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集 唐伯虎邂遘沈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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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定稿。第二十二集邂逅沈九娘装死逃脱

    识破宁王贼插翅难飞

    邂逅沈九娘装死逃脱

    唐伯虎来到南昌宁王府的书斋,家俱已准备齐全.书架古色古香。文房四宝宝应有尽有.茶具、酒樽无不镶金嵌玉,古玩琳琅、满室生香……

    内屋是卧室。红木为床,檀木为顶,绣花锦被,罗纱帏帐。一派绵绣豪华的景象

    唐伯虎正在外室椅中,一边凝思,一边收拾文具画笔涂料……

    宁王一副卑躬曲膝的丑像,一走进画室就贱笑着问道:“唐公子,生活可否舒适?是否习惯?”备条件

    唐伯虎:“很舒适,很习惯!”

    宁王:“你在宫中陪伴正德皇帝多年,很熟悉他的爱好。我听说他叫你画<百美图>,还缺少1名.我府中有美女100多,请你给挑选1名,绘成<美人图>,送往宫中,讨其欢心,将来对你我都有好处.”也都已见过,可有正德帝中意的么?”

    唐伯虎特别机灵,反应很快:“何用我挑,只要从你的爱妾中找两个最俊俏的就行了.”

    宁王只是个中智之人,有点愕然:”啊?......”

    唐伯虎:”最漂亮的,肯定早被你挑走了;你挑剩下的,岂还会有最好的?”

    宁王:”我玩过的美女,献给皇上,这是否对皇上的亵渎呢?”

    唐伯虎:“皇上思想开放,向来不讲贞操,只要美就行.天下皆知,宁王岂能不晓得?”

    宁王:”本王现有美妃10名,最好的是第九娘和第十娘.我还是有点舍不得哩.”

    唐伯虎:”你既想献媚,又舍不得最好的____轻则说你用心不诚,重则说你是欺君.相当于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还可能惹祸烧身哩.”

    宁王:”唐君的意思……?”

    唐伯虎一听他提出”九娘”二字,便立即联想到自己的爱妓沈九娘,于是道:”我的意思是把第九娘和第十娘的画像都献给皇上,请皇上挑选.”

    宁王忧虑地:”要是都被选上呢?”

    唐伯虎:”不会的,我给皇帝画的<百美图>,就差一名了.”

    宁王:“我府中一百多美女,难道再挑选不出来一个了么?”

    唐伯虎:“如有再好的,宁王何不另选一个自己使用?”

    宁王被堵到绝处,思考片刻:“你就同时画第九娘和第十娘的像吧.”

    宁王:“可把九娘的画像画好些,把十娘的画像画丑一些是了。”

    唐伯虎:“这还不是欺君吗?欺君是死罪呀!”

    宁王:“是,是,是.”

    当天晚上在九娘的闺房中,九娘着晚装,陪宁王吃酒。

    宁王心事重重,忧色于面。

    九娘:“王爷郁郁不乐,可有什么心事?”

    宁王:“皇帝没有儿子,我把儿子朱?送进宫去,在太庙里司香火当庙祝,准备将来继位。朱?太笨,我想再给皇帝送一位美女,充作内探,协助朱?。唐伯虎说,咱们府中只有你和十娘最美,明天给你们两个画<美人图>,请皇帝挑选。要是选上了你,你可愿意进宫吗?”

    九娘一听唐伯虎的名字大吃一惊,打了个冷战,原来她就是沈九娘.宁王也感到奇怪,忙问道:”你怎么啦?”

    沈九娘随机应变:”王爷对邂奴恩深似海,奴咋舍得了王爷呀?”

    宁王:“这只是个暂时的’美人计’,等本王夺了皇位,再把你接回来。”

    九娘违心地说:”奴听从王爷的安排。”

    宁王:“明天唐伯虎给你画像:你站在窗户里边,他坐在窗户外面,画个半身像。”

    沈九娘::“为啥只画半身呀?”

    宁王:“那唐伯虎是个风流才子,很不老实,你可不能接近他呀!”

