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
半晌后,一声惊叹从无殊背后冒了出来,竟令向来有条不紊的的沈时久全身一僵,一张俊脸先黑后绿。他放开同样尴尬的无殊,眼中两道利箭嗖嗖射向手里抱着一堆锅碗瓢盆作挡箭牌的小子,低声喝道:“你怎么不早点出声!”他还以为习天宇送无殊回来后就走了,没想到他会跟着跑了过来。
“老大,”习天宇觉得自己冤死了,“我哪想到你动作这么快。”
沈时久头一次被噎得无话可说,只能指着他手上的东西问:“这些做什么?”
“我买来用的。”无殊说:“你这里连这些起码的民生设施都没有,看着不像家,倒像酒店。”
沈时久忍不住扬起嘴角问:“以后你煮饭?”
“好啊。”她很自然地答:“你管我住,我管你饭,公平。”
尽管对她的说辞颇有意见,可并不影响沈时久愉悦的心情,毕竟从今天起,她就要在生活上朝他迈近一大步了。
习天宇趁两人眉来眼去的功夫,赶紧把东西放进厨房,然后用最短的时间消失了。
对待两人分离以来的第一次晚餐,沈时久很是用心,特意叫酒店准备了烛光和鲜花。
无殊看着那一大捧黑玫瑰,哑然失笑。他这个人似乎很喜欢黑色的东西,让人想不通的是,黑玫瑰的花语居然是温柔真心。
可见再真的心都有枯萎的一天。
她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灌酒。红酒性温,需要细品,只是她实在没有这个心情。
走私和毒品的事情,她很想亲口问个明白,但又担心打草惊蛇,所以只能暂时忍耐着等待时机。
后天,就是她二十六岁的生日。相信很多事在这一天就能见分晓。
沈时久碰了碰她的指尖,“酒不能这么喝,很容易醉的。”
她一手撑着额头,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你看过《失乐园》吗?”
“没有,我对神话故事没有兴趣。”
“真可惜,你应该看看。里面的路西华和你有几分相象。”她认真地说。
“是吗?”他抬头,笑了笑。
“你说你是不是天才?”
“天才的定义是什么?”他反问。
“这里。”她指着他的太阳穴:“你是不是觉得头脑里装的全是天才的想法?”
“不全是。”他揶揄她道:“就像现在,我脑袋里只装了一个你,可惜是个傻瓜,所以问了一个傻问题。”
她噗哧一声笑出来:“好肉麻!”
“傻瓜!不解风情!”他轻轻敲了敲她的头,忽说:“后天你生日,我想给你办个庆生宴。”
“算了吧,我不喜欢那种场合。况且,你和思倾……”她想起白天在报纸上看到的那条消息。
他沉默道:“过段时间,我会对外宣布解除婚约的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轻轻打了个嗝说:“随便叫几个人过来热闹一下就行了。”
“你喜欢的话,这样也可以。”他遵从她的意见,毕竟她才是寿星,“对了,你想要什么礼物。”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