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碎尸灭迹筑楼板,雪儿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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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书说到母铁中厄运当头,为赶演出,穿行施工工地,被楼上掉下的钢筋穿了身体,摔倒在地,雪儿围着他狂叫不止,楼上干活儿的工人听到狗叫,才看到下边出了事儿,有人喊:“楼下砸死人啦”,都陆续从楼上下来,围过来观看。

    这工地干活儿的是个外地包工队,包工头儿叫左金贵,是阜平左家寨人氏,兄弟三人,老大左金权,老三左金宝,他们三人先在城北开了一家水泥构件厂,有了根底之后,由老大守摊儿,老二就拉起了包工队,老三弄了几辆旧车负责运输,兄弟三人搞建筑施工从不求外人。

    左金贵正在工棚午睡,听得外边人喊狗叫的出来察看,才知钢筋从楼上掉下来扎了人,还别说,他反映还挺快,“二椤子,快,叫你三叔把车开过来,赶快送医院”,叫二椤的小子飞快的向马路边跑去。

    老三左金宝刚卸完水泥楼板还没喘口气,听说工地出了事儿,敢紧开着黄河拖板过来,还没容他问怎么回事儿,左金贵已抱着混身鲜血的母铁中到了跟前儿,他敢紧拉开车门,二人合力将母铁中放在后排座儿上,开着车就奔了城里。

    在路上,左金贵和兄弟说了个大概,前边的路口右拐是去医院,直行可出北关,“哥啊,你真准备把他送医院”?“送什么医院,能不能救活还难说,这钱咱花的起吗?以后还不知赔人家多少?恐怕把咱们的老底儿都搭上,最后也是扯不清的官司”。

    “那你”?“先回大哥那儿再说”,黄河拖板过红绿灯直行,穿城而过出了北关,上京石路,直接向城北水泥构件厂开去,雪儿一直狂叫着在后边追着。“这狗老追着咱们可有些讨厌”,左金贵从反光镜里看着奔跑的雪儿烦恼的说。

    “哼,让它跟着吧,到咱们院里,说不定还能吃顿狗肉”,左金宝哼了一声,又加大了油门。城北水泥构件厂只有左金权一人儿在家。有人问,他没有工人吗?有,他们一共就三十几个工人,都在南关的楼房工地上,日常是哪儿活儿多就往哪儿派,这儿的工人两头跑,反正都是村里的子弟。

    “大哥怎么办”?左金贵把事情经过向左金权说了之后,着急问。“这事儿有多少人知道”?“不多三五个人,都是咱们本家的兄弟、侄子”,“那就好办了,每人给他们200块钱,跟他们说,人,送医院了,往后谁也别提这事儿,要他们把这事儿烂在肚子里,谁要说了,大家就咬是他掉的钢筋”。“那这人怎么办”?“扔碎石机里去”。

    碎石机轰隆隆的转起来了,碎石、人肉、骨头搅在了一起,又加上砂子、水泥,哥仨连夜浇铸了十八块水泥楼板。有人问,那狗怎么着了?那雪儿的旱冰鞋什么时候跑丢的不知道,但雪儿一直追着黄河拖板到了水泥构件厂院里。

    要说这狗还真有灵性,一进到院里,正看见那哥仨往碎石机里装人,雪儿便鸣鸣的哭上了,待他们的打完水泥楼板,雪儿一反常态,不但不再嚎叫,反而对这三兄弟甚是亲近,不时在他们的腿间穿来蹭去,对这个摇摇尾巴,对那个舔舔脚,以示友好。

    那哥仨原想将狗一起处理了,最起码能吃顿狗肉,现在看那狗,倒有些舍不得了,老大摸着狗脑袋说:“这狗倒挺招人待见,我看留着它看院子吧”,老三也说:“这狗真是不错,弄死了怪可惜的”,就这样雪儿保住了狗命,被左老大改了名儿,成为城北水泥构件厂的“嗬儿哩”。

    嗬儿哩,每天吃他们的残羹剩饭,白天跟着新主人,东一趟西一趟的瞎转游,晚上守着那水泥楼板过夜,原本是干净漂亮、人见人爱的宠物犬,现在是脏里叭叽,一点儿都看不出原来的模样,说句不好听的话,当初的雪儿已轮为比流浪犬强不了多少的赖皮狗。

    左金权自从干了那伤天害理的事儿之后,心里一直就没踏实过,晚上经常恶梦连连从梦中惊醒,醒后发一阵子呆,然后又自己安慰自己,“人死如灯灭,哪有什么鬼魂”,嘴里说不怕,心却一直犯嘀咕。

    一天他正在碎石,碎石机突然“哐啷”一声不转了,他打开上料盖一看,一根带血的钢筋缠住了机轴,卡在石块上,“哪儿来的钢筋?噢---”,他突然明白了,是那死人身体里那根钢筋,又一想,“不对啊,那天我明明看见老三把那钢筋拽出来啦,里边怎会还有”?