    沈九娘:“噢,原来是这样。奴时刻提防着他是了。”

    沈九娘斜立窗户里边,一手抚窗,一手捧腮。容貌艳丽非凡,姿态优美无比……唐伯虎坐在窗外小画桌前,书童手持太阳伞侍立。

    唐伯虎早就希望”九娘”是”沈九娘”,今天果真成了现实,心中的兴奋,难以形容,两只眼睛涮涮往外流泪……

    宁王非常奇异:”唐公子怎么啦?”

    唐伯虎掏出手帕一边擦,一边揉,解释道:”院中有风,灰尘眯了眼睛.”

    而沈九娘因为昨天晚上已经得知了唐伯虎的到来,有了精神准备,所以克制了流泪,强颜作欢.

    两个人都神不守舍,四目相对,似同吸铁石相吸,谁也不肯先眨一下眼……

    岂料宁王躲在院门后看了个仔细,立即跑上前去,在唐伯虎的画桌上猛击一拳:“呔!你是画像啦?是调情大饱眼福啦?”画具笔墨纸砚,散落地上,一片粮籍。

    唐伯虎巧辩道:“常言说‘作画要入神――不入神作不出好画。’王爷这个九娘的姿容实在是艳绝人宸,我从未见过如此的美人!她的双目流盼,钩魂摄魄,把我的灵魂吸引到九霄云外去了!这应该怨她美丽出奇,擅于迷人。人有七情六欲,睹色不能禁,乃人之常情,所以不应归罪我唐伯虎!”

    宁王:“好一个巧言善辩的唐伯虎!不怨你自己好色,倒怨起我的九娘!那么请问:见过我的九娘者,大有人在,为何别人都没有迷煞,只有你失了魂?”

    唐伯虎:“别人多为凡夫俗子,只知见色生淫,而不知情之为何物?古往今来五千年,情痴如梁山伯与祝英台,柳梦梅和杜丽娘者,寥寥有几?”

    宁王:“你少罗嗦,快回书房去,听候发落!”

    唐伯虎在书房已把九娘的半身美人图画好,交给书童:“你看如何?”

    书童:“各人的看法都不尽相同,我看了也白看。我去请宁王来看吧?”

    唐伯虎:“宁王可能一会就来,不用请他。”

    书童:“你把这幅画交了卷,咱们能回苏州了吧?”

    唐伯虎:“看宁王府中,有许多不明身份的人,他似要谋篡,有招我为谋士之意?”

    书童:“咱赶快离开吧!”唐伯虎:“离开也不易哩,只有逃跑……”

    说曹操曹操就到,宁王进室就问:“九娘的像画好没有?”

    唐伯虎:“画好了,”遂递过去。

    宁王看罢,连口称赞:“好,好,真好!”

    唐伯虎:“是画好?是诗好?”

    宁王:“画好,诗更好!”

    唐伯虎:“好在何处?”

    宁王念读:

    天姿袅娜十分娇,

    可惜风流半截腰。

    却恨画工无见识,

    动人情处不曾描!

    唐伯虎:“哪一句最好”

    宁王:“第三句,‘却恨画工无见识’。实因本王不叫你画下半身,而唐公子却归咎于已。可见唐公子忠心本王。请唐公子再为本王拟一‘贤孝爱民’的《表章》,连同《美人图》呈奏皇上。”

    唐伯虎:“这……”感到为难。

    宁王:“本王将来得势,必定厚报唐公子。”

    唐伯虎无奈:“小生不妨一试。”

    宁王:“只是以后不准你勾搭九娘,其她丫环,任你挑选。”

    唐伯虎:”十娘是否名叫红莲?”

    宁王怒容满面,以示威严:”你怎么知道的?”

