头:“没有,进来他就是这样了。”李?又看了看地上的尸体。
魏畴见李?还是若有所思,拍拍他肩膀道:“好了,别想了,鲍确是主犯应该确凿无疑,你看只有他有这样的势力做这么大的事,而且谷六斤他们也已经招认了。”
李?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魏畴不再管他,转头对手下道:“你们速速将金币抬回巡捕房,检验真伪,清点数量。李大人,剩下来的就是审理鲍府的家眷,本官听说你审案有一手,明日会送一半的家眷给你审问。魏某告辞了。”说着一挥袍子,走出后堂。几名手下连忙举着火把,跟随出去。
李?躬身将魏畴送走,堂内只剩下他与另外两名公人,李?走到鲍确的尸体前,缓缓蹲下来,出神地盯着眼前的尸体。
……
李?伸了伸懒腰,大堂中光线渐渐明亮起来,一个通宵熬过,大堂里还剩下两名鲍府家人。昨夜李?一回到衙门,十几名鲍家家人就被京城捕快押到衙中。李?连夜审问,一堆厚厚的案卷已经垒了起来。费师爷活动了一下抄写了半夜,关节有些麻痹的手,打了个哈欠。
李?微微一笑:“辛苦师爷了,辛苦各位兄弟了。来人啊!”在旁边同样一眼没合的陈刚连忙躬身答应。
“去,到外面买些豆浆早点回来,大家吃过早点在继续审理吧。”说着李?从怀里掏出一个银元扔给陈刚。陈刚答应着,赶紧去了。
李?刚又打了个哈欠,外面仵作张波走了进来,出了人命按照规矩还是要仵作检验,于是李?差人从被窝里将张波拖出来,连夜赶到鲍宅检验尸首。这忙活了半夜,他也刚刚搞定差事回来。张波将尸格叫给李?:“大人,尸体已经检查完了,京城来的人已经拉到巡捕房去了,小的回来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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