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英雄救美黑吃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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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太累了,而且没时间码字,教大家久等了,我要去好好睡一觉,实在挺不住了)

    看看哭得梨花带雨的春梅,郓哥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敢情韩道国私吞了西门庆的三千两银子,准备远走他乡,过土财主日子去啊。

    听王六儿那话里意思,这个韩道国喜欢的是清爽萝莉,难怪会顺手牵羊拐带了春梅。

    不行,这么好个女孩子怎么能落到韩道国夫妇这等人渣手里?那绝对是人间惨事啊。我辈练武所为何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啊!

    郓哥儿立刻给自己找了一个无比光明动人的理由,至于他那点儿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私心,直接选择性无视了。

    自己得把春梅从虎口里救出来。

    今时不同往日,韩道国不是西门庆,容易对付得很。

    至于春梅的归宿……

    那当然带回家去养成调教了,难道还要送人不成?那还不得人神共愤遭天谴啊?

    到这时候,郓哥儿的邪恶念头压都压不住了。

    家里日后多一张嘴?那又如何,这车上不是有三千两银子吗?

    哥们见面分一半,嘿嘿,我要大半,你们要小半,这不都结了嘛。传说中打劫的最高境界就是黑吃黑,今天竟被自己碰上了,老天你还真是照顾我。

    左右都是不义之财,能给你俩留个仨瓜俩枣的就算份人心了,还能挑剔什么?

    郓哥儿寻思了半天,最后咬牙跺脚心头割肉一般,得,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就给他俩留下笔大数目的银子逃命吧……十两。

    剩下两千九百九十两都归自己。

    不能再让了,地主家也得过年不是?

    郓哥儿这里站起,提起竹枪,向韩道国夫妇缓缓走去,每一步都轻巧无比,好似猎豹捕食前的窥视,又似风吹雨打中闲庭信步,看上去舒服惬意得很。

    韩道国这时候却嘀咕着走向王六儿买下的那辆马车,嘟嘟囔囔道:“真真是狗窝里放不住干粮,一时也等不了,这里人来人往的,万一被人看见,那不就糟了?”

    边说着,边打开车门,竟从车里面抱出个孩子来!

    郓哥儿脚步一顿,这才想起来,年前王六儿刚给韩道国生了个女儿名叫做爱姐儿,长得很是粉嫩可爱。现在跑路,两人能不带着女儿吗?

    不过这不影响自己的计划,又不是要杀人灭口,自己下得去手。

    郓哥儿微一停滞,便又向前。

    王六却在车里嚷道:“死乌龟,我在这里数钱干他何事?这小娘皮又不是我拐带来的,我怕什么?”

    韩道国急道:“你说的倒轻巧,咱们这笔银子来路不正,我怎么不担心?哎,要不是西门大官人走得早,我也不会做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

    “放屁!”王六儿在里面跳着脚大骂,随即人也出现在车门口,把春梅推搡到车门一边,跳下车来叉腰嗔目,神似《故乡》里面豆腐西施杨二嫂,两条浑圆如玉柱的丰满大腿惦着两支小小的天足,姿态很是圆规,扭腰摇颈道:“他西门庆玩老娘身子这些时日,就是坐月子亦让他与孩子争奶水,难道竟是白占够了便宜?如今死了,这些银钱正是利息,原是老娘该得的,我原说你没用,老娘身子这般金贵,你就是拐带出来一万也是应该!你这杀千刀的废柴,老娘受你多少拖累?连你兄弟韩二鬼归家都要老娘脱了衣服背趴着服侍,为你的仗义下了多少狠心,如今你倒面慈心软装起了菩萨舍不得下手……”

    郓哥儿身子一侧歪,咧咧嘴吸吸鼻子,以防鼻血窜流,人更差点倒下:西门庆实在太邪恶了,“乳娘”系列?这素质,死了太暴殄天物了,天可怜见,亡灵不远,死后莫要魂飞魄散又或者转世投胎,还是穿越去拍“AV”吧……

    另外王六儿也太彪悍了,居然和小叔子也有一腿,言语亦不避忌,实在是女权主义的先驱!

    至于韩道国,那简直就是乌龟里的翘楚,王八里的魁首……

    郓哥儿只觉眼前事匪夷所思,一时失去了评价的能力。

    韩道国不怕老婆丢人,却怕偷银事泄,连忙左右看看,急得满头大汗:“小姑奶奶,我求求你,小点声不成吗?你这是生怕招来不人,……我同你说吧,现如今西门大官人家里那是分崩离析群魔乱舞,吵闹到不堪,不说西门大官人那些结义兄弟们惦记着,就说那府中仆人也都起了歹意,段铺里的甘伙计、崔本拐了银两没了踪影,典当行和生药铺被傅伙坟把着哭穷,闹着要分家,西门大娘子也是焦头烂额,为了护住这家里的孤儿寡母,少不得向那东京太师府里告饶,正派了汤来保带了迎春、玉箫那两个小娘皮去走门路,我这是浑水摸鱼趁乱下手,哪里弄得来万两白银……”

