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们的黑人朋友呢?他们是那么的淳朴善良,如果你们善待对方,他们会用最盛大的民族礼节欢迎你,拿出他们最好的酒和食物!”
“他们会狂热崇拜你们这些文明人的,如果不是你们如此凶狠攻击他们!”
部下没有一个敢跟暴怒的我顶嘴。他们没见过我发怒的样子。平时我对他们太好了,笑咪咪的,惯坏了他们,竟然随便屠戮生灵!
过了一会儿,年纪小平时受我喜爱的安东尼小心翼翼凑过来,献上一件物事:箭头泛着蓝光的毒箭!
“老大,这些土人对外来人有很深的敌意。凡闯进他们领地范围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会被无情杀死!如果我们不是用火药枪首先发起攻击,吓到他们,一定会被他们用毒箭偷袭!”见闻颇多的法鲁南向我解释道。
我哑口无言。人类难道不可以和平相处吗?然而残酷现实摆在我面前,根本容不得我温情的幻想。种族与种族,地理文化之间的差异,生存环境和资源的抢夺,造成不同族群天生的敌意,以致一见面就要互相攻击,非要分个你死我活!
这么大问号不是金牙我一个小海盗可以解决的。在我来的那个所谓的文明世界,大国尚且奉行“丛林法则”,沿袭弱肉强食的动物本能,更何况文明刚刚起步的16世纪?我暗暗提醒自己:不要假仁假义了!你只是一个海盗,首先要保证自己及跟随你的人的生存!拘泥于文明和正义,只能让你在残酷的世界束手束脚,发挥不出战斗的实力!
一将功成万骨枯!试问每一个打着民族爱国正义拯救旗号的英雄枭雄奸雄狗熊,谁人成就一番功业不是以牺牲大量人命为代价?又有哪一方,会认为自己是邪恶的呢?
就拿我们现在的处境来说,不深入土人的领地补充食物马上就会有人饿死。难道我们活该去死吗?而对于尼罗河绿洲的土人来说,我们难道不是邪恶的侵略者吗?外族人的到来,势必危及到土人的生存。我们需要借地休息,我们需要生存下去的口粮!
难道我们可以用买的吗,在亲手杀死了他们的族人之后?语言难以沟通,价值观的不同,甚至于我们的金币,对于他们来说,什么意义也没有!
金牙我遭遇困境,所有跟随我的性命系于我一念之间。正义与生存的代价,孰轻孰重?金牙我骑虎难下。我该怎么办?
一切都要通过强力来解决。正义也需力量作后盾。为了金牙舰队的存在,我不得不痛苦地下令:袭击土人部落!
作为一个还残存点滴文明和良知的现代人,我只能保证:尽最大限度的活捉土人部落青壮年,放过老弱病残妇幼!
其实我是掩耳盗铃。战斗中对敌人仁慈等于对自己残忍。我想我的水手,没有一个傻到,让还有反击能力的土人好端端站在面前。征服土人部落,必然以杀死大部分男人为代价!
(知道为什么罗嗦吗?我是在为自己的海盗行径辩解,说明金牙做坏事时心中还是不得已。免得哪个善良的网友骂我金牙泯灭人性。其实这正是人性可悲之处:一个人做坏事之前,总能为自己找到理由。)
安东尼跑回船上,叫来大批水手。这次为了生存之战,什么也顾不得了,我们在黑夜摸入土人聚居的部落,突然发动袭击。部落的长老正在围着一堆篝火开会,商量外出打猎的几个青年失踪一事。凶残的白人突然放着枪,嚎叫着冲进营地。这一切都证实了长老的猜想:外族入侵了!
然而这时明白已太晚。我的水手杀死了所有德高望重的长老,涌入部落,一间屋一间屋的闯进去,杀死熟睡中的男人,把妇女和儿童赶出来。
我一声叹息,不忍目睹。村落的一片空地上,集中了大部分幸存的土人,却都是是妇女和儿童。几百双饱含仇恨怒火的眼睛集中在我脸上,以我金牙脸皮之厚,也不禁火热发烫。可是我又能怎么?只好下令收集我们需要的口粮就上路。其他的生活物资尽量给他们留下来。
突然我听到一个泥屋里传来女孩凄厉的哭叫。我一脚踹开门,看看究竟发生什么事。所见非人一幕令我血往上涌!
一个水手将才十几岁的黑人小女孩按在墙上,掀起她的草裙,正要强行进入!
