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口子打架,这个男的下手太重,把老婆都打变了形。我实在不忍心,于是忙跑过去劝这两口子。我对那位丈夫说:你有啥子本事嘛,只敢打老婆,打女人有什么本事?
如果你有本事的话……
哎,哎,先生,请你简单地告诉我,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警察先生,我当时就被他打晕了,怎么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夹江把这种乱说话,乱劝架的人称为颤(chan)头,又叫颤(zhan)林子,所说的话就叫颤(zhan)话。
南坝到南安的函洞还没修之前,大家走路到南安是从那个函洞上的龙门山上翻过去。
我读幼儿园的时候认识了陈杰,我们两人直到小学毕业两人的个子和模样都有些相似。陈杰大学毕业后分在木城镇当了镇长,我和谢明洋一起回木城后,我们三人相约去看小学班主任王丽娟老师,王老师轻易地就认出了我和陈杰,但却将我俩人的名字搞调了。见到谢明洋还埋头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谢明洋的名字。
我和陈杰相识后我父亲还不让我出去和他们一起玩,直到我和陈杰读大班,陈勇读小学才准我和他们两兄弟一起出供销社玩……
有一次我们在龙门山上往南安走,有几个比陈勇还大的男孩把陈勇拦住了,我出面护陈勇,还被他们打了一顿。那次那两兄弟可是一句话都不敢说,眼睁睁地看着我被人海扁了一顿……
那次我哭着过了南坝,那两兄弟才哄得我破涕为笑。这件事不知道他们还记不记得?
那次因为他们没有挨打,也没有流眼泪。
木城供销社有两个后门。一边在木小的操场上,青砖碧瓦很高的墙,那扇木头大门后是供销社的一个锯木厂,木料要经过木小的操场运到锯木厂。那里是一扇用铁管做的铁门,在当年只有供销社和屠场的后门和学校才是那种铁门,看上去很漂亮。那道门在后院的中间,过去到青衣江一直就是走的锯木场,后来木小扩建,那次的扩建规模很大比过去的小学要大得多,小学过去的后门对过去修了一个大礼堂,有一人多高的台阶,那里的面积比两个教室还大。礼堂两边都是教室,右边通后门,左边通锯木场,锯木场大门出去是一排6个教室,非常漂亮。
我们过去读书的地方是木头墙,小方格的窗子上贴的白纸,这边新修的教室是清一色的玻璃窗……
那个豪华漂亮的大礼堂,开批斗会比学校在那里开校会的次数还多……
自从学校将锯木场围进去后,从后门到青衣江就得绕到十字口往五里渡的场口上,非常不方便,于是才修了那个后门,后门本来就不大,却还修的是双门,看上去非常有趣……
有次我父亲带我到那片坟场,我将衣服脱下来亢(用衣服扑)白蝴蝶,揭开衣服抓白蝴蝶时还被葛麻?伤了手,又让我大哭一场……
不久以后那里修了一个菌肥厂,菌肥厂里的试管、里装着一种半透明状的东西,每次操作的时候就在一个隔离箱里操作,那个隔离箱象一座小房子,小房子的坡面是玻璃,里面有一盏灯,每次工作的时候一般就是两个人对坐着操作,那两双很长的胶手套就订在那个木箱上,非常有趣……
陈杰他们家的后院有一颗桃子树,据说叫百花桃,又甜又脆。那棵桃树上常有喜鹊光顾,我和陈杰最爱躲在那个厕所里偷偷地看喜鹊啄食挑子的模样……
刘强家住农村,身材魁梧。有次陈杰不知道什么事惹毛了刘强,当时我们刚搬到大礼堂右侧的新教室,里面很宽敞,刘强暴跳如雷般的追着陈杰打,陈杰脸色都变了,在前面拼命跑。
我一见陈杰快被抓住了,也来不及细想,忙将身边的凳子推出去希望能让刘强缓一缓。
但是由于两人追得太近了,陈杰刚跑过去,我就将凳子推出去,刘强立刻被那块凳子绊了一跤。
陈杰刚抓住桌子拐了一个弯,刘强就结结实实地摔在了教室后面。我一见闯了祸,吓得我连忙跑过去扶刘强。刘强从地上爬起来后一双鼻子都在流血,但他来不及擦鼻血就向我扑了过来……
那次我不敢跑,更不敢还手,只拼命地护住要害地方,被刘强结结实实地海扁了一顿。
那次我不但挨了打,王老师和我父亲还狠狠地批评了我几次。我知道自己错了,在那样近的地方我不该推凳子出去,我应该去抓或挡住刘强……
那次我虽然被结结实实地打了一顿,但在我心里却充满了自豪:为朋友挨了这顿打和批评,值得!
下次开同学会的时候,我倒要问一问这两位同学:这件事两位还记不记得,我想他们可能已经忘了,但我却还记得清清楚楚:一是因为那是一个教训;二是因为我当初曾经充满了自豪。
我还想问一下其它同学:有谁愿意被刘强揍一顿?
在我的记忆中,刘强的个子虽然不高,但他的拳头可是我们班最大、最结实的一双啊!
在我们班唯一有考体校资格的只有刘强。刘强虽然考上了,但却因为他右手小指曾经负过很严重的伤,又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所以右手小指弯得象虾米,这是刘强被体校涮下来的唯一理由,这是他心中的最痛,也是我们几位同学最大的遗憾。
有次夏天陈勇带我和陈杰到青衣江游泳。有一个公社干部的儿子好象刚读初中,拉着我的手到深水区去游了一趟,吓得我大哭……
那个家伙年龄和个子比陈勇大,吓得陈勇两兄弟既不敢替我求饶,也不敢呼救。
我父亲带我到公社食堂对面的拐弯处找到那位干部。那位干部听说后吓了一大跳:在木城我可是大名顶顶的独生子女啊。我父母结婚十年后才有我,可精贵着呢!
那位公社干部连忙向我父亲道歉,并向我保证:他儿子回来后,一定要好好修理他……
陈杰的父亲在甘洛党校教书,他母亲可能在教小学。所以陈杰有一本教科书,上面全是答案,那是一本用来教书用的专用书。
我见过上面的内容,所以老师教书向同学们提问的时候,我都知道答案,只是我不喜欢出风头,所以没有举手抢答过。只有没有看到过答案,却猜到答案的时候,我才会抢答。
因为那是我的自豪:我比那些不举手的同学们聪明。
由于陈杰抢答的时候很多,每次都答对了。所以王老师当着全班的人表扬了陈杰。陈杰非常得意,我也在心里打哈哈,谢明洋却吃醋了,忍不住说了一句颤话:陈杰他妈妈送了陈杰一本教科书,就在他的抽屉里。
陈杰虚荣心太强,巴不得每道题都抢答,不但将那本教科书带到了学校,还在上课的时候将那本书翻开放在书包的外面。
那本书被王老师当场没收,在大家的惊呼声中,陈杰的脸臊得通红,一直埋头不语。谢明洋也自知失言,吓得将头低下,不敢再开口。
那次陈杰好长时间都没有理谢明洋。
我们读初中八一级的时候,陈杰、陈勇两兄弟都回甘洛去补习了,因为民族地区有照顾分,比我们考试要低20分,陈杰的妈妈是彝族人,陈杰他们迁回甘洛能得到那个照顾分。
陈勇在甘洛补习了一年于81年考上了泸州警校,陈杰于81年追随其哥回到甘洛读初三。
陈杰一走,我便失去了最好的朋友,于是回过头来又和同学们打得火热。
从那时起,八一级便渐渐地分成了两派:黄天放、江伯杨、袁建红。
黄天放的父亲在木中教书,叫黄元海,还在报上发表过作品,在木中的老师中名气很大。
黄老师和我大伯曾是同寝室的同学,只是我当时不知道。我到甘中补习功课的时候才听大伯讲起他的一段趣事:黄老师身材高大、也很胖。当年睡觉的功夫可是在同学们中数第一。
黄老师和同学们一起的时候,睡的是上铺。有一次天亮后同学们竟然发现黄老师睡在了地上。
大家连忙把他喊醒,问他怎么会睡在地上?
