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在我几岁的时候,屠场和糖果厂后院只一墙之隔……
我现在已经记不住过去是因为没有围墙,还是因为围墙倒塌的原因。反正我记得我父亲当时任糖果厂厂长,请了当地的一群泥匠正在修砌围墙……
有一个高大凶猛的泥匠不知什么原因和另一个人吵了起来……
那个吵嘴的泥匠很年轻,二十多岁的模样,身材健壮,皮肤微黑,圆盘脸上还微带络腮胡……
另一个小伙子看上去不到二十岁,个子比那个人矮了一小截,身材单薄,皮肤白净,还长有一张秀气的瓜子脸……
一见两人吵得很厉害,我的心里通、通、通直乱跳,一直在为那位文静的小伙子担心……
那个身材高大的小伙子向那个看似文弱书生的小伙子猛冲了过去……
在我正担心那个貌似书生的小伙子吃亏的时候,那位小伙子猛地动了手……
那个看似凶猛的小伙子,被那位文弱的小伙子一次又一次地打倒在地……
那位被数次打倒在地的小伙子不禁嚎淘大哭,顺手抓起了墙边劈成三角型的木柴,那种木柴是屠场用于烫猪毛和制作腊肉用的木柴,属于最大的那种,长约1米……
那位拼命的小伙子被大家抱住了,劝架的师傅和各位师兄弟都向那位文弱的小伙子喊到;
红旗娃儿,你快走,别把事情闹大了……
那位凶猛的络腮胡,提着木柴嚎淘大哭,找人拼命,被数人使劲抱住的模样。
和红旗娃儿满不在乎,从我身边扬长而去的样子,被我深深在记在了脑海,从此让我记住了木城的行话:操扁挂。
我从小就很胆小,怕事,用夹江话说就是:没出息、出不开……
我小时在外婆家去买东西,手上拿着钱,走到玻柜前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直到卖东西的人问我,我才将目光盯住我要买的东西……
有次我跟随父亲到菜市场,刚走到半边街,一个比我大一点的小男孩,跳出来把我拦住……
我父亲就在我前面2、3步远,可我居然不敢吭声,直到父亲发现我没有跟上他,才转回来把我接走……
那个小男孩比我高大,所以我很怕他。直到看见红旗娃儿和人打架,才在我心里有一个强烈的愿望:我也要操扁挂……
韩梅读小学时进了武术班,我也常常学着压腿,练习冲拳……
我读小学时特别挑食,常常生病,所以练的拳纯属花拳绣腿……
我读中学时张国华从部队退伍回来,分配在木城供销社……
那个时候我和比我大几岁的汪俊明,每天早上起来练长跑,认识了每天早上练长跑、练武术的张国华……
张国华不但带我们长跑,还将在部队学的捕虏拳教我们……
从那个时候起,我的拳法和腿法才渐渐地有了力度……
读初中时我们同学袁咏梅的哥哥留了两级,成了我的同班同学……
袁咏梅的哥哥袁建宏身材高大,并且认识的老师和同学最多。加上父母都有工作,手上有钱,常常小恩小惠地笼络大家,所以很快地成了我们班的小霸王……
我最不喜欢这种人,所以行事和他格格不入……
我已经记不起我什么事情上得罪了他。只记得他在上街许国权、许叔叔上班的食堂对面找了一位表弟来教训我……
我读小学时,南坝到南安的公路得绕道,一条公路往夹江走,直到看得清海军大楼才有一条公路到南安,从南坝到南安是上坡路,自行车得走1个多小时,往回走,不到半小时……
我读初中的时候,南坝到南安之间终于修了一条公路,在龙门山下凿了一条很长的隧道,两地之间的距离一下子缩短了许多,步行也用不了半小时……
没挖隧道前,南坝和南安常常放露天电影,南安放完一卷片子后有专车送一卷到南坝。那些有自行车,体力好的年轻人,都喜欢到南安看电影。看完电影后,又往南坝跑,骑到南坝后,常常是最后一卷片子还未放。所以那些年轻人常常非常自豪地对人讲:我们又多看了一个尾巴……
那条公路修好后,南安又修了一个比夹江电影院还漂亮、还高档的电影院,于是露天电影时代结束了……
有次我同父母到南安看电影,电影一结束,我又蹦又跳地跑到了前面,在上夹木公路前将父母远远地抛在了后面……
袁建宏带着他表弟拦住了我,我那时身材单薄,细胳膊、细腿的不惹人注意……
袁建宏身材高大,在前面堵着我,他表弟年龄和我差不多,却比我更瘦弱,转到我身后向我发起了攻击……
我突然向前一冲冲到了袁建宏面前,格开他抓向我的双手,右脚猛地踢向他小腿的正面,再侧身猛然闪开……
袁建宏的表弟差一点就冲进了他的怀里……
在我转过身来准备用腿再次攻击袁建宏侧面的小腿,并想利用我上身的冲击将袁建宏先撞进路边的小沟时,大家将我认了出来……
几位大人不约而同地将袁建宏两老表围起来,一边指责袁建宏两兄弟以大欺小,以多霸少;一边对我说:宋立强,你先走,不到戴桥我们不放这两兄弟走……
我不认识那几位帮助我的人,所以我谢谢了他们后,快步越过了几排散场后回家的人们,直到他们看不到我后,我才放慢了脚步。
哼!我才不怕那两兄弟呢!!
我不禁暗暗得意:袁建宏,这下子你该不敢欺负我了吧!!
袁建宏的父亲在木城粮站工作,他妈妈是木城供销社会计。第二天中午她回家后才知道我和袁建宏打架的事,但事实被袁建宏弄了个颠倒,一见袁建宏右腿受了伤,于是在下午上班的时候,找我父亲讲理……
大家一听到袁建宏的妈妈边吵边说了袁建宏告诉她的所谓真相,还一边警告我父亲:我的袁建宏可是一根独苗苗啊……
大家哄堂大笑,都争着把真相告诉了袁建宏的妈妈,并一起起哄。
你的袁建宏是一根独苗苗?他至少还有两个妹妹啊!
人家宋主任的儿子,可是姐妹也没有一个啊!
你的儿子最多只能称为独生子,宋主任的儿子才真正称得上独生子女啊!
你的儿子不但年龄比宋主任的儿子大,身材也比他高大,还是两个人围攻一个人,您怎么不批评你的儿子?还来找宋主任扯皮?
大家的一番话,说得袁建宏的妈妈立刻成了哑吧,再也不敢提我把袁建宏打伤的事……
第二天中午,因为上学的时间还早,学校还没开大门。所以我们几位同学决定走赵军他们家对着的一条小路上学校,赵军他们的自留地就在中学对面的那条小路旁……
从十字口到赵军家一半的地方,我见到有一位跌打医生正在屋檐下对袁建宏的右小腿上药,上药的部位正是头两天晚上被我踢中的小腿中部……
我为人很随和,没有主动攻击人的行为,吵架的时候偶尔的冒出一句俏皮话,往往把对手弄得哭笑不得,所以,除了那次打架,真正和对手打架的时间极少……
出差走省内的时候,我只偶尔的同股长彭治国一起出过几次差,其余时间就是我一个人自由跑……
出差省外的时候,就只有那次兰州之行,同土产公司的李德贵、李叔叔还有郭斌大哥一起走过,其后每次出差就只有我一个人……
每次出差我都能和同座的朋友聊在一起,这样做的目的是团结大家,让大家有一个照应,那几年在火车上除了暗盗,明抢的事,也经常发生……
成昆线上,常常传来公开抢人的消息,宝成线上到了秦岭一带,那些在火车上暗盗的人,都公开的明抢……
我曾见到报纸上介绍,在凤州至广元段有一个经常盗窃的家伙,现在我记不起那个家伙因为什么事情到医院做了大肠切割手术,大肠的一端直接从腹部接到体外约半尺长……
那个家伙经常在火车上突然露出腹部那节肠子,在大家惊叫慌乱的时候,连偷带抢,曾经在火车上疯狂作案了几年的时间……
当年的作案方法有好几种,一种是先找坐位,然后再找人聊天,趁机偷那些警觉性不高的人,或是直接将手伸向在火车上打盹的人,那些小偷一上车,都集中在一起作案,其它人一见他们人多都不敢吱声,仍由那些家伙,一次又一次地偷东西……
如果那些小偷见没人打盹,常常会将衣服挂在别人的衣服上,一边同人聊天,一边看外面,要么找借口到别处找坐位,要么借口到站了,一边同人打招呼,一边去取自己的衣服,顺手将原来挂在那里的衣服盗走,如果被失主发现了,他就会一边道歉,一边将衣服还了……
如果被确认了那些打盹的,那些被顺手牵羊带走的衣服有很多钱,一旦对方反抗,小偷的一句暗语,立刻会呼拉拉地围过来一大帮人,实施明抢……
韩梅当年大学毕业,在江苏杨州同厦门大学毕业的石豪生结婚后,就没回过四川,直到她女儿三岁后,才一个人带着女儿坐上了回四川的火车……
那个时候还没有瓶装矿泉水卖,火车上又不烧开水,所以一大杯茶喝得见了底底,茶都泌干了,小家伙又闹着要水喝……
一见到了广元站,站台上上来了一位女列车员,提着一大壶开水,连忙将杯子递上去,由于伸过去的杯子太多了,所以那位列员车,只能每个杯子都倒了一点点……
大家将杯子收回来一看,里面的水有一种淡淡的乳白色,一闻似乎有一种奶粉的味道……
大家还没回过神来,只见一位男列车员一边走,一边喊道牛奶一杯10元,大家快交钱……
只见那位列车员背后,有几个咬牙切齿的打手,正逼着大家交钱……
大家一见,猛然明白中了圈套,一边低声骂,一边不情愿的掏钱……
韩梅一见,猛地喊开了:我要的是开水,你们给我倒的这种水也叫牛奶?好茶给我糟踏了,还好意识要我的钱??
那个穿制服收钱的家伙一见韩梅只身带着一个小女孩,声间嘹亮,语速奇快,但口齿清晰,两位不但长得很洋气、漂亮,穿着打扮也不俗……
连忙对韩梅说:这位大姐,我们只收你成本费,2元……
各位朋友,在广元那样大的车站,居然每节车厢都有穿制服的人上演那种闹剧,他们究竟是铁道部的职工,还是社会的闲杂人员穿上那身制服公然诈骗,大家不得而知,但大家是否想象那时的治安状况……
在普雄一带公开抢劫的事,更是明目张胆,有时候列车员或铁路警察出面制止,那些人表面退让,一到小站上,便一拥而上将那位断他们财路的人推到站台上乱打,打完之后,便一拥而出,那些人比列车上和火车站上的职工加在一起还多……
朋友们,你们说,那个时候谁挡得住他们?
