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幅山水油画前,长孙皇后,站了下来,唤过吴瑜这厮过来说话:“吴爱卿,听陛下说这幅山水画,也是你那尊师的作品,那日陛下拿回来让哀家瞧时,哀家很是惊奇了一番,如此神迹哀家还是第一次见,卿家可否与哀家讲讲,这画是用何物所画,如何的画法,怎能让人感觉如此的真实?”
“小臣的荣幸。”吴瑜拱手行礼,刚才还在想,人家皇后殿下,请自己道内殿来干什么,当时心里还嘘嘘的,如今看来是自己后世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电视剧看多了,怎么的脑子里总是些龌龊的想法,不就是只是看画啊,罪过做过,看来和古人相比自己的思想是相当的不纯洁的,惭愧啊,不过吴瑜在这一瞬间也是很佩服自己的,真是什么都敢想啊。
“娘娘,此画,家师用得的共和国(有朋友说,美利坚这几个字看着碍眼,所以我以后就改用共和国了)的画法,至于那颜料具小臣所多是从矿物质中提炼出来的,这种画,在共和国很常见,画法讲究求实,求真,力争表现出所画之物的原貌,一般是画于画布,或者处理过的木板之上,再将颜料用植物油,调和后,即可作画。。。。。。。。”
“植物油?”
长孙皇后,听到不懂的名词,长孙皇后出声询问,这厮急忙解释了一番,然后继续讲油画:“油画中含有油脂,所以色彩保存时间很长,最是适于保存,只要得当甚至可以百年不褪色,”说道,本专业,我很是健谈,简单的就爱你过了一下油画的画法,人家长孙皇后也是听得很是认真不时的点头,或皱眉深思。
“你说:可百年不变色么?”长孙皇后听到这里,眼睛不由的一亮,显露出几分的期待,看着这厮问道:“不知这油画画的颜色,吴卿家可知自作的方法?”
“臣不知。”吴瑜摇头,着油画颜料也算是化学物品,这厮确实知道的不多,这厮给人家长孙皇后解释:“说来惭愧,这作画的颜料,在共和国合适常见,所以小臣虽然是画者,却从未留意过着颜料的制作方法,不过臣家里还有些作画的用得颜料,恩,还有够作一两幅画分量。” “哎,”听这厮说无法制作了,长孙皇后的神色不禁的黯淡了下来,但又听这厮说,手中的颜料还可以做上一两幅画,精神一阵,但接着却又不知为何,又陷入了深思。
“娘娘,这画画颜料其实是次要的,”吴瑜这厮以为人家长孙皇后是因为,造不出着油画的颜料儿烦恼,于是说道:“家师曾说,画者最主要的是要有画心,这油画,其实也只是种,特殊的作画的方法,与我大唐的画技相比,也只是能说是各有所长,娘娘看着喜欢,臣想来主要是因为,初次见到觉着新奇,若见多了其实也就没什么了。”
说实话,吴瑜并不推崇油画,油画严谨,写实,却哪里有水墨画来的,飘逸洒脱,看着够味,水墨画是中国人文化和性格里延伸出来的东西,他还记得后世的一个国画大画家说过,中国人学西洋画很容易,但若让外国人学中国画,他们却是,永远也学不来那画中的意味的,这是文化上的东西,中国画重意不重型,同是一朵梅花,寥寥几笔,却能画出,不同的味道,使其如人般有这悲喜伤情,多番的情绪,最能表达画者的意思。
“哦,吴卿家大才,自是觉着这画法没什么,不过哀家确实很喜欢,这画中真实的感觉,难道吴卿家胸中还有比这画法更好的手段么?”听出这厮话中安慰的意思,人家长孙皇后笑了笑,不过人家似乎真的很是喜欢这油画的画法,伸手轻轻的触摸着油画的画面,神情很是专注。
“不能说更好。”吴瑜低头行礼:“小臣的师傅所学甚广,这画技上也是涉及数种画法,小臣不才,跟随家师多年,倒也学了些手段,若是娘娘喜欢,小臣可以用不同的方法于娘娘画上几幅。让娘娘来评价一番,做个比较。”
“哦,如此甚好?”长孙皇后看了一眼这厮,很有意味的笑着点点头,哀家的画技虽然拿不出手,但却有些眼力,改日哀家一定要好好的欣赏一下吴卿家的画技。”
“臣的荣幸。”见人家皇后殿下似乎站的久了有些累了,这厮识趣的闭了嘴,闪在一旁,自由宫女过来,扶着长孙皇后坐下,又有宫女过来,端的似乎是药汁之类的东西,服侍着这厮皇后喝了下去。
长孙皇后的身体看来真的很差,吴瑜皱了一下眉头,历史上说,长孙皇后是贞观十年病逝的,现在贞观九年的年关已经近了,想到此处,吴瑜不由的有些伤感,历史上说,长孙皇后的气疾很严重,有这药王之称的,孙思邈也没办法,气疾也就是哮喘,再后世也是一种很麻烦的病症,自己一个不懂医术的艺术生,即便是有心做些什么,却也是有心无力,这种感觉不好,吴瑜很不喜欢,
