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重新帮你找份工作?!”虽然生活已经拔掉了凝儿所有的尊严,但我还是想选择尊重她。
“可是,你已经结婚了……”凝儿理解了什么才是真实的生活,但却还没学会怎么面对它。
“和你需要长久在香洲生存下去比,这很重要吗?”泪眼朦胧的凝儿忽然让我想起了今晚必须见面的宋君政,而恰好,电话那头正吆五喝六的他,此刻正在离这里不远的“世纪”。
“思玉,其实宋君政只是想……”凝儿虽然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但她最起码还知道现在又是我的人了。
“和你没关系!”
我今晚找宋君政来的确是和凝儿没多大关系,因为就算我不说什么,他也不敢把凝儿摁在床上拿鞭子抽。但如果让这条醉猫万一跑到仓雪那里,什么就都不一定咯。
“你说什么?仓雪以后是你的人了?”被张斌派人从世纪强行给我架进来的宋君政被来酒是吓醒了大半,但一听说仓雪要跟我走,立刻又云里雾里的分不清真假。
“君政,什么跟什么的,你我都清楚!这么多年了,明天等着看报纸吧?”
“屁!薛凝儿,你看看你选的这货色!”宋君政终于算是看见了凝儿和她那又拽住了我袖口的手,两股猛药把他激的忍不住破口大骂道“关老三,真没想到!原来你也有拣破鞋的时候,好,你的这双破鞋我也不要了,都送给你,统统……”
“你流氓!”凝儿不会骂人,但不代表她没有手,宋君政话还没讲完,脸上就清清楚楚的多了一个小巴掌印。
“我靠!我还没说你呢!”宋君政指着躲回我背后的凝儿破口大骂道“你个骚货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以为自己跟了他就了不起了?人家结婚了知道吗?你不过就是个情妇,小蜜,用关老三他们老家的话说就是个小姘头!像你这样的破鞋你以为我真想要啊?我是为了和关老三争这口气……”
“让他说完!”见张斌要指挥人堵这小子的嘴,我干脆给丁叮叫了过来,相信现在正在楼底下疯的她,有的是发泄不出来的精力调理宋君政。
“你想听,我还不说了?你敢把我怎么样?”真醉还是假醉只有宋君政自己最清楚,一听丁叮的名字他立刻下意识选择了安静
“那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收了仓雪的?也不想知道如果仓雪明天宣布放弃收购华韵的全部细节?”示意抓着宋君政的人放开他后,我将自己嘴里的半支烟扔给他道“听说你在香港存了不少钱?你说就丁叮那手段,搞倒你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你……”宋君政指着我足足思考了一分多钟,但最终还是认命似的把烟塞进嘴里道“思玉,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这么多年你们家一直在怎么样!这次华韵的事情,我们承认错了,我收手再把把仓雪和凝儿都让给你……”
“我从来都不是你的什么!”我还没表态,身后的凝儿倒先不干了。
“股东大会说开就开说不开就不开?你和证监会的关系还真不是一般的好!”无辜的冲宋君政耸耸肩,我现在真的对他很同情。
“我靠!敢欺负我阿嫂,宋君政人呢?老娘夹死他……”似乎仅有我的同情还不够,随着丁叮的声音传进房间里,在她身上吃过不少苦头的张斌都开始给宋君政默哀。
“张斌?这是我阿嫂?你娶的啊?!”
冲进房间的丁叮在撞进凝儿的怀里之前忽然看清楚了她的脸,又惊又气之下差点没把尖尖的鞋跟插进张斌眼睛里。
“?,你跟个瞎子叫什么劲……”
门外伸出一支极漂亮的小手拽住了暴龙般咋咋呼呼的丁叮,我们家的小妖孽贝怡忽然探了个脑袋进来像个土拨鼠似的在屋子里寻觅了一圈道“哥,你这是死性不改啊!”
“我这叫除却巫山不是云…!”被这两个小妮子一打岔,本来今晚脑子就有点儿迷糊的我更想不起来想跟宋君政玩儿什么,索性将他交给丁叮道“怎么玩儿,你随便,但多少给他老爹留点儿面子,大家都是体面人,撕破脸皮不好!”
“回家?!”恐怕我跟人跑了似的,贝怡抢在凝儿前面挽住了我的胳膊。
“我猜丁叮今天晚上的节目一定很精彩,你不想把她的绝技都学过去?乖,去玩吧!”我试着想把胳膊抽出来,但贝怡的力量却比素娴大了许多。
“我几天下午从家里出来,阿嫂在呢……”伏在我耳边的贝怡,努力模仿着素娴的楚楚可怜。
“我十一点之前肯定回家”
因为觉得现在孤零零站在屋子里的凝儿比素娴更可怜,所以我选择了她。
“等等,老三,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就在我从走神儿的贝怡身边马上就溜到门口的时候,一直饶有兴趣的欣赏这一切的宋君政忽然开口道“凭什么仓雪这么多年都很听话,偏偏遇上你之后就敢背叛我们?”
“最起码我是个男人……”我都不敢想,丁叮一向引以为豪的恶趣,今天晚上会给宋君政的心里带来多大伤害。
“她是……?”走出锦衣玉食好远,刚才从贝怡身边躲着出来的凝儿才忍不住问出自己的疑惑。
“我妹妹,贝怡!”
“贝怡?”
“我们满族有些女孩儿没有父姓!”
凝儿似乎没听过有两兄妹不同姓的,我只得详细的给她解释我们满族的风俗道“祖上流传下来的规矩,我老爸名字里的那个贝字,就是我妹妹的名字……”
“那素娴也是?”
“她祖上是建州女真的……”我记得满汉不通婚的规矩早就没有了,可为什么事情到了我这里就行不通呢!
“我累了,找个地方先休息好吗?”凝儿或许是和我想到了同样的事情,本来对事情很好奇的她,忽然缩在座位上没有了任何生气。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