黄老师从地上爬起来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原来是睡着后一翻身从上铺掉了下来,一边吃惊从那样高的地方掉下来居然没有摔伤、摔醒,一边恍然大悟地告诉同学们:难怪昨晚我有一种微微振荡的感觉。
同学们笑痛了肚皮,从此给黄老师取了一个绰号:微微振荡。
黄天放也是一个独子,他比袁建红要独一点,他只有一个妹妹。
黄天放自小娇生惯养,加上体力不错,所以不但脸带凶样,在同龄人中打架也没遇到过对手。所以在教室里也蛮不讲理,一遇上不高兴,当着老师的面也敢打同学。
我小时候是弱者,老被人欺负,所以天生的同情弱者。看不惯黄天放不讲理欺负同学的模样,还和袁建红曾经有矛盾,所以黄天放、江伯洋、袁建红一拉帮派,我便知道:我不是他们一个组织的人。
公开拥护他们的还有郭守成,彭良华、帅亚富3位。其余的同学虽不公开支持,但却不敢和他们反对的人交朋友……
那几位公开被排斥的人有:刘强、胡敏、马敏。
我和王世平过去虽然熟悉,但当时只能称为同学,还不能称为朋友。在那3位被孤立后,我们仍然和他们3位交朋友,并努力化解他们的关系。
黄天放和袁建红见我和王世平不买他们的帐,于是公开地提出来和我们俩人绝交,并鼓动同学们不准理我和王世平。
江伯杨的妈妈是供销社百货门市的售货员,住的地方也是供销社的的职工宿舍,江伯杨和我也没有矛盾。郭守成和彭良华的家就在下街屠场的隔壁,帅亚富和张锡利的家就在屠场后门不远的地方。所以在学校江伯洋,郭守成、彭良华和帅亚富不理我,放学回家后又成了朋友,我是刘强这派唯一没有和他们打架或被打过的人。
在刘强这派中,我和王世平的关系最好,甚至超过了和谢明洋的友谊。
陈杰在甘洛没有考上大学,还回夹江一中补习了一段时间,那时候夹江一中的大门开在往水工厂的公路上,现在的大门那时是夹江一中的后门,那时候是一个庙子的大门。
有次我去找陈杰,他住在校外操场上的一排单身宿舍楼里。听说那是水工厂过去的职工单身宿舍,他的一个叔叔过去在那里住过。现在陈杰一个人住在那里,那次我去的时候,见陈杰刷牙放的自来水象牛奶一样,过了一会儿才变得透明起来……
那次我才知道自来水里放了漂白粉,那种漂白粉很刺鼻,是一种消毒、杀菌的常用药……
我八二级毕业后,就到了夹江,住在已经从木城调到县社基层股工作的父亲身边。
我父亲住在县社三楼上,那是一个办公室改为单身宿舍的地方,那扇窗口尽管很高大,但却开在进门口的走廊上。所以光线有些暗。那个房间的背后是一个小办公室,小办公室的对面是另一个小办公室。两间小办公室的门都开在我父亲隔壁一个长方形的办公室里,非常有趣。
4楼是县社的职工招待所,里面有很多单人床,上面还有铺好的垫子,及卷起来的铺盖、床单。那是区社的干部经常开会或是青工培训的时候,免费住宿的地方。
那幢楼呈L型,长的一面对着北街,短的一面下面是月亮街。临北街的一面有一个很大的会议室,那是开会和职工培训的地方。会议室的后门对着一条2米左右略呈方形的过道,过道后面是一个露天阳台,有十多个平方,中间的位置上有一张水泥桌,旁边还有几个水泥凳。
那个阳台后面便是2个厕所,男左女右,里面有3个蹲位,非常高大宽敞。
我第一夜住在四楼的时候,吓得我不敢闭眼睛,生怕晚上梦游的时候翻窗摔下了楼。尽管我知道我从不梦游,却依然感到很害怕。
过去我站在很高的地方,像华头的吊桥,青衣江上那座废弃的铁路上,尽管我走得胆颤心惊,我却只以为是我胆小,却不知道我恐高。那天我住在县社四楼上吓得睡不着觉,我才明白过来:我有恐高症。
我本来有机会接触县社对面综贸公司、土产公司的年轻人。但我父亲却说我算盘打得不好,要我多练习一下算盘。于是让我到木城供销社在街心花园现在的亨得利眼镜店对面的一个布摊上实习。
那时在街道两边都有很多固定在一个地方的卖布摊。长度有一张床一般大小,宽度只比一匹布长。每天早上人们将那些布摆好后,人们便坐在布摊前,布摊后的门面便被那些挂起的样品挡完了。头上是各色的塑料瓦,那些半透明的塑料瓦象现在的水泥瓦一样大小。
木城的那个布摊是木城供销社的老职工邱玉兰和刚退伍的新职工邓述明两人经营的。父亲便让我在那个布摊上多练习一下算盘,以免以后工作的时候出现差错,那时候发生差错可是要赔钱的啊!
邱??对我很热情,邓哥更是把我当成了久别的朋友。所以我把那次实习当成了工作,乐此不彼。因为邱??和邓哥总是让我先算,他们再复核,所以我心里没有一点压力,算盘上的功夫更是进步神速。
谢谢你,邱??;谢谢你邓述明。
陈杰大学时带过一个女朋友回夹江,那是他大学同学姓孟,很漂亮,个子比我高一点,身材苗条,特别爱笑……
还有一位大学同学家在昆明,大学毕业后分到了经商部门,官到升得挺快。是伊斯兰教的朋友,自己人在家的时候吃猪肉,招待朋友的时候不吃猪肉的故事,便是这位朋友告诉陈杰,陈杰后来告诉我的。
那次我、赵军、陈杰到云南联系白糖,陈杰还撇下赵军带我到那位朋友家里。那位朋友的家人在招待我们的时候没有猪肉,那次上了很多菜,我都记不住了。但我还记得有一碗象我们四川的红烧牛肉,非常好吃,上面撒得有切成丝的霍香,味道怪怪的。陈杰在饭桌上悄悄告诉我:那是薄荷叶子。我才恍然大悟,我过去一直以为薄荷应该象荔枝树,叶子不能吃,没想到薄荷叶子不但很细嫩还特别清香。
陈杰还带过其它朋友回夹江,每次陈杰带朋友回夹江总是会来找我。每次都是我抢着给的车票和饭钱,还让陈杰觉得特别风光、得意……
有次陈杰回到夹江特别不开心,告诉我他们学校正流行吉他,我也喜欢音乐,只是五音不全,唱歌老跑调,所以特别喜欢听歌,在心里跟着歌唱……
在我初恋和失恋期间正流行一首香港的歌曲,是72首歌连在一起唱,从那时起到现在吉他在所有乐器中都是我的最爱。因为我的初恋和失恋,因为那首“跳动72”里的一首歌:带着吉他快快乐乐去流浪,弹起吉他快乐地歌唱,人人都说我们之间多欢畅,不知道什么叫做痛苦和悲伤,欧吧迪,欧吧拉,我的姑娘,快乐永在你前方……
陈杰不高兴地告诉我:他的同学好多人都有吉他,他父母却不支持他,只教训他要好好学习,不但不给他钱,还不准他挪用伙食费买吉他。
陈杰告诉我:他们大学生流行的吉他是“红棉”牌,要80元钱。
80元是我当时一个多月的工资。我除了在永兴供销社职工食堂吃饭交伙食费和朋友来了给一点招待费,其余的钱都交给父母,他们替我存起来了,存则上有几百元。
我将存则交给陈杰让他自己去取钱,我告诉他除了买吉他还该买几本歌曲本吧?
那次陈杰取了多少钱,我也没在乎,只记得陈杰取的钱比我预料的要少一些。
请各位朋友下次遇到陈杰请帮我问一声:那次他取了多少钱?买的可是“红棉”牌吉他?
