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十九 章 放 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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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刘宝到了烟云山,这才知道自己这次还真没有白来,这烟云山中虽然刚刚经过一场大战,战场之处还能见到触目惊心的血红之,在路旁的草丛之中也时常能看到一些残肢断臂,但是这烟云山中明显比之刚经过战火的地方繁华多多,虽然跟京师附近的城镇没有办法相比,但也可以看出这些朝廷眼中的土匪着实有些钱财。

    此时太监的地位低下,品阶都不得超过五品,又没有什么真正的权柄,作为太监无非就是能够时常的捞些钱财之物罢了。

    这时朝廷吏治败坏,索贿受贿也是平常之事,以刘宝看来,这些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土匪一定会大肆的贿赂自己这个朝廷的钦使,但是又是十几天过去了,这些人竟然将自己等人晾在了一旁,虽然好吃好住,但钱财可是一分也没见到,不光是他,就是护送他前来的卫士兵也是颇庸眩

    先前还当这些土匪的头子不在,不好作出什么决定,但是刚听说那个土匪头子回来了,众人都整顿衣装,想这个土匪头子还不得马上来见自己等人,但是又是大半天过去了,只是听见外面的人不时喧哗,就是不见有人来见,这还得了,如此怠慢上差,还是身份如此低贱之人,朝廷脸面何在?

    刘宝气急之下,与那个军校尉一商量,就打算来个兴师问罪,真正的想法还是想接此机会,震住这些贱民,之后也禾些好处。

    哪知到了寨主府外,却被张弃的亲兵挡在了门外,这些卫军们可是不干了,一个小小的土匪竟敢如此不识抬举,立时就有人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了出来,这些亲兵可都是跟着张弃从北疆一直杀入草原,又从草原杀回大宋,那个不是从尸山血海中走过一遭的人,可以说除了张弃外,谁敢在他们面前放肆,他们就敢拔刀相向的主,再加上张弃在进府的时候吩咐过,谁也不许进去,在这些百战余生的战士眼里,张弃的命令必须得到不折不扣的执行,随即双方之间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再加上这里是烟云山,看到竟然有人敢在寨主府门前闹事,立时就围上来一群彪形大汉,人人手中都拿着兵刃,这下这些军士兵可是有些害怕了,这些人都是目露凶光,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这些卫军虽然号称精锐,装备齐全,但是大宋承平日久,这些人当中连个面对面杀过人的都没有,最多就是跟人打过几架而已,面对这些刚刚经过战阵的战士,都是气虚力短,虽然还有几个在厉内荏的叫上间,气势上却已经是一落千丈了。

    刘宝这时也是腿肚子转筋,心里一阵后悔,自己怎么就忘了这可是土匪窝啊,这些人以前可都是打家劫舍的行家,杀人的老手。

    这时从门内跑出一个兵士,大声喊道:“寨主叫你们都散了,还有那个什么使者跟我进来。”

    刘宝这时放下心来,从又变得趾高气扬,虽是觉得这个土匪头子的架子也恁是大了一些,这时刚脱险境,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带上四个军疾步朝门内走去。

    到了大厅之外,仍然不见有人出来迎接,刘宝不由心中大怒,真是欺人太甚,自己代表朝廷来封其职,这人竟然如此怠慢,这时在他的地盘之上,这些也就先忍了,待自己回到京城,必定要在陛下面前说说此人的嚣张跋扈,到时恐怕你这刚到手的位就要丢了。

    刘宝暗自冷笑了一声,面上却是毫无表情,抬腿进了大厅。

    抬眼望去,空旷的大厅之中,却是只有两个人在,一坐一卧,一张断裂的石桌横在主位之前,地上更是杯盘狼藉。

    躺着的那人刘宝却是知道,正是第一次见自己的烟云山中土匪的参军,看来主位上的这人就是那个什么寨主了。

    刘宝这一炕打紧,心中立时一寒,这人虽然貌不惊人,身材也不怎么高大,与刘宝心证想的差了不少,但是这人往那里一坐,却是气势沉凝,威势自生,再配上一双现在杀机四溢的眼睛,刘宝不腿上一阵发软。

    他久在皇宫之中,也算见贯了皇亲国戚,大臣勋旧,所谓局移体养易气,这些人养尊处优自有一番不凡气度。

    但是这人却是不同,这人毫不掩饰的杀戮所带来的铺天盖地的压力,让人只要站在他的面前就喘不过气来,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屈服在这压力之下。

    刘宝强自镇定,勉强拿出些许的皇家气度,但是不停哆嗦的双腿却将他好不容易才摆出的形象破坏殆尽。

    “烟云山匪首张弃听旨…………………”

    不得已之下,只好拿出自己的杀手锏,先将对方的威风压下去再说。

    等了一会儿,怎么没有动静。

    “大胆,还不跪下听旨,难道不要命了吗?”旁边的军校尉还从没见过如此胆大妄为之人,见了陛下的圣旨,却在那里端坐不动,神态如故,不由勃然大怒,大声喝问。

    张弃却是冷冷一笑,“你就是那个来宣旨的太监?我现在心情十分不好,有话快说,再要罗嗦,我就砍了你的脑袋。”

    刘宝这时却是顾不上生气,面对这个好像林中猛兽一样的男人,他心里说不出的害怕,但是这宣旨是有规矩的,还从来没有人在接旨之时如此放肆过,有心回身就走吧,却又怕惹怒了这个凶神,直接宣旨吧,皇上若是听说自己这样宣旨,脑袋恐怕也是不保,这次的差事真是苦差啊,我怎么这么倒霉呀。

    旁边的军校尉心中大怒,又见这厅中没有旁人,只有张弃两个人在,还有一个是躺在上的,心下一定,大声喝道:“将这个目无君父的贼人拿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