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鬼脸儿遇鬼迷心,趴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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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那一把火”的歌儿,唱红大江南北的时候,大兴安岭一场大火,把那火红的歌儿烧没了声息,兵团的李春生在参加灭火时,中度烧伤,一年多以后,从医院出来,成了名符其实的鬼脸儿,回到家,耗子扛枪窝里横,便吃上了父母,整天无所是事,喝酒打牌下馆子,没钱便向父母伸手,开始,父母还能理解、谅解,总觉得孩子烧成这样,怪可怜的,由他去吧,可时间长了父母也有些厌倦,免不了数落他一些什么不物正业的话。

    还记得十多年前社会上刮起的一股倒卖阴宅、墓地的旋风吗?鬼脸儿李春生也被酒友、牌友给架进去了,把父母二十几年的积蓄都投进倒卖墓地的事业里,结果赔了个底掉,后几年又兴起了炒房地产,他经不住酒友、牌友劝道啊,没钱怎么办?卖往房啊。

    他没经父母许可便将城里的住房卖了40万,在城南家园买了两套三居室,又花两千多,买了辆即将报废的夏利,强行将父母搬到新家,另一套准备等房价炒高了好卖出去。

    就这样,鬼脸儿李春生穿着西服、免裆裤,人模狗样的挤进了有车族,充起了房地产的款爷,做起了蛋生鸡,鸡下蛋的发财梦,没想到挺好的发财梦中间又出了问题,第一自己买的房是小产权,第二是房盖在坟地上,就这两条,根本就没人买,折腾了一年多,倒欠下了一屁股债。

    要不他爹怎么说养狗比养人好呢,为他这胡折腾的败家行经,爷儿俩已翻了几次脸,可也没办法,一是独生子,二是老伴心太软,一到不可开跤的裉节时,老伴就成了和事老儿,唉,闭着眼瞎过吧。

    一天傍黑他同几个酒友从九华人家出来,有个看上去风韵尤存富婆要搭他的车,说接她的车还没来,要他送一趟,车价儿是张百元钞,去地儿又不远,白挣钱的好事儿还不干。

    富婆要去的地方是大琉璃西边十五里地的黑窑场,要去黑窑场必须经过一片坟地,政府已明令禁止烧砖,这黑窑场的老板陈文斌给村主任上了供,送了厚礼,便在这慌僻的地方又办起了砖窑场。

    汽车穿过坟地的土道向南拐,不远处有栋二层小洋楼,“咦,这儿什么时候盖了栋小洋楼?头几天和陈老板在九华喝酒,陈老板喝高了,我送他回来,这儿没这楼啊”,正想着,前边过来辆V6,“啊,那是接我的车”,富婆指着V6说。

    两车错车时,富婆向那开车的打了个调头手式,鬼脸儿李春生也主动向那司机打着呼,没想到那司机呆板着脸,目不斜视连理他都没理,在坟地里调了头跟在了夏利后边。

    小洋楼像栋私人别墅,来开门儿的人更是怪异,分明是只穿着保安服装,两条腿走路的大狼狗,他不言不语,将两辆车放进来,关上大门儿,又回到门房,往椅子上一坐就不动了。

    V6直接开进车库,那司机也没出来,富婆下车后便邀请鬼脸儿李春生进家坐坐,不知是好奇心支使还是中了什么魔法,他竟毫不犹豫的跟着富婆进楼了,啊好大的客厅,蓝荧荧的光亮竟是从墙壁中发出来的,照在人脸上,蓝中透青,青中还带着灰败,像是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野鬼。

    “啊,请坐,喝点什么”?“随,随便”鬼脸儿李春生有些害怕,不自在的坐在巨大的春秋椅上,这春秋椅像是用两块棺材板拼成的,开始以为上面是层绿平绒,坐下之后,用手一摸,阴凉潮湿,似乎是阴山背后的青胎。

    本来是夏天,坐下之后还真有阴凉之感,不一会儿就像进了冰窖,正要站起,那富婆端来两只水晶杯,杯里装的像是七色鸡尾酒,赤橙黄绿青蓝紫,颜色层次分明,他木呐地接过,试探着逐层品尝,甜酸辛辣麻腥臭,七味具全,一杯下肚,欲呕不出,五内具焚,心里像着了火,欲火中烧,不顾一切的向那富婆扑去----。

    他像抱着一块冰,身体的热量不断流出,不一会儿,身体打开了摆子,想松手已经晚了,双臂像粘到了对方身上,逐渐进入了半昏迷状态,开始产生幻觉,他又回到了大兴安岭的冰天雪地里,身体已被冻僵了,“啊,我快死了”。

