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个假期岳俊准备带着乔丽去国外度假,他们办好了护照。打点好了一切行装悻悻的来到机场,离飞机起飞还有十五分钟。
忽然岳俊接到刘山(岳的好朋友)打来的电话。(刘山是西北人口音很重)刘山在电话那端火急火燎的说:姨妈从早上就开始昏迷不醒,我没了办法只好打电话找医生来,医生说,病情很严重需要马上抢救。“岳俊你赶快回来吧要不然——”
“在什么医院?”岳俊问。
“市中心医院。”刘山回答。
岳俊放下电话,顾不上解释,拉着乔丽就往医院赶来。
“医生将岳俊叫到了检查室”。
大夫我姨妈的病有没有生命危险?大夫求求你了你一定要救救她。“无论花多少钱都没有问题”。
大夫摆了个向下的手势,道:年轻人你先坐下,冷静一会听我说,这不是钱的问题,我们医生会尽最大所能的。但是……大夫顿了顿说:“病人做过肾脏移植手术,现在病人的肾脏出现严重的排斥反映。而且病人有患有高血压和心脏病,从常规的保守治疗上看,也维持不了多久。如果手术的话会有很大的风险啊!年轻人我建议你和你的家人不妨商量商量,这样我们也好制定医疗方案。”岳俊单刀直入道:“大夫你就说吧,做手术能有几层把握?”大夫回答:“也就两层的成功率吧。”这话又如一把尖刀在他的胸口上刺痛着。他从检查室出来,父亲、王飞、安娜(他们是乔丽的好朋友也是一对恋人)也都闻讯赶来。大家围拢过来,可岳俊一句话也不说,无助的做到椅子上眼睛里充满了忧郁。安娜是这家医院的护士,她跟父亲来到检查室询问情况。刘山买了一些吃的给大家,可谁也吃不下去。王飞从兜里掏出一支烟,乔丽推了他一下,指着“不准吸烟”的牌子。王飞叼着烟卷去了洗手间。“啪——”的一声刘山眼快的见到地上有一个黑色的皮夹子。
乔丽同时也看到了,说:这一定是王飞掉的。
刘山眯缝着三角眼,道:不管谁掉的先打开看看在说。他打开皮夹子发现里面有一张很醒目的女人的照片,女人长得十分清秀,但很奇怪的是这个女人并不是安娜。
刘山;原来王飞还金屋藏娇。安娜知道了非跟他急不可。“让我看看……”乔丽好奇的凑过来。
仔细一看,惊奇的叫,道:“岳俊,这不是你妈妈吗?”
刘山翻了翻眼皮:“乔丽,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比我还搞笑。”
“谁跟你开玩笑了,这张照片跟岳俊那张一模一样的。”乔丽说。
刘山低头又仔细辨了辨:“哇!真的和岳俊那张脸是一样的,难道是克隆人?”
岳俊拿过照片看后也大吃一惊!
王飞兴冲冲走过来,问:谁看见我的皮夹子了?哎——这不是我的钱包吗?原来被你们拾起来了?他刚要伸手去拿,岳俊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高高举起。“王八蛋,你为什么会有我妈妈的照片,你是什么时候偷的?亏我还把你当朋友,你居然是个小人,说,不说我掐死你!”
王飞憋的事脸红脖子粗;“你——听——我——解——释”
安娜跟父亲从检查室出来,见此情景,安娜冲过来使劲扯岳俊的胳膊说:“岳俊你在干什么?快把他放下,这样会憋死他的。”
父亲制止,道:“小俊你在干什么?还嫌不够乱吗?快把手放下。”
安娜冲乔丽急,道:“乔丽你是木头人呐,都要出人命了,你管不管?”
