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种菜挖出玉骷髅,正要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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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号楼后的一片空地,原是四期工程的临界点,由于四期工程市建委还没批下来,所以只能闲置,荒草长的一人多高,已成为蛇鼠、刺猬、野兔、黄鼠狼的栖息之地。

    鬼脸儿的老爹李玉昆在城里时,退了休总想弄块地种点什么,一直未能如愿,现在看那块地荒着,总觉得有些可惜,于是,利用一早一晚的时间,开垦了一块不大不小的荒地,种几畦菜、几行果木绰绰有余。

    没成想挖树坑时,挖到一块朽棺材盖,下到坑里用手拂去浮土一敲,“嘭嘭”的是空声儿,是具朽棺无疑,李老头觉得晦气,便悄悄的又埋上了,晚上还偷偷烧了三柱香,悼告要朽棺的鬼魂原谅自己是无意侵扰。

    晚上睡梦中看见一只黄鼠狼,头顶着一个发着绿光的骷髅头站在床前,那骷髅头竟张口说话了,“无心之举俄不怪,劝你莫再把地开,此乃历鬼栖身地,切莫无端惹祸灾”,一口地道的山西‘老西儿’话。

    第二天,他便把树坑平了,别人问他:“老李,开了半天荒,怎么不种啦”?老李摆出一副气(妻)管炎(严)的样子:“唉,老婆子不让种,还跟我吵了一架,费劲巴哧的不落好儿,何苦呢,谁爱种谁种吧”,说完把锹、镐、平耙,敛巴敛巴回家了。

    要说还真有那倒霉崔的,爱捡便宜的人,谁呀?他们楼上的街坊,人称闫小儿的闫月明,这闫月明四十多岁,打小儿就是三青子,不明事理、不讲事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便宜没占上敢和人家玩命的主儿,整个一个混球儿,说他怎么混?给你举个例子吧。

    去年夏天,他开着三嘣子“摩的”,傍黑在城南家园门口儿趴活儿,碰上鬼脸儿,都没活儿,闲着没事儿,鬼脸儿就买了两瓶啤酒,说是一块儿吃羊肉串喝两口儿,鬼脸儿心想:我买了啤酒,这羊肉串钱你还不出?这闫小儿就以为鬼脸儿请客,于是俩人在烤串摊上,你一串,我一串的吃喝起来。

    正好闫小儿的二锅头媳妇打那儿经过,一看闫小儿和鬼脸儿在那儿吃烤串喝啤酒,也过去凑份子,跟着吃喝起来,俗话说,鱼找鱼,虾找虾,乌龟就爱大王八。

    这闫小儿的媳妇外号叫骚寡妇,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自打前夫死后,更是没笼头的野马,说她像孙二娘,那是高抬了她,说她像个假爷们,可不走正道儿,为吃喝、为了钱,敢卖自个的身子,闫小儿就是一顿酒肉,二百块钱把这骚寡妇娶回家的。

    鬼脸儿一瞧这两口子都玩命比着吃,哪像要掏钱的主儿呀,便耍了个怂蔫蔫,把啤酒喝的剩了个底儿,说,我得去趟厕所,踮了,就没再回来,这两口子,一看鬼脸儿不在,更是玩命吃,吃了半天,鬼脸儿还没回来,闫小儿才觉出不对劲,抹抹嘴也想溜号。

    烤串的小贩早就看出了斤劲,上去一把拽住闫小儿的领子,死活不让走,“四十八串,四十八块钱,结了账再走”,闫小儿说没钱,让他媳妇结,他媳妇那儿还吃呐,边吃边说:“钱我没带,X倒带着呐,你要吗?要,就跟你回家”,闫小儿上去就给骚寡妇一个大耳切子,“你妈的浪货、骚货,拿你他妈的X换羊肉串来啦”,骚寡妇也不是善茬子,俩人撕打起来,相互打的鼻青脸肿,招了不少路人围观,烤串的怕打出人命来,上来劝架,自认倒霉,才算完事儿。

    这回他看老李头开出的地不要了,这便宜事儿,哪能放过,于是他在那块地里种上了大白菜,别处的白菜长的一般般,唯独老李头挖树坑的左右,一米多宽,两米多长的地方,十多棵白菜长的格外壮实,黑绿黑绿的,每片叶上还带一圈紫边。

    转眼间,秋去冬来,立冬那天晚上他打牌回来,路过那菜地,蒙蒙月光下发现菜地里有个隐隐发光的东西在动,他立即蹲下细看,原来是只黄鼠狼,头顶隐现绿光的骷髅头,用俩前爪在拜月亮,“新鲜”,于是一块半头砖砸了过去,那东西一闪没了,他敢紧追过去,找了半天,发现那十数棵紫边白菜的地上有个碗口大的窟窿,里边隐隐有绿光闪动。

    “嘿,该着我发财,这洞里一定有宝物,不然这十几棵白菜怎长这么好”?于是回家叫来骚寡妇,拿着菜刀、铁锹、洋镐来到地里,先把那十几棵白菜砍了,然后就挖上了,又是镐刨,又是锹挖的,惊动了小区巡逻的保安,他跟人家说是挖菜窖,巡逻保安一看是这俩不讲理的混蛋两口子,也懒得答理他们,转身走了。

    这地里真有宝物么?这下边埋的是什么人?当地老一辈人传说,大明万历年间,大内营造司的一位管事太监来此视察御窑时,御窑突然崩塌,将那太监砸死在窑内,原本要运回京城埋在京西太监坟里。

    当时的太监坟在哪儿?中关村呐,确切的位置应该是中国科学院的西北角,那时中关村叫中官园,大明万历年间,是老弱病残的太监出宫栖息之所,他们死后就近掩埋,逐渐形成中下层太监比较有规模的坟地,有专门管理坟地的老太监。

    中官园掌园太监听说那营造司太监是窑崩砸死的,说什么也不让往太监坟里埋,嫌那太监死的不吉,会给别人带来晦气,只好在当地的窑地找地儿埋了,到底埋在哪了谁也说不清。

    那太监几件值钱的东西都被他手下的几个小太监给瓜分了,只有一件灵玉坠留给了死太监,据说是怕那灵玉坠流入民间,在那太监入敛时,将那灵玉坠放入了死太监口中,有人问:那灵玉坠应该是件人见人爱的宝物,为什么没人敢要?