我当年走南闯北,除了有一次在攀枝花至成都的火车上,被盗了50元,还从没被偷,更没被抢过,全靠我天南地北收集的一些知识,和一句句的巧话,还有热心帮助大家,才让我创下了这一个奇迹……
91年我对亚虹一见钟情后,带她上成都去玩,顺便一起去看一下三?……
在车站等车的时候,一见到新南门的车次多,到北站的车还要等一个多小时,于是我决定:带她先到新南门然后转车……
我和亚虹一出新南门车站,见到4、5个家伙排成一路,一边向四处张望,一边看着我挤过来……
我一见就明白了,于是撇下亚虹,对着右边一个又高又瘦的家伙直撞了过去……
那个家伙一见到我直撞过去,马上露出了非常吃惊的模样……
在他的双手还没来得及伸出来阻栏,我左腿一蹬,右脚猛地踏上了他身旁电杆的路灯脚上,一侧身闪到了他身后,背靠背地站在一起,左脚一落地,收回来的右脚又迅速地迈了出去……
亚虹见我突然间窜了老远,连忙追上来拉着我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一侧身,左手握拳,大拇指向后一挑:那几个家伙是小偷,想抢我的东西……
我和亚虹向后望过去,只见那几个家伙还排成一路,正目瞪口呆地望着我们……
我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向他们眨了眨右眼,护着亚虹向公交车站走过去……
我们很多同学只能单独地闭上左眼或右眼,有的只能双眼一起闭;只有我能灵活地眨其中的一只眼睛;我的一双耳朵还能前后移动,在木中我的双耳摆动的幅度最大;我的脖子不但能象新疆人一样前后移动,还能象川剧演员一样左、右移,并且还能面向前方,脖子任意地左旋几圈、右旋几圈,常常逗得同学们哈哈大笑……
我记得在93年夏天的一个下午,我正陪老婆在街心花园散步,突然听到青衣江饭店对面的一家服装店传来了阵打骂声……
有一个身材槐梧的东北大汉正在店门口和服装店老板发生了纠纷,那个老板正是和韩梅一起在武术班的人,他们姐弟还有在《自古英雄出少年》里的吕立、李进军是同批学员。
我们都住在西街,所以都认识,只是不知道彼此的姓名……
那位东北大汉的老婆可能是四川人,个子应该在1.55米左右,偏瘦,身材苗条挺着一个大肚子,正在旁边焦急地请大家住手……
我一看生怕大家不小心撞到了那名孕妇,连忙将她从街沿请到路边上,同亚虹站在一起。
我站在两名孕妇的前面,以免大家撞了过来……
那名东北汉子一见自己的老婆有人照顾,便不听我的劝告,跨进了服装店,同老板发生了更为激烈的争执……
我因为又要劝那名孕妇,又要照顾两位的安全,所以他们为什么争执,是买了歪货要退款,还是因为做生意发生了经济纠纷,我都没有听进去……
我只记得那位东北大汉,正面向门市外,大声地向大家解释,却被门市上的人趁机将一块竹凳狠狠地砸在背上,那名大汉向前冲了几步,那块竹凳在他背上砸散了架……
我还记得那名孕妇焦急地向我们两口子解释,口音不像外省人,我没有写日记的习惯,所以只记得我劝那名孕妇:先不要管你老公,你应该先保护好你自己,不要伤害了胎儿,不要让你老公为你担心……
我已经记不起以后发生的事了,只记得第二天我们两口子散步到那个地方,那个服装店的店门紧闭,还让我和老婆为那两口子担心了很长的时间……
我想那两口子的孩子应该比燕洁大几个月吧?
也不知道那两口子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93年我父亲受他外甥的鼓惑,做了一趟场亏血本的卖买……
在青岛我同父亲分手后,将茶叶转运到了荣城的一个小村庄,找到了二表姐一家,将茶叶寄放在那里,等待父亲给我的消息……
我终于同父亲联系上了,父亲告诉我:张映勇老婆的娘家亲戚在南京市关门村,愿意帮助我们,让我将茶叶转运到那里……
我请表姐夫送我到火车站,因为从那个村子到火车站,要经过几次短途运输,我只希望他们帮我送上离开荣城的汽车……
但二表姐及表姐夫都拒绝了我,让我一肚子都是怨气……
茶叶经过二次短途运输到了荣成汽车站,我才刚下客车,车顶上的茶叶便被那里的民工们搬到了地下,我一边招呼那些人将茶叶箱集中放在一起,一边招呼远处的三轮摩托……
茶叶箱被搬到了那辆很大的三轮摩托上,有一个民工便过来拿工钱,我见到大家都望着我,便抽了一张10元的钞票给他……
那个人一拿到钱,转身便跑,让我很吃惊……
我一转过身来,身后站着一个人,那个人很吃惊地对我说:
你怎么把工钱给了他?是我们帮你上、下车的啊!
我一见眼前的几个人确实是刚才帮我的,但前一个拿工钱的也帮我上过车,我便以为是两批民工在争活干,便对那人说道:好了、好了,那10元钱是给他们的工钱,这10元钱是给你们的工钱,也不算少了吧?
那个家伙接过钞票迅速转身便跑,我才猛然反映过来:我上当了……
其它几人一见,立刻围了过来,有一个家伙,见我是外地人,身材也不如他们高大,一边同其它人一起喊着让我付他搬运费,一边伸手向我的钱包抓过来……
我猛地一收手,顺势将钱包揣进屁股篼里,一只手捂着,一只手推开他们,使劲地挤了出去……
被我挤开的人没想到我有那样快的速度和力气,一时不敢再围上来……
站在三轮边的人,猛地动手抢三轮车上的茶叶,有两个家伙撕开了箱子,双手乱抱;有一个家伙竟然将一箱茶叶拉了半个身子出来,眼见就要掉到地上,我猛地扑了上去,一双手将茶叶箱推了上去,一边用肩膀将那个家伙顶得远离了摩托车……
那两个家伙双手抓了十多袋茶叶跑了,我一边喊摩的师傅开车,一边将边上的几个箱子扶正……
摩的刚发动,还没来得及起步,有一个家伙竟然从驾驶台边钻了半个身子上来,扑在车厢上,双手撕开了纸箱……
我猛地扑了上去,右拳砸向他的一只手……
那个家伙一只手抓了几袋茶叶便跳下了车,远远地跑开了……
在我转身扑向前面的时候,有一个家伙趁势跳上了车,双手在被撕开的箱子里乱抱……
他本来想趁我扑到前面去的时候,双手捧几捧放在怀里,然后再抓几袋跳车……
我一见那家伙正要往怀里装,车上的空间也有限,让我不能坐起来或是迅速调转身子,便双手抓向摩的蓬布下的车架,双手一收、身子迅速向后滑了过去,向着那个人的方向踢了一脚……
那个家伙正要向怀里装,猛地见到我迅速的滑了过来,还差点踢中了他脑袋,连忙跳下了车……
摩的载着我驶离了那个汽车站,我双脚站在车厢门上,一手抓住头顶的雨蓬架,一手抓住身侧的架子,咬牙切齿地在心里念叨:
再见了,荣成
再见了,二表姐
再见了、荣成大名鼎鼎的表姐夫
在南京车站,到四川的车票早已卖完,连站票也卖到了3天以后……
我于是赶到郑州车站,准备赶过路车……
我半夜三更的赶到了郑州,终于买到了一张凌晨3点过的车票……
我一见到空荡荡的售票厅和候车室,终于松了一口气……
空旷、冰冷的候车室,让我度日如年……
检票后,我特别开心,顺着指示牌一直冲到指定的站台……
一见到站台两边挤满了黑压压的人群,不由得让我倒抽一口冷气……
有些人已经被几趟车甩了……
我等的那趟车终于进了站,却是几个车厢才开一道门,车门口的踏板没有收上去,让车厢和站台有一个很高的台阶,那趟车只下不上……
站台这面的玻璃窗关得严严的,让我无计可施……
等我挤到列车边的时候,发车的哨声响了。大家又急、又气地大骂开了,我却偷偷地笑了……
第二趟列车终于到了,在大家乱挤、乱窜的时候,我从两节车厢的连接处跳下了站台,一弯腰钻了过去……
我沿着列车往最长的方向跑去,边看脚下,边向车窗上望过去……
我终于看到一扇窗户开得最大,桌上的东西堆得最少的一个窗口……
我沿着那个方向猛跑了几步,踏上路基边的碎石后,猛地跳了起来,双手攀上窗沿,将就那股惯性,双腿在车厢上一蹬,一收双手将上半身探了进去……
只听得一阵惊叫声猛地响了起来,我一伸左手扣住桌子,腹部压在窗沿上,右手扣住牛仔包背带一甩,将牛仔包背带甩开后,右手扣住桌子,左手反手将牛仔包抓进了窗口扔了进去……
大家一阵惊呼后,手忙脚乱地将堆放在桌上的东西搬开,我双手一撑将身子扑了进去……
接着一翻身坐上了桌子,一边收腿、一边转身……
我的双腿刚刚收进去,车窗两边的人连忙将车窗关上,我一边梭下桌子,一边转身向下看去,只见刚刚赶到车窗下的人还一个劲地向我打手势……
我纵了纵肩,向他们一摊手,表示我也无能为力:如果不是我老婆的预产期到了,我会逆行一个大站才坐火车,说不定在郑州火车站还能找到一个位置。
我见到那一排的座位都坐满了人,两人的位置坐了三人,三人的位置坐了四个人。一见没戏,又听得大家正叽叽喳喳地议论:哎呀,吓死我了……
我于是背上牛仔包又挤了一节车厢,见到一排长座位上坐了三个大汉,正旁若无人地抽烟、吹牛。于是便靠在座凳的靠背上听他们正在吹什么……
一个多小时后,那三个人便和我吹起了劲,主动地挤在一起为我留出了一个座位。
行李架上堆满了东西,其中有一个人还将行李堆放得整整齐齐,为自己留了一个位置,一个人正缩成一团在睡觉。我于是将牛仔包放到了脚下,座位下也塞满了行李,我的牛仔包,竟然塞不进去,大半个身子在外面。
因为太挤了,所以我很少喝水、吃茶叶蛋也只能细嚼慢咽地往下吞……
中午过后,我坐累了,尿也涨了,于是向大家打了一声招呼往厕所走去……
我一边挤过去,一边在数每排有多少人,对着坐的椅子一律都坐了14个人,走廊边上和桌子前的人加在一起,每个小小的空间居然有20多人,我连数了几排,最少的一排刚好20个人……
我好不容易地挤到厕所边,只见厕所周围都是愁眉苦脸地站满了人,我一见大家都焦急地望着厕所,心里暗暗叫苦:这样多的人,几时才能轮到我?
