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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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子的晒谷场上,四周围满了得知消息的村民。场地的中央是蹲在一起的十几个土匪,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惊恐万分。还有三个躺在旁边的地上,大腿上的伤口已经被方皓明包扎好了,只是依旧疼痛的呻吟声。

    方皓明站在他们的面前,他的身后站着周华、猴子和李三叉,个个都是怒目而视。虽说他们并没有人受伤,可仇视土匪的心理,每个人都有。

    方皓明看了看周围的村民,开口道:“乡亲们,这就是欺负我们的土匪,今天要不是我们发现的及时,咱们的村子还不知道要被他们糟蹋成什么样子呢。如今他们被我们俘虏了,你们说该怎么处置他们?”

    “杀了他们。”“对,杀了他们。”“我的儿子就是被土匪杀死的,要杀了他们报仇。”四周的村民群情激奋,这些喊声落入土匪们的耳朵里,无疑是催命的生音,个个都是浑身颤抖,不住的哀求着:“我没杀人啊。”“我也是刚入伙,从来没杀过人”“我是被崔一虎逼着当土匪的”。。。。。。

    眼前的情景让方皓明有点吃惊,他不知道乡亲们竟然对土匪有这么大的仇恨。这时已经有人捡起身边的石头往土匪身上砸去了,其他人也纷纷效仿,一时间晒谷场上石头乱飞,砸的土匪们抱头哀呼。方皓明赶紧抬手喊道:“乡亲们,乡亲们,快住手!快住手!”

    在周华和猴子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才稳定下乡亲们的情绪,方皓明开口到:“乡亲们,我知道大家都痛恨他们,可冤有头、债有主,如果这里有伤害咱们的土匪,今天绝不会绕了他。如果没有,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们!”说道这方皓明停了一下,眼光扫过场中瑟瑟发抖的土匪缓缓说道:“都是爹生娘养,我相信他们当中也有被逼无奈的好人,咱们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都杀了,那样的话咱么和土匪有什么区别吗?刚才他们也都招供了,他们也是被‘黑虎寨’的崔一虎逼得没办法了,才绕到咱们这里的。他们来了三十人,如今已经被咱们的陷阱杀了十一人,这里的十九个还有三个受伤了。咱们该出的气,也出差不多了,我想这些人咱们是不是先不杀?看他们以后的表现怎么样?”

    “方先生,不能放过他们啊。”“是啊,方先生。”。。。。。。群众中还是有不少的声音传来。

    方皓明抬了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乡亲们,我知道你们的想法,我也痛恨这些土匪。可你们有没有想过,他们也有家人。再说了,他们本该是到南宁去的,如今逃到这里,崔一虎肯定会追查到这里的。如果到时候让崔一虎知道了咱们杀光了他的人,那他可能会更疯狂的报复我们。”方皓明的一席话,让喧嚣的人群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周老汉一直没有插话,原本就老实巴交的山民,根本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通过这段时间方皓明的表现和今天挽救村民的事情,方皓明隐约已经是大家伙的主心骨了:“方先生说的在理啊,咱们不能这么做。可是该怎么办呢?方先生你说个章程。”众人见德高望重的周老汉已经发话了,也纷纷的跟着附和起来:“是啊,方先生,你说该怎么办呢?”

    方皓明看着场上望向自己依赖的眼神,心中感慨:他们都只是淳朴的山民,但凡有一丝的活路,也不会躲到这深山老林之中。如今这里也不安全了,他们还能去那呢?自己或许能够帮得上他们,原本想着在这住一段时间,然后再想办法离开这里,以自己的能力在这个时代养活自己和狗儿两个人绝对没有问题。可自己要是走了,他们怎么办?难道自己明知道他们会有大难,而坐视不管吗?唉!也罢,毕竟他们帮助过自己,自己就帮他们渡过眼前的难关再说吧。

    思量很久的方皓明,打定主意,扫视了一遍场中的相亲,缓缓说道:“乡亲们,既然你们让我定个章程,那我就斗胆应下了。咱么都是穷苦之人,我知道这里的乡亲们只想过上安稳的日子,不想招来是非。可如今是非自己找上门来,咱们也不能坐视不理是不是?”