    诸位有所不知,那灵玉坠中心是一包灵玉水,晶莹剔透,隐隐放着绿光,据说当年“夜啼”食人十万,无神能制,最后请来燃灯佛祖,祭起本命真神金钢琉璃水晶灯才将其制服,用无为佛法将其化为一包灵玉水,打入一方,寸许灵玉之中,并嘱曰:“此为邪物,当永固,出之为祸,慎之,慎之”。

    西汉王莽篡政,横征暴敛人神共愤,后来有人将那方灵玉打磨成精美玉坠,献与王莽成为王莽腰间饰物,果不出三载王莽兵败,在宫中为乱军杜吴所杀,以后那玉坠每每出现,必有凶杀、暴毙之人,逐被世间传为不祥之物。

    那闫小儿两口子深夜将朽棺用洋镐撬开,隐隐绿光更盛,细看之下皆是那骷髅头所发,二人大喜,真是宝物哇,立即跳入朽棺之中,四下摸索并无它物,便脱下一件衣服将那“玉骷髅头”包上,抱在怀中回家了。

    有人问:500多年前的一个死人脑袋,嘴里含块玉,就变成玉骷髅头了?非也,还是那块邪玉作祟,也是那黄鼠狼顶着它拜月的结果,黄鼠狼要借它修练道行,它也要借机再次出世。

    话说闫小儿两口子将那玉骷髅头抱回家,放在桌上一通把玩欣赏,闫小儿用手抚摸着细腻、冰凉的骷髅头说:“这是哪辈子的闲人,将这么一大块玉抠成人脑袋,有什么用啊”?骚寡妇说:“没准儿是哪个大官儿得罪了什么人,半夜被摘了瓢,找不回脑袋来,用玉抠一个好下葬啊”。

    “嗯,有可能,过去听说有配金脑袋的,可咱家摆个这玩意儿也不好看啊”,“周口店的中国猿人,多少人争着去看,要我说呀咱家这个,比那个更实惠,咱还真不能明摆着,要被人瞧见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呀,还是收牢稳些好”,“那就包好放床底下吧”。

    二人将那玉骷髅头包好,藏入纸箱放在床下,上床睡觉,睡到半夜里就觉得二人中间多了个人,冰凉吸身,开灯看时却是朽棺里的那具骷髅,而且床下那骷髅头已连到那骷髅身上,闪闪发着绿光,二人吓得魂不附体,双双从梦中惊醒。

    二人心有余悸,闫小儿说:“我怎觉得那骷髅在咱俩中间睡呐”,“是啊,我也感到他在中间躺着,冰凉吸人呐”,“看来这东西不能老在家里放着,忒吓人”,“不行就找个买主把他卖了吧”。

    还别说闫月明真找了个大买主儿,这大买主儿叫冯继宗,在市里收藏界挺有名气,曾上过中央电视台的鉴宝栏目,他怕打了眼,专门找了位藏友一起开车上他家看过货,商定现金十万,过几天来取,一手钱一手货,放下一万定金走了。

    凭空捡了十万,两口子这个美,想起那天为几串羊肉串现眼的事儿心里就懊淘,这回有钱了,说什么也得往回找找面儿,于是特意邀了鬼脸儿,买了一箱啤酒,将一张百元大票儿往烤串摊上一拍,“兄弟,我请客,随便吃”,还是那仨人,狼吞狗咽的吃喝起来。

    仨人吃喝正进兴时,来活儿了,有人要打车去张各庄,点名要坐夏利,不坐三嘣子,闫小儿一拍胸脯:“兄弟,你这儿慢慢喝着,我替你跑一趟”,鬼脸儿巴不得有人替他呢,一手往嘴里捋烤串,一手把车钥匙递给闫小儿。

    去张各庄过了大琉璃还有十二里,那还不是一踩油门儿的事儿,哪知刚到小琉璃路口的红绿灯儿就出事儿了,出什么事儿了?他想快去快回,闯了红灯儿,把一辆拉人的“摩的”给撞了。

    闫小儿的对门儿住着一对河南夫妇,有一独生子在京城交大读书,每年放暑假、寒假都回来住些时日,今年放寒假的第二天便登上了南下的列车,在西关下车后,打了辆三嘣子摩的,行到小琉璃十字路口儿,一辆红夏利迎面冲了过来,那摩的被撞了俩滚儿,车毁人亡。

    两条人命,自有国家律法对闫小儿的制裁,这儿不再细述,话说那玉骷髅的买主冯继宗,这日开着宝马车上门儿了,骚寡妇正等这笔钱为闫小儿的官司活动人情关系,敢紧将人家让进屋里,从床下拽出那放玉骷髅的纸箱子打开,这一打开,立马傻了,怎么了?空空如也,那玉骷髅不翼而飞。

    本章完,请看下章:紫边白菜疯人果,失而复得喜成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