陈杰从大学毕业后,向我推荐了三部电影:英雄本色、二集,还有一部刘德华、谭咏麟主演的电影“至尊无上”。
《英雄本色》第一集小马哥中枪后,我被惊呆了。一边惋惜,一边在推测《英雄本色》第二集该怎么演?
《英雄本色》第二集一提到小马哥有一个孪生弟弟比小马哥还狠,我便在心里暗暗欢呼。一见到小马哥的弟弟出场,更是激动得叫了出来……
谢谢你,陈杰!
下次见到你,我要将小马哥的那句台词送给你:我不是要证明自己有什么了不起,而是属于自己的东西,我要亲手抢回来!
刘德华、谭咏麟两位演过不少的电影,但奇怪的是,我所见过的宣传和采访资料都没有提到过他们主演的《至尊无上》。
在我所见过的电影中,这部录像在我心目中的地位确实是:至尊无上。
各位朋友在了解我之后,再看刘德华、谭咏麟主演的那部电影,大家就会明白我为什么那样喜欢那部电影:我像不像电影里为朋友而死的螃蟹哥?
我是怎样认识江晓意的,我已经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江晓意很漂亮、很活泼,一遇到得意的事情,总是捂着嘴笑,一双眼睛骨溜溜的乱转……
我还埋怨陈杰胆子太小,不敢亲自去追女朋友,却把我当枪使,每次去约江晓意总是怕对方拒绝,每次都让我出面去找江晓意约时间见面。
江晓意也是太爱玩游戏,陈杰办公室有电话,她不直接打给他,却总是打到储运公司。
我那时是储运公司土产股的出纳。付款的地方在储运公司站台最远的一端,那里有一个几平方米的小屋,那是杨瑛玮他们上班的治安室,离有电话的办公室有几百米远的距离。
治安员和搬道值班员是3班倒,上24小时的班便休息2天。杨瑛玮一上班便整天和我在一起。我们一起吹牛,一起听录音机里的歌曲。我们还有一个共同的爱好:武术
有很长一段时间杨瑛玮的师兄弟们便在治安室外练武。我便认识了住在县社的简建坤,还有家住积金巷的叶军。以前我们只是面熟,现在我们可成了人熟。
那几位不但拳法好,腿功更好。我练武只是业余爱好,压腿又怕痛,所以不仅拳法不及他们,腿法就差得更远了。
但值得我自豪的是:我步法灵活,出手很快。
陈杰的求助电话和江晓意的命令,我不但不忍心拒绝,还跑得飞快:谁让我们是朋友呢?
有一天我接到江晓意的电话,让陈杰去找她。我一见时间很紧,连忙回治安室将付款凭据和几万元现金装进一个提包,到处去找陈杰。我一连找了几个地方,听说陈杰在电影院看电影,我还请电影院的朋友们让我到电影院喊了好几声。
那次看电影的人很多,听到我喊陈杰,都向我望了一眼。
我喊了几声,见没人理我,我才转身出了电影院。那次我有没有找到陈杰,我已经想不起来了,但我那天跑得一身大汗,一回到储运公司见治安室和那张桌子被人撬开了,马上又惊了我一身冷汗。
储运公司的搬运,都是这个生产队的农民。经过那次搬迁还有土产股做生意,大家都非常熟悉。那天那些人就在治安室外装车皮,治安室被撬,他们不可能看不到。
那天我一见治安室被撬便在心里猜到有几个人才有这个可能下手。我只是不明白:他们是真的想偷钱,还是跟我开玩笑。
要知道我手里的几万元钱,可是我10年的工资啊。钱一到手会不会把玩笑闹成实话,那可很难说。
万一那几万元被盗,陈杰、江晓意会怎么想?
嘿嘿,幸亏我天生谨慎,我刚接母亲的班时,和我一起体检的还有2位女孩,一位是县城食品公司,另一位是华头食品公司的人。
体检完后,我父亲便将我接班的名额转到了供销系统。我便在离邱??、邓述明不远的布摊上跟复兴区的刘玉仙刘??卖布。
我一上班,刘??便吃惊地发现:我不但勤快、口才好。我卖布、算帐的能力也比一般的老职工还强。
刘??每次一见到我就笑,每天都要听到她表扬我,更是让我非常得意。
刘??有一对龙凤胎的儿女。女儿很漂亮,早我一年在街心花园的农行上班,听说在那幢很有特色的楼上坐办公室。儿子就在她的布摊上象我在邱??的布摊上一样,属不领工资的实习生。
过了一段时间复兴供销社准备把我分到复兴糖果厂,我父亲曾在木城糖果厂当了几年厂长,我从小也在糖果厂玩到大。所以我父亲便提出让我到门市经商,让我做一名实物负责人。
当时永兴生产资料的实物负责人姓郑,要大我几岁,而且个子也比我高大,方面细眼。
当时土地刚分到农户,在此之前都是生产队开着拖拉机带着支票来卖农药化肥,每天卖十几万的货物,还轻松得很。
土地一下到农户,那些农民朋友来买化肥便带着一张折叠得象扑克牌一样的供应单,一拉开就象戏台上皇帝看的奏本非常有趣……
那时一亩土地一季只供应尿素5斤,碳安50斤,其他化肥也按计划供应。那一本计划单一年只供应大春,小春两季。
那些供应单上最高的只有一亩多一点,超过或有一亩的供应单少得可怜,最普通的只有几分地,有的甚至只有几厘地。
又要下计划,又要收钱开提货单,把郑老哥忙了个人仰马翻。一个农忙下来便发生了8千多元的短款。被安排来帮忙制票的人和他闹了个面红耳赤,一见面便要打架。
于是郑老哥便被安排到了茶坊供销社,将我安排到了永兴供销社当了生产资料门市的实物负责人。
我和父亲在82年12月25日到永兴供销社报道。要知道有时候差一天工龄便是差了一年啊,所以我报道那天我记得清清楚楚。
在下青衣江大桥的时候,有一辆拐弯到青衣江河滩的大拖拉机将我父亲逼到了路边,还让我心里乱跳了半天。
分社王安贵主任的家在百货门市后面。所以我和父亲直接找了过去。
在百货门市上我们见到有一个苹果脸型的女孩很热情。一听到我和父亲的名字便惊呼了起来。我才知道那个女孩叫谭建梅,父亲谭泽军还有母亲都在木城供销社工作。
谭建梅的父母我很熟悉,他们两位也非常喜欢我。谭建梅的哥哥秦敏是木城少有的帅哥。
我的同学陈芹是我们班上最漂亮的女生,在学校我们都不理睬对方,但一放学我们便成了朋友。陈芹的家在木中的上场口离供销社还有些远,所以她不常来。
木城供销社的第二个天井里放了一张乒乓桌,我和陈江、汪俊明还有刚参加工作的胡文华四人都爱在那里打乒乓球。
陈江的父亲是供销社工会主席,恰巧又住在那个天井旁,所以在下班或节假日我们便将供销社的留声机放着,将那个大喇叭对着天井,当时正流行苏小明的“红河谷”还有“军港之夜”……
我们边哼边打乒乓球,所以我、陈江、汪俊明的球技进步很快。由于在学校找不到对手,于是我就开始练习左手打乒乓球,从那时侯起我就开始对左手进行了一系列的锻炼。
陈芹偶尔来供销社打乒乓球,那时候学校的乒乓球桌是水泥做的,只有供销社的乒乓球桌才是上好的干木材料做的。
逼得我用右手打乒乓球的只有少数的几位,其中有陈芹还有谭建梅的哥哥谭敏……
陈芹是老八,她六姐陈敏也非常漂亮,和秦敏属于自由恋爱。可让那些成年人羡慕坏了,常听那些人讲:单凭两人都有2个字的名字,还同名,两人不但身材模样都漂亮、脾气和为人处事更是让人无可非议,这两位才真正称得上是城隍庙的鼓锤,天生的一对,地就的一双。那两位在职工食堂吃饭的时候,你推我让地跟对方夹菜,下班后走在一起的模样,那两对会放电的眼睛,可把那些男光棍,女光棍们气得吃不下饭,气得不想谈恋爱……
我并不羡慕他们,我为我认识和拥有这样的朋友感到自豪,并且一边祝福他们一边为我的未来祈祷:我的另一半就算不如他们般配,至少也该像他们一样恩爱!
