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结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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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云南讲武堂,作为军迷的方皓明可是一点都不陌生。云南讲武堂全称应该是云南陆军讲武堂,他是中国近代一所著名军事院校,被后人称之为“黄埔军校的摇篮”,开办于1909年。与创办于1906年的北洋讲武堂(天津)和创办于1908年的东北讲武堂(奉天)并称三大讲武堂。

    1924年孙中山先生创办黄埔陆军军官学校之际,新式教官甚为缺乏,被任命为黄埔军校校长的蒋介石来电,调云南讲武堂炮兵科长、后任教育长的王柏龄、工兵科长帅崇兴、步兵科长刘跃扬、骑兵科长林振雄及部分毕业生,进入黄埔军校,协助创办军校。云南讲武堂的若干师生,成了黄埔军校的重要教官;云南讲武堂使用过的辅导教材成了黄埔军校“人手一册”的重要读物和教材。

    云南讲武堂走出了两位元帅(朱、叶),二十几位上将。更令人惊奇的是,有三个国家军队的总司令出自这里(朱德元帅,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司令;崔庸键次帅,朝鲜人民军总司令;武元甲大将,越南国防部部长兼越南人民军总司令)。从这里先后走出数百名将军,中将以上的高级将领有数十人,他们在中国近现代史上占有重要位置。

    黄锦辉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不敢相信:“云南讲武堂?真的吗?”

    方皓明点了点头说到:“不只是你。”方皓明手指了指其余的七人:“他们如果愿意也可以去。”其实方皓明还真怕他们都愿意去,因为这样他手里就真的没有可用之人了。

    最后在方皓明征询了几人的想法后,黄锦辉和陈一航、陈耀祖、张丰收、黄武洋等五人愿意报考云南讲武堂。而郁大志、尹德生、李刚强三人则被方皓明留下来协助自己管理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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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城港,这时的防城属广东管辖的钦廉地区(今广西钦州,北海,合浦,防城),从东面的英罗港至西面的北仑河口,海岸线长达两千多公里,有许多港口和港湾,北靠巍巍的十万大山和六万大山。山与海之间的将近两千平方公里土地上,生活着汉、壮、苗、瑶、京等各族人民,被长期控制在新桂系的手里。钦廉地区解放后也曾经一度合并到广东湛江地区,但于65年又被划分给广西。就是到现在,仍有不少人在为钦廉地区应该归属广东还是广西争论不休,只不过不像台湾、藏南问题那样被人注目罢了。毕竟这属于人民内部矛盾。(呵呵,有点扯远了。)

    防城内今天没有了往常一样的平静,城内之人皆被近期的南宁战事闹的人心惶惶。1月,陆沈桂林之战爆发,3月,沈鸿英令邓瑞澍率部突然合围桂林,双方展开激战。此时,李宗仁、黄绍?、白崇禧抓住这个有利形势,决定联沈倒陆。李宗仁亲率一部由水路自贵县溯江直迫南宁;白崇禧率一部由陆路自贵县出宾阳、上林转武鸣,会师南宁,黄绍?留驻梧州。但在城区的南面紧邻柏南公园的一处宅子内,此时确是热闹异常。

    宅子的主人姓陈,是防城内的一大家族。主人今日好像要办什么喜事,宅子内红幔卷柱,彩灯高悬。

    一位身着戎装的军人,正在前厅笑容满面的接待着前来贺喜的宾朋,他就是为孙中山再次南下广州建立革命政权立下了战功。之后,升任粤军第一师第二旅旅长,被人们后来称之为‘南天王’的陈济棠。关于这位,天朝太宗曾对其儿子说过一句盖棺定论的话:“令尊治粤八年,确有建树,有些老一辈的广东人还怀念他。”

    陈济棠祖籍广西博白县,祖先定居博白计有十代的时间。陈济棠先生之曾祖父陈炳传,则是防城河洲上峒大田村陈族之开基祖。生于广西博白县,清末迁居防城县,始居防城墟,再迁那梭墟附近这鸳鸯水村,三迁罗浮上峒吊应村,四迁东兴河洲上峒大田村。炳传公生有四子(?祥、?礼、?信、?儒),三子?信便是陈济棠先生之祖父,后自大田村分居于河洲上峒望兴村。?信公生有五子(金芳、金益、金秀、金湘、金鸿),次子金益,字谦受,便是陈济棠之父亲,1899年(清光绪己亥年)冬自望兴分居于马路茅坡村,终于1923年(民国12年)农历9月初3。金益公生有八子(济华、济隆、济岳、济恩、济湘、济棠、济集、济南),陈济棠排行第六。陈济棠生有十个儿子,长子树坤、次子树桓、三子树庚、四子树中、五子树家、六子树柏、七子树润、八子树杰、九子树炳、十子树森。他们均学有所成,尤其是六子陈树柏,则是陈济棠先生十个儿子中之杰出代表。

