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赏月夜宴道出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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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牵手的走在小路上还蛮浪漫的,花前月下啊。只是,没走多远就看到了他们所在的亭子。

    四翁和清雅都站在亭前,亭子里,是摆了满桌的宴席。

    今天布的是我早就说过的赏月夜宴,也是我准备对宝宝说实话的场合。

    “麒,我来给你介绍,”我拉他到亭中,笑吟吟开口“伯伯们好,清雅姑娘好,这位呢,是蓝灵即将要嫁的夫君,岳仲麒。”我先报上我家宝宝的身份,嘿嘿,貌似有点不礼貌啊,管它呢,反正是我家相公最大了。

    “麒,这四位伯伯便是三十年前江湖上大名鼎鼎的&39;神卜子&39;的徒弟,人称&39;庐林四翁&39;。这位是大师兄姜伯伯、这位是二师兄姚伯伯、这位是三师兄方伯伯,这位是四师弟伊伯伯。”我先将四翁一一介绍过去。

    “小生岳仲麒见过四位前辈。”宝宝合拳唱个肥喏。

    “哎,公子抬举了,公子该算是我四兄弟的主子的。”四人同时扶住宝宝,眼里有暧昧的调笑,令我颇为困窘。

    “不错,不错,江湖辈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啊。哈哈哈哈……”那四个加起来超过两百岁的老头子一起没有气质的大笑,“不愧是武林第一庄的二公子,身手不凡啊!”他们五人各自立在一边,己经没有半点牵连。我脑中闪个灵光,刚才那四翁并非真的扶他起身,而是联合起来测他实力。就如同当日与我的智斗一般,只是面对宝宝,他们选择了拼内力。

    “仲麒多谢四位前辈手下留情。”

    看那四个老头儿面色不改一径大笑,宝宝虽是面色未变但气息有了一丝变动。定是那四人手下并未怎生留情,一径的逼宝宝施出所有力道。

    “哼,四位伯伯好生狠心,一个劲的吓我家宝宝,若要是吓坏了我这未来夫婿,你们要去哪里找一个来赔我?”我占有性的搂着宝宝的胳膊夸张的帮他顺气,又佯做嗔怒的讨伐四翁。没有注意到背后的清雅在听我说话时的茫然和险些打翻手边茶壶的惊颤。

    “好了,灵儿别闹了。”宝宝轻植的握着我的手,直直望向我的眼里很清楚的写着&39;痴情&39;。

    我嘻嘻一笑,“那~大家都是自己人,以后四位伯伯就叫他仲麒好了,麒呢,就和我一样叫他们伯伯好了,嗯?”

    “丫头发话,那自然是行了。”那四人爽朗一笑,宝宝也欣喜点头。

    “麒,这就是&39;楼外楼&39;一干对外事务的负责人清雅姑娘了,别看她是个柔弱女子,她可是个很能干的帮手呢。”我转身,面对清雅给宝宝介绍。我看到他们两人都有一刹的震惊。

    “清雅姑娘。”宝宝很快就反应过来,行礼打招呼。

    “岳公子好。”她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神色。

    我呵呵笑着,再次忽略了清雅的失常。

    一番客套,彼此也都相识了。

    各自入席,宝宝见我俩上座起初不愿,推托一阵倒也坐了。

    席间,把酒之余,我道出了这些日子以来的谋划和做为。

    自那日在奇珍楼赎了清雅,我一人带她离开,到了城东。早听说那里虽在城内却人烟颇少,其荒凉程度不亚于城郊地带,看到了才发现确实如此。当即买下一处干净的待售小院,安置清雅住下,再在四邻处买来些必需品,以便她生活。一切安排妥当,临走时又留些金银给她,安顿她务必帮我买些当街的土地并尽快的盖起店面,或者有现成的店面更好,清雅应下,又道自己有能力自处而不需要下人、护卫,我思量再三也应了。待我再回奇珍楼己是近乎子时,找个借口糊弄过黯枭便回了宅子。

    第二日,便见到了四翁,闲谈中我道出开店计划,那四人一口允下。是日,便各自出门网罗能手,不几日,竟觅得各行当精英无数。

    趁我养病期间,他们一行五人又按我的构思、描述,将各城几十家店面打理完结,只待我开口便能营业。因为我让他们买的都是各城内相对人气较低地界的土地、店面,所以在节省大量成本的同时也就加重了宣传的负担。于是乎,我又让他们请了一向不受人待见的丐帮来宣传。丐帮人多且分散、又最贴近生活,自然让店铺的知名度大了许多。再加之各路江湖人脉和三天的免费试营业,楼外楼的名号自然而然的就打响了。