谭建梅的哥哥和我同学陈芹的姐姐当年可是木城唯一的一对金童玉女啊!
谭建梅很热情大方,我父亲一见谭建梅在永兴供销社上班,便松了一口气。
我接班的时候是农闲,分社的会计是位??,个子有些高,人挺瘦,我还没有记住永兴分社职工的名字的时候就调走了。
生产资料就两个人,我管门市和制票。管仓库的是高明贵,家住永兴,离百货门市不远,排行老幺,说话非常有趣。
高明贵的个子高,嘴唇上一撮小胡子,看上去像成龙醉拳的杀手严铁森,但没有严铁森的杀气,只有一团和气。
尽管不是农忙季节,少有人来买化肥,但高明贵却不得不栓在仓库附近,随喊随到……
我告诉高明贵:反正是淡季,一个月也卖不了几包化肥,不如他将仓库的钥匙交给我,免得让他耍得不自在。
永兴供销社有两个化肥仓库,一个在我的门市右边,大门在我的门市上,另一个仓库在门市后边不远的地方。那个仓库有一条小路穿过那个院坝直通永兴医院。
高明贵高兴惨了,那时候他正在追女朋友,对方姓万,挺文静漂亮的,家住县城社坛街。
高明贵这个家伙想追一个城里漂亮的老婆,难怪他如此高兴地将仓库钥匙交给我。
我也很感激他,我一来接门市的货,他一边帮我盘点,一边告诉我前任实物负责人的教训,并告戒我:对那个人一定要谨慎一些!
王主任问我会不会骑三轮车,我告诉王主任:我不但会骑,而且技术还很好!
王主任便交给我一个任务:到茶坊接一个会计马文敏。
我一听又要来一位朋友,也不管他是男孩,还是女孩,先接回来再说。于是我便兴冲冲地将三轮车骑到了茶坊。
我三姐夫韩泽忠在附近的几个县里也是一位有名的医生,那时是茶坊医院的院长。我一到茶坊先到医院看了这位名医,才到了茶坊供销社。
在茶坊供销社我见到了前任实物负责人。他把他的教训告诉我,还直埋怨我不该去接永兴生产资料门市。因为他见我太年轻,太天真了。
谢谢你!朋友郑。
马文敏大我几岁,个子没有我高,虽然年轻,但那时头上便黑白相间,再配一副深度眼镜,一副老气横秋模样,我一见面便叫他:马老兄。
这个名字被我一喊出口,永兴分社的人一直喊到现在。你说我有多会取名字。
马老兄的东西太多,几个大箱子一装上车,便比我的人还高。尽管那天装了那样多的东西,那位老兄骑一个单车还让我在路上的等了他几次才跑到县城。
在青衣江桥上马老兄见到一位长辈,那位长辈姓陈是马村人,她丈夫也是马村人现在是永兴食品站的站长。
马老兄请陈??坐上了我的三轮车,那位马老兄还会做顺水人情,反正晓得我跑得快,累不倒……
之后我便知道了陈??的老公姓马,有两个儿子:大儿子马俊康,小儿子马俊平,马俊平喜欢武术是韩梅的师兄李明忠的徒弟。
陈??最小的是一个女儿,个子高挑,健美修长,那张很漂亮的瓜子脸上一对眼睛会说话,还有一对诱人的小酒窝,参加工作不到一年,在永兴信用社上班。
又到了农忙季节,王主任又安排那位老兄来帮忙。我的那张桌子中间一个大抽屉,两边各一个小抽屉。我将两边小抽屉的东西收拾到了中间那个的大抽屉里,并在两个小抽屉装了搭扣并挂了小锁。
那位老兄一来我便交了一个小抽屉给他,告诉他:发票我放了几本在那个抽屉里,每天下午将钱和发票核算清楚再交给我。如有差错先做一个记录,王主任该怎样处理以后再说。
那个人当时就愣住了,但不得不这样做。一连几天他开票收钱都非常小心,不到一个星期他便出了几次差错。所幸金额都不大。最终要求王主任将他调开了,不敢再来帮这个忙。
大家一见我亮出的绝招,纷纷拍案叫绝,一见那人主动要求调离生产资料门市,更是一见我便竖起大拇指,让我心里得意好久。
哼!老职工在你的阴沟里翻了船,这次终于让你栽在我的手里了!!
那个人主动请求离开后,王主任把薛进财安排了过来。那位老兄慈眉善目,一脸的笑模样,老婆是农村人,有一个5岁左右的儿子。
薛进财有一句口头禅:一工一农当个富农。
我当时一听便叫绝:好押韵的一句话!
当时我不明白那局话的含义,现在我可明白了:你看我现在蒜苗葱葱都要花钱买。钱少了人家还不卖,钱多一点,葱葱焉了都还没吃完。
唉!一工一农真的当一个富农。
薛进财一来不到半个月便打了几架,我和高明贵都明白:农药化肥都要计划供应,我和高明贵常住沙家浜,那些人有气也不敢往我们身上出,于是薛进财成了出气筒,要不是我和高明贵出面。薛进财那几次要吃大亏。
冬瓜木(没)得法,按到葫芦刨。各位朋友可明白送这句夹江话的含义了吧?
由于我和高明贵常和大家吵嘴,薛进财又两次和人打架,王主任便不高兴了,开会批评我们,同时也警告我们:再同顾客吵嘴、打架,轻则扣奖金,重则扣工资。
薛进财有次休假,王主任亲自来协助开票,还不到中午时分便被人抓出去摔在地上,那天我和高明贵劝驾只动了口。
薛进财挨打,我和高明贵不但动口,还会跑上去将人拉开。
最后王主任在会上同意我们只能跟顾客吵架,不能动手。打一次架不扣工资,达2次架只扣奖金。
由于化肥开零所以每天都有很多化肥口袋留在仓库,我和高明贵便将口袋做了零售,碳安口袋2角、尿素口袋5角,最多一天收过40多元的口袋钱。
王主任见我们卖了这么多的口袋钱,没有表扬我们,反而怀疑我和高明贵截留了一部分,于是找了一个电池木箱,那种木箱能装2床铺盖。
王主任在木箱上留了一根指头一样大小的洞,上面加了搭扣并挂了一块锁在上面。他将那个木箱抱过来放在我的桌子旁命令我:以后卖口袋的钱直接丢进箱子里!
看着他心满意足转身而走的得意模样,我不禁笑痛了肚皮:我要把卖口袋的钱丢进去才怪!
从那天起我和高明贵收的口袋钱便将角票换成了10元的票子单独锁在我仓库的保险箱里:等农忙季节过了,我们到南门口白玉饭店海吃一通。
半个月之后,王主任一脸的笑容跑到我门市上,当着我的面打开了那个箱子,一揭开盖子便愣住了:里面的角币不超过5元。
王主任在那里愣了一会儿:猛地将箱子盖上,抱起箱子便走了。
以前农忙季节我门市上的农药因为开零总会让我的现金长40多元,从那个月后我的现金只会长几元了。高明贵仓库的化肥也不再长了,偶尔的还要报一点损耗。
85年省供销社为了让夹江和乐山地区的红桔能够很快地转运出去,于是由中商部、省社、县社各筹一部分资金在夹江被废弃的铁路旁修一条果专线。
修建的时候那个招牌打得很大:四川省供销社联合社夹江柑桔综合中转库。
我将调到那里上班。
我在半年前就知道这件事,我没有说,直到王主任通知我交货的时候我才告诉高明贵。
高明贵愣了半天才很生气地埋怨我为什么不在告诉他?