    嗨唉,甭管老三拽没拽吧,反正现在是卡住了,总得处理啊,于是他便把胳臂伸进碎石机,用手去掰那钢筋,钢筋刚有些松动,碎石机轰隆隆的又转起来了,他胳臂再想往外撤,已来不及了,只听“咔嚓”一声,左老大的右臂整个儿被绞了下来,半截胳臂和碎石一起绞成了碎块,左老大摔在地上疼的昏死过去。

    左金权残废了,有人问,这事儿就这么完了?锁儿爷说,哪儿有这么简单?左老大从医院回来已经干不了重体力,只能看看摊,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

    一天夜里,劈雳惊雷,瓢泼大雨将左老大惊醒,他觉得房子好像漏雨了,能听见屋里滴哒、滴哒的声音,“不会呀,房顶是水泥楼板,上面是三毡两油,怎会漏雨”?想开灯看一看,可拉线开关拽了好几下,灯就是不着,“啊,灯泡可能憋了”,他敢紧摸出手电,顺声音照去,房顶还真是往下滴水。

    血红的水滴,一滴滴的砸在床尾的凉席儿上,用手一摸,黏黏糊糊,腥臭腥臭的,他敢紧用脸盆接在了床尾,第二天,他上房想修理一下房顶,可看了半天,也没找到漏雨的地儿,那脸盆里却实实在在的有半盆红汤子,那凉席儿上的红湿印儿,是怎么擦也擦不下去,为了找到漏雨的地儿,他特意在房顶上浇了两桶水,下边是滴水不漏,“怪了事儿了”,一拉灯绳,灯竟着了,“怪,真是怪事儿”。

    怪?还有更怪的事儿呢,又是一个大雨之夜,左金权从蒙胧中醒来,房顶好像破了一个大窟窿,他已感到雨打在身上,拉灯看时屋顶水泥板被掀起了一块,被掀起的水泥板一头悬在半空,一头还搭在墙上,他敢紧打着伞出去用手电一照,原来是停在房头的吊车,吊钩将房檐钩起了一米多高,他气哼哼的来到老三门前,一声巨吼:“老三,你给我滚出来”。

    左金宝眯眯瞪瞪的揉着眼开开门儿:“大哥,有事儿呀”?“你干的好事儿,你自个儿看看去”,左金权还是气儿不顺的吼着,左金宝冒着雨从屋里窜了出来,顺着老大的手电光看去,“这,这是怎么回事儿?谁干的”?“哼,谁干的?这院里就咱们俩,我会捣古那玩意吗”?“你说是我?我吃饱撑的也不会拿吊房檐练手艺呀”,这事儿怪吧?

    还有一件事儿就更不可思异了,一天早晨,天还没亮,左金权还在床上迷瞪着,突然的听得外边有人小声说:“轻点,可别把左老大吵醒了”,左金权意识到“院里来贼了”,他“噌”的一下坐起来,悄悄下地扒窗户向外观看,“没人呐”,但大门已敞开,那黄河拖板却无声无息的向大门儿溜去,就好像是有人推的一样,等他追出来看时,那车已出了大门儿,顺坡儿溜出百米之外,横在了京石公路上,他扯开嗓了喊老三,就在这时,“嘭”的一声,一辆拉土的太拖拉撞上了黄河拖板。

    要按说,太拖拉司机老远就该发现前方路面上,横着一辆汽车,应及时减速刹车,才不至于撞上,可是俩车就偏偏撞上了,事后交警询问太拖拉司机:“你没看见横在路上的黄河拖板”?“没有哇,大灯照着路面,一马平川,当时是什么也没有哇,等哐当一响,才看见眼前的黄河拖板”,这话说的,别说交警不信,连那太拖拉司机自己都不信,车前会平地冒出一辆挡路的车来。

    本章完,请看下章:家中闹鬼三易主,雨夜楼板有人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