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洛则点头,即刻去办。
头上罩着丝巾并以墨镜掩饰自己红肿双眼的霍思倾在坐立难安中收到了洛则的消息,不顾旁人诧异的目光,她奔出了大堂,一直跑到摩天停车场的出口处。
见沈时久的车子从里面徐徐开出,她微微咬着下唇,候在前方。待到车子擦过她身时,她对着坐在车里目不斜视的男人说了声谢谢。
沈时久抬了抬手指,司机会意,停下车,并将一侧的车窗打开。
霍思倾杵在那里,垂下头去,甚至不敢去看他的脸,隔着这样陌生的距离,她心中的酸楚滚滚地翻腾起来。
似乎所有不幸事都指向了她一人。
远晟出事后,不但银行终止了贷款,连合作多年的原料厂也提前上门催款,逼得父亲不得不低头,让她来找时久帮忙。当时她因为被陈意明欺负,情绪抑郁之极,冲动下便将两人已经分手的事情说出了口,没想到双重刺激下,父亲旧病复发。
她和姐姐方寸大乱,万般无奈下,只能抱着一丝微薄的希望拨了早上那个电话,然而,等待她的却是持续的忙音。
女人敏锐的直觉告诉她,他和无殊在一起,并且是整个晚上。之后,她果然从洛则那里证实了这个猜测。即使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突然面对仍叫她痛彻心扉,何况还是在这样混乱的时间里。
“拿去。”沈时久从车中递出一样东西。霍思倾望着他夹着支票的手指,方才的委屈瞬间化成了满盈的泪水,她哽咽着问:“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的声音像金属一样冰冷:“买断这三年,够不够?”
霍思倾一下子捂住了嘴,唇上的铁锈味渐渐泛了开来。如果今天没来该有多好,至少还能保留一丁点的幻想。
车子在她眼前开走,那张支票就在空中飘飘荡荡,原来她的感情只是这样一张轻薄的纸。
墨镜后的眼睛闪过悲伤后,余下的是浓浓的怨。
不远处的道上,一辆隐蔽在林荫下的车子缓缓摇上车窗,隐约可见雪茄一端亮起一点明红。
今天是沈时久有史以来回家最早的一次,才五点半不到车子就已经驶进了车库里。
他走进她的卧室,见东西都在,不由地松了口气。扬起嘴角,暗笑自己也会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乱紧张。
他给她发了条短讯:“别墅大门有指纹识别系统,我已经将你的指纹输进去了。”
她很快回了一条:“你什么时候盗取了我的指纹?”
就知道她会纠结这个,他故意说:“在你发着烧叫着我名字的时候。”
她回:“我会叫你的名字?做梦吧!”
他莞尔一笑:“早点回来,我等你。”
换下衣服,走进室内泳池,游了十几个来回后,泳池一旁的监控视频上显示出她的身影。他一个箭身矫健地游向扶栏走上岸,套上一件宽衣,只在腰间随意一束,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客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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