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忙向父母请安,道:“这么晚了,爹娘还没休息吗?”
杨业面沉似水,“哼”了一声,没有答话。赛花的胸脯一起一伏,白了他一眼,眼光中却有怜悯痛惜之意,道:“你将潘小雨送到青藏高原去了?要送这么久?你可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不爱惜自己身子,就是不孝!”四郎吓了一跳,见母亲将脸板的没有一丝笑意,与平时的温婉慈和大不相同,不敢顶撞,喏喏连声,正要回房,忽听外面有大门开启的声音,门外传来顽笑之声,一个娇媚的如醇酒的声音道:“你今儿大出风头,可怎么谢我。”四郎一听这声音,只觉得胸口一阵甜蜜,眼波也温柔起来。又听一个清朗的男声道:“我的好姑娘,就是贪心。为了你,我连王爷都得罪了,你还不知足吗?”四郎心中又是一震,忽起憎恨之情,他本要出门看那少女一眼,这时强迫自己克制住了,抽身就回房去。耳听那少女咯咯娇笑,道:“我总算知道你们男人狠心了,郡主妹妹哭成那个样子,你也忍的下心,掉头就走。”那男声柔声道:“只因我的心早已挂在一个人身上,这一生一世,我只思念她,牵挂她,爱护她一个人,直到老死。”那女声也柔声道:“你们男人就会说甜言蜜语,今儿说了,转背不知道忘到哪里去了。”那男声低沉下去,却异常坚决,道:“我杨六郎若有半句虚言,叫我万箭穿身而死!”他话音未落,只听“咯嚓”一声,太师椅的扶手已被赛花硬生生的按断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