    今天就是陈济棠次子陈树桓的百日,两天前他就从广东带着妻儿赶回老家庆生祭祖。自从陈济棠离乡从军后,这还是第一次返乡。听说陈济棠回来省亲,一时间防城内望族大户纷纷前来相贺。

    大门外门人唱和到:“定桂讨贼联军黄副总指挥到!”

    一时间原本喧嚣热闹的院子,安静了下来,陈济棠也撇下正在寒暄的客人向门口迎来:“哈哈哈,季宽兄,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边说边拱手笑道。

    门外走进一人也是面带笑容,走到陈济棠面前:“呵呵,伯南老弟,令郎百日,我岂能不来?!”说话的正是黄绍?。

    黄绍?,字季宽,广西容县人。早年入广西陆军小学第4期,与李宗仁、白崇禧同学。本应该在梧州坐镇的他,今天特意从梧州赶过来,可见对陈济棠的重视。

    早就得到消息的方皓明也夹杂在这些人的中间,小石头手里拎着刚置办的礼物跟在方皓明的身后。随着一声唱和:“黑虎寨,方先生贺公子百日之喜!”院中的客人纷纷的回头看向方皓明,正在拱手迎客的陈济棠也楞了一下:自己和黑虎寨好像没有什么瓜葛啊?这黑虎寨方先生是怎么回事?看眼前这人到是不像土匪,更像一位教书先生。陈济棠上下打量方皓明的时候,方皓明已经上前拱手说道:“陈将军,公子百日之喜,小小贺礼,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哪里,哪里,方老弟能来为犬子贺生,伯南感谢,让方老弟破费了。”说完右手一挥,旁边上来一位下人从石头的手中将贺礼接了过去。

    “不知贵寨催寨主,可还安好?”陈济棠知道有这么一个山寨,可他不知道如今这个寨子已经不姓催了。

    “呵呵,陈将军,那崔一虎多行不义之举,已被方某正法了。”方皓明淡然一笑道。

    “哦?”陈济棠不由得又打量起来,崔一虎在黑虎寨盘踞经营多年,如今竟然被眼前的这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给正法了,这让他很是好奇。

    正欲细问,黄绍?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轻声说道:“方老弟,你是说那崔一虎的黑虎寨已被你。。。。。。?”

    “正是。”方皓明不等黄绍?问完,开口答道。

    看着眼前的方皓明,黄绍?有点好奇。因为他并没有其他人的那种谄媚,说话的语气不卑不亢。“嗯,听口音,方老弟,不是本地人吧?”黄绍?问道。

    “不瞒黄将军,方某久居澳洲,刚回来没多久?”方皓明依旧平静的答道

    “哦?没曾想,方老弟还是留过洋的,也难怪有这等气质。”陈济棠也跟着对方皓明好奇起来。

    陈济棠对黄绍?说道:“呵呵,季宽兄,方老弟,这里不是闲谈之地,咱们还是客厅叙话吧。”

    客厅坐定后,方皓明不得已又将自己的‘身世’叙说了一遍。当黄、陈二人听说他在两个月内用训练出来的山民,打败了盘踞多年的崔一虎时,两人有点不敢相信。

    黄绍?此时已是与李宗仁、白崇禧部联合作战,采取联沈攻陆,尔后灭沈的各个击破策略,6月占领南宁,歼陆主力。陆荣廷大部已经向都安一带逃亡,欲与柳州谭浩明汇合,侍机反攻。此时黄绍?所部与李宗仁部组成定桂讨贼联军,李宗仁任总指挥,黄绍?任副总指挥。陈济棠也奉李济琛之命与徐景唐等第3次率部入广西,协助黄绍?、李宗仁、白崇禧收拾桂局,帮助解决了沈鸿英、陆荣廷的部队。

    原本只以为方皓明是一介土匪武装,两人到也没有太过在意。本来像方皓明这样的身份是进不了陈济棠的客厅的,但听说是自澳洲回国,也不得不另眼看待起来,毕竟这时的中国能够留洋的人并不太多。只想着对于这样的人结识一下,并无大碍,但当听到方皓明对于时局的分析后,两人再次对方皓明感到意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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