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勇们阵型一收,枪阵不乱,从门口涌了进去。长枪攒刺之下,那些亲卫,一时无计可施,不断后退,直退到庭院当中,那些团勇,并不急着追击,而是背对大门持枪戒备,后续的刀手,护住两侧,背后周灿手执长弓,领着弓箭手,在台阶上站定。
这一会的功夫,王继昭已经盔甲齐整,手提长枪,来到那些亲卫当中。借着火把,王继昭打量一下对面对手,虽然是便衣服装,但阵列整齐,颇具威势,也看不出来路。王继昭大喝一声:“尔等何人,竟敢偷袭本将,不要命了不成?”
周灿哈哈大笑:“不要命的怕是你吧?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这县衙早已围得严实,识相的话,缴枪投降,绕你一条狗命!”
王继昭狞笑道:“嘿嘿,就凭你这几十号人马,连老子的这些亲卫都对付不了。还大言不惭要老子投降。小子!我告诉你,稍后片刻,我大军赶来,这院内院外,所有大小贼寇,一个都别想活命!”
周灿也不着急,笑道:“哈哈,既然如此,那就等等看,看你得大军咋来捉拿我等!”
王继昭和众亲卫,看周灿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心中也是怀疑,这县城之中,外有城墙守卫,内有军兵巡城,怎么就不知不觉被人堵在县衙了呢?也不知道这些贼寇有多少人。王继昭心思转的也快,但是手下亲卫,虽然悍勇,但毕竟人少,不如赶快会合大军更保险。王继昭当机立断,令亲卫列阵,自己当先往外冲。
这些亲卫,前时虽然被枪阵逼了回来,但这些人,可都是见惯生死的,枪阵虽然厉害,还真没一个害怕的。王继昭向上一冲,这些亲卫,更不甘落后,挥舞钢刀,跟着扑了过来。
王继昭手中长枪,也是长有九尺,丝毫不次于团勇的长枪。况且这个枪,无论是枪头枪杆,重量、弹性、坚实度,那都比团勇的长枪强的好多。
这些团勇,看王继昭冲上前来,根本不管他用的是啥兵刃,照样是一枪扎出。至于王继昭的长枪,是否扎到自己还是怎样,根本没人去考虑。长期严酷的训练,已经将长枪攻击,不许防守给练成了习惯。
王继昭不亏是军中大将,这长枪一轮,又快又猛,未等前排团勇的的长枪临身,已经将两个团勇斜劈倒地,手中枪杆顺势一拨,已经荡开了另外的几杆枪的攒刺。正待回手挑刺之时,猛然间寒光一闪,又是第二排几杆枪头突刺已经附体。王继昭无法拨当,只能双脚用力,向后跳开一步。
身体刚刚落地,那些前排剩余的几个团勇,随着跨步突刺,长枪又刺到胸前左右。王继昭后跳之时,长枪已经甩在外门,远水解不了近渴,双脚又是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时,只得大喝一声,身体向后一仰,几杆长枪已经贴着小腹刺了过去,恰在这时,猛然间身旁亲卫大叫一声“小心”,王继昭身子被后面几个人一拖,又是退了几步,饶是这样,左腿也是一阵疼痛,看样子是被刺了一枪。
王继昭连退几步,站稳身子,定睛看时,就这一会的功夫,那些盗贼固然是被自己和亲卫做翻了四个,可是自己这边,自己挨了一枪,亲卫倒了六个,不但没冲出去,还被逼退了两步。那些盗贼,这倒下的固然已经是倒在地上,可阵势丝毫无缺,后面的已经补的严整。自己的亲卫们,反而是看着这长枪阵,虽然手提钢刀,却是显得无措。
王继昭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哪里来的盗匪,如何练的这等齐整的队伍。要是这样对峙下去,怕我这边的人还真抵挡不住。”
转念一想,这些盗贼虽然精良,但人数应不会太多,只要营中大军出动,怎么也能把他们灭了。赶紧吩咐亲卫,退向大堂,凭着房屋大门,列阵据守。
这长枪阵,全靠的是队列整齐,号令严明,每次对敌攒刺,其实就是在以多对少,让对手手忙脚乱顾不过来。这对手冲击,固守就是,但要是上前进击,尤其是这庭院之中,又是台阶,又是花草,还真是碍事。
周灿看刚才一交手,虽然对手损失更为惨重,但折了这四位兄弟,都是日日相处的好伙伴,着实心痛,见王继昭缩了回去,周灿也不追击,只是封住就是,双方打的都是稳守待援的主意。
王继昭此时,已派人好好查探一番,这后门也出不去。看周灿并不着急,王继昭赶紧抓个空挡,让亲卫上来给他包扎腿伤。幸好这一枪扎上的时候,他正在退后,枪扎的不深,伤的只是皮肉。倒也不碍大事。
王继昭侧耳静听,这军营方向,隐隐传来杀声,心道:“看来这伙盗贼,还真也有些人手,估计这杀声,是正在阻击我大军过来救援。倒是奇怪,这盗贼攻击我大兵防守的城池,是何用意?”
过的片刻,猛然间外面突然火光闪亮,人声鼎沸,直奔这边而来,王继昭顿时大喜,对众亲卫道:“兄弟们,咱们的大军来了,打起精神来,一会宰了这些匪盗,为伤亡的兄弟们报仇雪恨。”
刚刚说完,火光已经照亮大门,一些人从外面涌了进来。王继昭看时,当即大失所望,这些人无论如何,可不是自己的手下,原来是对手又添了生力军。自己的大军呢?不是明明在厮杀么?这近千人的队伍,总不可能被就这么被匪盗给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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