乔丽都傻了,听了安娜叫她,这才缓过神来。
“岳俊,快把手放下来,现在救姨妈要紧。”
他听到姨妈这才把手放松开。王飞坐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安娜哭着帮他捶打后胸,好半天才缓过来。安娜可不饶了,过去要发作,被王飞给拦住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父亲问道。
王飞咳嗽了几声,说:“伯伯,这是一场误会,岳俊这张照片真不是我偷的,照片上的这个女人是我小舅舅以前的女朋友,她对我很好,就像我的妈妈似的。”
父亲打断他的话,问:“你小舅舅叫什么名字?”
“吴小双,他现在是一名教授。”王飞回答。
父亲听后惊呆半晌,喃喃自语,说:“原来是他……”
岳俊问,道:“爸,你认识他?”
父亲一脸沉重的望着儿子,说;“这都是陈年往事了,是我对不起你妈妈,是我拆散了他们。”父亲就将过去的原委跟孩子们讲述了一遍。”
“岳俊听候一脸忏悔,心理师一万个自责。”
“王哥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那么莽撞,要不你打我一顿吧?”
王飞一摆手,说:“算了”,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小了。现在误会解除了。
咱们以后谁都不要再提了。没想到你就是放美仁阿姨的儿子。我小舅舅一直都想知道她的下落,“原来她早就——”
谁是病人家属?一名护士问。
“我是”岳俊道。
病人现在苏芮醒了,但情况很不好,你们家属可以探视。
但只能进四人。
王飞和安娜留在外面,岳俊、刘山、乔丽、父亲来到姨妈窗前,她的脸上毫无血色,像拉黄纸似的。姨妈听到有动静微微睁开双眼,嘴唇有些微颤好像要说什么似的。
父亲俯下身子对她,说:“美云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姨妈斜视了她一眼,声嘶哑,道:“我姐姐一生最爱的人就是你,你——你——你也是上她最狠的人。”
“我——我这一生最痛恨的人也是你,我也从来没把你当成姐夫,姨妈换了一阵气。”
但——但今天我看在孩子的份上(指岳俊)叫你一声“姐夫”。
父亲禁着鼻子点了点头,面皮颤像电流似的。
“谢谢!你终于肯原谅我了!”
……岳俊,姨妈叫道。
岳俊走过去抓住姨妈苍白无力的手,咬着牙尽量控制着情绪。我要走了要走到一个很远的地方。那里有你外公,外婆,还有你妈妈。记得——姨妈嗓子轱辘,轱辘导了几下。
过了一会导着气,说:记得小时候,每到节假日你外公就会带我和你妈妈到山上去才芥菜,我们姐妹两就像蝴蝶似的菜着花儿——草儿——回来后你外公就用芥菜给我们包饺子,我和你妈妈就在一旁捏面团——每次弄的我们满脸都是面,你外公从来不说我们。说着姨妈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今天一闭上眼睛,就好像昨天发生似的。我们一家人咳……咳……咳……
岳俊实在难以以控制自己,冲到门外不停的扇自己的嘴巴。
乔丽见岳俊出去她忙过去怕到姨妈身旁。
姨妈见到她吃力的一笑;“孩子”,姨妈怕是等不到你跟岳俊的好事了。
“你能”,姨妈你还等着抱孙子哪?是不是?你会好起来的。乔丽说。
姨妈轻轻摇了摇头,说:我等不到了,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岳俊”我这一走——姨妈停顿了一会;答应姨妈帮我好好照顾他?姨妈祝你们“白头偕老”。乔丽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滴在姨妈冰凉的手上。
妈!儿媳妇会的。乔丽忍痛着说。
姨妈突然长个大口,啊——啊——说不出话来。
刘山推着姨妈,说:“姨妈你还没跟我说再见哪?”你可不能走啊?要不你做鬼也不会放过我,我可不是不听,是你不给我机会听,你可别来吓唬我,我胆子可小。