我问了一下,有几个人竟然挤了几个车厢,都是一样的有人在外面等,而厕所都没有开……
我一听就明白了,列车员不可能连关几个厕所,那时候,各行各业都偷税、漏税地走私,那时候一节车厢只有一个厕所,列车员们有的串通好了:在几个车厢里选一个干净的厕所,将他们走私的东西藏在里面,然后对外说厕所坏了,让大家到其它车厢上厕所……
象这次一连几个车厢,途经几个站都不开厕所,一定是有人背着列车员偷偷地躲地里面。
我该使劲敲门,如果里面有人躲着就算事后列车员不找他们算帐,眼前的几位老兄、老妹可饶不过他们;如果是列车员藏得有走私货,那个列车员因为心虚,肯定会带我到其它车厢为我先开厕所门。
我打定主意后,站在厕所门前一次比一次重地锤打厕所门……
敲门的声音引得附近坐着的人站在凳子上望过来……
厕所门终于打开了一个缝,我见到一个大汉正挤坐在车窗下一个很窄小、外面有一个斜坡的台阶上,正心虚地向外望过来……
我一推门,感觉到得里面还坐着一个人,于是停了一下,待里面的人站起来后,我便推门而入……
那时的厕所很窄小,里面连我一起站了三个人,厕所门当然关不上……
我一见外面站的都是男同胞,一边拖拉链一边对那两位说道:
对不起,让一让。
那两名大汉一见外面的人都咬牙切齿地盯着他们,连忙带上行李挤了出去……
我一见厕所空了,连忙向外面招呼:有没有解小便的,快进来一个。
门外的人一听,猛地楞住了……
只见厕所过道的地方,猛地闪了一个人进来,西装革履,打领带的人满脸笑容地挤了进来,大家才反映过来,一起哈哈大笑……
我和那位老兄一起侧身出去后,又有两个人一边笑着和我们打招呼,一边侧身溜进了厕所……
10月29日晚上我才筋疲力尽地赶回夹江,老婆一见到我回家后才慢慢地松了一口气……
10月30日早上3点过老婆出现阵痛,4点过开始少量的流羊水,被我立即送往中医院……
下午5点过顺产一女婴。很漂亮,乌黑、油亮的头发超过了脖子……
连医生和护士也说:这样漂亮、头发这样长的小女孩我们也是头一次见到。
我每次想起来,常常后怕,也常常庆幸:幸亏我反应奇快,身手敏捷,也幸亏有那个在冬天也开得很大的窗口。有那样多的人坐火车,桌子上竟然只放了很少的东西,否则我这个什么事也拿不定主意的老婆遇上那种情况,该不会吓得坐到天亮?
大约在96年上半年,陈杰是卷筒卫生纸厂的销售科长,发了一车皮卫生纸到兰州,被人骗走了7万余元……
陈杰追到兰州。一个多月后,回来了。我见他脸上虽然带着笑容,酒量却翻了几倍……
我知道那笔钱肯定追不回来了,否则他也不会在兰州借酒消愁,以至于酒量倍增……
陈杰告诉我:陈勇已经同那边的朋友联系上了,他同另一个公司合作批发卷筒卫生纸兼纸花的收购……
并且让我到西昌会东县机械厂发一个打包机过去……
陈杰有充分的理由,所以我也没有坚持自己的原则,到会东发了一台打包机到兰州……
我身上的钱都是分开藏的,除了预先留下买车票的钱,只有数十元放在外面的衣服篼里……
那次在攀枝花上车的人确实太多了,因为是冬天,衣服穿得多,所以放在衬衣里的钱,根本不用我担心,我一边找空着的座位,一边注意感觉我屁股篼里的钱包……
我身上穿着一件卡克式的外衣,拉链特别难拉,每次我取钱的时候总是要同它搏斗半天,所以我根本没有注意我的衣服口袋……
我的屁股被人轻轻地撞了一下,并且感觉得裤子没有下坠的重量……
我猛地地转身,裤子被钝了一下,我一伸右手将钱包牢牢地按住了……
在我转身的一瞬间,猛然发现平时我拉都拉不开的衣服拉链居然被人拉开了,衣服篼被翻了出来……
我顺手往胸前一抓,一把抓住了我前面一个将衣服搭在手臂上的人的手……
我见他另一只手往裤袋里一插,我也没有多想,将他拉着旋了半转将手往他裤篼里一插……
那个家伙的裤子口袋里没有衬布,我的手一插,居然摸到了他大腿,那样冷的天气,居然没有穿春秋裤,口袋也是通的,我立刻知道这个家伙是个惯盗……
一定是他偷钱的时候,被我抓了个正着,于是做了一个假动作,引得我去追他的另一只手……
那张50元的钞票要么还在他手上,要么已经交给了他同伙……
我又将他拉得转回了原来的方向,一见他的另一只手上已经没有东西了,地上也没有那张钞票,于是只得作罢……
那次火车上也很挤,我也没有找到坐位,就呆在火车车厢中部的位置上……
一会儿,只见偷我东西的小偷,带着四个人从我身侧挤了过去,只听得那人边挤边对那4个人说:我们去把那个家伙拉到车门口,狠狠地打一顿。他妈的,居然敢……
我没有听清楚他们要打的是被偷反抗的人,还是另一伙小偷……
偷我50元的小偷个子比我高半个头,但被我抓住后,给我的印象只是双手灵活,但缺乏腕力和臂力,脚步虚浮……
他带过去的4个小偷,在列车正常行驶下,还要抓住两边的靠背才能行走……
我在下秦岭的时候,在列车为减速偶尔有点刹的情况下,还能不扶东西行走……
我在列车上控制平衡的能力不亚于那些老练的列车员和乘警……
所以我一点也不怕他们回过头来对付我。只是因为女儿还小,又很乖,现在又有很多大生意等着我去做,所以我不想去招惹他们……
但我还是为了预防万一,所以一直目送他们到我看不见后才转回了头,我在观察他们中最强的两位,一动手我将先后攻击那两人,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他们丧失战斗力……
所幸,那几个家伙在我面前又来回了几次后,没有再找我的麻烦,也没有在那个车厢再偷东西,也不知道在那里下的车,让我一路平安地回到夹江……
96年我在燕山瓷砖厂搞设备,我自己设计了两套帐本,使用起来非常方便。设备的质量不但有所上升,设备的价格却下降了很多。有些设备的价格下降到了过去的2/3……
虽然我的手里依然没有钱,但却很开心,等燕山瓷砖厂300多万元的本钱拿回来,我就能得到那两万元的本钱,每月的工资可是十足实的一千元啊!
我虽然仍旧为节约一块钱的车费而走一个小时上班或下班,但那笔还贷的专用基金却变成了我们一家人的旅游基金了……
97年夏天,我带着老婆和女儿到成都三?家里,往了几天。带着老婆和女儿走了几个公园后,准备用一天的时间逛动物园,第二天便回夹江……
当时很多地方都有抢耳环和项链的报道,老婆也知道。但女人的虚荣心还是让她毫无顾忌地将那对很大的耳环挂在耳朵上……
老婆的身体不好,所以尽管是夏天,还是穿了一件很薄的外衣,那根较大的金项链只露出了一点点在外面……
在流动人口最密集的地方,我总是让老婆带着女儿先走,我在后边观察情况……
上午9点钟我们便出了地质测绘局,到了成都北站前的大转盘,准备倒右手去坐二环路到动物园的专车……
刚顺着街沿倒拐,我便见到身侧一个家伙,一边看亚虹戴的金耳环,一边向四处张望……
那个家伙比我高大一点,尽管我们四目相对了几次,他却依然毫无顾忌地边看四周,边看亚虹带的两个金耳环……
在他上身一倾,准备起跑冲刺的时候,我一步跨到他身侧一挤,那个家伙向右前方踉跄跑了几步,边走边朝我看过来……
我对他笑了笑,又转过头来向前面走去……
那个家伙还不死心,对我看了几次后,又向四周看了看,一见亚虹已经走上了二环路,又准备来一个冲刺……
我又一步跨到了他身侧一挤,那个家伙一个踉跄又跑到了我右前方……
这次他似乎明白了,终于放慢了脚步,向我仔细地望过来……
虽然我两次有意撞他,他是无意被撞,但两次都撞得他踉跄地跑了几步,我却是脚步不乱,身子不晃,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终于让他拈出了自己的份量……
他只是不明白我是要保护那付金耳环,还是要抢那付金耳环……
所以我们两人边走边望对方。不同的是我是笑着在看对方,对方却怎么也笑不起来……
亚虹在二环路上走了十几步后,转身向我打招呼,燕洁在她妈妈的怀里向我伸出双手要我抱……
这次那个家伙终于明白了,一转身向后走了……
亚虹还在埋怨我,说我离她们太远了,她都已经抱不动女儿了……
燕洁也早就发现妈妈抱不起她了,老早就将双手吊在妈妈的脖子上,就是不肯下来……
我将刚发生的事告诉她们,并让燕洁下来牵着妈妈的手走……
燕洁吓得连忙梭下地来牵着妈妈的手,亚虹也吓得直对我说:老公这次回去后,给我买一付4、5百元的小耳环,以后出来我就戴那付小耳环,这付大耳环以后在夹江逢年过节的时候再戴……
这次回来后不久,我就调到了销售科,陈杰要到江津去买球磨机上的胶齿,所以他表弟代兵和陈杰轮流开车,赵军和我还有山东人李博也要到重庆收一笔瓷管款,我们坐那辆老丰田出去转了一圈,之后我又同副厂长谢佳玉到云、贵、川三省转了一圈,联系上了遵义的福建老板褚文镇,还有在宣威卖瓷砖的夹江朋友张兵……
在两位客户直接来燕山发货,同时南充的罗老板也让我送了几车货后,陈杰却宣布取消了销售费……
由于瓷砖积压,所以陈杰他们在乌鲁木齐、兰州、呼和浩特、贵阳设了4个直销点,我和燕山另一个销售员一起到了乌鲁木齐……
我和燕山的另一销售员一起在乌鲁木齐直销点,经营情况良好,只是他的费用太大,让我和他有一些矛盾……
四川威远白塔瓷砖厂哈密直销点的老板叶超和甘肃金塔瓷砖厂哈密直销点的老板曹文耀一起来找到了我……
他们两位准备交8千元的预付金,发一个价值8万多元的瓷砖车皮……
我对两位不熟悉,所以没有同他们细谈……
那时候我和直销点的那位销售员,实在处不好关系,所以经常给陈杰打电话,希望他能作一些调动……
在通话中,我无意地谈起这件事,总认为风险太大,不愿意做……
陈杰却在电话中告诉我:你同其他销售员不同,那些人只领销售费,所以有风险不愿意做,这是大家都能理解的。你是股东,以后西北的市场都交给你,在哈密冒一点风险打开一个市场,我看还是值得的……
