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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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有事耽误了,实在不好意思,这几天不上啊。呵呵

    夜色已深。

    四人走出卢府大门,缓缓地行在路上。

    老狼摇头大叹道:“真是人心可畏啊!刚才进门时那看门的老家伙不知有多么的嚣张,可眼见卢晏亲自恭恭敬敬地送咱们出来,马上换上另付嘴脸。真是让人气闷!”

    韩湘淡笑道:“有什么好奇怪的,世人本就如此趋炎附势,只顾眼前的!若能都洁身自爱,这世道会好许多啊”

    “谦谦君子啊你!”老狼笑骂一声,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不语。韩湘说的那些只能是理想,很遥远的理想!

    路旁的稀稀落落灯笼散发着暗暗地光线,四人快步前行。,何姑俏脸上神色凝重地道;“看卢晏刚才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而且也没有理由骗咱们什么,最近应当留心些才是!”

    老狼大大咧咧地道:“有什么好担心的?就算卢晏刚才所说的那个什么‘邪宗师’南武敬比吕用之厉害百倍也没用。难道我们还会被吓住不成?”

    何姑皱眉看眼老狼道:“你竟会不知道邪宗师’南武敬是长江以北近百年来的邪法魔功第一人?即使以擅长诡异法术的‘鬼道门’帮中弟子遍布中原,人数已超过六万,在他的地盘里也要过门绕道而行,丝毫不敢惹他。吕用之和他又怎能相提并论?”

    韩湘奇怪地道:“除非你老狼是刚从山沟里出来,还不晓世事,否则又怎会不知道当今天下的‘一佛一道一邪’之名?”

    老狼翻翻白眼,含糊地道:“我本就是从山窝里出来的,什么都不懂,你们早些时候没感觉到?”

    吕岩也是大感兴趣,截口问道:“这些都是什么人?”

    韩湘微耸下肩膀,无奈地道:“一僧是指佛教禅宗的空空大师,一道是目前隐居天台山的高道杜光庭杜真人,一邪就是刚才卢晏所说已经到长安,让咱们小心的‘邪宗师’南武敬了!”

    老狼禁不住眉飞色舞,看来武侠小说也并非全是毫无根据的乱吹一气了,禁不住好奇地问道:“这一僧一道一邪哪个更厉害些?”

    韩湘眼望前方远处的黑暗,思索道:“很难说!空空大师久居南方福州,远离世事,仙踪飘渺。杜光庭真人在天台上隐居,邪宗师’南武敬盘踞北方。三人据说都已到了超越武技之上的境界,但只是传闻而已,并没有人亲眼见到他们任何一人出过手。不过武林道中都推论说‘邪宗师’南武敬应是占据第一位子的人选。单单邪宗师南武敬的那两名弟子都已是天下闻名的邪道高手了。

    吕岩心下仰慕不已,杜光庭自号东瀛子,精通医术,文采在道教历史中大有名气,被唐僖宗知道后,召入宫廷,赐以紫袍,充麟德殿文章应制,尊为内供奉。僖宗极为尊敬和推崇此人,平日里甚至以师徒相称。杜光庭对道教教义、斋醮科范、修道方术等多方面作了研究和整理,对后世道教影响很大。

    老狼好奇地问道:“‘鬼道门‘是什么东西?”

    韩湘好笑地道:“它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个利用民间道教发展而来的神秘帮会,平日里以宣扬可以沟通鬼神,救人治病等等来招揽弟子。再以某些诡秘的巫术来控制住他们。其间的事情神秘至极,外人很难清楚其帮会的宗旨。”

    “啊?”老狼张大嘴巴不能再说话,还有这样的帮会?恐怕和《天龙八部》中的丁春秋也差不多了。

    何姑转头望着陷入沉思的吕岩,俏脸发光地柔声道:“我一直不愿提起来长安找你的人都有谁,就是因为这些对手都太过强横,不想你过于担心!不过事情总是要面对的,吕师今晚举动很干脆利落啊!”

    吕岩感受着何姑含情脉脉的眼光,烦恼升起,顿时将刚才施展诡计得来的那点胜利心情冲击的无影无踪。

    自从和老狼来到这唐朝的十数天里,一件接一件的事情接踵而来,使人既感到新奇,又只能心情矛盾的置身事外。眼看着这样继续下去自己将会越陷越深,以后该如何了局?吕洞宾又会在何时才能来长安?

    念头乱转一遍,吕岩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道:“已经很晚了,回去再说吧!这里可不是说话得地方。”

    回到自家院中,老狼张大嘴巴哈欠连连地道:“我明天还要去上班呢,不陪你们了,有什么事通知我一声就成!”在何姑不明所以地奇怪目光下,晃悠悠地去卧室睡觉了。

    吕岩赶忙解释道:“他是说明天要早早地去东神策营处报道。”

    韩湘被老狼奇怪地用语逗得微微一笑,摇摇头,也告假一声休息去了。何姑比自己更清楚‘邪宗师’南武敬的事,留着也只能是碍眼。

    客厅中,何姑和吕岩隔几而坐。吕岩浑身不自在下开口问道:“刚才‘采机道人’诸葛殷使的是什么鬼门道,不是什么法术吧?”

    何姑美目深注吕岩侧脸上,微微摇头道:“你当年说过只有修炼到‘炼气化神’的通‘大周天’之后时才会出现‘六通之验’,那时才能修习法术,所以并未教我这些东西。我只是知道诸葛殷运用的方法与你相同,都是用心灵来操纵事物的,至于他法力的强弱却是不懂了。”

    道家法术数千年中一直神神秘秘,即使有文字书写流传下来,但那些只是动作而已,真正起作用的心法却并始终都是口口相传。门外人也只能够云里雾里,望文兴叹了。

    吕岩在宗教研究所是经常接触道家道教在这方面的资料,却和内丹术一样,神秘的始终不能窥其门径,此时知道何姑说不出什么来,也是无法可施。心里不禁有些后怕,若是让‘‘采机道人’诸葛殷有机会出手,也许当时躺下的就是自己了!

    何姑微皱着眉头,思索地问道:“这卢晏为什么会告诉咱们吕用之联络‘邪宗师’南武敬来长安一起对付你呢?

    吕岩想起卢晏请自己四人去卢府客厅后,说话时那种诚惶诚恐的眼神,心下一动。这位小公子难道只是简单的仰慕自己?若不是,又为了什么?

    转眼看去,何姑款款柔情眼中深注流露,吕岩心下一荡,随即恢复过来。柔声向她说道:“不要老担心会有什么高手来找咱们麻烦,我一定能应付得来的。要去练功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说完起身准备出去。

    何姑柔顺地点点头,忽然问道:“你这样没日没夜地练功练剑,太也辛苦了,能受得了吗?”

    吕岩停步回过身来微笑道:“这是一种睡功,不仅不会累,反而每日下来更觉精神百倍,你也试着练练下吧。”将短短的口诀说给她听,又细心得解释了一遍,眼看何姑若有所得地连连点头,这才入静室行功去了。

    唐末五代时,华山高道陈抟曾留下“蛰龙睡功”于世,吕岩在历史研究院时早已记得清楚。在崔希范指点下,一通百通,这八句以前似懂非懂的功法豁然而悟,一直依法练功下,再没有了往日整夜盘坐运功之苦。如今教给何姑,也算是小事一件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