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无论是百姓还是官员,夫妻分居的确应该引起重视。分开的时间长了,对谁都不好。有时候,一个人要犯错误,就觉得那样做是应该的,高级干部也有可能犯一些很低级的错误。
这时我想到了一个词:忏悔。作为官员,应该为了小赵说的那些楼房,为了那些茅屋……作为丈夫,应该为了思想深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是的,忏悔。
古人云:“吾日三省吾身。”
现在社会上不是有人动辄就说,当官的怎么怎么样。其实,当官的在这方面并不怎么样,同样也是人。就像我,一位年仅34岁的副市长,有时候,是既感春风得意,又感年岁陡长。
是想洗个澡,好好休息休息了。跟着吴海峰和潘泓铮实地踏勘,内衣早被汗水湿透了。他们的年龄都比我大,能够坚持下来,不容易。也许,因为地位不同,做人的境界不同,地位越高,工作的热情也会越高。
洗完澡,浑身舒服多了。
为了放松,我把自己摊在床上,摊成了一个大字。这时,我突然想起了一部电视剧里的一组镜头。是说一个小村子,有一个泼皮似的人物同一位有点文化的泼辣大嫂打赌。
起因似乎是那位大嫂坚持说自己是识字的。
“你也识字?那好,我考你一个字,准不认识。”泼皮故作不信。
“什么字?”
泼皮将大嫂拉到屋外,把自己往一堆乱草上一摊,放开手脚,说:“你认你认,这是什么字……”
大嫂很认真地用食指按照泼皮的躺着的姿势比划,终有所悟,脱口而出:“是‘大’字!”
“错了!错了!”
大嫂惊疑地问:“不读‘大’,那你说读什么?明明就是一个‘大’嘛!”
“是‘太’哎!”泼皮调皮地说完,起身就跑。
大嫂突然明白过来,脸一下子红了,又羞又恨,追着泼皮要打。
想到这里,我忍俊不禁,笑了。
这时,小赵突然推门进来,见我一个人在发笑,有点莫名其妙。她已经照顾我几个月了,已相当随便,平时也是这样,想到什么,推门就进来了。
在这个“家”里,没有其他人,只有我和她。见我高兴,她倒愣在那里了,我问:“有什么事吗?”
“对了,今天博物馆的姚馆长来这里找过您……”
“哦,知道了。”
正说着,外面有人摁门铃,小赵出去了,少顷又进了房间,“还是那个姚馆长。”
“我马上就出来!”我知道姚慧找来不会有什么大事,刚要睡觉被打扰,心里稍稍有点不快。
在客厅,姚慧一见我,马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李市长!”
“小姚,你好!有什么事哇?”尽管心里不怎么样,但我还是显得很热情。
只见姚慧像变戏法似的,从身后的沙发上拿出一轴画,“李市长不是要看八大山人的《兰石图》吗,我给您送来了!”
“不是说好的,我到馆里来看吗?”
“我见您这么久没到馆里,就知道李市长您忙,送过来看看再还回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好吧,那就谢谢你了!那我就先写个借条,今晚看看,明天送还。”
“借条就不用写了,李市长是我们的主管领导,要看看博物馆的馆藏,也是您的工作嘛……”
“恐怕不好吧!你就不怕我不还,今后追究你的责任?”
“哪能呢,您是市长!”
“那好吧!”
这时,姚慧说话吞吞吐吐起来,“李市长,今晚,我想,我想请您聚聚……”
“今晚不行,今晚我还有个接待。”
“那明晚,明晚吧?”
我想了想,本待推辞,见他谦恭有礼,还把馆藏珍品送来,便含糊其辞地回答:“明晚,再说吧!”
“好,那就说定了,明天上午我给您打电话。我就不打扰李市长了,不打扰了!”说完,向我扬了扬手,出了流园。
我突然想到,市领导的电话都是保密的。他不但把我住的地方找到了,就连我的电话都打听清楚了,这个年轻的馆长还真有办法。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