    王六儿看见白花花的银子,立刻心情无比美丽,看着春梅也不怎么碍眼了,咯咯一笑道:“老娘就是说说,你到当真,……是了,既要给太师府送人,怎么不把这个小娘皮送去,我瞧着这模样不比迎春、玉箫两个好?到如今却便宜了你……”

    韩道国尴尬一笑道:“这小娘皮进府时日尚短,人很老实,不像迎春、玉箫两个,虽说模样差点,但胜在奶大臀肥,眼神儿勾勾搭搭很不老实,哪像这个春梅,生瓜蛋子一个,不知要养到几时才肥?你还不知道,西门大官人就喜欢这个调调?西门大娘子看着碍眼,早就要卖掉,只是西门大官人拦着不让罢了,其实就是这春梅,西门大娘子也是巴不得没有呢,少一张嘴吃饭,日后家里得省多少消耗,只是西门大娘子为人心善,不忍心罢了,如今被我偷了来,正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顺其自然,只怕谢我还来不及呢……”

    韩道国正自说着,突地望见郓哥儿似笑非笑地站在了王六儿身后,声音戛然而止。

    王六儿犹自不觉,很是撩人地娇笑着:“我就知道那货不是好人,家里头怕是没个女人裙子底下是干净的,……你看什么呢?”

    韩道国颤颤巍巍伸出一根手指指向王六儿身后。

    王六儿见韩道国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有点战战兢兢,慢慢回头,却见一个脑袋上上才泛青茬的光头小子,正嬉皮笑脸地站在自己身后。

    这不是郓哥儿吗?王六儿放下心来,上下打量着郓哥儿,浑没把他当盘菜。

    早听说这小子遭了雷劈毫发无损的怪事儿,今儿一见,竟活活的换了一个人。

    王六儿生平最见不得唇红齿白的小男生,眼前这个光头小子一身皮肤欺霜赛雪的,又颇有精气神儿,模样也端正,很是撩拨她的荡女情愫。

    都说“一白遮百丑”,原来这话不单单是在说咱们女人啊。

    王六儿看得心花怒放,一双桃花眼儿都笑吟吟的弯了,那里面一汪春水荡漾,仿佛一个侧身低首,便会随那媚眼飞溅出来。

    郓哥儿亦在打量王六儿。

    你看人家长的,别看模样一般,但胜在风流入骨,那身嫩肉长得恰到好处,而且沾手后没后患,这真是色狼们下手的必备首选啊。

    韩道国却是个没胆的鼠辈,偷拐出春梅来已经是人生中第一等的泼天大事了,要不是看着春梅实在心痒难耐,色胆包了身子,哪里敢动手抢人?

    这种心脏没多大承受力的怂人最愿意瞎琢磨:这郓哥儿怎么出来了?糟了糟了,他是西门大官人的对头,西门大官人活着的时候他尚且敢与大门大官人拧着干,何况如今西门大官人没了呢?人都说这小子新近练了武功,连那武松斗杀西门大官人时,这小崽子都帮过手,什么是不敢做?往日里我与西门大官人那般亲近,今日必要倒霉了,还不知要怎么折磨自己呢!

    韩道国双膝一软,就想跪下,却又想起怀里还有女儿,这才勉强站着,免得下跪时摔到孩子,只是站在那里哆嗦。

    王六儿却好似没看到郓哥儿手中那根竹枪一般,市井街面上的事儿离她太远,郓哥儿的事情那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冒,哪里会放在心上?伸出小手往胸口上一握,笑骂道:“老娘当时哪个?原来是郓哥儿,你倒吓了老娘一跳。”

    若是换作往日,郓哥儿毫不介意和王六儿调笑几句,占占口舌便宜,无伤大雅,有益身心。

    可今天这事情要速战速决。郓哥儿看看天色,淡然道:“看时辰这道上人快多了,两位贵人是忙,就别在这晾晒自家那点子破事瞎耽搁了,留下春梅和两千九百九十两银子,赶紧上路吧。”

    韩道国脑袋嗡了一声,心道坏了,方才那些话全都漏了。

    王六儿却像听到天大的笑话般笑得花枝乱颤:“小兔崽子,好的不学,却学那剪径劫财的贼人,你这小王八蛋……”

    王六儿正要骂人,却觉得头顶一凉,一声脆响过后,那根插在头顶发髻的碧玉簪子一分为二地落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三千如云青丝宛若瀑布落下,细细密密,隐约盖住王六儿的俏脸。

    一根长枪带着微凉的杀气从头顶被缓缓收了回去,叫王六儿不寒而栗,只感生命受到了威胁。

    这时候,王六儿才明白过来,对面的小孩儿不是开玩笑,而且还很危险。

    可她不信郓哥儿敢在官道上杀人。

    正琢磨着是否再行试探一番时,却听郓哥儿淡淡道:“若再口出不逊,我便刮花你的脸,叫你不能再勾三搭四。”

