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懒话(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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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年,新中国诞生60周年,也是资阳解放60周岁,当年四川大学学生周世权受四川大学地下党组织《新人学会》的指派回乡组建一支“堪嘉武攻队”。

    周世权于是回乡特邀黄骥伯等同学去他家聚会,决定顶着黑暗统治,利用各自的亲戚朋友秘密串连,千方百计积极进行革命活动,以堪嘉武攻队为主,以堪嘉乡学生联合会为辅,用实际行动配合组织使中国共产党顺利解放资阳。

    雁江区的前身是资阳县,汉武帝建元6年置县,已有2155年的历史了。由于资阳城处在资水,就是现在的沱江北面,风水中北面属阳,所以叫资阳。沱江生态完美,金雁常住,因而称雁江、叫雁城。

    堪嘉武攻队的同志冒着生命危险和亲戚朋友的劝阻于1949年9月在堪嘉小学成立资阳市第一个地下组织“堪嘉乡学生联合会”。会员40多人,全是大学、中学学生。为了保证周世权和地下组织地的安全,与会同志一致推选黄骥伯为主席。黄骥伯、黄天洁一家老小都支持革命,并先后几次机警的掩护和接济过张志坚等革命同志,因此他家成了革命活动的中心与敌斗争的据点。

    1949年12月11日,我强大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势如破竹,在堪嘉武攻队的带领下使当地国民党武装兵败如山倒,顺利地解放资阳。俗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尽管国民党政府腐败无能,但喜其臭味的苍蝇、老鼠也确实不少。

    “堪嘉学生联合会”的工作自资阳解放后全部公开进行,在堪嘉武攻队的直接领导下,更是积极配合当时征粮、剿匪中心工作,运用群众喜闻乐见的形式出壁报、出板报、出画报、广泛宣传征缴政策。当时土匪十分猖獗,新政府一再劝告匪众放下屠刀,回头是岸如果顽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有一期画报特别画了枪毙顽匪李清和群众大会,画面形象逼真,在场群众人人喊打,个个喊杀……

    1950年,在国民党中统有“川康反共第一勇士”之称的特务高占文受命窜回堪嘉雨佳村高家湾老家,仗其人地熟悉,于当年1月20日公开网络四方土豪劣绅、散兵游勇、惯匪、惯盗、地痞流氓和一切残渣余孽,在山上成立了“川康反共救国军第三路纵队”。高占文人高马大、相貌堂堂、一身横练的功夫和枪法在方圆数百里无人能敌,在当地有“李牛儿转世”之称。

    贾家庙村位于堪嘉镇西部。东靠中心村,西临树林村,西与石领镇的石壁山村连接,北与伍隍镇水竹村接壤,面积39平方公里。因村西有一座龙泉寺为贾姓捐资修建,故名贾家庙村。明洪武四年,刘兆保全家由湖北麻城县孝感乡铁门坎奉简入川,居住于贾家庙村吴家湾(因该地吴姓曾中一进士,元未吴姓皆亡)。

    元朝统治期间,蒙古人轻视各族同胞,并附科捐杂税甚多,所以各地秘密习武之风大盛。刘兆保一家挟艺来川后又习峨眉武功,所以功夫尤为精进。

    道光年间,刘成蛟授徒有方,教子严格,所生八个儿子人人刻苦用功,个个发愤成才,或文或武皆获功名,光宗耀祖,举世罕见,至今也传为佳话:刘成蛟八子皆高大英俊、魁梧,其中长子正襄(监生)、二子正潘(武举人,进宫卫千总)、三子正潜(武举人)、四子正荣(武举人,进宫卫千总)、五子正辉(武生)、六字正华(武秀才)、七子正欣(文秀才)、八子正庄(武童),府试及格。

    刘家曾有一武馆,当地人称武棚子。至今仍有跑马射箭的“马道子土”和练功所用的石锁,当地人称“提墩土”。当年武棚子还留有一柄“青龙偃月刀”足有170斤。1958年大炼钢铁时被三名壮汉拾至圆党寺融化。

    清末,资阳伍隍有一人姓李名尤,不但天生神力,而且还拜了一名名师,刚出山时方圆百里无人能及,因曾代牛拉犁,又能拉牛倒退,所以人称李牛儿。

    李牛儿出山之时倒还老实厚道,待得走遍方圆百里无敌之后渐渐骄横起来,李牛儿的师傅一走李牛儿更是横行无忌。一日,李牛儿登门拜访刘家兄弟,其时几位年纪已老,见李牛儿的一身横练功夫不亚于自己壮年之时,一边暗暗心惊,一边为李牛儿高兴,于是少不得夸奖和约束几句……

    李牛儿献技归来,那些狐朋狗友更是将李牛儿捧上了天,李牛儿开心之下于是跟着那些人走上了邪路。李牛儿在那些家伙的教唆下开始仗势欺人,不但奸淫称霸。横行乡里、还将他小姨妹霸占完了。资阳县令不避其恶名,反而仰慕李牛儿的功夫,于是将其聘为家庭武术教师,专教县官的两个宠儿。

    当时伍隍有一善人张忍堂见李牛儿天不怕、地不怕、仗其自己功夫和资阳县令的权势无恶不作,少不得专程前往资阳劝说和教训一番。李牛儿面善心恶,不但将张忍堂好心当成驴肝肺,还为此起了杀机。一日,天黑之时李牛儿飞步回到伍隍,不但将张忍堂用凶残的方法杀死,还强奸张忍堂的老婆。