于是我又联系了还在乌鲁木齐的叶超、曹文耀……
因为白塔瓷砖厂不能明着经营其它厂的瓷砖,所以叶超只能是口头担保,让曹文耀签字、画押,并交了8千元的定金……
那个车皮的货于1个星期后到了哈密,但曹文耀却无法实现合同上注明的:货到哈密车站清点后,按实际收到的货物付清全部货款,否则定金作为是对甲方的赔偿款……
叶超又不敢让我将货放在他的仓库里。叶超对我的口头承诺等于成了一句空话……
在哈密经营的其它瓷砖老板都告诉我:可以原价接收那批货,但要一个月以后再分批付款……
几天之后,我请乌市直销点的销售员给我汇了8千元过来,准备转发乌鲁木齐……
那段时间可把曹文耀吓慌了,四处找人、找工地担保,都被我拒绝了……
曹文耀最终找到了甘肃张掖刨花板厂在哈密的办事处,那个刨花板厂简称:甘张公司
甘张公司先付了一半多的货款,并担保余款2万4千元卖完后结帐……
当时是副经理贾平凡和我谈妥了那笔生意。贾平凡个子高大,满脸的笑容、说话和气……
一切手续办妥后,他们的经理回来了,那位经理叫赵爱普,我还记得他的样子,他个子没有贾平凡高,但比贾平凡要粗壮得多,属于那种手笨、脚笨的胖子,那位经理回来听说这笔生意后,竟然破口大骂,居然把四川人也一起骂完了……
因为是他们公司做担保,所以尽管我火冒三丈,但还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陪小心,说好话……
我嘴上说好话,心里头可把他十八代以上的祖宗也骂完了……
我心里头直骂这头蠢驴:不要说他手里握着我二万多元的货款,单那批货批发出去他也会赚一万多元钱……
各位朋友,你们有没有见过想发财的人,还在骂送钱上门的财神……
我骂他是蠢驴,还算高抬了他:至少蠢驴还有脑袋也知道好歹……
赵爱普这个家伙应该是蠢驴的蛋(驴卵)……
我在心里头盼望:等生意结束了,最好让我们两人在火车上见面。象这种蠢驴蛋,我该先用话来激他,逼他先动口骂,再先动手打,到时候,我会趁机废了他一只手,保证让乘警也会骂他活该……
只可惜,我还从没在路上单独见过他……
97年底,我从乌鲁木齐回来后,陈杰找借口说我卖得高报得低,不但拒付我半年的工资,还将我当成了一匹凉马……
98年陈杰撤销了四个直销点,让我将哈密的欠款收回来,才能回燕山上班……
于是我数次从夹江往返哈密追款……
有一次我在火车上同大家吹牛,有一个家伙见那样多的人被我逗得哈哈大笑,一见我是一个人,他们可是几个常做重体力活的民工,于是阴阳怪气地对我说风凉话……
我说话、行事从没有咄咄逼人的习惯,于是边开玩笑,边劝他说话不要伤人……
但我越说好话,他却越觉得我好欺负,一见大家又被我逗得哈哈大笑,终于忍住对我破口大骂:
你、你这个杂种!
整个车厢马上便静了下来,只有我才在那里哈哈大笑……
我笑了一会儿才对大家说:我是一个杂种啊!
大家听得目瞪口呆……
我又大声地对大家说:我爸爸姓宋,妈妈姓何,我当然是个杂种罗!
我一手指着那个人,一边大声地说:他父母是亲兄妹,你们说他是不是个纯种!
这次连同那个人一路的朋友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那个人被臊得满脸通红,尽管他的朋友多,个子也比我高大,却只在那里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不敢冲过来动手……
2000年春节杨大哥开奥拓车载着我们三人向甘肃、金塔出发,车刚出都江堰,沿路便有很多热心的朋友告诉我们:我们的车底盘低,那条路雪很厚,都建议我们走九寨沟、文县进甘肃……
由于刚过春节,路上人少、车稀,沿路的风景很美,让我们忘了一路的劳累……
杨大哥将汽车开进了九寨沟附近的一个加油站,我们也趁机下来活动一下疲惫的身体……
我们一下车立刻有几个身穿藏族服装的人将他们托盘上的纪念品端了过来……
杨大哥正忙着加油,所以那些人立刻将我们三位围了起来。我同李志向的内弟干兵强,边点头打招呼边挥手拒绝了那些人的好意……
我刚一转身就见到杨大哥请的那位厂长,伸手拿起了一名藏族妇女送到他面前托盘上的一根项链,其它几名藏族人一见我和李志向的内弟对他们的纪念品不感兴趣,便转身要走,一见那位厂长伸手拿起了一根项链,都端着托盘围了上去……
我一见他们要围过去,也搞不清他们是要兜售戒指、玉石、还是要看热闹或是帮那名妇女促销……
我连忙抢过那位厂长手里的项链,放到到那位藏族妇女的托盘:对不起,我们这次有要事在身,所以春节还没过完我们就在赶路,等我们的事情一定下来,再来重游九寨沟,那时再多买一点纪念品,现在我们不但没有心情,也没带多余的钱来买旅游纪念品……
因为大家没带多余的衣服,那地方也冷得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所以汽车一加完油,我们便坐上车,匆匆地走了……
汽车出发时,我还不断地向那些藏族朋友挥手告别……
那位厂长还在车里埋怨我:我不买东西吗,你也该让我看一看嘛。我还没有看清楚那根项链是铜做的还是铝做的,你一伸手就抢过去还了人家,我到现在还觉得那根项链不该那样轻……
我哈哈大笑地告诉他:现在不是旅游季节,我们在路上跑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见到有车、有人经过,在这个加油站更是难得见到有外人,你拿她的项链弄脏了、搞坏了,还不是她说了算?
如果是在旅游旺季,她一定会怕人和她扯皮,影响她做其他人的生意,现在嘛半天不来一块客人,未必她还怕在你身上耽误时间??
别看这几位老弱病残,被她们缠上了,我就不相信你还敢动手,只怕到时把托儿(奥托)车押得这里不算,还要把我们几位一起洗白了……
大家一听连忙夸我心细,就算要在九寨沟买纪念品,至少也得看时间、看地点吧?否则被人敲了竹杠,还要被骂成瓜娃子……
在快到古浪的山路上,因为前面有车抛锚,所以各种汽车排了很远……
我因为心情静不下来,加上很冷,所以在征得杨大哥的同意后,我下车朝山坡上走去……
我还没走上山顶,杨大哥开的那辆奥托车因为身身窄,转弯灵活,所以一路绕了上来……
汽车下坡的时候,那位厂长的一句话把我问瞢了:眼镜,这深夜的荒山上你还敢下车,你就不怕被人抢了?
我过去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一听他突然有此一问,竟让我一时无法回答……
在那一闪念中,我想到的是:不会有那么多的坏人吧?
我又仔细一想,才恍然大悟,告诉大家:首先一点我身上并没有带很多钱,在对方并不能确认我带巨款的时候,不会对我猛下杀手。第二,我在这样的环境里行走的时候,一般不会紧挨着前方的人错身而过或是挨身超到前面去;在那种情况下走路,我并没有任何戒备的心,我所提防的是在那种情况下突然向我靠近的人。就算我没有把握将那些人打倒,但要保护自己并将那些人甩脱,我还是有把握的!
大家一听,都夸我的理由很充分,人也有胆量……
我还在心里笑那位厂长:脑筋不会转弯,遇事慢半拍,身在农村不干活,身体不锻炼,这个秘密告诉了你,你未必敢向我一样,白天到处跑,晚上敢乱闯?
有一次我同亚虹从东大街往红绿灯散步过去,准备到新区农贸市场去看一下……
那个路口人比较多,所以亚虹只顾往前走,没有见到有一辆客车正向峨眉方向驶去……
我正要叫住她,那辆客车便在她不远的地方刹住了……
我一边埋怨亚虹不看路口乱闯,一边将她拉了回来,同时向那辆客车的驾驶员点头至歉……
没想到那个驾驶员居然探了半个身子出来骂:你瞎了眼睛,想找死啊!
我一听便鬼火冒,老子这几年落难,在瓷砖厂,机砖厂积蓄了一身的体力,正一身癞子还没找到地方擦痒,这不就送了一个家伙过来。于是我便破口大骂:
是在找死啊!你咋不冲过来成全大家嘛!
妈的,一点点批(小)事,你就开口骂!
就你会骂人?
那个家伙一见我火冒三丈,底气十足,连忙缩回了车里,不敢再开口……
亚虹在95年的时候,到复兴编织袋厂打了一年多的编织袋,后因故退厂,一直在家带小孩,满以为渡过几年苦日子,生活就会越来越好……
那知道我们的日子会一年比一年还差,过去我们还常去成都耍三天歇两夜,到后来在彭山歇一夜,逐渐地变成到乐山,当天去,当天回……
以后觉得到二郎庙去,就算能骑自行车节约了车费,但伙食费也花得人心痛的时候,我们逢年过节,就只在家中打牌,那里也不能去了……
我的工作不稳定,收入也没有保证,所以大家都帮毛亚虹找工作……
有几次亲戚朋友来回话,都说亚虹不会打字,否则能够有一个好工作……
亚虹一赌气,到十字口车老板开的电脑室学习了几天,终于掌握了打字的方法……
于是要求我为她买一台二手电脑,她要在家中练习……
电脑买回来后,老婆终于学会了打字,速度也提高到了她的最大极限:1小时1百多个字……
于是学习用的电脑变成了游戏电脑……
亚虹的哥哥单位不好,有时一连数月才领每月100多元的工资,又没有其它的爱好和朋友,所以常常到我们家玩电脑……
有一次我父亲到邮电局交电话费,却被邮电局告知,我们家申请了宽带,得缴80元/月的电脑上网费……
我父亲武断地认为是毛代农到邮电局申请的宽带,回到家后将毛代农骂跑了……
燕洁见爷爷骂跑了舅舅,于是跑回外婆家不回来……
我父亲希望亚虹能够理解,但亚虹也很委曲地告诉他:我就一个哥哥,也没有多的兄弟姐妹,电脑反正也买回来了,大不了多用一些电费,你要是出得心痛,我们把水电费全包了,行不行?但是你不该将我的哥哥骂跑啊!
