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总,大家都是家乡人,就让我们走吧!”吴光达用本地话跟他们说。
“我们作不了主,得请示上级。”伪军小队长说完,派一个人快速向外跑去报告。
我觉得情况危急,向吴光达递了一个眼色,他心领神会,说时迟,那时快,我们同时动手,制服了身边的敌人,迅速的拿起枪和向敌人开火。我们的动作快如闪电,一气呵成,敌人还没有反应,就在几声“砰,砰”枪响中又倒下了几个。
“不许动!放下枪来!”我向剩余的三个敌人大喊道。
在我们的枪口下,那三个敌人乖乖地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我丢下步枪,检起伪队长手中的盒子枪,然后把那三个伪军也捆在了一起。
“一不做,二不休,要不我们去把其它牢房的人也救出来吧!”我跟吴光达说。
吴光达表示同意,但是光我们两个人的力量也太单薄了,我们征求狱友的支援。我们一问才知道,随我们越狱的四十多个人中,倒有十来个是我们的地下党员,他们跟吴光达,王正义都很熟悉。我们选了五六个人跟我们一起行动,其它人原地不动。
这个学校并不大,只有两,三间教室,每间教室里面应该都关着四十来个人,看守的士兵应该也不会太多。
我们摸近牢房的时候,看到房门紧闭,大概是看守牢房的士兵刚才听到外面的枪声,吓到龟缩在里面,不敢出来。
“门不开,怎么办?如果硬闯,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处,人刚进去就会被他们打成蜂窝了。”吴光达小声跟我说。
“不怕,敌人已经成为了惊弓之鸟,我有方法对付他们。”我说。
“你有什么法子?”吴光达急于知道。
“等一下叫人在门前叫喊,吸引敌人的注意力。我们就乘机爬上屋顶揭开上面的瓦,然后......”
“这个计划不错,不过要是被敌人发现,我们也成了刺猬了。我倒没有什么,只是你有个什么闪失怎么向冯队长交待呢?”吴光达担忧地说。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必多言。”我道。
吴光达知道我身手不凡,也没有再说什么。按计谋,我和吴光达各带三个人去牢房门前叫喊。
“快开门,快开门放人出来。”我们的人喊道。
敌人在里面听到叫喊声,果然不敢出来,只是从窗口向外射击。我叫我们躲在十米外的水沟里面的人,也向敌人偶尔放一两枪诱敌人。
屋子并不高,我三两下就蹿到了屋顶。海南的房子都是用灰沙固定瓦片的,揭起来很是吃力,直到把两手揭到起泡,血肉模糊时,才揭开一个小洞。
这时,屋子里面的敌人还在向外面射击着,门口枪声大作。我怕枪声响久了会引来大批的日军,就连忙钻了进去。
里面的敌人正在注意着外面,根本没有发现从天而降的我。我从背后给了他们一梭子弹,就全部做了枪下之鬼了。我捡起了敌人的枪,然后把里面的四十来个人全放了出来。出来的时候,我看到吴光达已经在操场上等着我了。想不到吴光达比我还快速地结束了战斗,只是他伤痕累累,衣服也破了。我一问才知道,原来吴光达性急,揭开不上面的瓦,情急之下,就干脆来个千斤坠,纵身一跳,把自己两百来斤的身子往下一压,屋顶顿时埸了半边。据说他掉下来时正好压在伪军们身上,压死了两个,压重伤了两个,不费一枪一弹就占领了牢房。
我们带领刚刚救出来的九十来人,冲出去跟门口的人会合一共有一百三十来人。经过吴光达联络,一共找到了三十来个被谢照融出卖的地下党员,其他的都是进步群众。我们商量着逃跑的方法。因为,很多人都被敌人打成了重伤,需要人搀扶,所以走得并不快,如果一起走的话,目标大,很可能会被敌人发现而走不掉。经过商议,我们决定化整为零,由王正义组织带领,分为五个人一组,向城门走过去。我和吴光达则带领十来个健壮的青年,穿着伪军的衣服先去占领城门。
城外的的枪炮声还是不断,城内也比较乱,街上乱跑的行人不少,日本兵跟敌伪军全部上了城楼防御,这就给我们的出逃提供了方便。
一路上没有遭遇敌人,很快我们就到了城门。
“你们是干什么的?”守门的伪军问道。
“我们是换防的,太君换我们守城门,让你们快速上城楼防御。”吴光达说。
“调令呢?”守城小队长问道。
“时间紧迫,太君没有来得及签。你们快点上城楼,要是太君等急了,可不好了。”吴光达威胁道。
“对不起,谢司令交待了,没有调令我们不能乱动。各位请回吧”小队长疑惑在看着我们道。
“虽然我们没有皇军的调令,但是我这里有谢司令让你们调防的的信物,请过来拿吧!”我看到吴光达已经无法蒙混过关,准备采取别的措施。
“你去把东西拿过来看看!”小队长跟一个士兵说。
“可是,这东西谢司令要你们队长来验收。”我跟过来的士兵说。
小队长无奈地走过来,伸出手来没有好气地说:“东西呢!”