    周老汉默默抽着手中的水烟袋,听到方皓明说道这里抬头看了看方皓明:“方先生,这里的乡亲都是不识几个字的粗人,但你说的道理咱们都懂。你就说吧,咱们该怎么做,才能保住咱们的安稳日子。”

    方皓明对着周老汉一点头说到:“周大伯,乡亲们,首先,咱们把这十几个土匪,关押起来。再把山上死去的土匪掩埋了,抹去他们来时的痕迹。这样崔一虎要想找到他们恐怕要费些时日。这样咱们就有了时间,这段时间咱们要组织起‘护村队’。武器就用缴获来的鸟铳,最主要的是乡亲们这段时间,乡亲们要将粮食全部转移到山洞里去,这样即使他们来了,也抢不到粮食。”

    听完方皓明的话,周老汉放下手中的水烟袋,看了看正在低头沉思的相亲:“乡亲们,我同意方先生的章程,你们都有什么意见?”

    “要是崔一虎真的来了,咱们真的能打的过他们吗?”

    “呵呵,这位兄弟,今天咱们不就打过了吗?在说了,他们没有我们熟悉这里,我们想怎么打酒怎么打。还有如果‘护村队’成立了,咱们手中也有了枪,到时侯,他们进到山里来,他们在明,我们在暗,还不是想怎么收拾旧怎么收拾,就想今天这样。”方皓明微笑着解释道。

    “哈哈哈,对,方先生说的对,今天我和周华哥我们仨,就跟在他们的后面,打一个就跑,他们怎么也找不到我们。”今天跟着周华一起出去的刘大宝笑着说道。

    “那就这样吧。”“就按方先生说的办。”...放下心来的村民一致同意了方皓明的提议。

    接下来的几天,放皓明安排人手将土匪们看押在安全的地方,带领村民隐藏粮食。又带着周华挑选了三十名精壮的猎户成立了‘护村队’。他们先将土匪们遗失的枪支全部捡了回来,掩埋了土匪们的尸体,又仔细的清理土匪们经过的痕迹。处理完这一切,已经是三天后了,方皓明爬在自己的木屋里,绞尽脑汁的想着自己脑中所记得的训练方式。

    他将‘护村队’分成了三组,一组负责侦查警戒,全是些精明的小伙子,猴子任组长;二组是火力组,全是由射击精准的人员组成,周华任组长;三组负责设置陷阱,这一组全是经验丰富的老猎户,由李三叉任组长。

    分组完成后,方皓明让他们每天早上按时到晒谷场集合,然后分头行动。原本想按照后世的方法训练的,可方皓明发现,自己太过于急躁了,如今该做的不是训练,而是转变他们的思想。于是,每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方皓明都会和他们说一些自己记得的名将轶事,在说故事的过程中,让他们慢慢的改变。

    村里的秩序也慢慢的恢复了,方皓明每天除了处理‘护村队’的事情,还要抽出时间来给孩子们上课。

    转眼时间过去了一个多月,土匪们从开始的恐惧、焦虑也慢慢的安静下来,这段时间,方皓明没少跑来给他们上课。他们当中大部分人都是被逼上山的,就连李疤瘌也是因为赌债,被逼的无奈上山躲债的,哪知上山后自己在家的老娘被债主逼得上吊死了。可也有人是死心塌地的想当土匪,那就是张小四,每次看到方皓明过来,他都很殷勤的打招呼,为的就是能保住小命找机会逃出去。

    看守他们的全是没参加护村队的猎户,张富贵就是其中的一个,今天傍晚向自己媳妇请示好后,带着猎叉来到关押土匪们的地方。原本四个人看守的,最近看着土匪们都是老老实实的,众人都放松了警惕,只安排了两个人来看守。