我回来听说后,连忙到邮电局去查……
我一开始心平气和地询问大厅里的一名男职工,请他帮我查一下,看一看究竟是谁来申请了宽带又不承认;或者是别人申请了宽带,错上到我们的电话号码上了……
那位男职工对工作极不负责任,不但不告诉我该到那个科室查讯,反而在那里卖弄他的小聪明、小知识……
只听他喋喋不休地坐在柜台里告诉我:肯定是你们家的人拿身份证来上的号,否则不会平白无故地收你们的宽带费……
我数次询问他。是不是他这里查得到,如果查得到请帮我查一下;如果这里查不到,我该到那里去查……
并且告诉他:那台电脑是为了让老婆和女儿练习打字才买的二手电脑,家里的人根本不会来申请宽带。我女儿才12岁,更加不会连招呼都不打,就来申请宽带……
只听他又在那里叽里瓜啦地训斥我:那有什么值得奇怪的?你的女儿已经12岁了,人家有一个小孩才10岁,就一个人跑来申请宽带了……
我忍了又忍,压住心里的火气又告诉他:我们家的电脑,对外连接的只有一根电线,其它什么线也没有,如果你认为可以上网,你去操作一次给我看一看!
那个家伙又叽里瓜啦地说了很多术语,就是不告诉我,他这里查不查得到,或是该到那里去查……
我终于忍不住了,对着他狂喊了起来:你这里查不查得到?该到那里去查??
我一边狂喊,一边看清了我该怎么办!
如果他再开黄腔,我会一步跃过去,右手压住柜台边沿,上身扑在柜台上,大腿紧紧地顶住柜台边,左手抓住他胸前的衣服,使劲一收……
右手使劲外推,腰和大腿借柜台的撑力,一定可以将他拉上柜台……
在我的右手撑开后,双脚一落地,我的双手就可以向他的脑袋和胸部发起攻击……
这几年在瓷砖厂,特别是在机砖厂上班,使我的指力和出手的速度上有了很大的提高……
我的小说投向网络后,心情很不稳定,所以没有去打工,在滨江广场的活力健身俱乐部交了一个月的费用后,在那里锻炼了一个月……
我的腿法差,不能直接用于攻击,但步法灵活,冲拳速度快……
有几次我对着沙袋一口气连击数十拳。居然引得打乒乓球的人跑过来观看……
所以我自信能将他打得趴在那里起不来……
大厅里及邮电局门口的人一听我狂喊了起来,都大吃一惊……
那个男职工也被镇住了,忙小声地说道:不在我这里查。在那边楼上……
我一边转身,一边对他狠狠地吼道:早点说嘛!罗嗦!!
申请宽带的座机电话是:5669722
我们家的电话号码是:5669732
我在“华升瓷砖厂”打包,还有在“兴中机砖厂”拉坯装窖的时候,最担心的就是晚上过火车站到万松那条小路的铁路洞子……
自60年代铁路修成后,由万松进城的小路就必须穿越那个铁路洞子。洞子本来就不宽,中间三分之一的地方又是一个排水沟,上面是小块的预制板覆盖,不但不整齐,一踩上去就会晃动,还有一些预制板在压坏了之后,缺了很大一块,不是伤人就是损车……
我骑自行车的技术本来就不错,在刚过那个洞子时,往往还不能顺利地从两边平整的地方骑过去。因为那里很黑、很长,两边的地上还有送水管道及送水管道的基脚……
在那里骑自行车,连白天也要全凭感觉来控车……
经过这几年的通行,我也已经能很快、很轻松地通过那里了。
几年前的一个晚上,有一个小个子的劫匪,用手枪抢劫了一名很高大的汉子,那名劫匪在打开钱包翻看的时候,对方趁机打掉了他手中的枪,并被对方抓起来,动弹不得……
警察闻讯赶来后,见到那支抢劫用的手枪正漂浮在水面上……
那次那名贼用假枪抢劫比自己高大的人,结果被对方抓了个正着。那个钱包只有十几元,但他被那个人卖给警察后,得到的钱可远远不止这个数……
各位朋友,你们说:那个家伙胆大不胆大?倒霉不倒霉??
在那个洞子及那条小路上,还经常传来抢劫和强奸的消息……
所以在那天下班后,我见到那群人在洞子里晃动,看姿势不象是正常地在走路。所以才会有那一惊、一喜、一吓……
我每次下班后,并没有轻松感,只要一进那个洞子,就会有一点紧张,从那个洞子进去,对面的灯光就可以让人看清洞里的情况,洞里偶尔有一两人,我还不放在心里,只要里面人多,或是有摩托车轰鸣着和我擦身而过,我都会紧张,因为摩托车的灯光晃得我睁不开眼睛,而骑摩托车的人也往往因为害怕所以不但摩托车加大了马力,连灯光也开得最大……
在那个洞子里,摩托车的声音不但吵得人心烦,也吵得人心虚……
只有过了那个洞子,我才会一身通泰,只希望能有朋友陪我畅饮一番……
大约在04年我和老婆从南街二小旁的一条小街进菜市场,那条街从街口到交易市场都摆满了各种蔬菜,我见街中段有一堆蔬菜挺出卖相,于是就停下脚步问了一下价格,价格也让我满意,于是我对卖菜的那个年轻小伙子说:我等一下出来的时候再买。
那个小伙子一看就是一位城里的待业青年,个子不高,人也很瘦弱,一听他开口便让我知道他是刚做蔬菜生意不久,为人很迷信……
那人听我交待了一句便要走,连忙对我说:这是我才开张的第一笔生意,你还一个价买一点嘛。
我便笑着对他说:我等一会,到里面买了菜,出来的时候再才买……
那个家伙一听便以为我找借口,于是大发脾气:这是我的第一笔生意,你也该还一个价再走嘛!
我一听也生了气:什么叫你的第一笔生意,是你的第一笔生意,难道我就得非买你的东西?
现在也是我的第一笔出钱的生意,我就不会买你的强卖的东西,如果你有那么多的忌讳就该挂一个牌子出来,表示这是你的第一笔生意。我愿意来捧场,你喊什么价我就买什么价。如果我不愿意,我就不会来问你,也不会还你的价……
那个家伙口才实在太差,被我几句话顶得恼羞成怒,抓起削菜的刀子就跳了出来和我吵了起来:你别在这里嘴硬,只要我在这里,就不许你到交易市场来做生意……
我不禁哈哈大笑:你不许我在交易市场做生意?我现在没有在交易市场做生意的项目,只要我有在交易市场做生意的项目,别说你,就算交易市场有一半的人反对,我也照做不误!
那个人还想再骂,却被旁边一位卖菜的老婆婆劝了回去,我谢了老婆婆一句,便和我老婆一起走了……
老婆告诉我:哎呀,吓死我了,那个人提刀跳出来,你还不服软,你就不怕吃亏?
一听老婆的担心话,我便笑了:对方和我一吵嘴,就提刀跳出来,那是他心虚的表现,如果他有把握将我打倒,他干嘛提刀?
如果他不怕我,旁边的老婆婆一劝、一拉,就能把他拖开?是那位老婆婆身怀绝技,还是他特别孝顺,不但特别听爹妈的话,连认识他的老婆婆的一句话,也让他变乖了?
有一次我老婆听说青枣好吃,让我称一斤回来尝一尝,晚上的时候我们打听了一下价格:5元/斤。
由于是晚上,怕看不清称,又被人将称砣换了,吃了哑巴亏,还会被占便宜的人骂成傻瓜,所以我决定第二天购买。
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我见到新区水果市场有一家青枣不但大小差不多,也非常好看,于是便问了一下价格……
那个中年人一见便高兴地告诉我:快来买嘛,这是我的第一笔生意,每斤4元钱!
我一听,便告诉他:什么叫第一笔生意?常常挂在嘴上,我以后可不敢在上午来问你的价格,你要再常常把这句话挂在嘴上,我看你的第一笔的生意注定了要在中午饭吃过了后才会来。
我本来要称一斤的,听了你的话我可不敢还价了,算了、称半斤嘛,就算我吃亏也亏不了多少,要占便宜也不会强多少!
那个人一听,非常尴尬地对我说:哎呀!你说得有道理,你过去是做什么的?
我告诉那个人:我是供销社的人,当年在乌鲁木齐,那边的人有很多忌讳,我却是一点忌讳也不讲,虽然买砖的车皮没有争到第一名,但买砖的策略和速度可为我争了个第一名!
那个人连忙对我说:佩服、佩服,听你刚对我说的头一句话里,我就听出来你是高人,以后请多给我介绍一点经验……
那次半斤青枣不但称得很旺,而且称完后还送了我两颗最大的青枣……
各位朋友,做生意你们有没有忌讳?那些忌讳是不是帮你们做了大生意??
05年夏天的时候,老婆和女儿都说身上皮肤骚痒,我便想到炖猪屁股给她们吃,希望能够清热解毒,不再骚痒……
我到交易市场后,见到一家买的是野生猪屁股,于是问过价后便告诉对方:称一斤
我一见对方抓了很多在薄膜袋里,再抓下去我们家的高压锅可装不下了,于是告诉对方:够了,先称一下看看有多少?
对方头也不抬一下,继续往袋里抓并告诉我:还不到1斤。
我告诉对方:对不起,我不知道猪屁股不杂(压)称,我要不了这么多……
谁知道对方却逞口舌灵巧,对我发了脾气:这还不到一斤,男人巴沙的,说话不算话……
我一听对方居然抬出这句话来压我,又好气、又好笑:男人说话就该算话?那总得看做什么事、对那一个人吧?
买这一点菜,对你?我要说话算话才是男人?
毛主席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你们是顶半边天,我们是剩半边天。该你们说话算话才对啊!