我只告诉高明贵:这一切手续都是我父亲办的,我也是才知道。
大家知道我要调到果专线,一边恭贺我,一边为我惋惜:在永兴分社大家相处得赛过了亲兄妹啊!
我将眼泪藏进了心里,在心里我默默地告诉大家:其实我不想走,其实我想留!
储运公司收菜籽的时候,菜籽还属粮食局统购、统销,所以收菜籽只能秘密地进行。
土产股人手少,陈明亮又被派到山西出差。于是只有我一个人当保管,白天是农户少量地用自行车、架车拉来,晚上才是农用车大量地偷运到储运公司,结果我连睡觉的时间也没有了,有时半天不来一个人,刚要到办公楼上睡觉,卖菜籽的人便到了。于是我又得起来过称、制票。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于是我便告诉他们:没事的时候将我锁在仓库里,我要躺在菜籽上,盖上麻袋睡觉。
直到想到这个好主意后,那种走路打偏偏,浑身提不起劲来的状况才缓解了过来……
半个月后,我双眼通红,人也瘦了一圈,股长和公司经理也劝我回家好好休息几天,也被我拒绝了:除非你们不使用我保管的仓库。
大家一见我的那种情况,怕把我累倒了,于是通知陈明亮从山西赶回来,另外使用一个仓库,我才锁上仓库门,回家休息了几天。
以后便和陈明亮轮流上班和休息。
陈明亮收到的菜籽,不及我经手的一半,还短了4千多公斤而我经手的菜籽还长了8千多公斤。
那次我领到的奖金比股长的都还多,是当时陈杰半年的工资。那次让陈杰羡慕了好长的时间,但他却不知道我付出了多少代价。
我帮陈杰追江晓意好长时间以后,才听陈杰父母告诉我:陈勇也追过江晓意。
我听得哈哈大笑:阿弥陀佛的陈勇,你早告诉我你喜欢江晓意,我来帮你追江晓意,说不定她早就成了你的老婆,还轮得到陈杰追得流口水。
你看陈杰被江晓意指挥得团团转。江晓意的命令陈杰把它当成了圣旨。我批评过江晓意不该拿爱情开玩笑,还有几件事情,她很快就改了。
你把追江晓意的精力分一点来讨好我,何愁江晓意成不了你的老婆。
幸亏江晓意是那种热情大方,爱玩游戏的人。那种人适合当官太太或有钱人的情妇,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否则她让徐薇转告我:她不喜欢陈杰、喜欢我。
那句话我要相信了,还不把我也绕进去?
到时候我为她流的眼泪,还不比你两兄弟这辈子流的眼泪还多!
谁叫我今生今世那样重感情呢?
我听到陈杰告诉我江晓意到深圳打工去了。
我一边奇怪江晓意不是那种贪图富贵的人,怎么会丢了那样好的工作去担那样大的风险。
一边奇怪江晓意前段时间,一点小事都要来告诉我,这次这样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就走了呢?
随即也暗暗地庆幸:江晓意的追随者,可是都比我的学历高、单位好、家庭条件和人才、身材都比我强啊!
哼!幸亏我没有把江晓意的话当真,否则我还不吃个哑巴亏。要是一传出去,还不让人家笑痛了肚皮:江晓意?陈杰、陈勇都没有放在眼里,她会喜欢你!
阿弥陀佛!
我和毛亚虹谈恋爱的时候,很不满意她的态度。就像一个平庸胆小的下级遇上爱发脾气的顶头上司一样,显得诚惶诚恐地不自在,我还在怀恋有江晓意的日子:如果她不到深圳打工,他们二位和我们两位出来玩,还不从天亮笑到天黑?
以后在旅途上遇到江晓意,我肯能够将她认出来。但她还认不认识我呢?我该怎样介绍自己呢?
对了,我就对她说:我是你和陈杰的灯泡。
她一定想得起来,哈哈大笑地对我说:我终于想起来了,只是忘了你的名字!
哈哈,有趣、有趣。这个爱玩游戏的江晓意。
随着亚虹和我逐渐熟悉,在亚虹能够把我当成一般朋友的时候,我便忘了江晓意。
忘得那样的彻底。以至于我记得我追过的所有人,还有追过我的所有人,她们在什么地方对我说过什么话,在什么地方给过我一个惊喜的眼神,我都记得,却把江晓意忘得那样的干净和彻底。
直到猛然想起江晓意,才发现江晓意竟然埋在我心里十多年,是连我也不知道的暗伤。
96年我在西藏日客则遇上了那位外国朋友,经他的指点我终于找到了拉萨四运司的4台50菱重卡。
汽车经过那个路口时,我还同那位外国朋友挥手道别,我见到他兴奋的样子,比他找到自己的汽车还高兴。
汽车出了拉孜便没有公路和加油站。那种粗砂的山丘地带只有汽车碾压出来的白色路迹,否则肯定要迷路。
路上带的蔬菜也很单一,只有那种小个头的莲花白。那种莲花白抱得很紧,买回来冲洗一下便装在口袋里,要吃的时候便拿出来切在高压锅里,切的时候连菜板也不要。
那种莲花白我们夹江称舔肥菜,意思就是要用很多动物油才能使那种菜好吃。
煮那种莲花白的是一种军用罐头,草绿色的商标上面还有生产部队的番号,那是一种名叫红烧肉的罐头,里面的红烧肉膘肥肉厚……
做饭的时候有两个高压锅和两个喷灯,一个煮饭、一个煮菜。听说那里海拔很高,如果不用高压锅,再用多少水,做出的只能是夹生饭……
我还记得那里煮的饭不怎么好吃,但那种红烧肉煮出的菜特别好吃。
汽车很快过了桑桑,也记不起在那一段路上,那4位老兄在一家旅店买了一付很便宜的鱼网,在我的印象中那付鱼网的鱼线只比蚕丝稍粗一点。
汽车在离那家旅店十多公里的地方停了下来,那里有一条几米宽的小河沟,那条小河沟清澈见底,水流很急,那4位老兄只穿了一条内裤便将网下到了那条沟里,开始张网捉鱼……
我很小的时候便听说西藏人分天葬和水葬两种,所以藏族人将那种老鹰和鱼当成了自己的祖先,谁敢在西藏杀老鹰和吃鱼被藏族人抓住可是要被剥皮的啊!
我一见那几位下河偷鱼,又兴奋、有担心……
很快地那张网上便被挂了几条一尺多的黄色鱼起来,那种鱼像草鱼,但身上的鳞甲和腹部的颜色像腊梅,有一点像黄辣丁的颜色……
那次打了那一网鱼后,那4位老兄便将那张已经撕了几个洞的鱼网弃而不用。汽车又行了数十里才找了一家旅店住下来,那晚上我们吃鱼。
实在是不敢恭维:那种鱼腥味特别大,像烤羊肝的味道。
第二天我满嘴都是怪味,直到第三天晚饭后,才感觉嘴里的怪味淡了下来,那次足足地让我难受了两天……
快到措勒的时候,我们见到了一群藏羚羊,那是在一大片开阔的地带,那4位司机一见藏羚羊在汽车前不远的地方,一声欢呼将汽车一字排开,猛踩油门。
汽车的仪表盘上显示的时速已接近90公里,但我们却离那群藏羚羊越来越远,数十分钟后,大家终于泄了气,将汽车恢复到40公里/小时……
这4辆汽车终于同他们车队的二十多辆汽车在措勒汇合了。措勒虽然是一个县城却比木城还小,一大片用当地的片石当成瓦片的房子,让人一见难忘。虽然有很多民房,却不见街上有人行走,听说那里还没通上电,到了晚上一片漆黑。
那里只有一个旅馆,县政府、邮电局是用红砖、青瓦修建起来的,不但门面很漂亮,院子也很宽大……
离开措勒后,据说又跑了近百公里才终于到了硼砂矿。二十多辆汽车都停在硼砂矿,那些司机都忙着做饭和准备打地铺,由于太阳快落山了,那些矿工们住的地方有一些远,四运司的人都告诉我:翻过前面那座山就到了矿工们住的地方,那里有吃的和住宿的地方……
我只担心我还没爬上那座山,太阳便下山了,到那时候如果是伸手不见五指,我可该怎么办啊?