    为避免同行的挤兑,明里我让颇有人气的清雅出面,暗中又大肆贿赂相关官员。

    楼外楼就这么一跃成为姬堰的一大品牌。

    玄机道尽,宝宝惊诧不己,四翁只是把酒而笑。清雅若有所思的样子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清雅?”我低唤一声,她没有觉察,仍是无意识的扭绞手中锦帕。

    “清雅?你怎么了?”我稍加重声音,她惊的险些弹起。

    “蓝姑娘?唤我,可是有事?”她茫然的问我,眼里有一层很淡却化不开的哀怨。

    “没事,没事,只是看你怔憧,”我笑笑,“可是因我们闲谈冷落了你而伤神?”我调笑间举杯,“那姐姐我先自罚上一杯,谁叫我冷落了我们天仙般可人的清雅妹妹呢。”我一仰头饮尽杯中物,闭眼间又再次的忽略了一些东西。

    “姑娘,清雅不是……”她连忙解释,慌乱的样子让我有些诧异.

    我见到的清雅一直是个很从容的女子。除了那日在奇珍楼,因怕我后悔失言、不愿赎她而稍显紧张。之后,我便再未见她有过淡然微笑以外的表情。她似乎永远在笑,她的微笑很凉、近乎凄凉,她从不多言、从不报怨,总是那么的坚韧,坚韧的让人怜惜。她很孤单,一双美到无法形容的眸子总是没有焦距的望向远方,甚至于,她在你身边浅笑的时候,你只会觉得面前的美人是个幻影、而真正的她却远在千里之外。她永远是以淡定的模样挺直了身躯,毅然的像是个将要远赴战场的死士。那样飘缈从容的女子今晚却和世俗凡人一般慌乱真实,一定是有问题的。

    我如是以为。

    “什么姑娘不姑娘的,以后你我就姐妹相称好了。我虚长几岁就托大做个姐姐,只是怕委屈清雅来当妹妹了。”她就坐在我旁边,我就近的拉了她的手,她一颤,“妹妹若是应了就叫我一声,也让姐姐甜甜心。”她的手冰凉,人常说美人生得是冰肌玉骨,冰成这样怕是太过了些。不自觉的帮她捂着右手,心想,她怕是以后要找个如宝宝般温热的人才嫁得的吧?

    清雅向四翁看了一圈,问循的眼神有些无措。姜伯伯在思虑后笑着点头,她也回头微笑看我,眼里有了些温度,似乎是幸福的温度。眼底的挣扎也渐渐的被那一丝温度盖了下去。而我却疑惑,什么时候清雅变得这样依赖他们了?

    “…姐姐…”她轻唤一声,双瞳倏的泛上一层波光.

    冷不丁儿的,我的心也抽了一下,鼻头有些发酸。宝宝的手拦到我腰上,我转头,对上他担忧的眼睛,相视一笑。

    我没事,我很高兴。

    灵儿,不要让我担心,好么?

    我点头,算是给他的回应。这是心有灵犀么?一个眼神,就可以代表了许多言语。

    “好妹妹,那你今儿个是怎么了,一直闷闷不乐的。”她又变得象刚才一般茫然,手也早就抽了回去,怅然若失的样子比先前更甚。

    “…我…”她吞吞吐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许是那&39;中秋&39;的典故。”方伯伯开口,姜伯伯也接上话儿,“&39;中秋&39;图的个月圆人圆,这清雅丫头许是想家了,才会这样的,是吧?清雅丫头?”

    “是…是啊,是我想家了。”清雅低头应声,再抬头时之前的迷茫已不复见,浅笑盈盈的样子没有半分失态。

    “哦,看来还是我这做姐姐的失职,忽略了妹妹不说还弄个甚么劳什子&39;中秋&39;来勾的妹妹伤心,姐姐我自罚一杯。”说话间,仰头,又是一杯清酒下肚。灼辣的液体滑过喉咙,有一刻的沁凉,很是舒爽。

    想家了,原来是想家了,难怪会那么失常。像她这样良善的人儿,对无关的百姓动那么关爱,对家人,就更是深情了吧。不似我,如此般冷情、如次般自私,对她这样全心助我的人还这样猜三忌四,妈妈若是看到了,定是会后悔生下我的吧?

    宝宝看我走神,自背后轻轻的拢住我,温暖的手掌让我再次安心。

    月上高楼,斑驳的树影印在照得雪亮的地上,有些冷清。

    我倚在宝宝身上,望一眼森白的圆月,他们高举的酒杯一时间都变成了爸爸哥哥的笑脸,似乎还有妈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