    唐伯虎:”我前天到荷塘西岸柳树上扑蝉,看见她们在荷塘北畔翩翩起舞,有个丫环叫她’红莲’,有个丫环叫她’十娘’.我看着她特别漂亮,就画了两幅<美人图.”他说毕就取出图来,递给宁王展示:“第一幅画是:红莲弹五十弦的古琴。”

    只见她荷颜嫩色,上穿翠绿轻纱衫,袖口高挽,下着石榴红裙,姿态优美,精神贯注……

    下面题诗两句:

    佳人美名号红莲,

    能事指弹五十弦。

    第二幅是:红莲上穿荷色短衫,下着荷色长裙,外披荷色披风,宛似荷花仙子下凡。她手拿一枝莲花,在荷塘畔,一边凌着轻风,一边在唇上嗅闻馨香……

    画的下面题诗两句:

    自是欲将花比貌,

    凉风轻步野塘边。

    宁王先观画,后尝诗,不禁一怔:‘她哪有这样美呀?唐公子莫非是学习毛延寿,收了她的礼钱么?”

    唐伯虎:“常言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宁王既然疑我,就放我回家是了。”

    宁王连忙赔笑:“我是给唐公子开开玩笑!红莲的第一幅画像,你是如何画成的?”

    唐伯虎:“第一幅是我巧遇她弹琴,隔着窗户悄悄地看着她画成的。”

    宁王见坡下驴,自我解嘲:”所以本王叫你给九娘画像,也隔着窗户画.”

    武宗坐在豹房太素殿龙案前批阅《奏疏》,凤姐陪在案旁观看.

    凤姐:“这两份《奏疏》恰好相反,一个是保举南昌宁王朱宸濠有孝行,一个是揭发宁王在南昌胡作非为――干涉地方政府,私制兵器,夺民田,抢民女,勾结匪盗,打动官库,有谋反之嫌。这是何故呀?”很有可能是正与邪的较量,谁是谁非,尚难判定?”

    凤姐:“以妾看来,不难判定:听说大学士杨廷和忠心可信,只交他处理好了。”

    武宗:“贵妃言之有理,是真知卓见,可为朕之贤内助。”

    钱宁手持画卷登场:“爹,唐伯虎先前给画的《百美图》一直缺少一幅。南昌宁王有两个绝代佳人,一个叫白莲(给九娘化名),一个叫红莲。宁王把唐伯虎请去绘图两幅。敬献给爹。”遂把两幅《美人图》呈上。

    武宗:“自李凤姐进宫后,朕早已敕告天下,不准再献美女,违者斩首。你岂不知道吗?――你明知故犯该当何罪?”遂把画撕成粉碎,又用脚跺。

    钱宁忙跪下分辩求饶:“这两个美人实在是太美了,就是嫦娥下凡,也比不上她。所以儿子就冒死敬献给爹爹!”连连叩头……

    武宗:“那好,朕就原谅你,不斩你……”

    钱宁:“多谢皇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武宗:“朕不斩你,是赐你自尽!”

    钱守:“儿该万死,儿该万死!爹爹开恩!请皇上开恩!……”叩头如捣蒜……

    ”

    唐伯虎自从那天偶然相逢分别十几年的情人沈九娘,就一直失神.沈九娘的身影,时刻憧憬目前.这天晚上,正坐在画案前,紧皱着眉头,苦思拯救沈九娘的方法,突然沈九娘女扮男装,闯进屋来。

    唐伯虎乍见进来一个公子,不禁一怔:“你是何人?

    公子:“我是沈九娘……”她刚吐出此5个字,就喉头哽咽说不出话来.

    唐伯虎疯了似的,紧抱着沈九娘痛哭……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才稍未平静下来,开始倾诉离情.

    唐伯虎:”你是怎么流落到这里的?”

    沈九娘:”自从苏州金阊楼分别后,任何客人我都不愿意接,老鸨就把我卖给了宁王,带到南昌.十年来,我日里夜里都在想着你,有时侯一晚上就梦见你三次……”她眼圈一红,又说不出话来.

    唐伯虎把自己十年来的苦辣酸甜,简略叙述一遍,问道:”你的名字一直没有改吗?”

    沈九娘:”我为了叫你容易寻找我,所以一直坚持不改名字.”

