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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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绍?临走时,是带着震撼走的,虽说山寨不大,可是在方皓明的治理下,显得是那么的井井有条。黑虎营更是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整齐的队列训练,虎虎生气的刺杀训练,还有贴近实战的战术训练。什么班进攻、排进攻、连进攻中的火力掩护、连防御的阵地工事构筑。。。。。。。尤其是小分队演练的特种环境下的作战,方皓明特别说明的‘斩首’战术思想。在这里见到的一切,似乎全是没听说过的,一帮原本松散的土匪,此时被训练的已经不亚于他自己的嫡系部队。

    方皓明答应了黄绍?的邀请,准备在两天后动身前往柳州,去见传说中的李宗仁。

    就在黄绍?动身前来黑虎寨的时候,白崇禧未经激战便占领了庆远城,李、白指挥的右路军大获全胜。中路军总指挥俞作柏率自己的纵队和蔡振云纵队由武鸣出发,向那马进攻,陆福祥凭险顽抗,被击重伤,所部溃败。俞作柏乃挥师大进,再战于都安,大败林俊廷,迫其退入黔桂边境。陆福祥逃到靖西,见大势已去,只身逃入越南。俞作柏乘胜向恩隆,百色进逼,迫使守将刘日福投降,右江军事遂告结束。左路军在总参议胡宗铎率领下,溯左江而上,直捣龙州,盘踞龙州的乃是谭浩明的两个弟弟,一名浩清,一名浩澄,都是花花公子,大军一到,便望风而逃,两谭只身逃入越南,胡宗铎遂进占龙州,左江军事亦告结束。李、黄、白自攻占南宁至肃清柳庆及左、右江之敌,仅用数月时间,兵力不过万余,击溃了盘踞广西十三年之久的陆荣廷及其残部三万余人,占领了广西全境三分之二的地方。

    再说陆荣廷在全州湘山寺现居,听到所部被李宗仁、黄绍?、白崇禧悉数歼灭,知断无再起之日,只得长叹一声,收拾行装,离开广西进入湖南,到长沙后发出再次下野的通电,然后乘江轮东下,由上海抵苏州,作寓公去了。

    此时的李宗仁、白崇禧消灭韩彩凤、韩彩龙兄弟后,移军柳州,休整部队,检讨此次战役之得失。两人正在讨论在战役中不听指挥,陷全军于险境的李宗仁的爱将何武,该如何处置时,门外的传令兵一声‘报告’打断了两人。紧接着门外黄绍?带着一位青年人走了进来,还未站定就已经开口说道:“呵呵。德邻、健生,我今天把舒白给你请来了,喏,人就在这!”说完自顾自的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方皓明进门时就瞧着室内的两人,一位是身穿一套白府稠长衫,手摇一把特大的檀香骨折扇,口袋内吊一只赤金表链,颇有些飘飘然的绅士风度。另一位身着军装身材魁梧,仪表堂堂,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

    “呵呵,原来黄季宽口中的方舒白,竟然是如此一位青年俊才,鄙人李宗仁。”白衫自我介绍后,右手一指身边的一身军装的热说道:“这位是健生。”

    方皓明赶紧上前一步抱拳到:“不敢当德公如此夸奖。”又转首对着白崇禧说道:“方某久闻白将军‘小诸葛’之名,今日能得觐见,真是幸事!”方皓明说的也都是实话,这白崇禧虽说不在后世蒋中正的八大金刚之列,可军事才能在国民党内也是数一数二的。红军长征前六个月,就是眼前这位‘小诸葛’,曾经准确的预测了红军战略转移的时间和大致路线,但奈何蒋某人不以为然,这才给了红军主力跳出包围圈的机会,进而才有了举世闻名的两万五千里长征。

    “听季宽兄说,舒白老弟从澳洲回国,真令宗仁感慨。”李宗仁说罢看了一眼方皓明:“可为何舒白老弟进山为王了呢?”李宗仁不明白,想当年他带着两千广西子弟,脱离了黄兴业的指挥,辗转躲避与六万大山之中。条件那么艰苦,没有任何的补给,发展到最后竟然售卖枪支给当地的团练以换取粮饷的地步,他都没有想过要带着人马落草为寇。以方皓明的才能,怎么会落草为寇了呢?

    方皓明微微一笑说道:“不瞒德公及诸位,方某不曾觉得自己是寇。”

    白崇禧眉头微邹,心想此人挺傲,便开口说道:“私自囤积兵马,占山立寨,是官不成?”白崇禧的语气咄咄逼人,他是极力反对收编土匪武装的,他曾是连长之时,就曾将‘模范营’中的大部土匪私自枪毙了,事后冠以‘聚众哗变’的罪名报给陆荣廷。

    “呵呵,占山立寨不假,私招兵马也不假。无奈适逢乱世,聚集武装聊以自保。再者,我寨并无抢劫乡邻,鱼肉乡里之事,相反我将土地分给无地之人,只收他们三成的粮税。寨中纪律严格,不得扰民,前两日黄先生也已见识到了,试问我这算是寇吗?”方皓明有点激动“这十万山中又有多少山寨?白将军看不上,我倒是很有兴趣。”

    看着有些火药味的两人,黄绍?起身打圆场道:“呵呵,舒白,此次前来,我有一事相询。防城一晤,舒白似乎言语未尽,如今,邓瑞征派人送来一信,要我部将柳州地盘让与沈军,不知舒白如何见解?”

    闻听黄绍?此言,李、白二人均看向方皓明,防城陈济棠家中的言论,依然为二人知道了。一个山寨的土匪头子,能将时局分析的如此透彻,心中甚是佩服,不能不让两人对方皓明另眼看待。在加上黄绍?黑虎寨一行的见闻,三人顿时觉得远在深山之中的方皓明似乎很不简单,李宗仁有了纳贤之心。虽说白崇禧,一直都对土匪武装不感兴趣,但对于有才能的人,他还是敬佩的。适才对方皓明的态度,只不过是对土匪的偏见,在心里起了作用。

    今天上午,邓瑞征派人送来一信,要李、白恪守承诺,按照战前的协议将柳州地盘让与沈鸿英。两人也正在为此烦心,听到黄绍?如此一问,两人也想听听这位年轻人的见解,不管怎样多条思路也好。

    方皓明倒是被这突然之间的一问,给问楞了‘怎么着?不吵架了?’反应过来的方皓明,略加思索开口言道:“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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