“三天后”,姨妈悄然离去。按照姨妈的心愿,将她的骨灰送往“重庆”。
送姨妈的有;岳俊干妈一家,姨妈前夫和女人,王飞和他的舅舅(吴小双)见到父亲彼此都很感慨,还有乔丽和她母亲……
下了飞机后他们做索道进入市区,重庆是一座山城各种建筑均修在重山峻岭当中。城山浑然,移步换景,奇山怪石、松柏交错,但今天下着蒙蒙细雨,还有一阵清凉的风儿谐伴着。
重庆公墓今天祭祀的人不是很多(因为不是清明节)。老福是父亲手下一名得力的干将,喜研究易经,四周看过之后,点点头矜持道:“这里藏龙得势,五行不缺,山口虎虎生风,山下泉水溪溪,真是一块风水宝地啊。”
他们先将姨妈的骨灰放到墓里面,外公、外婆、母亲都在里面安息着。盖棺后又将供品、香烛亦应摆好。
父亲、吴小双见到母亲的照片心情愈加悲伤,难以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由老福宣读祭文读罢,他递给岳俊三支香。岳俊上完香叩了几拜,看到母亲慈祥的面容,不禁失声痛哭,“妈妈我来看你了,我是您的儿子,我们虽然两世相隔,但我能感受到您伟大的母爱存在,妈妈,爸爸跟吴伯伯也来看您了,他们已经息释前嫌,你就不要再恨爸爸了,一切罪过都是因我而起,我不应该来到这个孤冷的世界,如果有报应就报在我一个人身上好了。妈妈这是您跟姨妈最爱吃的荠菜馅饺子,每一个都是我亲手包的,如果您在天有灵的话就跟姨妈多吃点吧,就算儿子尽一点小心吧!姨妈,我知道你和妈妈只有回到这里才能真正感受到家的温暖,这片山山水水流下了你们太多的回忆,回到这里你们才能感觉到安全,不会被人骗、被人欺负......”
父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呜---呜---的痛哭。
姨妈的女儿(杨杨)也跑哥哥身边跪下,哭妈妈......在场的人无不落泪......岳俊抱着小妹妹难鸣,道:“姨妈你放心吧,我会像亲妹妹一样待杨杨,不会让她受到任何的委屈的......”
杨杨在地上打滚的哭:“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乔丽走过去从地上抱起了杨杨:“妈,你安心的去吧,你临终的遗言我会做到的。杨杨以后你就管我叫姐姐吧。你妈妈是去了一个很美的地方,那里有她的家,有她的回忆......”
杨杨还有些抽泣,呶呶个嘴,问:“哪我妈妈还能看到我吗?”
“能,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就是你妈妈”
吴小双走过去,说:“美仁,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就不要再记在心上了。你泉下有知就保佑你的儿子吧,你们的亡灵安息吧。”
“好了,大家都不要哭了,岳俊你和你爸爸快起来吧。死者为大,哭久了是对他们的不敬。”
岳俊扶夫妻起来,擦了擦眼泪。
吴伯伯我还想在我母亲的墓前读一首诗,说着将自己事先写好的诗名叫《孤童之歌》在墓前宣读。
1.当我咕咕坠地:
是您赋予了我生命的起点,
当我刚回萌音时;
您是我第一个会叫的人。
母亲,是那么伟大!
是人类繁衍的源泉。2.—您慈祥的面孔,
我在睡梦中经常反复;
牵着您温暖的双手,
冲您发出纯真的笑容,
委在您怀里,亲切叫一声。
母亲,你在哪里啊?3哪怕一句骂语;
我都觉得是那么奢求。
每当我路过万家灯火时;
我会躲进角落里,暗自悲伤。
每当我受到歧视时,
我会恨你们,有可欲你们......4.我是纷飞的雪儿,
没有杨过的普照,
没有大地的关怀,
落到地上便被消融;
无论流往何方?
亲情,我永久怀念......5.天堂的寄语,
闪闪的明星;
定是您美好的祝福。
江边飞舞的白鸽,
像似聆听到了;
叽咕叽咕为您祈祷,母亲!妈妈!呜......在场的人无不为之感动!这不仅是诗,更是天下孤儿们同样的心声、真唤、渴望母爱的齐鸣。当夜他们坐飞机返回了上海。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