    “你该走啦”,那富婆轻轻一推,他像一摊烂泥,翻身倒在那长满绿胎的春秋椅上便不醒人事了。“哈士奇”,看门儿人木呐的站在门口儿,原来看门儿的叫哈士奇,那富婆懒洋洋的从春秋椅上坐起说:“扛出去,叫呆木瓜把这鬼脸儿送走,原本以为是个童蛋子儿,真是不中用”。

    第二天鬼脸儿李春生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黑窑场南边的坟地里,再看,那里还有什么小洋楼,他那夏利倒是在不远的坟圈子里停着,他混身酸痛麻木,根本就站不起来,一声“嘀嘀”,是黑窑场陈老板开着银灰色的本田打此经过发现了他。

    鬼脸儿李春生病了,而且还病的不轻,像得了半身不随,李老爹带他去过几家医院,都看不出是什么病,无从下药,一躺就是仨月,这日刚能爬起,黑窑场陈文斌在九华人家请客,想起上次坟地之行又是害怕,又是刺激,总想再见见那富婆,即便是鬼,做几回风流鬼也不错啊,“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

    从九华人家出来,借送陈老板之机,鬼脸儿李春生又去了一趟坟地,有人插话说:“真是鬼迷心窍”,说他胆大也好,鬼迷心窍也好,反正他又去了,但没找着那小洋楼。

    越是这样就越不死心,干脆每天傍黑在九华人家门口儿趴活儿,心想,总有一天能碰上那富婆。这天,有个年轻少女要去黑窑场,别人都不愿去,嫌那道儿脏,他却接了这活儿。

    一路上他没话儿找搂话儿和人家搭咕,什么去哪呀,找谁呀,什么多大了等等,人家根本就不回答他,只是焉然一笑,这一笑快要把他的魂勾跑了,他哪儿还记得那富婆呀,在他心目中,找媳妇就找这样的。

    过了坟地,刚到黑窑场的土坯垛,少女叫停车,给了他车钱,人家下车了,翩跚的向窑场走去,不一会儿没了踪影,鬼脸儿痴呆的望着少女走的方向椤了好长时间,然后带着愁怅、失落感回家了,也难怪,自从李春生被烧成鬼脸之后,女朋友和他吹了,再也没找到过对像。

    这女子叫杨月婷,是黑窑场的老板陈文斌的傍肩儿,上礼拜杨月婷来找陈文斌,可巧陈文斌在城里与客户谈生意,陈文斌的哑巴小舅子孙得利见有机可乘,便强行将杨月婷留下非理,事后杨月婷吓唬哑巴,哑巴便下了毒手,乘中午无人之际,将杨月婷的尸体藏匿在一座较远的废弃砖窑里。

    一天下午,大琉璃的老羊官葛老爷子在附近放羊,赶上天儿要下雨,便赶着羊群来废砖窑避雨,没想到那“头羊”说什么也不进窑,头羊不进其它羊也不进,没办法只好自己先进去避雨。

    老爷子在里面避雨还琢磨,“今儿真是怪事儿,以前碰上下雨也来这儿避雨,那羊都争先恐后的往里窜,今儿个真是邪门儿了,别是这里边有什么东西吧”,想到这儿,便将鞭杆倒转过来,戒备着转身向里面察看,“没东西呀”除了一些碎砖头外,还有一堆乱树枝子。

    他走过去用鞭杆扒那乱树枝,“呀”,“噌”的往后退了一步,里边躺着个女人,还真吓了他一跳,那女人一点反映都没有,“别是死人吧”,他想着又往前迈了一步,用鞭杆将树枝全部扒开,细看之下,还真是个死人。

    于是他雨也不避了,羊也不管了,散丫子就往村里跑,村治保主任听葛老爷子呼吃带喘的一说,敢紧给派出所打了电话,十分钟后110的警车,拉着村治保主任和葛老爷子,来到黑窑场的废砖窑里。

    经过勘察,这里不是杀人第一现场,第一现场在哪儿?犯罪嫌疑人是谁?被害人又是谁?全然不知,怎么办?发动群众呗,一个星期后,有了新情况,经九华人家门前趴活的其他车老板反映,说鬼脸儿李春生前天拉过一个女的去过黑窑场,办案人员拿出杨月婷的照片让人辨认,“不错,鬼脸儿拉的就是这人”,“不对呀,鬼脸儿拉人那天,姓杨的已死了两三天了,甭管对不对吧,先把鬼脸儿传来问问吧”。

    鬼脸儿李春生被公安局传走了,人虽然不是他杀的,在没弄清事实之前他是不可能出来了。

    本章完,请看下章,梦中娶亲卖茶女,女尸复活是媳妇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