金牙我恶向胆边生!一把揪住那个水手的卷发,将他生生拖回众人面前,当着几百个我的部下和土人的面,我一剑挑断他的腰带。
下身赤裸的他暴露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坚挺的阳物一下子蔫了,头无力地垂下。我想这时他或许能够体会一点,被他暴力强迫的小女孩的心情——暴露隐私带来的羞辱和愤怒。
袭击部落前,我明令禁止残杀,强暴行为!所有土人男性被杀死我无话可说,因为每一个我的战士都会强词夺理,说战斗中他们要对自己的生命负责。但**暴行,我绝对不能容忍!虽然金牙我很能够理解,一个年轻人在船上憋了几个月,会是多么渴望得到女人!虽然金牙我也很想,也很急,也需要在女人身上狠狠发泄!但**,在我金牙的舰队里,绝对不可以!
一个人失去自制,是放纵;一个团队失去自制,必将崩溃!金牙舰队的水手绝对不允许无组织无纪律,我们是威震四海的海盗,又不是不入流的土匪强盗!这个,是有很大区别地!
至少在我金牙心目中,海盗是一项神圣不容亵渎的职业,比骑士和侠客还需要伟大!
犯错误的年轻人是一个很优秀的水手。我还记得他的名字叫布莱尔。本来准备再锻炼一阵,提拔他当安东尼的大副。可惜了,这个好苗子!我不得不借他立下军威!
他巨大的阳物软搭搭的垂下来。我厉声道:“扶起来!”
趁他低头扶的时候,我的“一等”闪电出鞘,白光一闪,伴随一声惨叫,他犯错误的部分被我切了下来!
年轻的水手两腿之间大量鲜血喷出,捂住裆部在地上厉叫打滚。我叹一口气,回手一剑割断了他的颈部大动脉。
年轻的身体在地上**两下,寂然不动。
杀他是为减轻痛苦。现有的医疗条件,他不可能在航行中活下来。再说,金牙我会养一个废人仇人在身边吗?我切掉他的JJ,他一定恨我。
这一切,那个被我救下来黑人小女孩都在看着。我不忍目睹她睁的大大的眼睛,那眼睛本该是无邪灵动,现在却了无生气的空洞。真不知在遭受家破人亡,又险被侵犯之后,幼小稚嫩的心会怎么想?
我摇摇头,不再想这些我不可理解的事。大力一挥手,仿佛斩断什么似的,下令各船长带队离开。早一刻离开这个由我们制造出罪恶的地方,我心早一点得到安宁。
感觉有什么扯住了我的衣角。低头看见是那个黑人小女孩,死死拉住我的衣服。
小小的她,是要找我报仇吗?然而我在小脸上找不到一丝杀气。我指指她族人的那个方向,示意那才是她该去的地方。她却大力摇摇头,表示不愿意回去。我去拽她拉我衣角的小手,她却死死地揪住不丢,使劲力气反抗,小身体几乎悬挂在我衣服上。看样子,是赖定我了!
小嘴却紧紧抿着,一句话也不说,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真是个倔强的孩子!
加里.费夏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咧开大嘴道:“老大她是看上你了!老大的魅力就是高啊!”惹的水手一阵哄笑。这些海洋的儿子,刚才血腥的战斗以及我对自己人痛下辣手,似乎都不能撼动哪怕是一下他们粗大的神经!够皮啊一群水手油子!
法鲁南却收起一贯的嬉皮笑脸,对我说:“既然她愿意跟你走,那就带上吧。亲人都已死去,留在这里无依无靠她会很惨,饿死病死冻死都在等着她。说句不好听的——司令官你别难过,因你的仁慈,在场这些妇女儿童活下来了,然而——”,法鲁南指着几百个妇女儿童:“失去青壮劳力的部落,在沙漠里很难生存下来。她们会死的一个不剩!能够被别的部落发现吞并,给他们当奴仆,就已经是最大的幸运!”
连一向绅士的阿尔桑德都说:“老大你还在禁止**。为了活下去,**她们也愿意啊!当生存成为人类唯一的目标时,别的都可以放弃!”
这帮兔崽子,心里还是对我严厉的海员纪律不服气啊!我只好牛眼一瞪:“在我金牙的舰队里,**就是不行!记住,你们是征服海洋的勇者,不是不入流的强盗!”
我也指着几百妇孺给他们看:“虽然她们有可能死的一个不剩,但我金牙也给了她们生的机会!在这乱世,这是我金牙唯一可以为她们做的!而且我做了!”
最后,我还是带着黑人小女孩上船了。
也罢,管她是想报仇也好,还是为了活下来,我自己造的罪孽,由我一人来承担。
等她长大了,想嫁人我陪一份丰厚的嫁妆,警告娶她的年轻人要善待她;如果她要为亲人报仇,那么刺我一剑好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