我于是急冲冲地背上那个牛仔包,往那座山赶去。就在我要离开车队的时候,有一位个子高大、面目和蔼、身材模样有一点胖的藏族人随口问了我一句:你们怎么在路上耽搁了那样长的时间?
我猛然一怔,心想我们在路上捉鱼吃可不敢说啊,对了那几位有一次开车跑累了,太阳又晒得人暖洋洋地提不起劲,那4位老兄在太阳下打过2个多小时的牌。我于是顺口而说:没有发生过什么事,那几位打过2个多小时的牌。
那位藏族朋友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我却是一阵子的后悔:我这人只顾赶路,却没想到这句话也不该说,管他的呢,说了一句小颤话,我们捉鱼吃的事情我可不敢说啊!
我走得一身大汗,终于在太阳下山时爬上了那座山,一见到不远的宿舍区露出来到灯光,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稍微放慢了一点脚步……
在那片帐篷的旁边有一个3平方米左右半圆形的水池,里面的矿泉水一个劲地往外冒,那里是大家的食用水区,下面的两个池子才是大家洗澡和洗衣服的地方。
由于天太晚了,我有还没吃饭,于是我只简单地抹洗了一下。抹洗完后我趴在第二个水池上,喝着第一个水池冒过来的水,一喝之下不禁狂喜:我早知道这种水好喝,这股水不但甘甜解渴,而且冷浸浸地让我清楚地知道了那股矿泉水在我身体里流经的食道和停留的胃子。
哎呀!这里是我喝过的矿泉水最好、最好的了。以后我们公司挣了钱,我一定邀请陈杰、陈勇他们几家人和我们一家人来一趟,要是懂事长、陈勇他们不喜欢这里,我就自己出路费邀请陈杰、赵军他们两家人和我们一起来一趟,到时候我们租吉普,我过去最喜欢军用吉普车,这次跑措勒,我才知道军用吉普车不行了,我们以后租沙漠王子和巡洋舰来跑一趟!
为了这口矿泉水,我以后一定会带我的家人和最好的朋友来一趟!
很幸运:我向第一个大帐篷打听的时候就知道了,这里没有食堂和旅馆,都是他们一起出来的老乡自己开伙做饭。那个大帐篷住的都是我的老乡,他们都是眉山人,而且还告诉我那个“通天公司”的老板的家离他们的老家不远,他们都很熟悉。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最近那个公司被政府查封了,那个老板和他的工作人员都跑回四川去了……
我在那里免费吃了两餐住了一夜,早上告别他们的时候我就在心里暗暗许下了一个心愿:下次我来的时候一定将夹江的豆腐乳和木城的月饼带来,我下次来的时候可能不是八月十五,但我一定要订做一些月饼带来,木城的月饼可是价廉物美的礼物啊!
我上午赶到那个硼砂矿的时候,就只有拉萨四运司的二十几辆五菱和五十菱重卡在那里装车,看来我是别无选择了。我本来还想另找个车队的车打听一下其它硼砂厂,看来也没必要了,单措勒硼砂矿到有铁路的格尔木,一个单边的距离就超过了2200公里,看来这里的硼砂便宜不了。
我在那个车队找了另一辆汽车,我来的时候坐的那辆车是尖头的那种,这辆车是齐头的驾驶室,内部高大、宽敞、漂亮……
那辆车的驾驶员高大魁梧、圆脸、大眼睛、下巴很大,刮得干干净净的脸上看得出他是一个络腮胡,并且胡须比较稀,但很粗……
那位老兄是一个乐天派,笑声很爽朗,带着他刚放假的儿子,他儿子大约15岁左右,这次随他父亲的车出来玩。
快中午的时候,四运司的二十多辆五菱和五十菱重卡总算把货装齐了,大家都忙着将蓬布盖好。我因为跟车的时候多,收蓬布和盖蓬布我比有些司机还熟练,所以我也忙着帮那些司机盖蓬布,最后装完的是高军他们的4辆卡车,我也去搭了一把手,同他们打了一声招呼。
大家将蓬布固定好后,又相互检查了一下相邻的卡车,总算没有什么问题了,于是各回车上点着了发动机,浩浩荡荡地朝措勒方向开过去。
大约行了1/3的路程那些重卡便接二连三地陷进了沙窝。那里应该说没有路,表面是一些极细的石子和粗砂遇雨后凝结在上面应该还没有问题,只是遇上那些司机操作不当,换挡、加速、踩刹车只要动作幅度有一点大,汽车的主动轮便将那层硬块刨开了,下面可是一层连人站在上面也要留半寸深脚印的细砂,那层细砂很干燥,被汽车轮胎扬起来后要飘到很远的地方才能落下来……
拉萨市四运司把汽车陷进了路边或沙窝称为:误车。
那次接连误了几辆车在沙窝里,施救的车越多,误得越深,那些车分成了一辆、二辆、三辆地误进了那段路,一开始大家还很着急地出主意、出力,到最后20多辆车全误了进去,大家反而不着急了……
到措勒的路尽管人少、路远、地僻,但那条路上却不缺水,行上几十公里就能找到很好的水源,但这次四运司的二十几辆车却误在了没有水源的地方。
因为这次出乎大家的意料,所以大家都没有带食用水。没有了水大家都不能做饭、煮菜了。幸亏那个车队有几位是藏族司机,他们带得有奶酪和糌粑。
大家将饭碗和饭盒拿出来将汽车头顶到带的冷却用水放出来,然后再将藏族司机拿出来的奶酪挖一些出来化在那碗水里。那些奶酪极像汽车润滑油用的黄油。
大家将青稞面放进碗里和那碗奶酪揉匀便成了糌粑。
由于我从小就不吃牛奶及奶制品,特别是那糌粑还有一股很大的铁锈味,所以我只干吞了两砣比拳头还小的糌粑,算是垫了个底,直到第二天领队的那位藏族副经理让人们将汽车的后车厢门卸下来,刨开主动轮前面的沙,将那些车厢门放在主动轮下,才让车队慢慢地开出了那段路,到了措勒大家才放下了心。
领队的那位藏族副经理,不知道是怎么对高军和稀饭说起他们打牌的事,并在路上就作出了决定:罚高军和稀饭他们4位80元的款。
其他2位司机还没说什么,高军和稀饭可不干了,一前一后地将我堵住,边骂边围拢了上来……
我一见高军和稀饭不听我解释,两位又采用前后夹击的方式正要对我动手,我猛地想起一件事转身就向我坐的汽车跑过去……
那个司机收了我的车费,就算他不在车上,驾驶室地方敞不开,高军和稀饭就不可能同时动手,再说那地方窄小,拳头挥不开就算我在那个地方挨打,也不会被打得很惨。
那位司机当时正坐在车上,见我猛地上车,关上门。还没明白过来,高军已经绕到他那边打开车门跳了上来,那位司机一见高军冲了上来,连忙侧身躲开,连声说:发生了什么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千万别动手……
高军比我高大一些,但身材还不及这位司机魁梧,这位司机的面貌也要比高军更凶猛一些,但那位司机一见高军冲上来,一边侧身躲开,一边连声说好话,让我一见这种情景便明白了高军在那个车队中的个人地位……
我一伸左手向高军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高军便一手抓住那位司机紧靠的座椅,一手抓住方向盘半跪在那个司机的座椅上。
我一收手,将身子靠了上去:你究竟想怎么办,想打我一顿出气?还是想怎样解决这件事?
高军恶狠狠地对我说:你一句话让我们挨了80元的罚款,你把这笔钱出了,我们这件事就当算了。
我不禁暗暗好笑:高军、稀饭,你两个臭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因为偷鱼在先,打牌在后,再加我又急着赶路,所以那位藏族朋友问我一句的时候,我是随口而答,没想到那位是你们车队的副经理,更没想到他并不是随口问一句,而是在了解你们在路上的情况。
现在我先把这笔钱出了,等我有钱有时间的时候,我再来找你两个臭虫,等你们两个家伙加倍的挨了惩罚之后,我再来问你们二位:如果那位副经理当时问到这个问题,你们如果是我该咋个回答?
