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冷漠少年 代号‘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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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幽殖民舰队是新华联邦最庞大的殖民船团之一,作为雷氏族长幼子的所属舰队,配制等级位居全联邦247支殖民船团最前例;拥有‘杭州’级园林型主岛1个,‘嘉义’级商业副岛2个,‘神奈川’级商业副岛3个,‘苏州’级居民副岛9个,‘釜山’级工业船11艘,‘冲绳’级军工船5艘,‘少昊’级大型航母12艘,此外,‘秋神’级战列舰、‘幽龙’级巡洋舰、‘天马’级驱逐舰均可自行生产,数量不计。

    ――――――――――――――――――――――以上内容搜索自互联网,时间:GN.3890-1-13。

    对西幽居民而言,茶余饭后最津津乐道的事情并非明星政要的绯闻,而是理事长一家的奇闻异事,比如理事长阁下把自己的等比例裸体雕像摆到某某广场;理事长办公室的助理们如何追捕理事长;尊敬的菲安娜夫人如何修理理事长(完全无责任猜测);第一高等军事医院的病号突增,是否与大小姐的新发明有关;某富豪子弟酒后驾驶撞中二小姐,不幸车毁人亡,二小姐掉了一根头发;三小姐又失踪了,幽府护卫为之倾巢出动;真大小姐发出亲自巡视某部门工作的通知,当日,该部门集体提前二小时上班。

    GN.3913年7月13日,西幽居民又有乐子了,大小姐和二小姐寻回了理事长失散的私生子,而且这私生子生得与理事长一模一样,并得到了大小姐而二小姐的确认。一时间,西幽居民轰动了,不论贵族还是平民,都根据仅有的蛛丝马迹小道消息,无责任的想象理事长阁下的风流行径。

    在理事长官邸的一间小花厅内,一个身着红色格斗背心短裤,健美身材凸显无遗,梳双马尾辫的红发少女正抱着一个抱枕,愤怒的瞪着对面的紫发白袍少女。紫发少女容貌非常稚嫩,身段纤细,貌似只有十二三岁模样。但她的表情却缺少相应的生机,眼睛半睁半闭,小脸绷紧麻木,冷漠的意味非常明显。

    单纯就外观而言,红发少女应该长于紫发少女。但事实上,紫发少女名为雷雅,是红发少女雷典的姐姐,而且大了整整十岁。不过社会年龄的差别不好衡量原力者的‘年龄’,不论生理还是心理。以雷雅为例,作为高级精神系原力者,她自幼便非常早慧,可谓之心龄非常成熟,但随之而来的弊病是身体的新陈代谢中,营养优先供给大脑,导致身体发育迟缓,真实年龄虽然26岁,但身体年龄不足13岁。

    不久前,姐妹俩捡回了一个谜之少年。因此,姐妹俩就一些无聊但很重要的问题,发生了一些小小的纷争。如果不涉及暴力,雷典不大可能敌过身为高智商恐怖主义者的姐姐,这次也是一样。

    老大和老二闹得不可开交,年仅六岁的老幺雷兰睁着可爱的眼睛,呆呆的盯着少年。

    少年也看着身着粉绿色连衣裙的小雷兰,眼神平静清澈,琥珀色双瞳眸光凝练而璀璨。

    三分钟后,雷兰歪着小脑袋,怯生生的道:“哥哥,你想吃什么,兰兰可以为你料理?”

    少年沉默零点三秒后,报告道:“目前基本主要需求蛋白质,脂类和糖类其次。”

    雷兰想了好一会儿,才略显紧张的问道:“哥哥,雪花牛肉汤和剑鱼排可以吗?”

    少年身上胸甲状态的殇立刻侵入无线网络搜集资料,确定雪花牛肉汤和剑鱼排具体信息。少年从殇这里得知情报后,便微微点头,道:“确认雪花牛肉汤和剑鱼排组成,接受这类计划,谢谢。”

    正在暗中较劲的雷雅和雷典一听有美食可享用,立刻举手呼道:“雪花牛肉汤加一。”

    小雷兰笑得很开心,奔奔跳跳欢快的跑向厨房,似乎非常喜欢照顾哥哥姐姐们。

    花厅后门刚刚关闭,花厅前门立刻开启了,一个身着套装,身段娇小的菲安娜快步踏入花厅,她身后跟着身着青色长袍的雷皓,他俊美容颜和琥珀色眼瞳与花厅内的少年一模一样。见到少年,菲安娜脸色倏地阴暗下去,不稳定的原力波动急剧上飚,盯着身边的雷皓,冷冷的道:“解释。”

    雷皓沉默了一会,居然一改平常的圆滑惫懒,坦然道:“过错在我,孩子是无辜的。”