货在你的称上,钱在我的包包头。我说话不算话,我不是男人,我不要了!
大家一见,一点小事居然被我们吵得天红,连忙劝住我们,那位老农妇一见生意要黄,马上不开口了,忙将多抓进去的抓了出来……
我先在市场转了一圈,见到大家的猪屁股都是家养的,只有这个人的才是野生的,我也不再开腔了,见那人按我的要求的份量过称,我也交钱拿货就走人……
我最不受人激,只要对方仗着自己伶牙俐齿说将话,我不但不上当,我一定会气得对方跳……
我刚参加工作分在永兴供销社,那时候对台湾刚刚实行优惠政策:过去有亲戚朋友在台湾的,不但不能安排工作,连有些远房亲戚也会受到牵连。那一年对台湾实施了优惠政策,将那些台属的子女们集中起来,成立了侨联,我的三侄女韩薇就在侨联上班……
在侨联上班的都是清一色的美女,既然是美女,脾气自然要大一点,再加上有侨联这个让人羡慕的单位,有些美女们便十分自大,说话也就很冲。
吴建明身在农村,接父亲的班比我早两年在永兴供销社副食门市上班,有一次到北街县委招待所外的一个侨联门市上,见到一种新牌子的香烟,一见那种香烟包装很漂亮,便忍不住请那位美女拿出来看一下……
那位美女眼皮一翻:看什么?你又买不起。
吴建明一听就冒火:拿一条出来,看我能不能买得起?
我和高明贵一边抽吴建明的香烟,一边听他讲那个故事,我和高明贵都笑痛了肚子……
我边笑边告诉吴建明:如果那位美女那样将我,我才不会买她们的香烟呢!如果其它地方没有,我就要到其它地方买一条更高档的香烟去气她一突坐,或者就干脆告诉她,既然我买不起就算了,以后你这里有优惠再打折的东西我也不会来买……
每次别人一出言将我,我就忍不住地发脾气,要么少买,要么就干脆告诉对方;哦嗬,我刚换了衣服,忘了带钱包,下次再来照顾你!
05年11月份我接连两次受到崩溃疗法……
夹江的菩萨我都拜高了(拜遍了),却没人来帮助我……
在春节后,我从订购回来却没时间看的“华西都市服”上终于看到一条消息:中国第一山纵横出世
没有人相信我的花言巧语……
不知是讽刺、挖苦我,还是真心诚意的为我出了一个馊主意:你该到成都去找私家侦探,那里的人刑侦水平高,一定可以帮助你……
私家侦探在全国还是一个有争议的话题,所以我查不到成都有关的电话……
我终于打听到:江晓意当年含恨离开夹江,只身到深圳去打工了,十多年未归……
江晓意的家人、亲戚朋友们都把我当成了“非典”病毒……
见到陈杰一家人还装着不认识,一见到我竟然惊慌失措地躲我……
我想先找到江晓意,先说服她,让她告诉我真相:当年有没有陈杰参与?
再请她出面,让大家想办法,怎样提高我的知名度,怎样一起来斗陈杰、陈勇两兄弟……
还有董事长两口子,那两位杰出的人才,是2个欠你的钱,欠你的情,还会公开将你骂个狗血淋头的人物……
动手,合理不合法……
动口,那两位就算不还口,一付若无其事,听评书的模样,就会将你气得一突坐……
如果再动口,我相信;那付伟人教训落后分子的模样,一定气得佛主也会去上吊!
最重要的一点,是江晓意当年最会玩游戏……
我电话查讯了深圳、广州,都告诉我:当地都没有私家侦探这个行当,藏龙卧虎的地方应该在北京……
于是我想:我到广州、深圳,如果没有找到能够帮助我,明白我的人,我岂不白跑一趟?
我应该到北京,那里有我的同学陈勤……
据我们同学内传:在我们之前,木中还没有考上大学的人……
只有我们八一级,考上大学的女同学有三位:陈勤、邓小玉、袁咏梅
男同学:陈杰、王世平、周永
这几位都是我们八一级的龙和凤,据说开创了木中零的突破;并且在同级的同学中有6位相继考上了大学,据说当时在夹江县的学校中也属罕见……
并且我们同学中还有2人属虫,有一位创下了夹江千古之最……
在北京我还可以考察一下免烧砖技术,将那套设备的技术资料带回夹江,那怕现在用不上,但也以先熟悉一下设备,以后我的第一项投资就是它……
我坐上了到成都的火车,为了宣传我的小说,我向同座的朋友写下了我的网址、网名,希望这些不喜欢看小说的朋友,能够将这个网址、网名带到更远、带给更多看网络小说的朋友……
我当时有一种撕心裂肺的感受,所以忽略了有些事……
我只记得我同大家谈得很愉快,有的很感兴趣地在听,有的表示很佩服我……
但离我几排远的地方,有一个家伙渐渐地冒起了杂音……
我越听越不顺耳,因为有大事在身,不想和他发生什么争执,于是好心好意地提醒他,不该出口伤人……
那个家伙见我说话谨慎,不敢得罪他,又是孤身一人……
他们不但人多,他本人个子也比我高大,于是说话越来越放肆……
最后破口大骂,说我耍嘴皮子,是李伯清的徒孙……
我笑着对大家说:我和李伯清不是一个门派的人,无法论资排辈……
那个家伙一急,又骂了我一句……
我也急了,顺口还了一句:只有我大师兄才这样骂我!
那个家伙被我骂瞢了,低咕了几句,没有再出声……
我却鬼火冒:我有大事在身,所以不敢和他多骂……
等我大事一了,看我能不能把他找出来,让他领教我嘴上和手上的功夫……
成都火车站出川的车票已经卖到了5天以后,我因为见到“华西都市报”上介绍:春运高峰已过……
并且报上和新闻也介绍了,春运期间,各种运输车辆不准超员的报道……
我于是赶车到了广汉,一听说出川的票已卖到7天以后,并且成都到广元的慢车票也没有卖……
我于是边着急、边后悔:如果不是相信报纸和电视新闻上说:春节高峰已过和严禁超员的报道,我一定会到龙泉驿或简阳上车,坐南充――广元的那辆车……
现在已经到了这里,我干脆到德阳看一看,这次我不坐车,沿铁路走过去,看一看那些方向的车坐的人不多……
我一边沿铁路走,一边看出川列车的车牌,如果没有车牌我就会拿出时刻表来按通过的时间核对……
终于让我找到了有两趟列车上站的人不多……
天色暗下来后,我穿越小路上了川陕公路,见到远处灯火通明,我明白:大约两小时后我便可以到德阳了……
第二天早上,在德阳火车站,排队买票的人实在太多了,所以队伍排在售票大厅外。不但车站工作人员,连车站的警察也有一大帮人在维持秩序……
在我前面排队的是到乌鲁木齐的一个小伙子,我和他正在交谈,却听一个手拿扬声器的工作人员对着大家喊:到乌鲁木齐的快排好队……
我连忙告诉他:是不是到乌鲁木齐的车快到了,你快去问一下,是否是让你们优先买票……
那个小伙子听到对方又重复喊了一遍,连忙撇下我跑到前面去了,一会儿回来后对大家说:真奇怪,什么地方都不喊,却喊到乌鲁木齐的排好队,又不优先卖票……
我心里猛地一动,连忙跑过去对那个工作人员讲:我到广元,那趟慢车快进站了,是否让我优先买票?
那位工作人员转过头看了一下车站的大钟,然后回过头来告诉我:不用买票了,你直接到候车室,上车补票……
我连忙谢过她之后,冲向候车室……
在那趟车上我见到了一位女同胞,带的行李多,也很贵重,左等右等等不来卖矿泉水的工作人员,我不禁哈哈大笑:连人都站不下了,怎么可能有人推车过来?
我挤了两节车厢为她买了一瓶矿泉水,然后将我的名片递了过去,希望有她和她的朋友们能点击和支持我的网络小说……
事后我才知道:她是广元电视台的康甜甜……
在广元我没有买到出川的票,所以我走过了几个很长的遂道经过了冉家河车站,那个车站没有饭店也没有旅馆,所以我又向观音坝车站走去……
在观音坝车站,天已经全暗了下来,那里也没有小卖部和食堂,更没有旅店……
一位热心的巡道工:王仕风留住了我……
早晨我终于坐上了到宝鸡的慢车,过了数站之后,我想看一看到了什么站,于是向列车桌边靠了靠,弯腰去看站牌……
旁边坐着一个中年汉子,竟然破口大骂,说我浑身很臭……
我才猛然想起来。这几天马不停蹄地奔波,只换了内衣,却没有洗澡,再加上连过数洞,那几公里伸手不见五指的洞子,什么味都有……
我又没带手电、打火机、全凭感觉在洞子里赶路,遇上火车,来不及进安全洞,只得将身子紧紧地贴在墙壁上……
我知道自己身上很脏,所以才没有去挤坐位,一直站在走廊中间的地方。却不知道自己身上很臭……
直到我想看一下站名,却被那个家伙臭骂了一顿……
我见他是坐在凳子上骂我,我一听就来劲:我正找不到地方坐,和他打一架,我还能找到凳子坐,真是太好了……
我于是也盯着他骂开了:你们常说臭男人、臭男人,我身上臭不可闻,所以我是男人,你不臭,不是男人!
那个男人也冒火了,警告我:小心我揍你!
我一弯腰,双手撑住桌子、盯着他建议到:你试一试再说!
那个家伙又看了我一眼,忙转头去看窗外,不再理睬我……
列车员听到我们吵架,连忙过来看发生了什么事……
刚一走拢,连忙问道:这里放了什么东西?好臭!
我连忙告诉她:是我,这几天忙着赶路,又在广元至观音坝的洞子里粘了脏东西,所以才臭……
那个列车员被我的直爽逗得哈哈大笑,一边为我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
我边向大家点头致歉,边在心里遗憾:唉!该臭的人没有臭到,到把无辜的人薰了一通……
在北京有一家免烧机砖的销售员,告诉我:河南新安县有他们公司的设备正在生产,让我亲自去看一下……
我预算了一下,如果再有200元,我不但能到新安乡做一番考察,回四川还有足够的路费和伙食费……
于是我赶到陈勤那里,借了200元便往河南跑……
陈勤实在太忙了,我到那里才一会儿,座机响完,手机又响……
《“风雨舟”的故事》相信的人也不多……
《天理良心》的故事更是让人匪夷所思……
不禁让我哭笑不得:“华西都市报”居然拿我开这样大一个玩笑……
我的火车时刻表上,所计算的车票不包含空调费,所以我到河南新安后,所剩钞票也不多了……
经过几天的打听,又同北京那家免烧机砖的公司联系,终于证实了那个厂子虚乌有,打乱了我的计划……
我原来预算到那个厂后,先打工,然后再熟悉那几种型号的设备,待一个月后,手里预支一部份工资,只要够我的回程路费和伙食费就开溜……
现在不但找不到那个厂,连那种设备新安县也没有,其它能挣钱的工作我又不感兴趣,只想找一家医院卖一点血做路费……
我连跑了几个医院,不但没有找到钱,还没人们洗了脑袋:现在只准献血,你要卖血?那是违法的!
