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痴话十六(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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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视上曾炒得沸沸扬扬的是某大厅装饰了一款超豪华的灯具。因是名家名作,所以造价竟然高达数百万。大厅开业时省政府某位高官因不喜欢那个造型冒了一句杂音。当地官员见那位省委领导不喜欢又重金请人将那幅作品拆除了。

    人们都纷纷遣责那位高官不该冒杂音,那些地方官员更不该为了讨好那位高官将它拆了。我们很少听到有人遣责那些官员为什么要斥巨资购买那些所谓的名作。那些名家名作应该摆在企业的展厅,因为那是老板花的自己财产,不是纳税人的血汗钱。那些老板该买,但政府不该买那种奢侈的装饰品。

    当年,有一个县为了搞宣传,所以请一位相声大师到该县当名誉县长。那位大师只晓得搞宣传,不晓得该怎样宣传,结果那个县城到处都摆满了高高大大的石牛像。那种宣传遭到人们的遣责:如果把纳税人的钱变成惠农政策,那笔巨资能让当地农民饲养多少头牛?当那个县满山遍野都是牛时,那些活牛难道还没有那些石牛的宣传作用大?那时养牛的税收就能很快地收回惠农的费用。

    金塔进城的十字口离县城还有一段距离,十字口进城的方向有一个白糖厂,那个白糖厂只在甜菜收获季节才生产、季节性强,西北的土地不值钱,那些企业又是国营单位闲置的土地多,小小的一个企业占老大一块地盘,在那个企业不生产时让人觉得老大一块地盘空荡荡地连守门的人也看不到。

    十字口前方是我们承包的瓷砖厂,瓷砖厂对面是一个倒闭的金属镁厂。那个企业占的地盘更大,单是前后左右的花园都比那个企业的厂房大,厂房之间留下来的汽车道很宽。那些企业外面的围墙不是砖,而是细铁棒焊成的栏杆,一见到那个倒闭的金属镁厂我就联想到施瓦辛格主演的未来战士上那些无人的工厂。

    金塔那个路口少有行人来往。99年以前,金塔县政府在十字口竖了很高大一个碑,那个碑上有三匹奔腾的白马。每次看到那三匹白马我就会浮想联翩、赞叹不已。但当地人却不这么看,那届的金塔县政府政绩平平,而且还有很多施政措施让当地人有颇多的报怨。那些领导不晓得根据实际情况修改政策,却花了数十万修造了那尊塑像,所以当地人称:进了金塔县只见牲口不见人……

    《岳阳楼记》让我知道主持修岳阳楼的是一位贪官,那个家伙施政不出名,却因修岳阳楼让人们记住他的名字,并被世人唾骂至今。《岳阳楼记》让范仲庵的人品在世人眼中打了折扣,使他的同类文章减色不少,功过知多少?

    有地方特色的标志性建筑该不该修?当然该修!为什么修?该由谁来修??

    如果当届政府措施失当,比如号召大家养猪,却因此造成肉价下滑;号召大家栽树,却因气候变异,当地曾盛产的水果现在只开花不结果。如果那些领导不为农民找出路,只晓得为自己留下一点纪念性建筑,那种官员就算不贪,同样会得到骂名。只有把钱用在百姓身上,那样的官员才是人们都喜欢的好官。

    如果政府不号召大家养猪,只为当地生猪寻找销路,或是引进现代化的生猪加工企业,当地人见养猪赚钱都纷纷扩大规模,结果造成肉价下滑,那些人当然不会骂那届政府官员;如果那届政府不是大规模让人种植当地曾经有过,或是引进新的农作物和果树让人大面积栽种,只让少数人种植一些,那些人获利后愿意种那些农作物和果树的人再随自己的主意种植,那届政府当然也不会讨来骂名。

    但是很多人都急功近利,有的是为了捞好处,有的是为了得名声,所以不顾当地的风俗物产,只按自己闭门造车的主意乱搞一通,结果大伤当地百姓的元气和感情。那些人为了给自己留一点纪念,这里花大价钱造碑,那里花天价置灯,当然会讨来骂名。为官一任有时惠及当地千载百世;有时会殃及无辜百姓……

    井研进士雷轮奉乾隆圣旨巡视台湾3年,因拒收当地人送的礼物,知恩图报的台湾人只得请雷轮带三株台湾柚苗回家乡。雷轮盛情难却,只得收下三株台湾柚。台湾柚因不适应四川气候,所以果型变小,口味也变苦了。人们都说那是因为台湾柚相思情重而得了相思病,井研梅湾柚不但变了模样,也变了味,所以井研梅湾柚被人们称为井研相思柚。井研相思柚并不以体形和口感好出名,而是因相思名声在外。井研相思柚现在已发展到400万株,已有130万株挂果。

    当年雷轮如果为了留下好名声而斥巨资、或台湾人劳民伤财地送上许多,因地理环境、气候大异于台湾,造成台湾柚只开花不结果,岂不是大家的遗憾?

    乐山曾盛产荔枝,岷江小三峡之背峨峡有个地方被称为荔枝湾,那里有2棵古树被称为“官荔枝”。有资料记载:那两棵荔枝曾作为贡树有专人看管,若有私偷乱摘者杀无赫。因气候原因,乐山荔枝在解放前只开花不结果,解放后连花也不开了。改革开放后老百姓有钱了,高档水果进入寻常人家,荔枝的需求由此大增,在没有洋水果进口的年代高昂的价格一直使荔枝成为水果之王。

    井研县政府16年前在千佛乡大力推广种植荔枝。16年后那些荔枝树长得高大茂盛,但有的只开花不结果,有的连花也不开。那些农民辛苦劳作16年后都舍不得砍伐,只得请求政府出面向全国征求果树专家会诊治疗。

    如果乐山还盛产荔枝,政府就该帮忙寻找销路,不该盲目地引进荔枝苗,而且在一个乡大面积推广,使那些农民对政府的好心至今还抱有天大的怨恨。

    如果井研县政府号召百姓捐资,政府再出一部份钱修造雷轮塑像,并和台湾结成友好城市,井研相思柚就会因此销路大增,那些领导会得到骂名吗?

    有几个地方因为迷信,请阴阳看风水,结果那些镇长,还有市级领导都被中国共产党罢免了。中国共产党不迷信,这是世人皆知的事实。如果井研县领导向天下专家发出邀请:谁能让井研荔枝开花结果,井研县就封他(她)为荔枝神,生生世世享受井研人的香火,并在荔枝结果的时候为荔枝神开纪念会,那时井研荔枝将不愁销路;如果确实因气候原因造成荔枝树不能开花结果,就将那个荔枝节提前到荔枝该开花时,那时的荔枝赚不到钱,但井研人会赚到祭拜荔枝神的旅游钱。这种迷信活动当地人会不拥护吗?中国共产党会反对吗?

    暗途(上)

    五教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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