“吴大人不必客气,这里不必前殿,坐下说话吧。”长孙皇后喝了腰肢,接过宫女端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去去口中的苦味,然后看这厮苦着脸在一旁恭敬的站着,模样似乎再为自己的病担心,由不得的心中多了一份的感动,就给这厮赐了坐,还让宫女给这厮上了茶,让其解渴。
“谢,娘娘。”人家长孙皇后越是客气,这厮越是觉着,心中难受,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却知道此人命不久矣,特别是长孙皇后还显得如此的慈祥可亲,吴瑜心中有些不是个滋味了。
“恩。”坐下喝了宫女递过来的茶水,长孙皇后,抬起头笑着看了这厮一眼,不过语言中却莫名的有了些伤感,幽幽的说道:“爱卿不知,哀家,身患气疾,近年来身子越发的差了,刚站了这么一会儿,就有些受不住了。”说完谈了口气,似乎在为自己的命运叹息。
“娘娘,恩德仁厚,自会长命百岁。”虽然知道历史,但这话吴瑜可不敢接,又看了一眼,面前端庄文雅的女子,吴瑜又不得的心中有些埋怨那老天不长眼了。
“呵呵,长命百岁么?这话也只是说来听听的,人终究要有一死,哀家倒也不是舍不得这条命,只是却身不得陛下和承乾他们,还有兕子新城都还小,需要人照顾。。。。。。。。。”说到这里,长孙皇后眼角的余光,瞧见了面前这比自己儿子大不了几岁的小官员,突地呵呵的笑了,也不知怎么的见到着孩子总感到一份的亲切,由不得的吧这平时不愿说的话,都向他道了出来,知道自己的话确实说得多了,长孙皇后也住了嘴,看着这厮,歉意的笑了笑:“是哀家,话多了,我倒忘了,这些话,本就是不应该说给你听得。”
“臣,确实不敢,娘娘愿意对臣下说,是对臣下的恩宠,”长孙皇后就如一个慈祥的母亲,言中道的都是对自己丈夫和孩子的不舍,平淡的声音中满是对家人的依恋,让这厮又不得的也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到这里,也是有些动了情,鼻子一酸,眼圈却是红了。
“你这孩子,怎么的哭了,都怪哀家不应该说这些伤心的话。”看这厮红了眼圈,长孙皇后莫名的也被引得摸了把眼泪,忙让宫女给这厮递了个帕巾过去,这厮也不客气,将帕巾盖在脸上,无声的流着眼泪,现将自己的情绪发泄了出来。
看这厮,捂着帕巾哭得怪模样,长孙皇后又被逗的笑了,笑着着看着这厮稳下来了情绪,这才接着说道:“哀家这次,请卿家过来,本事打算,让你用那油画的画法,为哀家画一幅肖像的,不过听你说着颜料所剩不多,甚是稀贵,哀家此时一想觉着还是算了,哀家不勉强你,你最擅长什么画法,就为哀家画上一副画,哀家可是听陛下说过你是最擅长画人物画的。”
“小臣尊旨。”此时吴瑜这厮,也算是终于稳定下来情绪了,知晓,长孙皇后是自知时日不多,有点是让自己给她画幅遗像的意思,很是郑重的俯身行了个大礼:“娘娘既然喜欢油画,小臣就用油画为娘娘画上一副,这颜料在我大唐虽然稀贵,但怎及的娘娘身份的尊贵,小臣拜请娘娘,能给小臣一个用油画之法为娘娘作画的机会。”
“你这孩子,怎么如此的会说话。”被这厮这么一说,长孙皇后反倒是,又有些想要落泪的意思了,背过头稳定了一下情绪,回过来时却已换上了笑脸:“吴卿家,既然这么说了,哀家就依了你的意思,你先回去准备吧,明日就过来为哀家作画吧。”
“臣告退。”恭敬的将湿了的帕巾还给宫女,拜别长孙皇后,这厮默默的退了出去。
“陛下,你就出来吧,怎么听起来妾身的墙角了。”这厮走后,长孙皇后嗔笑这,对着身后的屏风说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呵呵,观音婢,知道朕来了。”从屏风后面,转出一人,确实李二殿下,不过虽然笑着,但眼圈却也是红红的,过来深情的将妻子拦在胸前:“朕,见你与那吴家小子说话,也就没有打扰,观音婢你可莫要怪朕,朕可不是有意的听你的墙角儿的。”
“妾身怎敢怪罪陛下。”长孙皇后将头靠在丈夫的胸前,却也不去问,丈夫听到些什么,她不提,李二陛下自是也不会去再提,只是深情的将妻子抱着,不需多言,这一抱,就是代表着一个舍不得妻子的丈夫的全部心意。
“陛下,觉着着吴言之这儿孩子怎么样?”长孙皇后,将脸从丈夫的怀里,拔出来,只是这么一会儿,脸上已经没了刚才伤感的情绪,反倒问起了李二陛下对吴瑜的印象起来。
“不错,是个好孩子。”李二殿下,在妻子身边坐下:“重情,真诚,就凭他刚才说得话,朕就不会亏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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