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散朝了,荀彧顶了一下何岳,把他从美梦中拉了回来。何岳张开惺忪的双眼,跟着其他的大臣退出了太和殿。
刚回到府上,就有下人禀报说府中来了很多人,据说是何岳的同族。何岳先是一愣,想到:“我何岳从后世来到这里,哪来什么同族?”旋即便明白过来,何信当年收何岳为子之时,便告诉过何岳,韩信后人分成两支,只待韩信之怨昭雪,便齐聚都城祭祖。当年的都城是长安,而如今,都城随着献帝的迁移而改变。看来,这些未曾谋面的族人都已经收到了韩信平反的消息了。何岳将披风扔到仆人的手中,脚下加快速度前往大厅。
还未到大厅,远远就听到了何信爽朗的笑声。何信从去年开始,身体就慢慢变坏,年轻时他消耗了太多的心血,以至于现在的何信看起来有八十多岁,但是何岳知道,自己的这个义父今年还未到七十。
何岳刚走进大厅,眼尖的何信便已经发现,连忙唤过来与众人见礼。人不多,只有三十余人,这两房其他人或已经死亡,或已经不记得自己的祖宗,唯有这三十个人依然能够记得祖先的话语。
众人看见何岳,连忙行礼,毕竟何岳现在官至大将军,而且又是韩信平反的第一人,大家表示一下尊敬,也是无可厚非。倒是何岳很不好意思的搀扶起领头的那人,说道:“各位长辈、兄弟,我何岳虽入朝为官,然也同大家有血脉之连,在此大家就按辈分相论吧!”
那领头之人说道:“贤侄果然非凡人,我们韩家一脉,就指望贤侄了!”
何岳笑呵呵的跟这称其为贤侄的人寒暄而来几句,然后用迷茫的眼神看向何信,后者立马明白了过来,上前向何岳介绍说:“此为长者乃那一房之宗长,算起来跟为父是同辈。你要唤之为叔。这些都是你叔父的儿孙,他们是在看到皇上发布的诏书上得知的消息,当夜便起身从凉州赶往冀州,一路之上,却也是受了不少苦。”
听完这话,何岳对于这些未成谋面的宗族多了一丝的敬意。接着,何信又凑过头来,在何岳的耳边轻声说道:“这位叫韩易,由于他们那一支安全躲过了官府的搜捕,因此,那一房的宗亲依然保持着韩姓。”对于这边的交谈,韩易他们也未曾在意,便听何岳说道:“叔父,侄儿这一房就剩我父子二人,而且从祖上便已经改姓,所以,这宗族之长一位,还请叔父为之。”说完,以询问的眼光看向何信,何信心里比明镜还要亮堂,这何岳虽是自己的义子,却毕竟不是自己的血脉,一旦自己撒手而去,他跟宗族之间的也就没有什么联系之处了,现在何岳提出了一个解决的方法,何信当然乐得其成,于是也在旁边帮腔到:“此子说得不假,贤弟你就任这宗长吧。”
韩易本来还想推辞一番,毕竟自己不是嫡出,于名义之上不太合适。但是听完何信的话后,却也转了念头,何信虽是嫡出后代,却早已经改姓,而且这何岳又不肯把姓氏改回来,总不能让一个外姓之人任这宗长吧。于是便是一鞠躬,接下了这宗长之位。
在古代,姓氏是跟血统一样重要的东西,把姓氏改了,就是代表着你放弃了这个血统,即使你心里却实是这样认为的,但是宗族之人还是不能认同的。这就是现实,就像曹操一般,改了曹姓,这夏侯家族就等于把他这一支从家族之中剔除了。所以,在古代,子女随母姓是不太可能发生的事情。
那韩易接过了宗长之位,遂开口说道:“既然兄长与贤侄让宗长之位交予老夫,那老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你我宗族在四百年前遭遇大难,如今既得雪冤,该重立宗祠,修我宗谱,祭拜祖先。”
何信说道:“贤弟所言不虚,我等应该遵从祖宗的教诲。但是此事关系重大,还需从长计议。”
何岳也是搭腔说道:“正该如此,等我命下人准备完全,自会禀告叔父。既然叔父来我冀州,岳将在城东再起一房,送于宗亲,这段时间,还望大家屈尊住于这将军府中,也好凡事有些商量。”
韩易回到:“贤侄何出此言,这将军府是何等尊贵之处,焉敢称屈尊二字?凡是听从贤侄安排便可。只有一事,我这子孙两辈之中,也不乏勇力之辈,还望贤侄收于帐下效力。”
何岳这倒是来了兴趣,说道:“哦?不知是哪些兄弟子侄?”韩易唤过两人,何岳看时,只见一人身高八尺,一副刚毅的脸庞,嘴上有着厚厚的唇须,另一人年纪稍青,面如白玉,一身青色长袍。韩易指着那年长的那位向何岳介绍说:“贤侄,这是老夫四子,名唤韩霆,一手剑法授予古籍,双臂能开五石之弓。”然后又指着那青袍少年说道:“此子乃我长孙,名叫韩学,性格不肖其父,倒是跟他四叔一般,爱好习武,你不要看他表面斯文,却使得一手的好刀法。”
何岳心中有着疑惑,毕竟来自后世的何岳并没有听说过这二人的大名。但是表面上没有说出来,只是说道:“既然叔父好意,侄儿却之不恭。”
韩易大喜,对那二人说到:“还不见过大将军?”
那二人一鞠躬,齐声说道:“见过大将军。”
何岳连忙扶起,说道:“都是宗族亲戚,何必如此见外。但不知兄长贤侄善使何种武器?”
韩霆说道:“禀大将军,韩霆只学得剑法,不曾学过长兵器。”一听韩霆的回答,何岳便知道这韩霆乃忠厚之人,又加之为曾学过长兵器,上阵杀敌未免有所吃亏,便授他帐前中郎将一职,作为侍卫长,当然这侍卫长还是空职,但是何岳已经有一个打算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