啊弥陀佛
当时应该是6、7月份,但刚出措勤没有两天,便遇上了下冰雹。我在四川也见过下冰雹,但不是在夏、秋天更没见过象玻璃弹珠一样大的冰雹。我在四川见到过的冰雹最大的也不过象自行车脚踏板里用的钢珠一般大小……
同我坐那辆车的络腮胡司机关系最好的是看上去比他大十来岁的老司机,两人在一起最爱抬杆和打赌,赌的东西不是白酒就是啤酒。
络腮胡司机酒量很大,每天开车时都要喝一瓶白酒,边开车边找机会喝一口,开车的时候喝酒,还没有下酒菜,就象我喝矿泉水。
那位老司机从措勤出来后,就发现汽车动力不足,老有一种缓不过气来的感觉,经过两天的查找和向络腮胡司机咨询,一是没有找到毛病;二是那位司机要他赌一瓶啤酒。
那位老司机最后没办法了,只好答应络腮胡司机如果帮找到毛病就输一瓶啤酒。那位络腮胡司机不禁哈哈大笑指着那位老司机的车头和车厢之间下面的一个黑色圆筒对那位老司机说:就是这个圆筒下面的一颗调节螺丝往右车几圈就行了。
那位老司机没想到问题会那样简单,目瞪口呆地笑得很尴尬……
络腮胡司机和他儿子哈哈大笑的模样我到现在也记得清清楚楚。
我还听络腮胡司机告诉我:他们四运司已经购买了几十台五菱和五十菱的重卡,那一百多辆日本原装的重卡将在几个月内全部淘汰现在的老式重卡。
在我的记忆中成都所有的运输公司加起来,进口重卡也没有拉萨市汽车运输公司的进口重卡多。
大约十二年都过去了,拉萨市四运司的各位朋友们还好吗?
06年到拉萨的青藏铁路已经开通了,不知道西藏的矿产品价格是否降下来了?
那些年外面的125小方砖在外省的零售价每片不超过0.3元,在西藏的零售价每片不低于0.5元啊!
从94年成立“佳友公司”后我就开始一直说“穷话”,到97年底我被陈杰他们当成了“凉马”,就想另走一条自己的路希望我能够有一天说“富话”,没想到我的一无所有和不知所措让我连续写了五年的“废话”,02年我终于决定靠打工积蓄自己的体力,增长管理企业的经验,增强自己的自信,能够拥有一些写作方面的方法,能够让我的不知所措让更多的独生子女们不再重复和品尝,能够让大家多一份爱心,能够让“读者”告诉大家的经验得到大家的肯定。“读者”告诉我:
送人玫瑰,手留余香。
02年我到黄土埂的“富翔琉璃瓦厂”打工,开始了“雕龙”般的生活。一年后我已经能够胜任“富翔琉璃瓦厂”的工作,见到“华西都市报”向广大读者发出了“激情创业”的活动,于是一边向“华西都市报”发出呐喊:
让我梦想成真吧!
华西都市报!!
没想到却喊来了“非典”。我只得作罢,为了适应更繁重的工作,我转到了位于潘糖的“华升瓷砖厂”
到“华升瓷砖厂”的那条路不但很长,路面又窄,偏偏那条路上的车又跑得飞快,有几次上、下,夜班,擦身而过的汽车上的蓬布和绳子都抽痛了我的背,为了安全所以我又转到了位于千佛崖的“永发瓷砖厂”,几经努力后我终于从釉烧窑看守工转到了打包工,开始写我的“快话”……
当时的“永发瓷砖厂”最让吴庆华老板头痛的就是那台磨边机,我一边打包一边分析磨边机的工作原理。每次上班和下班我都要提前或落后半个小时,2个星期后我终于弄懂了磨边机的工作原理。
当时那台磨边机老是卡砖或将瓷砖磨成奇形怪状的出来,经过我的观察和分析终于发现了调整磨边机其实很简单:
那台磨边机的上下输送带分得很开,瓷砖一进入磨边机,瓷砖就等于放在输送带上,而不象调好的输送带上下压住瓷砖,起了一个稳固瓷砖的作用。
瓷砖一进入那台磨边机,如遇一边的磨边力度稍大,于是瓷砖便被推离到另一边。如果力道不巧,那片瓷砖便被卡在那台磨边机上或是将瓷砖的一只角磨圆或磨成奇形怪状的模样。
如果那片瓷砖被上下压在输送带上,如果一边的磨边力度大,那片瓷砖只能被推移到另一边,而不会发生弹跳等移位大的变化。
那两台磨边机分成2组粗齿,一组细齿。
我仔细看了那3组磨边齿轮,发现它们位置分布得不合理,前2组进刀位置不大。所以才产生了第一组磨边进度大,第二组进度小,第三组进度大的现象。
应该将前两组粗齿的进度调大调均匀,后一组细齿进度调小。比如瓷砖一边该磨掉2.5毫米,前2组粗齿就该各进1毫米,那组细齿就只该磨掉0.5毫米。
进入磨边机前的一组定位夹子也很重要,应该尽量将瓷砖保持在中线的位置上。否则瓷砖一进入磨边机,偏心的一边将会受到很强的冲击,发生弹跳等移位的现象,使瓷砖极易发生卡砖、掉角、变形等……
我个人认为磨边机只要掌握了以上3个重要的环节,其他都属小问题,好解决。
因为当时那些机修和主任听不明白我的建议,所以那台磨边机一直没有按我的方式做调试,如果他们当时按我的方式来调整磨边机,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以后发生的事该用什么方法去解决,也许我早就找到方法了。
因为……。所以,这些还是我的一点遗憾。
我曾反复地跟那些机修和主任提出我的看法,那些人都听不懂,唯一听懂和支持我的只有釉烧窑的烧窑师傅周明树。
有一次磨边机又出现了问题,一位机修在那里将一个轴承取下来颠倒半天也没能将那个轴承取下来,我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只U型轴承。
那种轴承背面呈圆形,轴承座上有上下两个凹型,分左右排列,只有通过轴承座上的凹型才能装卸那种轴承。
那位机修不明白那种轴承的装卸方法,只当一般轴承来处理。所以那个轴承左右各露了半个身子出来,却怎么也打不下来。
当时车间躁音很大,那位机修身边也没有人。我于是快步地跑过去蹲在他对面小声告诉他:U型轴承应该从这两个凹型取出来,现在该先把轴承打进去,换个方向再取出来。
那个机修在那里摆弄了近半个小时也没能取出来,心里窝了一肚子的气,一见我过来告诉他取这种轴承的方法,也不管我是好心还是歹意,将卡在那里的轴承座和手中的锤子一起扔到我的面前:你行(hang)实(能干),你来取嘛,别在那里耍嘴皮子!
我一听便鬼火冒:如果我当着大家的面指点他,那是我在大家的面前逞强,丢了他的脸。现在我背着大家悄悄地指点他,他居然把我当成了颤林子,居然用这种方法来摆我一道。
我二话不说地捡起了U型轴承座,只轻轻的两锤便将它打回原位,再用三锤便将它取了出来。
那个机修一见没有将我难住,他取了半个小时也没能将U型轴承取出来,我只用了5锤不到一分钟便取出来了,羞得满脸通红,一转身翻过了那台磨边机……
我又一连几锤将要换上的好轴承装在上面,正想再敲上两锤便收工,我的手刚将那把榔头举起来,便被赶过来看热闹的车间主任黄海生一把抢了过去:好了、好了,别锤烂了。
我一抬头看到黄主任一脸幸灾乐祸眼睛都笑来眯起的模样,也禁不住哈哈大笑转身便走……
我一回到打包的地方,选级、套泡沫、打包,还有入库的师兄们便轰然叫好,让我好不得意。
套泡沫的江师兄踏削话特别多:你还不去申请当机修,还要干什么?当机修不但耍得好,工资还特别高。你要去当机修,这几位机修都要下课。
我不禁一阵子的苦笑,眼泪差一点流了出来:我要想拿高工资、想图轻松,我早就找到好工作了,怎么会在瓷砖厂来打工,我只想打包、只想做重体力活。我、我只会犯贱,却是为什么?