    李牛儿做完坏事之后才快速转回资阳,其时天还未亮。

    资阳县令接到张忍堂老婆的报案后将李牛儿传来。李牛儿找出晚上和早上的证人,其时县令和衙役都不相信李牛儿一夜往返近80里还能做强奸凶杀案。

    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李牛儿一夜往返80里,路上怎么能不遇到人?特别是李牛儿的功夫和恶名弄得附近方圆百里人人皆知,那些人一听到李牛儿凶案那天没有回过伍隍的鬼话后就激起大家众怒,于是不约而同地纷纷赶到县衙为张忍堂老婆作证。李牛儿作贼心虚,正后悔不该撒如此大谎,见来指证的村民越来越多,越来越激动,于是在公堂上拔腿就跑……

    李牛儿一跑县官和衙役们便恍然大悟,可是李牛儿奔跑的速度和武功,满堂之上谁是敌手?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李牛儿跑得无影无踪了……

    李牛儿跑了,但县官却跑不了。资阳县令听大家开始埋怨他不该重用只有武艺、没有武德的李牛儿。资阳县令刚开始后悔,就听到有人指责他纵容包庇李牛儿行凶,一听到有人怀疑是他主使杀人更是大为惊慌,为了平民愤,又为了证明自己清白,于是当堂悬赏100两银子,限期捉拿李牛儿……

    那些衙役哪个敢领这100两卖命钱?于是纷纷给张忍堂亲戚朋友出主意,让那些人到贾家庙村请刘家兄弟派弟子前往缉凶。

    刘家兄弟听到大家的哭诉后勃然大怒,知道李牛儿功夫高强非一般弟子群殴就能获胜,于是召来大哥刘正襄的儿子火三叔及四哥刘正荣之子季二叔和刚大叔,三人听长辈们一番吩咐后各操一根羊角叉便领命而出……

    李牛儿自持武功高强,事情败露后逃出县衙并不远走,只身跑回岳父家继续寻欢作乐。刘家三兄弟寻声前往,半路上遇见前来举报的李牛儿岳父,大家便合成一路直奔其岳父家。李牛儿正吃得高兴、喝得开心,一听火三叔、季二叔和刚大叔三人联手而来那里还吃得下,一见大门被撞开顺手操起板凳便扔出去……

    撞开大门的是张忍堂的亲戚,李牛儿并不怕有人来擒他,只是为了能让自己早做准备,所以将大门虚掩着,一见有人撞门进来,顺手便是一板凳。,

    李牛儿那一板凳虽是顺手而发,但那根板凳却带着呼啸而去,将冲进门的张忍堂几位亲戚打得飞出大门哼哼叽叽半天爬不起来。

    李牛儿飞出一根板凳后又提了一根板凳冲出大门,一见刘家三兄弟所持的兵器便倒抽了一口冷气。原来李牛儿熟悉十八般武器,更知刘家兄弟也贯熟各种奇门兵器,于是想以奇制奇,一见三人所使兵刃既不是奇门兵器,更不是十八般武器,于是知道这三人有破己之法,还未动手,心中怯意已生……

    四人刚一动手,李牛儿便惊呼“果然如此”。刘家三兄弟将羊角叉当成了少林棍、峨眉枪和刘家刀。三人变招精奇、虚虚实实出人意料,迫使李牛儿招招出力、以实击虚,数十招一过李牛儿便气喘如牛、脚步踉跄……

    李牛儿发觉情况不妙,于是仗着自己腿快想跑,一招“力劈华山”将板凳砸向火三叔,火三叔边退边招架。李牛儿的板凳刚砸到火三叔头顶便一侧身将板凳用“拖刀计”使出,那根板凳将赶来救护的季二叔和刚大叔砸得倒飞了出去。

    李牛儿砸开包围后便一个“八步赶蝉”冲了出去。火三叔刚脱开李牛儿的攻击便见李牛儿转身要跑,于是一招“懒蛇出洞”将手中的羊角叉飞了出去……

    “懒蛇出洞”并不是指出招的速度像懒蛇,而是说那招像懒蛇出洞一样悄无声息。李牛儿提气奔得正急,猛觉有劲风直扑自己腰眼双穴,于是提气急闪。李牛儿速度再快,那里快得过火三叔那招“懒蛇出洞”?

    李牛儿屁股被一叉击中后,双腿不听使唤一个“饿狗抢屎”便扑到在地,还没等李牛儿双手使劲季二叔和刚大叔双叉已到将李牛儿牢牢地支在地上,火三叔和身扑上一招“钟离醉酒”便一肘将李牛儿击得晕了过去……

    季二叔和刚大叔怕李牛儿使诈,一收羊角叉顺势击在李牛儿腰眼上,两位收招后才扔掉羊角叉直呼手痛。原来两位一见李牛儿奋不顾身地用“力劈华山”对火三叔痛下杀着,两位因兄弟情深来不及详察,拼命冲上去对李牛儿猛施杀手,希望能减轻李牛儿对火三叔的伤害。哪知道李牛儿不但天生神力,变招也是奇快,不但借了“力劈华山”的猛劲,更借了两位的狠着,所以才将二位震得倒飞了出去,两位一旦得手才发现双手痛得握不住兵器了。

    张忍堂的亲戚一见李牛儿晕了过去,连忙冲上去手起刀落将李牛儿双臂砍断,并将李牛儿拉到张忍堂灵前跪着,在肩膀上插了香蜡活祭张忍堂……

    那几天闻讯而来的群众人山人海,无不指着李牛儿大骂,称其罪该万死,活该有此恶报。尽管李牛儿有此恶报,但高占文却不忌讳,听到有人称他为李牛儿转世不怒反喜,还说李牛儿死得壮烈,不愧为绝世枭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