各位朋友,我的这个故事,你们能相信多少?
我从初中就羡慕同学帅亚富他们……
有一次他们到洪雅去玩,回家的时候已经没有路费和伙食费,但他们根本不在乎……
正巧他们在垃圾旁捡到了很多比小手指小得多的冲蓝瓶子……
那时候除小学一、二年级用铅笔,其余的年级除了绘画,一律使用钢笔……
冲蓝便属钢笔用的蓝水,很小的一瓶,象医院装针药的小瓶子,里面便是那种蓝色的粉末,使用前将瓶子敲破小的一头,再装入墨水瓶中冲入热水,摇匀既可使用……
他们几位溜到粮站,让人先引开工作人员注意,再偷了一些米出来,加一点水再将冲蓝倒在里面拌匀……
只见帅亚富他们摆开阵式,顿足拍胸操起了外地话:卖钱不卖钱圈子要兜园,兄弟姓胡名小牛,今到贵地,不料落难他方。现有祖传耗儿药,卖足路费就收摊。好事只有遇到,没有求到的时候,过了这个摊、难找这个店。别看我的耗儿药少,保证你家的老耗儿、中耗儿、小耗儿、男耗儿、女耗儿全部撮脱光……
其它几位便是买主,有买回家特别灵验于是跟踪而至为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多买几包的;也有慕名而至不但自己买,也为邻居阿公、阿婆买的;还有将信将疑又要买药人保证灵验,又问怎样放耗儿药的……
一百多包耗儿药被反反复复地卖了几百次,终于卖完了……
几位不但风风光光地回来了,回到家后,又打了几次牙祭才将那笔钱花光……
在新安的时候,我多希望那几位同学能和我一起!
我突然想起来,在列车上,列车员数次地赶那些坐车不买票的盲流,于是我便向新安县民政局走去……
那几位朋友听我讲:我正在写小说,因车票和我的火车时刻表上的金额悬殊太大,以至于没有了车票钱和伙食费。想卖血换钱回家,不但没找到钱,还挨了批评,于是又好笑、又好气地为我申请遣返郑州的费用20元,让我从郑州再申请遣返回成都的费用……
我用那20元直接上了郑州至成都的火车,一路狼狈地逃回了夹江。边装窖、拉坯,边继续写《“风雨舟”的故事》之C剧……
我的小说送上网络,正四处搞宣传,一天中午骑车到针织厂外,就见到一个外地吵音的老人正和一名三师在口嘴。
我不用听他们在吵什么便知道是为什么,因为那位外地人很激动,边骂边用手中的折叠伞打那位三师,一边骂……
那位三师既不敢骂,又不敢还手,想跑又被人抓住车龙头不放……
我最讨厌那些敲外地人竹杠的人,一见那位三师的狼狈样便忍不住哈哈大笑,但我怕耽误了那位外地人的时间,更怕那位外地人把我们夹江人一起骂了。于是骑车过去问一个明白……
那位外地老人酒喝多了,一见我问他,便不分青红皂白把我当成了那人的同伙对我大发脾气,要我赔他打三师被他打坏的雨伞……
那位三师一见那个老头扭住我不放,趁机将三轮拖出去,想跑……
我便告诉那位老人:我见你是外地人,不想见到你在夹江被人敲竹杠,所以才来问一下情况,是想帮你讨一个公道,你怎么扭住我不放?
现在三师要跑了,你该怎么办?
针织厂一个放录相的人也很恨那个敲竹杠的人,但是他纯属于出馊主意:快点报110!快点打电话给警察……
那个老头一听有人声援他,变得更加起劲,抓住我要我赔他伞……
我一见三师要开溜,知道他二元想收三元的三轮车费收不到了,所以没有阻止他,但一见那个老头醉得分不清好坏,针织厂的那个家伙还在一边扇阴风,点鬼火,于是对他发了脾气:爬得远点,你行实(能干)你去打110嘛,你去把警察喊来嘛,屁大一点事,被你搅得下不了台……
那人一听我冒了火,大约也想到一点小事不该喊警察,于是默默地走了……
我一见雨又下密了,于是请那位老者到针织厂的街沿说话,费了半天劲才让他明白过来,他也告诉我:他不是来旅游的外地人,是退休后驻夹江的外地人,而且他也认识我,知道我住的地方……
我就告诉他:那个人想敲他的竹杠,现在落得连车费也没要,如果这件事情他还不想这样解决,等他酒醒后来找我,如果警察也认为我理亏,我负责赔他一把新伞……
那人和我?嗦了半天,总算明白了,酒也清醒了一点,我们都说了一些好话便分开了……
各位朋友,我讨厌那些敲外地人竹杠的人,但是更讨厌针织厂那位朋友,一点小事就扇阴风,点鬼火的做法……
我相信:警察一定支持我的做法,但不知道你们有多少人赞成我的这个主意?
一天我从十字口回家时,见到储运公司附近生产队的魏老五,正同一个人大骂,并且不断地冲上去撕打,他的一个儿子也正四处地抢扁担,嘴里叫着要打死对方……
我连忙上前将魏老五拉开,并告诉魏老五的儿子:冷静一点,打伤了人,你的责任就大了,如果打死了人,你未必脱得了爪爪??
魏老五和我很熟悉,一见我拦住他,马上告诉我:他打牌偷鸡!
我又好气、又好笑:他打牌偷鸡,骗了你好多钱?值得你们一家人把他往死里打?
十字口的祝二爷,一见魏老五一家人,气垫凶凶地将我围在中间,连忙挤进来问我:小宋,什么事情让他们一家人围攻你?
我连忙将事情告诉祝二爷和围过来的人,在大家的劝说下,魏老五和他儿子还有朋友才冷静下来,让对方说出一个理由来……
对方刚说了一句话,魏老五便火冒三丈,一伸手扇了对方一个耳光破口大骂,说对方当面撒谎……
我连忙交两人拉开,当着他儿子和朋友批评他:你不让对方把话说完,谁知道你有没有道理?就算他有错,你现在动手打他,难道你对了?
他讲的事就算能把我骗了,难道还能骗了这里所有人。你现在动人打他,那是不给我面子,我无所谓,这里还有这样多的人,难道你都不买帐?
我的一番话将魏老五将住了,只得在口里连连说:这个人打牌太不落教(不讲规矩),太赖皮了……
我见魏老五边说边退,那个被打的人势单力薄,便大声地对那人说:你们现在太冲动了,听不得别人的话,等过几天你们冷静下来在来说是非吧!
我边说边将那人推出人群,好让对方找一个台阶,体面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那个人显然没有明白我的意识,还在那里大声的争辩……
我见到一个警察走过来正在那里打听出了什么事,便将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同时告诉大家:我还有事,不奉陪了,只希望大家能够不再动手打架……
85年从永兴供销社调回储运公司,协助公司搞拆迁工作。在我的想象中,最困难的是在规定的补助范围内让大家接受那笔拆迁补助……
当年储运公司核定的补助是每平方米300多元,按当时的标准可以新修一座不带楼层的砖瓦房了,储运公司的地盘上除了一家2层的楼房被我们买过来做了办公室,其它都是摇摇欲坠的木柱和用黄泥、竹子、石灰做的夹壁。所以,当地的拆迁户很快地同我们公司签了合同……
但拆迁工作的困难远远地超出了我的想象:一些人见拆迁费高,怕储运公司把拆迁合同签不下来,到其它地方修专用线。当年储运公司定了3个地方,平交道口是最理想的地方……
但对当地人来讲,储运公司那片地:南方是土产公司和医药公司的仓库,西方是铁匠街和老干局的住房和宿舍将两个方向完全拦断了,北方是高约3米的旧成昆线,东方是宽约3米、深约2米的东风堰阻隔了。唯一能进出的只有土产公司后面,沿东风堰边宽约2米,长有数十米的一条小路,除了沟边的斜坡,只能让一辆架车小心地进出……
大家将合同签了后,就是不来领支票:有些人签合同的时候说自己不识字,一切都是老婆作主,到我们上门做工作时,两口子都轮流回家,反正有借口,问得急了,就坐在我们面前一言不发……
有些签合同的时候,两口子都签了字,一通知两人来领支票,便向我们诉苦:他们的亲戚、当地的朋友,还有生产队的人都骂他们,说他们不该先签合同,既然他们已经带头签了字,就该最后来领支票……
还有的两口子一起演双簧,在没见我们的时候有说有笑,一到我们上班时间便绷着脸,一见我们的面,便又吵、又跳、又想杀人,又想上吊,闹了个不亦乐乎……
拆迁费和青苗补偿费用了几个月的时间终于发到大家的手里,但有些人就是不肯先搬家,直到邻居赖不过了,拆屋的时候让对方在共用的墙壁外留下两尺屋檐,于是又来通知我们:屋内面积你们已经比过了,还有该折半的室外面积你们忘了量……
于是大家又闹了个不亦乐乎,我不喜欢那种闹剧,因为我相信:那点面积,那点拆迁费就算加的补给他们,他们难道能富裕一辈子?
因为那段时间我另有要事在身,只知道那场闹剧持续了半个月之久,拆迁工作最终完成了,但是处理结果我却不知道……
夹江财政局从铁匠街迁到火车站附近后,外面那条街的对面有一家长时间地写着夹江法院强行拆迁的喊冤广告,滨江广场也有数家投诉县公安局的鸣冤申请……
曾经有人对我诉苦,希望自己的委曲得到大家的理解。我没有让他(她)们对我说完就告诉他(她)们:如果整个拆迁的住户都有委曲,都不能接受,我就该帮助你们,或是帮你们宣传自己的委曲,或是帮你们出主意。但是绝大多数的人都能接受,都搬迁走了,难道负责拆迁的同志和你们有仇,趁机报复你们?如果你们是负责拆迁的同志,你认为他们该怎样对待你们才算公平??