天啊!有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
就在大家一致推荐我当组长,我也正准备写一份申请的时候,成都的表弟陈坚来找我:他在成都万佛桥租了一个洗车场,请我去帮他一段时间……
我只想知道更多的管理经验,同时也帮表弟一个忙,于是答应他到成都帮他几个月的时间,也能让我换一种心情和放开自己的眼界。
我到万佛桥的洗车场做饭,大家都说我做的菜不如那里的一个洗车工做的好吃,哪个洗车工年龄不大,个子也不高,大家都叫他:小弟娃。
我不禁暗暗好笑:我不愿让表弟的伙食费超标,所以少用了油和佐料,做的菜当然不如小弟娃了,如果陈坚的生意兴旺起来或是我的事业有成之后,我做的菜还赶不上小弟娃?才怪!
洗车场的一个美容师傅当时正同2个女孩谈恋爱,有一次有一个女孩竟然在我们租的集体宿舍和他睡了一晚上。
我因为每晚必喝酒,所以那晚上发生什么事我一点也不知道。只知道那个女孩个子较高,人也很漂亮。
我第二天听说这件事后,心里暗叫不妙:这个家伙只顾说靓话,只顾显示自己风流,却不知深浅,可别把大家一起害了……
我事后找那人断断续续地跟他讲了一些道理,他也向我保证,以后决不带女孩子在集体宿舍过夜……
我要向他讲的道理当然不如我写出来这样明白:他将那个女孩子带到集体宿舍过夜,自己倒觉得蛮风流的,但大家会怎样看那个女孩?大方得过了头,自己不尊重自己,别人怎么会尊重你??
如果他偶尔的带那个女孩子来过夜,就算大家不说,如果门卫上发现并举报了,警察找上门来,罚那两人的款还罢了,如果给大家安一个集体嫖娼的罪名,那个冤枉可就大了。
谁能保证那些警察能够明察秋毫?
如果被抓到警察局是你说了算,还是警察说了算??
如果大家被抓到警察局,就算那些警察是好人,不要陈坚交保证金,也不罚大家的款。那被抓进去的几天,陈坚是另外找人?还是关门休息几天??
那个工作不是体力活,没多长的时间我便厌倦了那种日子,于是我向陈坚提出了要回夹江瓷砖行业,对企业管理再找方法。
当时陈坚不理解,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做重体力活?我为什么只想累得自己爬不起来……
我当是只知道:我一旦厌倦了一种日子,便会度日如年。
我临走的时候只向陈坚提出了一种管理方法:当时的洗车工,基本上是同工同酬,并没有分别对待,象杨遇水、小弟娃等几位老实、勤快的洗车工并没有什么奖励和奖金等,另有两位洗车工,天生的手脚慢,再加上洗车的时候东张西望,别人都洗完一个车头了,他连一扇车门都还没洗完,这种人没罚。如果时间长了,有些熟练工肯定有意见……
果然在我还没走时,有一位象杨遇水一样的熟练工便被人挖墙角被挖到了广元,在那开两口子离开成都前我亲自到了他的家,他离开陈坚的理由正如我所提出的建议一样。
这个理由陈坚并不知道,陈坚知道的理由是他老婆曾经想当这个洗车场的厨师被陈坚拒绝了。
陈坚的洗车场并没有办太长的时间,他后来告诉我:他办不下去的理由是水费又提了几次价。
我只知道:成都的洗车场的水价都提高了,还有很多洗车场都能继续生存下去。所以水价提高了并不是他办不下去的最大理由。
或许是那些熟练工走了一部分,留下来的洗车工都在比慢,疲梭梭的让顾客不满意?
或许是他的洗车场洗出的车没有其它洗车场洗出的干净、漂亮?
或许是他经营的香水、座垫、方向盘套等价格高。要知道洗车的价格和质量相同的情况下,那些汽车上的装饰品、音响、车灯的物美价廉也能留住一部分顾客啊!
或许还有很多我现在不能想到的其他原因,让陈坚的洗车场没能继续生存下去吧!!
夹江的磁佛寺最早叫拨云庵,位于峨眉与夹江的交界处。明朝永乐13年供奉瓷都江西景德镇烧制磁佛一尊后更名为磁佛寺。
磁佛寺在界牌909和双福火车站旁。穿过横跨于铁路的一条围墙很高的天桥便是夹江的磁佛寺。
磁佛寺庙基地1500平方米,水田1亩5分,大小房屋46间,坡场2亩大小,大小树木1200株。
夹江磁佛寺现任主持是果位师太。果位师太今年85岁是夹江三洞人,于8岁上庙出家,52年来到磁佛寺,当时庙里有7位老人。
7位老人因年老力衰所以于58年将主持的担子交给了果位。于今算来果位师太当主持已近50年了。
果位师太陆续将7名老人送走后,将她们埋在磁佛寺旁边,并竖牌立传……
果位师太到磁佛寺的第3年即1955年,果位师太亲手栽下了2株仙人掌。那两株仙人掌如今直径有5寸大小,高约4米。从85年4月开花直今,每年农历4月开花至十月,花期长实属罕见。该仙人掌花朵大,花色美丽,娇艳感人……
夹江磁佛寺现有一碑:
陶瓷生产在我国已有7千多年的悠久历史,这是我国先民对世界人类发展史上的一次大贡献。卢舍那瓷佛系明代洪武年间由我寺慧光老和尚募化集资在我国瓷都江西景德镇烧制而成。佛像通高2.47公尺,色泽光润形态庄严,佛座千叶莲花,身缀千佛莲衣,是根据梵钢经“一花一世界,千叶千如来”这句话的意识塑造的。
于永乐十三年公元1415年12月初八日运至峨眉城北拨云庵后经清代县正堂判归昌传老和尚所管,并更名磁佛寺迎佛陛座,开光惟祈、普天同庆、万民同乐。
时至动乱的1966年迁至峨眉报国寺,后在各级政府的支持和广大群众的要求下于1988年戊辰九月初十由双福元宵会张吉良、刘正田、王德盛、黄正武、张显奎、姜开乾、王志烈等人在报国寺迎回。于同年腊月初八安装内装红绸历史碑文一匹完后开光共庆,永远尚存。
住持僧:果位徒:常圆孙:演宽、演宏、演清
学师:觉文同参:照松
公元1991年辛未元月立
该死的臭老公!阿弥陀佛的宋立强!!不开腔没人说你是哑吧,不乱写没人晓得夹江的磁佛寺是峨眉的尼姑庵。
这下子可好了,磁佛寺被你弄丢了。我看夹江人要把你抓到先剃光你的头发,烙上五个戒疤,把你变成一个与众不同的大和尚,头上顶着五颗星,在念共产主义的咒语:天理良心
哈、哈、哈、哈、哈……
老婆象很多人一样看不到我的实际价值,只看到我不会挣钱。常常把我这匹千里马当成了一匹河马。
为了让老婆放开眼界,我总是要安慰她:老婆大人,你看前面蓝蓝的天空,你只要一直走过去,不要往两边看,你将会融化在那片蓝天里。老婆大人,一直走过去面包就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每次老婆一唠叨,我就会用这两句台词来安慰她。无奈老婆的抱怨太多,让我安慰她的话比和尚念的经还多。
本大师的这句经已经让老婆大人的耳朵听出了老茧。一听我又在念经,不禁气得弯了腰,还被气歪了鼻子……
只见老婆大人一手撑住气弯了的腰,一手将气歪了的鼻子搬端正,一边恶狠狠地对我说: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来了!
来了!!什么来了?
当然是老婆的拳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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