    菲安娜正要继续质问,却发现两个女儿的状态不正常,雷典一手捧腹一手捂嘴,俏脸胀得通红,正在辛苦的克制爆笑的冲动;雷雅平常小脸紧绷一派麻木冷漠的作风,现在却诡异的垂着头盯着膝盖。

    菲安娜聪慧并且敏感,立刻娇叱道:“雷雅,雷典,我以母亲的名义下令,你们立刻说出真相。”

    菲安娜不问还好,她这一问,雷典便忍无可忍,大笑着在沙发上滚来滚去,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雷雅半睁半闭着眼睛瞥了一眼父母,淡淡的道:“老爸难得一次有男儿气概,所以你们继续。”

    “是吗,那我想想,七号工房的经费和真凰的维修费……”菲安娜故作一番疑惑的模样。

    雷典立刻笑不出来了,大喊:“老妈,你不能太过分。”雷雅很干脆的抛出一个碟状的袖珍计算机:“他不可能是老爸的儿子,在战舰上,我做个DNA鉴定,确定他和我、小典只有微薄的六代血缘关系。”

    雷雅启动计算机,投射出一幅幅图像,介绍道:“我们在一个废弃空间站发现他,这空间站几乎全毁,能量来源是两块古董级太阳能电池板,空气和水的储备十分充足,但维生系统正常的单元区只有一个。由于七百年没有护理,太阳能电池板状态不佳,无法持续支持一个单元的维生系统,大约充能五年,能够供给维生系统一年。在能量不足的时间内,他进入假死休眠状态,新陈代谢几乎完全停止。”

    “所以说,他的生理年龄应该远远低于社会年龄。而且空间站的食物严重缺乏,唯一的有机食物是一种未知变种植物,含有一种特殊生物碱,辣味是辣椒素的一万倍,足够当做生化武器使用。常年食用生化武器的他,组织器官变异明显,细胞活性被抑制,所以生理年龄要更低一些。”

    菲安娜顿时放松许多,看着破烂太空站的图像,惊叹道:“他怎么可能活下来的?”

    雷典指着少年的胸甲,抑郁的道:“他那无所不能无所不吃的拍档把他抚养长大。”

    菲安娜不知雷典在示意少年的胸甲,便疑惑的问:“他还有拍档,在哪?”

    雷典正要解释机械小少女‘殇’的相关情况,菲安娜注意力集中到少年身上,雷雅也直直的看着殇所化胸甲。就这样一瞬间,雷皓突然抓起计算机,黑色原力闪电一爆,把计算机崩解成粉末。

    母女仨大吃一惊,雷皓却神情自若的指着少年,朗声说道:“我要收养他,作为我的儿子。”

    “这怎么可以,他的真实年龄可能够当你弟弟?!”菲安娜疑惑不解,有种不妙的预感。

    “怎么可能,他这模样无论怎么看,都只是十五六岁,不是吗?”雷皓理直气壮的回答。

    “可是……”菲安娜想说刚刚的影像资料,却蓦然惊醒雷雅的计算机刚刚被彻底粉碎。

    雷皓在少年身边坐下,拍拍少年的肩膀,亲切的问道:“孩子,你有名字吗?”

    “代号‘Z’,无目前人类的姓名。”少年口齿非常清晰,音质悦耳,但严重缺乏抑扬顿挫。

    “那么孩子,你愿意接受我的姓氏以及我为你所起的名,并延续我的传承吗?”

    少年没立即回答,只是凝视着菲安娜,清澈的琥珀色眼眸中清晰印出她的倒影。雷雅心思敏锐,立刻感觉到少年对菲安娜有一种微妙的关注,注视其他人时不曾有过的关注。但雷皓只以为少年在顾忌菲安娜的意见,便怪声道:“亲爱的,看看如此纯真的眼神,你难道忍心这样的孩子流落在冰冷漆黑毫无人气的废弃空间站里,如死尸一般蜷缩在休眠舱中,偶尔全身麻木的苏醒后,又不得不食用剧毒的变种植物?”

    “不,我没那个意思,可照顾他的方式还有很多。”菲安娜立刻解释。事实上,少年削瘦却一直挺拔的身体,皮肤苍白却难掩坚韧的锐气,都令她非常喜欢,尤其是那双清澈却又孤独冰冷的眼眸,更令她有种关爱呵护的冲动。但是,收他为养子相当不妥,一来他毕竟来历不明,二来他的年龄……!