    王六儿听得娇躯一颤,只觉自己的那点子心思全在人家计算之内,不敢再骂人,更不敢玩花样了。

    郓哥儿这般不漏半点情绪的样子比呲牙咧嘴的凶神恶煞更吓人。

    韩道国再也坐不住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王六儿急促呼吸了几下,酝酿了小半日,暗中把银牙一咬,才把勾人的媚笑挂在脸上:“郓哥儿,姐姐我这是和你亲近,你到误会了……”

    说着便欲上前拿出妖姬艳女献媚工妍惑人耳目的手段,挑逗郓哥儿

    郓哥儿右手一抖,手中竹枪宛若毒蛇吐信般飙出,直刺王六儿胸口,去势甚猛,仿佛可洞穿王六儿丰满硕大的肉感半球一般。

    王六儿吓得差点叫出来,却蓦地觉得胸衣已破,一点冰凉的锐利轻轻地点在了那一点嫣红的粉嫩花蕾上,不痛,但寒气透骨,叫王六儿如堕冰窖,似可冻结她的全身,动弹不得。

    这小子竟真舍得辣手摧花!

    王六儿第一次觉得面对一个男人无计可施。

    郓哥儿收起笑容,冷冷道:“就站在那里说话好了,我时间不多,又没耐性你们最好快点儿。”

    王六儿突然发疯了般大叫道:“我们凭什么把银子给你,你敢打劫,我们就去报官……”

    郓哥儿看着偷笑:这就是传说中的泼妇终极必杀技“三上吊”了,你看她叫得欢,其实就是色厉内荏外强中干,要不怎么不见她拿那颤巍巍的浑圆坚挺顶着枪尖儿向前一步呢?

    郓哥儿截断道:“怎么做随你,但你要想清楚,这笔银子你们来路不正,去告官,那是自投罗网,银子一样充公,你们还免不了牢狱之灾。”

    只一句话,王六儿便没了声响。

    郓哥儿好整以暇地眯着单眼皮的小眼睛看着一口银牙把嘴唇咬得发白的王六儿,很是悠然:“别想了,除非留下银两与春梅,否则你们哪儿也去不了,我对你们的小命不感兴趣,但我会押你们去报官,一样有赏钱,所说少点儿,可蚊子腿上再小,那也是肉不是?我不挑剔。我也不怕你们日后倒打一耙,有春梅作证,谅你们也耍不了什么花样,何况西门府内一定有你韩大掌柜支银子的凭证,那是万万赖不掉的。你们也知,咱们的县太爷可是个视财如命的人……”

    韩道国胆子虽小可鬼主意颇多,这会儿也弄明白郓哥儿的意思了,思前想后也只有一条路可走,便站起来拐鳖到老婆面前哀求:“老婆,咱们可不能舍命不舍财,这人活着,才能花钱不是?再说你也要惦记顾念咱家这小的,一个女娃,没爹没娘的,还不得跟那春梅一样啊……”

    王六儿终于绷不住了,看看大势已定,便施展开狐媚手段哀求郓哥儿给他们两人多留几两,无奈郓哥儿对这套免疫,坚决只给十两,若不同意便一意要报官,把个王六儿难为得没法没法的。

    郓哥儿是有恃无恐,打定了主意黑吃黑,他也不怕二人磨时间,这车里的白银和春梅就是要命的毒药,容不得他们拖延。何况自己也未赶尽杀绝,看他们背包行囊,分明还有许多银钱,想是自己做生意赚来的,走投他乡并非没有活路,只这一点,两人便没有必要和自己死扛。

    待这一对古怪夫妇走了,便把这些银子装上马车,运回家便算完,韩道国的马车不能留,太扎眼,王六儿买的马车比较破旧,正可掩人耳目。

    若有人问起马车,那便推说是自己家买的,武松又不是没有给他银子?说到哪儿都是滴水不漏。

    他亦不怕此事泄露,西门庆家里乱成一团,又有泼天钱财,少了三千两银子并不是大事,西门庆的娘子吴月娘是个无能为的人,最怕抛头露面,凡事能不出头就绝不出头,何况现在人人把西门庆的遗产当成是大肥肉,去报官那是送羊入虎口,给人家勒索的机会。

    故此出了这等事情,吴月娘绝不会到官府声张。即便日后有人发现春梅在下落,他亦有话说。

    这次黑吃黑看似冒险,却非常稳妥,春梅和银子便是他郓哥儿的囊中之物了。

    临了,被郓哥儿榨干了最后一点儿汁液的王六儿和韩道国眼泪汪汪地坐上了韩道国赶来的马车,一车轱辘一回头地回望被郓哥儿搬到地上的箱子,好似割了心头寸肉一般渐行渐远。

    特别是韩道国,远远地看着郓哥儿站在春梅身边,竟好似看到郓哥儿满面狼容为春梅松绑、安抚春梅、逗得春梅破涕为笑投怀送抱的场景,心里那个悔啊。

    要怪就怪自己百密一疏,怎么就忘了郓哥儿早起在城外练枪这茬儿了呢?

    如今为他人作嫁衣裳,看人家郓哥儿一日骤富,还抱得美人归……

    我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