    唐伯虎:”你也正好是宁王的第九个妃子吗?”

    沈九娘:”不是,我原先是第十个;只因前年第三个死了,把我排到第九,后来他又娶了一个排第十.名叫红莲,也是特别漂亮的.他同时也给我起了一个名字叫白莲,所以他时常把我们两个相提并在一起叫.”

    唐伯虎:”咱俩今后咋办呀?”

    沈九娘:“你给宁王写的保举《奏疏》和《美人图》都惹怒了皇上,只怕宁王要拿你问罪?”

    唐伯虎:“是宁王叫我写的和画的呀!我有什么罪呀?”

    沈九娘:权势和刀把在人家手里,这道理你能讲清楚吗?”

    唐伯虎:“我发现宁王也有谋反的征兆,这是非之地,是不能久留了。”

    沈九娘:“你怎么办呀?”

    唐伯虎思索片刻:“三十六计――走为上,你我扮成夫妻一起逃跑吧!”

    沈九娘:“我当然很愿意,只怕给你增加连累?”

    唐伯虎:“你是我的第一情人,我最痴情的是你.只因失掉联系,我才先后和秋香及疯公主成了亲.”

    沈九娘:”我此生能见公子一面,也就死而无憾了,还是你一个人逃走吧,免得我连累你.”

    唐伯虎:”不,我绝对不能离开你了____要死同死,要生同生!”

    书童慌忙跑入:“不好了!宁王爷来了……”

    唐伯虎:”你快从后门出去吧!”

    书童掩护着春香逃出后门,宁王就走了进来。

    宁王:“刚才谁从后门出去了?”

    唐伯虎:“是书童。”

    宁王:“你写的《奏疏》和《美人图》,惹怒了皇上,你知道吗?”

    唐伯虎:“不知道,我都遵照宁王爷的吩咐写画的呀!”

    宁王:“如今已得罪皇上,你我如同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我们只有挺身走险造反一条路了。张皇太婚后五年没有生育,任人皆知,突然怀孕武宗朱厚照,人们早就怀疑?实际上他是从民间抱的野孩子。所以他把太后打入冷宫5年。这样恩将仇报之野种,已潜位10年了,我请你速写一篇《讨伐朱厚照》檄文,公告天下。义旗一举,定会得天下人的响应,旗开得胜!”

    唐伯虎:“自古以来,造反起义者成千上万,而成功者百不得一。我即兴赋诗一首,请宁王三思!

    是非满目纷纷事,

    问我如何总不知?

    当年孔圣今何在?

    首日周瑜业更谁?

    但凡行事要知机,

    斟酌高低莫乱为?

    得一日闲无量福。

    拈指光阴人成士!

    宁王:”少废话,你不写也得写,限你十天完成!”拂袖而去。

    宁王在沈九娘闺房中嗽洗,沈九娘和一个小婢女侍侯他早餐。宁王边吃,边唠叨:“我今天要去九江河泊所收税钱。”

    沈九娘:“去几天?”

    宁王:“三天。晚上要早点关门,早上晚起床,看好门户。”

    沈九娘:“老爷是骑马,还是乘船?”

    宁王:“你说哩?”

    沈九娘:“妾以为骑马较为安全。”

    宁王:“多谢妃子关怀!”

    沈九娘一会儿凭窗外眺。一会儿在桌前捧腮纳闷……良久,婢女领唐伯虎男扮女装进门。唐伯虎入座后,婢女端上酒肴。

    沈九娘急忙问道:”准备咋样逃呀?”

    唐伯虎:“我男扮女装很像呀!”

    沈九娘:“这是晚上,要搁白天,你那两只大脚,就露馅啦!”

    唐伯虎:“我还准备装疯,宁王就可能放我吧?”

    沈九娘:“可以一试,只怕不保险?”

    唐伯虎:“走一步,看一步吧!”

    沈九娘:“宁王去九江河泊所收税去了,三天后才回来。今晚咱住一起好好想个计策吧!”