    “他跟小典一般大,又与我一模一样的英俊,成为西幽雷家的少爷简直是天造地设的安排。”

    菲安娜终于怒了,大声娇叱:“雷皓,你就算要扭曲真相,也不能如此嚣张。”

    “虚伪的世界,真实的谎言,凡人的肉眼所能目睹的,只能是证据,从不曾存在真相。”

    花厅后门滑开,雷兰探进小脑袋欢快的喊:“爸爸,妈妈,兰兰正在料理哥哥姐姐的雪花牛肉汤。”

    雷皓一听便乐了,立刻回答:“小兰儿,爸爸要一大份雪花牛肉汤,外加中份的煎南瓜饼。”

    “加糖的绿豆糕。”这是雷雅的回答。“我要三份烤全鸡。”这是雷典的回答。――很显然,雷家大小姐和二小姐都默认了‘哥哥姐姐’的说法。菲安娜无奈,只好道:“小兰儿,我的还是平常。”

    可爱的小天使离开,花厅后门闭合,雷家已同意接受少年,接下来,还得少年自己决定同意与否。

    雷雅又从兜中取出一台袖珍计算机放到少年跟前,开始播放一段某战机工房的全息影像,开始介绍:“如果你是我们家的成员,便能拥有一间S级综合性机械工房;A级机密信息的知情权;每年至少300万的固定经费,如果成绩杰出,经费会更多;此外,军方的任何常规兵器都能随意征用……”

    雷皓暂时不明白雷雅所作所为的具体目的,但也明白她在重利相诱,便趁机附和:“你的第七工房不是一直缺人吗,那么这样,他去第七工房。第七工房的经费翻倍,同样的设备再增添一套。”

    第七工房是成绩已经杰出的工房,目前每年预算为11M,战机改装加工设备为西幽船团最先进水平。如果少年去新工房,待遇必然是新人水平;如果少年去第七工房,待遇便是雷雅的翻版,两者差距有着天壤之别。雷雅明白雷皓的意图,随后开始介绍第七工房的规模和设备,以及已拥有的若干技术成果。

    少年身着的黑色胸甲上电芒一闪,再闪,三闪,接着少年身体一震,大声道:“交易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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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GN.3913年7月13日19时30分;地点:某金属密室,具体不详;人物:八个黑斗篷人,具体不详;备注:长圆桌总计十三席,首席、左三席、左八席、右四席、右五席空缺。

    左次席首先发话,语气平静得冷漠:“S线情报反馈,‘盖亚’身边出现未知人物,这是具体信息。”他左手轻扬,圆桌中央的显像管投射出一组组图文资料,主角正是雷典捡回的那个少年。

    右次席双眸在兜帽的阴影中泛着熠熠的红色荧光,冷漠的问:“大首领或者A的可能性?”

    “目前无法确认,需要进行5S级测试。”左次席随后回答。

    “申请主持此行动。”左三席随后说道,其他五人也纷纷发出相同的要求。

    “我去。”右次席长身而起,除了左次席,其他六席均微微低头,很微妙的表达一种遵从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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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GN.3913年7月13日21时12分;地点:一间颇显杂乱的军事指挥室,具体不详;人物:七个身着各色服装的男女老少;备注:他们的外观非常普通,要么是普通人,要么是极强大的原力者。

    一个黑色军装女郎开启会议桌中央的投影机,现出一系列影像资料,主角正是雷典捡回的那个少年。然后,她轻咳一声:“在6小时前,他出现在‘潘多拉’身边,目前搜集到的资料都在这。”

    “我的天,他与舰长年少时一模一样。”一个绿军装青年瞪大眼睛,显得十分惊诧。

    “舰长和敌魁也是一模一样。”绿军装青年对面的一个褐色长袍青年冷冷的提醒。

    “我不知道敌魁是否存在少年期,但我与舰长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绿军装青年的回答火气十足。

    “你俩安静。”一个魁梧的中年沉声喝道,“目前的情报不足以确定这少年是谁,与舰长或者敌魁的关系如何,我要求立刻征集所有空闲力量,全面深入调查,必需要抢在它们之前。还有,狄珊娜。”

    中年看着黑军装女郎,一字一句的叮嘱:“为避免主观偏向,这次行动,你必须,回避。”

    黑军装女郎咬牙沉默一会,强硬的回答:“我愿意回避,但是,我要全程知情。”

    中年以目光征询另五人,得到全员同意后,才点头答应:“同意,你将拥有知情和监督权。”

    7月13日晚,少年与西幽雷家最后一个成员,雷皓夫妇的养女雷幽见面了。作为雷家的养子,少年与雷皓惊人的相似;作为雷家的养女,雷幽与菲安娜也惊人的相似。不过前者是形似,内里暂时截然不同;而后者是神似。雷幽拥有一头深蓝泛紫色长发,平常时都盘着一个细辫交织的发髻,显得十分精干;还有一双黑珍珠般的眼眸漆黑明亮,眼神清澈,目光锐利穿透力极强,似乎能洞察任何虚华的伪装物。

    因为得知雷雅和雷典带回养父养母的私生子,所以今天雷幽很难得的没有加班。不过在理事长和理事长全职助理都翘班赶回的前提之下,她依然坚持到下午五点才下班,表明这位小姐的严谨自律,对工作的尽忠职守确实非同一般。快步进入那间小花厅,雷幽放眼望去,便被少年和雷皓的酷似性唬得一愣。

    少年微微偏头,把雷幽从上到下扫描一遍后,便收回视线,继续专心致志的研究地毯的花纹。

    菲安娜向雷幽招招手,微笑道:“刚好有件事,正寻思万一你还是加班,要不要专线通知你?”