在我受到崩溃疗法之后,四处筹钱未果,写出来的小说没有钱打印,所以心情很糟,满肚子都是故事却不知道先该从哪里写,才能让大家看明白……
有一天我好不容易找到钱,正要去打印材料,却见到一个拆迁办公室里发生好大的纠纷,有一个外地口音的小伙子,将拆迁办公室的茶杯摔了个稀烂,碎片还将一名工作人员划伤……
我一见不禁哈哈大笑,该不会是拆迁办的人欺负老实人,给人家少量了面积,被人家外地的女婿回来发现了,才上门讨公道?
我老婆二姨妈的房屋被量了三次,第一次量的平方比第三次量的面积少了十多个平方。商品房的拆迁,谁能说得清是非?
只是这个年轻人实在太吃亏,不把理由说出来,只对那位老同志发脾气,谁能帮他讨是非?
我现在可别去瞎参合,把我的思路打断了,我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写了。等我出了名,有了钱,我可会替人讨公道了……
我的小说写出来,从中挑选出了:痴话、大话、行话、快话、馊话、懒话、童话、神话、良马、求败、奇迹。
希望把它们印成单张小说,请人代销……
那些经营报刊、杂志的门市见我不出名,又不能先给他(她)们一笔钱,所以都不愿意帮我代销,让我伤透了脑筋……
有一天我突然想到陈勇的老婆徐斌在县医院,她认识江晓意的家人,一听我向她打听江晓意就大发脾气,骂我是疯子。那个小尼姑天生的女高音,一吵起架来在楼上、楼下的人全听到了,那些人一听到徐斌发脾气,都跑过来看热闹,打听发生了什么事,那一双双横眉冷对的眼神,吓得我数次落荒而逃……
我想在县医院的那个报亭设个代销点,哪怕不收本钱,也要把宣传搞起来……
我将我设计的封面和自序还有那几章小说的复印件装订起来,趁中午的时候找了过去……
售款亭的那个中年男子,中午喝了一点酒,两眼通红,一见到我打听杂志的价格便笑惨了,连忙递给我几本杂志……
一听我向他打听那几本杂志的价格和销售情况,那双通红的眼睛就瞪得更大、更红了……
我一见他生气,连忙将我的小说递上去告诉他:这是我写的小说,我想请他代销,想核定一个合理的价位……
我的话还没说完,那个家伙便红着一双眼睛对我吼到:你让我赚钱我就赚啊?老子不卖你的小说,老子不想赚你的钱……
我一见那个家伙越骂越起劲,我越听越心虚,心想一会儿县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们听到叫骂声跑出来一看,还不笑惨了?
那段时间我将缩写的小说复印件送过去,有星宿、恐龙、痴话、富话、童话、神话、佳话、游戏、求败、亮剑送过去,每一份的页脚上都印有启点文学网的网址和网名,大家都认识我,一见我吵嘴或打架还不笑倒了:这个臭和尚,徐斌这个东瓜一身都是刺你没办法,却按到卖报的那个葫芦刨……
那个家伙骂得越凶,我越心虚,在那个家伙正骂得顺口的时候,我落荒而逃,只是在心里面嘀咕:现在送上门的财你都不赚,不晓得以后该你后悔还是该我后悔?
为了写小说和做宣传,我偷偷地卖了老婆的项链、戒子、耳环,终于在遵义因食物中毒,被迫将自行车寄放在安顺,又一次饿了半天,一无所有地逃回到家里……
老婆终于发现她的手饰被我偷偷的卖了,于是告诉女儿:那首饰是她准备送给女儿的礼物……
于是我被老婆掐得浑身青紫,成了一匹斑马……
女儿打得我骨头都快散了,浑身浮肿,成了一头河马……
为了写出靓话、旧话、美食、饿虎、狂龙……
我趁两位不注意将6月份才买回来的29寸彩电和价值四佰多元的DVD换了一台17寸的歪电视,色彩不正,人物头短身长,换回了500元,以便继续打印和上传……
现在我成了三不管的千里马,自生自灭……
我突然想起我为我奶奶买的公墓还没有使用,上次需要钱的时候,我去退公墓,公墓的工作人员告诉我不能退……
这次我将靓话、旧话、美食送过去,告诉他们我需要钱……
他们终于同意让我自己找买主,他们免费替我换证……
“天庭鸟”的朋友也帮我联系了买主,只是那天我的手机没电,让我失去了一个买主……
但机缘巧合,那块墓地的墓因为涨到了5千余元,所以我很快地以原价3千8转让了出去……
我要自己拥有一个网站,“起点文学网”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再刊登我上传的故事,其它2个网站将我上传的章节全打乱了秩序,我现在有钱该自己设立一个网站,便于随时调整和修改……
我的那笔专款存进了工商银行,我将存折放进衬衣里面。不曾想,晚上喝了点酒,早上起来,存折不见了,不知道是被老婆偷偷的藏起来了,还是我酒后放失了地方……
我当天就到工商银行挂失了,但最可恶的是我一直用老婆的名字存的钱。这几年老婆从没到过银行存取过钱,我告诉过她存折的密码,但老婆总是记不住……
现在我需要取钱,但银行坚持要我老婆亲自去办理,真正气死我了……
我不再免费赠送大家了,我设计了一张明信片,上面有我新的网址和网名,相信大家看了我写的靓话、旧话、巧话、美食、狂龙……
一定会喜欢那张明信片,那种明信片批发价0.5元,零售价1.00元……
我的亲戚、朋友们总是没有时间看我写的小说和我设计的名信片,所以我希望那些看了我迷踪的朋友们,在当地制作那份明信片和宣传广告,就算印的人太多,一时卖不出去,但请大家相信,那张明信片不会贬值,因为我刚参加工作,买了很多明信片,但是有很多同学我都不知道通讯地址,所以留下了不少……
二十多年前留下来的明信片,现在还能用……
帮助我,一定可以名利双收……
这一年的时间里,我向不少的朋友求助,却被他们拒绝了……
网络上有我的小说,看了迷踪这一章的朋友一定会相信我是金胜群,因为我今生今世胜过了那一群不肯帮助我的人,我是
金胜群
我中学跟张国华练武,在永兴参加工作后拜李明忠为师,都是很认真地模仿师傅所传授的一招一式……
有一年三姐、三姐夫带我们几位去都江堰玩,刚好都江堰影剧院正在在播放投影式大屏幕电视,正在播出成龙的《醉拳》……
当时久闻其名,一见影剧院挂出的牌子,售票口便围满了很多人……
三姐把买票的钱给我,让我去挤票……
我左手拿钱,右手便趁机去挤,费了很大的劲才挤拢离售票口不远的地方……
由于挤票的人都是来旅游的人,大家互不相识所以挤起来毫不客气……
喜欢看成龙《醉拳》的人,不是练武的人就是武术爱好者,体力都不差……
由于我周围的人个子都比我高,有几次我被挤得双脚离了地面,只有干着急,一点也没办法……
有一次我又被挤得双脚离了地面,一见售票窗口上安装的铁条离我不远了,我便努力地伸手过去……
伸了几次后,终于被我抓住了,右手一使劲双肩立即比周围的人脑袋还高……
我的右脚勾了一点起来,利用膝盖见缝插针……
终于我挤到了窗口,右手抓住铁条不放,拿钱的左手伸进了那个带拱形狭小的窗口……
不知道是太吵了,对方听差了;还是我带的钱不够,竟然少买了3张票,我当时一见录相票拿到手,也没有时间数票和钱,右脚在墙上使劲蹬,左脚悬在下面以保持平衡……
我左手伸进去的时候,手表被铁窗挤得翻了一转,背面朝天地离开了手腕,戴到了手臂上……
我将手缩回来时,手表也被挤得平行着滑回了手腕,依然背面朝天……
铁窗和表带刮得我的手很痛,所以一见我手臂上有大片血迹,我还以为是我负了伤……
我使劲挤出来,跑到三姐她们休息的地方,擦干血迹后,才知道受伤的人原来不是我……
那次三姐、三姐夫、韩梅她们三位在录相厅外等我们,让我一直抱憾至今……
有一年我父母带我到成都去玩,三?为我们买了三张位于簸箕街和平电影院李连杰主演《少林寺》的电影票……
我们回来后,我拿到电影票,便告别了三?和父母,向着和平电影院的方向跑去……
那次我跑岔了路,快到电影院门口的时候,我竟然发现父母还走在我前面……
电影散场后,我舍不得离开,因为隔场还要放《少林寺》……
那天我连看三场电影,直到很晚了,我才一个人很兴奋地跑回了地质测绘局……
那个时候我更加注意自己的一招一式,讲究出招时的稳、准、狠……
梁小龙、黄元申主演的电视连续剧《霍元甲》公演后,我对武术有了一种新的认识……
霍元甲从霍家“秘宗拳”法中悟出了另一种武功:迷踪拳
让我从名称中感受到了一种似懂非懂的兴奋感……
成龙的《福星高照》洪金宝对付那个日本女高手,只用了一招……
那一拳打倒了那名女高手,也把我打醒了……
郑子丹的拳法、腿法……
李连杰的手法、身法……
让我对武术有了一种全新的认识……
过去我看李小龙的片子,觉得拳法、腿法很实用,却不精彩……
现在才明白了那句老话:
内行看门道
外行看热闹
我这十余年的不知所措和四处奔波,让我已经将过去学习的套路全忘光了……
我虽然已经忘了套路,但我自信,我比过去了更强、更猛了……
练武只是我的业余爱好,所以除了增强了自己的自信而外,我从没有攻击过人……
我练武已经达到了一个目的:别人不敢去的地方,我能一个人去闯并且风雨无阻……
我出拳、出腿虽然没有章法,但却有踪可寻……
二节棍学自李小龙……
出拳源自于李明忠及咏春……
步法模仿成龙……
搏击来源于李连杰、郑子丹……
擒拿有张国华传授捕虏拳的架式……
对于武术我只是业余爱好,所以我并不是功夫高手……
但对于玩游戏,我却是王中之王……
因为每一招、每一式,不但无踪无迹……
连我也不知道我的下一招会会是什么?
这一招该怎么出??
我的宣传画和名信片已经设计出来了很长时间,但在我的小说再次上网前,我已经变了好几招,但却无钱发招……
我希望有更多的朋友和喜欢看小说的读者们,协助我使这最后的绝招:万佛归踪
帮助我就可以使自己名利双收!
因为我玩游戏的招术才真正称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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