我伸手过去,假装给东西他,乘他不注意,乘机点了他的膻中穴。膻中穴在人体的胸部,又叫人的中丹田,是人体一身气血交汇的集中之地。凡被我们太极门三十六手点穴法点中膻中穴的,半天不能动弹,一天之内如果不解穴,就会全身紫色而死。
小队长被你点中穴位不能动弹,守门的士兵见状,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我们趁机缴了他们的械。城门很快就被我们控制住了。
王正义带领的一百来人也陆续到达城门。我们等到人全部集中在城门的时候,就打开城门往外冲了出去。
城楼上的敌人看到从城中冲出一群人,以为是自己的队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所以并不开枪。倒是城外的人向我们开了几枪,然后逃走了。我们不敢停留,一直往前冲,一直冲到离县城十来里实在走不动时才停了来。停下来我们才了现,刚才出城时,有几个人被城外的人群开枪打中了。幸亏他们用的都是鸟枪,被打中的人除了脸上或者身上留有几粒小铁沙难看点之外,身体并无大碍。
刚才向我们开枪的人群刚刚可能以为我们是在追赶他们,现在看到我们停下来了,他们也在不远处停了下来。也许看到我们并不向他们开枪,所以,带头那个人不停地向我们张望着。
“是王志行吗?”王正义突然向前方那个带头人用本地话喊道。
“是我啊,你是叔叔吗?”前方那个人也喊道。
“我是王正义,你是叔叔呀!”王正义回应道。
前方那个人显得很高兴,连忙向我们跑了过来。当他走近看到我们十来个人穿着伪军服时,又紧张起来。
“志行,别紧张,那都是我们的同志。”王正义解释道。
那个叫王志行的青年原来是王正义的侄子,他长得矮小精悍,皮肤黝黑,身手敏捷,据说上过洋学堂,练过武。
经过跟王志行聊天了解到,原来这次围攻县城就是他组织的。因为方圆百里的乡亲们都遭受了日本人的残害,日本人进村来不但抢粮食,还到处抓人。大多数乡亲们的粮食都被抢进县城了,很多亲人也被关进了县城。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几百个乡亲们纷纷拿起土炮,土枪,山猪炮,甚至是锄头就去攻城。他们想攻破县城拿回自己的粮食,救出自己的亲人。
王志行向不远处的群众招手,那几百群众马上涌了过来。有的乡亲们看到自己的亲人被我们救出来了,纷纷相拥而泣。
“不好意思,想不到我们这一闹成事不足败事有倒余。”王志行看着吴光达被他的火药枪打黑,上面还残留着几颗绿豆的半边肿脸,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说。
“其实你们帮了我们的大忙,要不是你们这么一闹,我们可能就惨死在牢狱里面。”吴光达表扬着王志行说。
乡下人打猎,有时候找不着铁沙,就用炒过的绿豆放在枪管里面当子弹。王志行帮助吴光达清除了脸上的绿豆,吴光达的脸虽然还肿,但是已经无恙了。
我们从敌人手里缴获了三十来支步枪,还有一挺机枪,几支手枪,现在又有人,我建议动员他们参加革命。吴光达与王正义一致同意我的建议。
“乡亲们,现在日本鬼子侵略了我们的领土,掠夺了我们的财富,随意杀害我们的同胞,我们能不能再忍气吞声?”吴光达道。
“我们绝不能忍受,我们绝不能再让他们胡作非为。”群众个个悲愤地喊道。
“我们现在准备建立一个打日本鬼子的游击队,谁愿意参加的请举手。”吴光达鼓动道。
“我参加!”
“我参加!”
在现场的四百多人几乎都举手了。
“人数太多了吧!”吴光达面有难色的看着我。
“不怕啊,人越多越好!”我说!
“可是我们一没有根据地,二没有粮食,怎么养活这么一群人呢?”吴光达担忧道。
“自力更生嘛,车到山前必有路。”我说。
“是啊,方同志说的对,你就留下我们吧,我们参加围攻县城的事情可能我们乡村的保,甲长们都知道了,回去也是一个死!”群众纷纷说道。
“好吧,那你们就跟着一道走吧!”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人们高呼着。
“可是我们应该去哪里建立我们的根据地呢?”吴光达问我道。
“这里方圆百里都是平地,而且敌人势力大,不适宜。大家想想百里之外有没有适宜的山区呢?”我说道。
“我知道一个地方依山傍水,地势险要,可以作我们的根据地。”王志行说。
到底王志行说的是什么地方呢?我们的命运又如何呢?
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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