    唐伯虎嗫嗫嚅嚅:“好……”

    突然宁王在门外敲门:“开门呀!”

    唐伯虎惊慌万状……

    沈九娘:“我在窗上系有一条绳,你拽绳子下去吧!遂领唐伯虎从窗户逃脱。然后叫婢女开门,让宁王进来。

    宁王:“妃子同谁欲酒?”

    沈九娘:“同婢女我们二人,刚端上酒肴,尚未开饮。”

    宁王看看酒肴和筷子,的确未动。又看看床底下和柜子里,就信以为真了。

    沈九娘:“老爷今天一定很顺利,收回了多少银子?”

    宁王:“因为道路被冲坏,半途返了回来。”

    唐伯虎在书斋装疯:一会扯书画,一会儿掷笔,一会儿摔砚台,书童在跟前阻拦……

    两个婢女来送午饭:一个端饭,一个端菜,唐伯虎接过饭菜,连碗碟筷子一起摔在地上,脱光裤子往饭菜上撒尿。然后光着屁股蹲着用手抓食,大吞大咽……(注:史实)

    两个婢女喊叫着跑了……

    停了片刻,宁王进来。他见状大吃一惊:“疯了,疯了,唐伯虎真的疯了……”

    宁王又看了片刻,吩咐书童:“你给他穿上裤子,这多不雅观!”

    书童给唐伯虎穿裤子,唐伯虎举拳乱打……

    宁王:“这真是秀才造反,三年不成____太胆小!”连忙退了出去。

    宁王和吃晚沈九娘在一起吃饭。

    沈九娘:“我听说唐伯虎疯了,放他回去吧!”

    宁王:“我有心放他回去,只怕他是装疯,泄露了我的大计!”

    沈九娘:“装疯哪有这样的装法?有撕衣服的,有拽头发的,从没听说过光看屁股吃尿的!”

    宁王:“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他要万一是装疯,如何得了?宁愿我负人,不能让人负我――我要杀人灭口,把他埋掉!”

    次日晚上,唐伯虎仍在书斋装疯,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良久,沈九娘女扮男装进来,把门掩了。

    沈九娘:“宁王要杀你灭口……”

    唐伯虎:“这……如何是好?”

    沈九娘:“奴想了两天,只有你装死,才可以!”

    唐伯虎:“这怎么个装法?”

    沈九娘:“我还没有完全想好,咱俩好好商量商量……”可用一只狗,穿上你的衣服,再买一个冬瓜,画个你的人头。”

    唐伯虎:“只怕宁王要来看的?”

    沈九娘:“他来看,也只会远瞧,不会近视,――死人有啥看头?”

    唐伯虎:“有病乱投医,不妨试一试?然后如何办?”

    春香:“我有个婶娘在南昌顺义巷住,暂躲几天,风声过去后,你我再化装潜逃。”

    次日晚上。唐伯虎书斋中,放一口大棺材.

    书童在一旁哭号:“呜呜,呜呜呜……”

    沈九娘领着宁王进来。

    宁王:“唐伯虎是怎样死的?”

    书童:“他一头栽在地砖上,就摔死啦。呜呜,呜呜呜……”

    宁王:“他摔破头前啦,头后啦?”

    书童:“头后面,红白脑桨都流出来啦……呜呜,呜呜……”

    沈九娘:“听着就恶心,别看啦!我最怕看死人啦,快走吧!”

    宁王:“一定得看!”

    沈九娘:“这死人多难看呀!常言说‘人死如虎,虎死如棉’嘛!”

    宁王:“不行,一定得看一看,万一棺材是空的,唐伯虎逃走泄了密,可不得了!”喝令书童:“快把棺材打开!”

    书童把棺材盖掀开,突然跳出一只狗,穿戴着唐伯虎的衣冠……“

    宁王大惊“唉呀”一声,吓倒在地下……

    唐伯虎从内室跑出来,拉着沈九娘和书童:“快逃走!”三个人疯也似的,狂奔而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