    张富贵抱着猎叉坐在门前的凳子上,和坐在对面的刘大宝说笑着:“大宝,你怎么没进‘护村队’?你看那帮小子们,整天端着鸟铳,满山的乱窜,多威风啊。”

    “别提了,方先生说我太胖,跑不动,死活不要我。”刘大宝郁闷的解释道

    “呵呵,要我看啊,方先生说的没错,你就死了那份心吧。”张富贵调笑一句:“大宝,你说这方先生怎么就懂得那么多呢?昨天给我家那小子上课时说,感情咱们这南宁城还不是最大的,咱们只是一个什么省,咱中国有几十个这样的省呢,你说咱中国该有多大啊?”

    “呵呵,那我咋知道,想知道多大,你去问方先生去啊。”刘大宝站起身来伸了伸腰笑着说道。

    “外面的大哥,给个方便,我要上茅房。”这时房间里有人喊话到。

    “谁啊?等会!”刘大宝没好气的回答,走到房门口,一边打开房门上铁锁,一边嘟囔着:“整天吃饱就睡,这哪是坐牢,这是享福来了,早知道一个个的都给你们毙了。”

    打开房门,张小四探出头来:“嘿嘿,这位兄弟,小的今天肚子有点不舒服,你老体谅。”边说边哈腰。

    “好啦,好啦,快点。”刘大宝不耐烦的说道,又转身对张富贵说道:“富贵叔,你看着点,我带他去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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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皓明接到张富贵的报告,赶紧跑了过来。看着距离茅房不远的地方刘大宝依旧躺在地上,周老汉正蹲在地上试探他的脉搏,抬头看见方皓明过来了,点点头:“只是昏迷,没有大碍。”

    方皓明眉头紧锁,招呼两个人过来将刘大宝抬回家,同时抬起头来厉声问道:“多长时间了?有没有让人去追?”

    张富贵唯唯诺诺的答道:“一...一袋烟的功夫。”

    “一袋烟?一袋烟是多长时间!”方皓明恼怒了,他到不是针对张富贵,他是怕张小四跑回去,那对这里将是极大地威胁,他肯定会报复!其实一袋烟最多也就是半小时左右,这个方皓明心里是清楚的。

    “周华已经带着猴子他们去追了。”周老汉在旁边解释道。

    “方...方叔,周...周华...叔叔...已...经找到踪迹了,他...他带人去追了,让...让我回来告诉你!”狗儿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原来狗儿这多时间都是跟着伙伴们一起学习,每天傍晚的时候是他们最兴奋的时候,因为这时候是方皓明准许他们离开木屋出去玩耍的时候。今天也不例外,学习结束后,狗儿和几个伙伴商量着来关押土匪的房子的后面打鸟,因为前两天他在这里发现了几个鸟窝。可就在狗儿兴冲冲的往房后跑的时候,撞到了一个人,狗儿看这面熟,一时也没有想起来是谁。可是在跑几步竟然看到了躺在地上刘大宝,被吓住的狗儿大叫起来:“来人啊,杀人啦,大宝叔被杀死啦!”

    听到叫声的张富贵,浑身激灵了一下,不是吧?大宝被杀死了?赶紧慌慌张张的跑了过去。刚从山上巡逻回来的周华也听到了喊声,也跑了过来。看到躺在地上的刘大宝,他连忙问怎么回事。张富贵将张小四要上茅房的事情说了一遍,周华大叫一声:“坏了!张小四跑了!”他赶紧让张富贵去叫方皓明,又问狗儿遇到的那个人往那个方向跑了,在狗儿的带领下,周华他们很快发现了张小四慌不择路留下来的痕迹,他嫌带着狗儿不安全,就让狗儿回来告诉方皓明,自己带着火力组的人追了上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