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隋朝的路可不像现代那么多路牌,一路上智云是走走停停,不问路那可是随时都会走错。可不象现在,你就是想从北京走到广州都很简单,沿着107国道走就行了,可这里的路不一样。好在鼻子下边就有嘴,勤快点问啊。
李渊还真没有告诉智云怎么去王官峪,不过这都不是问题。智云已经打听好了,从河东出发一直往东走,一直走到虞乡的清华再往南就到王官峪了。这王官峪有个小村子,书院应该离此地不远。
时间过得很快,貌似天黑前智云还赶不到书院。真要是天黑了,夜路还真不能走,得找个地方先休息下才行。其实骑马的话,智云早就到了,可这牵着马走的速度就大打折扣了。算起来,现在应该到清华了。
“这山南书院干嘛不设在清华,俺可不就成了清华的学生了,以后逢人就说自己是清华的学生,倍有面子。可惜在清华南边,要是在北边咱也能吹嘘说自己是北大的学生。现在倒好去南开了,失之交臂啊。老林头啊老林头,你可真不会挑地方。”智云这会还真着急找地方过夜了。
好在人马都还不饿,智云和马就这么一直沿着路往前走。眼见着月亮就这么出来了,还挺亮的。可智云可不打算走夜路,那太危险了。这年头,造反的多如牛毛,俺这剿匪总司令的公子怎么着也算个香饽饽吧。要是哪个不开眼的把俺绑了,回头发现是李渊家的小子,不知道有没有胆子上门所要银子,要是当场撕票咱就亏彻底了。
智云其实已经到了清华,只是没有意识到这里就是清华。只要掉头往南,不多会就能到王官峪了。可惜智云一路往东,优哉游哉,已经走到了清华镇的东边。这地方人口不多,智云想找个人问路都没机会了,只能往前不能往后。
智云这个后悔啊,早知道自己就该蛮干,骑着马上路说不定现在就到书院了。还用得着着黑灯瞎火的找地方住吗?说不定这马和自己挺有缘的,能乖乖把自己驮到山南书院去。可现在是晚上,还是别骑马了。就在智云垂头丧气之际,前面出现了一点点烛光。
智云顿时精神抖擞,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一口气上也能上五楼了。走近一看原来是个茅屋,或者说就是个废弃的祠堂。
智云也不客气,牵着马就到了门口:“里面有人吗?”
里面立刻传来浑厚的声音:“有人呢?快进来快进来。”
智云有点心虚,这也太好客了吧。
迎着昏黄跳动的烛光,智云发现里面有一老一少。
老头还好,这年轻人已经耐不住了:“这位公子这么晚还来此地,可是有急事?”
智云答道:“我自河东而来,往山南书院找林老先生。可这一路上耽搁的时间太多,想在贵地借宿一宿,可否行个方便。”
年轻人还是心直口快:“师傅,他可不是来求医的,咱早点休息吧。”
毕竟姜还是老的辣,这老头道行挺高的。既然不是求医的,咱就先把这事放下,先联络联络感情,放长线钓大鱼,到时候咱三年不开张,开张饱三年。
老头开口了:“有邻啊,来的都是客。你去把马安顿好,再倒杯茶来。这位小施主你请坐。”
智云进了屋,打量了一下四周。屋里很是简陋,两张床,一张桌子,几张凳子,一个火炉还有几个箱子。烛光很暗,其他地方就有点看不清楚。
一顿寒暄之后,情况基本上清楚了。智云是走过头了,明天回清华再往南就到书院了。这老头姓高,今年都六十八了,在这扁鹊祠里待了五年了。年轻人姓张,名有邻,是老头的徒弟。平日里,做做法事,再看看病,乱世之中还有一口饭吃。
智云最近挺能聊的,随便什么人都能侃上大半天的。这个老头打开了话匣子,智云也忘了一天的疲劳了,原因就是好玩呗,没电视看不就聊天。
老头先说自己是道士,然后又说自己医术高超。智云发话了:“您老到底是道术高深些,还是医术高深些。”
老头很不满:“这些又不能拿来比,我两样都高超。”
智云很清楚,道术有那么回事吗?真有茅山术吗?真有摸金校尉吗?不过为这事和老头较真没意思,那可是人家的饭碗。管他行不行骗,咱只管住了今晚就走。“那您老的医术怎么样,都会些什么。”
“望闻问切,本大夫都会。最拿手的是给人接骨,你都不用说你哪里疼,我一搭你的脉就知道你哪里要接骨,哪里要复位,哪里有暗伤,呵呵呵,老道我的医术高超吧。”
“您说的要是真的,那就真神了,不过夸张了吧,我觉得不大可能。”
老道一听就坐不住了,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吹牛,你把手给我,我看你信不!”
智云呵呵一笑,伸出右手给了老道。
老道嘴一撇:“左手~”
智云立刻把左手伸出,老头不慌不忙地开始号起脉来。老头一边号脉一边沉思,还一边摇脑袋。
半晌,老头还没反应。智云把手微微一缩,老头立刻一把抓了回来,厉声说道:“别动。”
只见老道用四根指头轮流死命地按在智云的脉上,折腾了半天,汗都出了一身。
老道的神态很得意:“小伙子啊,你从前这左腿膝盖、右边脚踝呵左手手腕可是有陈旧性的伤。不过脉相显示,前几天你应该是受了大伤,不过我没号出来是哪里。你看我可有说错啊。”
智云下意识揉了揉左手手腕,这些都是原来在大学踢球弄的,让这老道给蒙对了。前几天,俺可是穿越了,没少受罪,伤在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老道又怎么会知道呢!
“道长所言不虚,您是怎么知道的,这些东西都能通过号脉号出来?”
老道坐在椅子上把背一挺:“这是本人不传之密,今天免费给你看了病,你可信服。”
“这个自然信服,您还能治这旧伤么?”
“呵呵,好说好说,本人最拿手就是这骨科。还有,你腿上还有一处伤,我可以当场给你推拿好咯,你把腿伸过来。
智云当然明白,立刻伸出左腿。那地方正是右小腿内侧,在大学踢球的时候跟人对了一脚,两人的迎面骨结结实实碰在一起,多少年了都一直疼。虽然不影响行动,可是那地方总是隐隐发疼。老道先是用手摸了摸,确定了疼痛的大致范围。
老道不知道从哪里端出一碗水,用手比划两下,喝了一口喷在智云腿上,然后用手指死命按在那地方的最上方。
智云大吼一声,腿就下意识地回缩。
老道早就防着这招了,一把就把智云的腿拉了回来。“别动,再疼都不能动。”
智云只觉得老道手指过处,疼痛异常。这疼痛顺着伤处象电流一样滑过,不过却很舒服。少倾,老道忙完了,智云用手摸摸,疼,不过不是原来那个疼法。但愿是好了,真是太好了。
老道看着智云的表情,知道自己的广告功夫是下足了。
智云先是道谢,立刻就问老道能否把自己其余几处旧伤也打发了。老道却说那几处伤成因不同,需要药物调理,根治没有问题只是要些时日。
智云正待说话,老道抚了抚须:“李小施主,今天不早了,明日一早再谈这个,耽误不了时间的。请”
智云只能答应,反正跑的了道士跑不了庙,能治了自己的伤也是好事一件。明日起来再拍这老道的马屁。倒看这老头有多少份量,真要是水平高,等俺封王了,让他当俺的私人医生。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