    雷幽腼腆的脸红了,做到菲安娜身边坐下,讪讪的说:“今天,今天有些特殊。”

    菲安娜宠溺的解开雷幽的发髻,柔声责怪:“学校放长假,你却给自己加长工,真不知怎么说你好。”

    雷幽羞赧垂下头,低声回答:“我没有雅姐和小典的天赋,只好‘笨鸟先飞’,多努力一些。”

    雷皓坐在少年身旁,搭着他肩膀,笑眯眯的盯着这对母女,悄声说道:“美丽的禁断百合呀。”

    少年偏转视线盯着菲安娜和雷幽,瞳孔微微颤动,酷似正高倍解析的摄像头,然后平静的陈述:“正在联网检索百合相关定义。”雷皓的声音非常低微,只有少年听见。但纯朴的少年缺乏这个顾忌,所以直接后果……。雷家的五个女性立刻盯着名为家长的雷皓,然后菲安娜手刀向前虚斩,雷雅立刻朝雷皓释放一个‘精神冲击’,雷典光速欺近雷皓身前,单臂抓起暂时呆滞的父亲大人一把抛到窗外。

    母女三人的配合默契无比,貌似已演练过千万次,更准确地说,事实确实如此。

    菲安娜来到少年身边坐下,非常严肃的叮嘱:“一般情况下,他的言行必需当做负面教材处理。”

    少年平静的凝视着菲安娜,大约持续三秒,然后回头盯着地毯,回答:“条件不充分,无法接受。”

    母女几个顿时呆愣了,这少年的一言一行与智能机械毫无差异,这要她们怎么说呢?

    “他被殇小姐抚养长大,所以不大明白人情世故,我们不必着急,只要戒备老爸,不要让他俩独处就行。”雷雅用目光示意桌上的一叠文件,“小幽先把这些处理了,要不然不大方便。”

    雷幽拿起这叠文件一看,发现是一套空白的人事信息档案,便点头答应:“明白了,明天立刻处理。”――原力者与普通人并存的社会确实是阶级社会,原力者是贵族,普通人是平民,但贵族并不能为所欲为,至少表面上如此。就拿为少年安排‘户籍’为例,雷典没有政府公职,可以旁观,但无法插手;雷雅在技术部门任职,也无权插手人事部门的工作;雷皓和菲安娜虽有权力,但顾忌到政治影响,所以也不好亲自下令;雷幽在监察局担任见习生,与各局各部门都有人事往来,所以比较适合处理。

    雷幽正要把文件装入档案袋,突然想到某事,问:“姓名生日之类的基础信息是什么?”

    菲安娜看着少年,柔声问:“孩子,除了代号Z,你还记得哪些事?”

    “殇的信息库中曾遭遇意外变故,所以没有任何基础信息。”

    菲安娜轻轻点头,道:“那你的生日就算3月6日,至于年份……”

    “GN.3898年,他身高比我矮,所以应该是弟弟。”雷典插话大声喊。

    “他只是营养缺乏导致代谢自抑,再过三个月就比你高,那时你改口叫哥哥吗?”雷雅冷冷的嘲讽。

    雷典挠了挠脸颊,斜视着娇小稚幼的大姐雷雅,一脸同情的表情:“小雅,我不是在影射你。”

    “哼,GN.3897年。”雷雅冷哼一声。雷典的生日是GN.3897-10-12,如果这样,少年将比雷典大。

    然后,姐妹俩又争吵起来,雷典耍嘴皮子敌不过雷雅,于是少年的生日被定为GN.3897-3-6。

    至于少年的名字,及时回归的雷皓强势表态,以‘雷泽’为少年的姓名。

    ‘雷泽’这名字不错,所以母女几个都接受了。然后,她们为雷皓采用这名字的缘由。

    “自懂事起,我便想改名为雷泽,但老爷子不同意,嘿嘿嘿。”雷皓得意洋洋的笑了。

    雷典没由来感到一股恶寒,向母亲问:“老妈,要不要换个名字?”

    “你敢。”雷皓一声大喝,随后威胁:“小心我公开你沐浴时的**。”

    雷典又羞又怒,大喊:“又要拿我三岁的相片来折腾,你到底烦不烦?!”

    “错了,这次是四岁的,不过某人身体早熟,四岁便长得跟普通人七岁一样。”……

    在雷皓莫名强烈的执念下,菲安娜母女妥协了,于是少年得到了人类的姓名‘雷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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