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争斗开始激烈起来。能通过第一轮之人均非泛泛之辈,谁也不肯示弱,各种奇招怪技层出不穷,让人直呼大饱眼福。赵黑子今天的问题少了许多,心神都放在了观斗上。仕进也乐得清闲,合上眼养养神。
一轮下来,又淘汰了不少人。午时选手们休息了一刻钟,又开始了新的角逐。此时人数更少了,台上只有两对选手过招,地方宽敞许多,腾跃挪移显得自在多了。
单北豹仍是嘻嘻哈哈的,但神色间也慢慢凝重起来。空智还是一言不发,速战速决,决不拖泥带水,多浪费一滴力气。他自始至终使的只是一套少林龙爪手,变招极快,往往一刹那便结束了比试。
仕进瞥了智空一眼,心想:“弟子已然如此,做前辈的更是可想而知!嘿,真是手痒啊!”司马玄武功很杂,招数从头到尾都未曾重复过。他动作潇洒大方,显得极是从容,很快击败了对手,微笑着回到座位上。欧阳天堂却想:“到底是年轻人,虽然已经极力敛藏锋芒,却还是忍不住买弄了!”
丐帮的杨大眼和峨眉的穆英使尽全力,却终是技逊一筹,败下阵来。穆英低头回到慈真身边时,竟忍不住嘤嘤的哭了。慈真念了声佛号,低声劝了一下,穆英才慢慢止住了哭声。旁边的年青弟子也过来拉着她的手,好言劝慰着。
杨大眼满脸羞愧的,鲍云楼拍拍他肩膀,微笑着安慰了他几句。陈飞扬也插嘴了:“哈哈,这位兄弟,莫要丧气,想来我那不成器的徒弟很快就会下来陪你的!”
龙云飞的对手正是那奇怪少年郝强。郝强出招极是凶猛,横劈竖斫,掌风中带着一股惨烈之气。龙云飞虽然招式精妙,身法轻灵,却明显没碰过郝强如此强硬的对手,一时缩手缩脚的。
郝强步步进逼,面上冷冰冰的,不带一丝表情。龙云飞只觉心下一阵抽搐,寒意冒了上来,人也不住的后退,终于一步踩空,被郝强生生逼下台去。虽然他以一式优美的身法轻飘飘的落了地,却改变不了失败的结果。他回到台上,坐下便一直耷拉着脑袋,甚是沮丧。鲍云楼正想出声,陈飞扬却笑道:“由他吧。不吃点亏怎么会长大呢?让他自己好生想想吧!”
武当派这边也被涮下了两人,是赵堂水和孙堂金。这回钱堂火没有出言讽刺,只轻轻拍拍赵堂水,以示安慰。灵清脸色沉了一下,却又勉强笑了起来,心想:“还有两个,他们应该不会让我失望的!应该相信他们!”
这轮番下来,最后台上只留下了八人。却是少林空智,正气堂司马玄,崆峒君子野,武当李堂木,钱堂火,单北豹和郝强。除了单北豹两人,其余六人俱是名门子弟,可见大门派之不凡。
“第四天捉对比试,决出两名决赛选手。第五天将是最后的决赛。哈,也不知谁能笑到最后!师傅,你说谁会赢啊?”赵黑子兴奋的问道。仕进淡淡道:“自己猜去!”赵黑子郁闷了一会又马上兴高采烈的,没有半点心事一般。
夜月开始残缺,幽幽的月光甚是清冷。仕进有点心神不定,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不知哪里出了问题。“或许是自己多心了吧!”仕进盘膝坐下,屏除杂念,静静的进行着调息。夜一下子安静起来。
旭日初升,霞光万道,煞是壮观。黄山剑会进行到了最激动人心的部分。八名选手开始抽签选择自己的对手。很快结果出来,第一场,由空智对阵郝强。
两人对面而立,久久不动。群雄鸦雀无声,等待着那热血沸腾一刻的到来。“嘟——”两人倏地扑了上去,只听噼里啪啦一阵脆响,两人已是交换了七招,端是快得不可思议。台下之人只见两人一合则分,根本瞧不清动作。
郝强再也保持不了淡漠的表情,两眼圆瞪,泛着潮红。他双手成鹰爪状,矮身躬背,蓄势待发,就像一头等着噬人的野兽。空智退后一步,神色甚是凝重,对手之强悍,早已引起了他的重视。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又晃身斗在一起,俱是以快打快。群雄只看得眼花缭乱,赞叹不已,深感不虚此行。郝强虽然勇猛,奈何出招慢了半分,也不及空智功力深厚,渐渐落了下风。
“啊——”郝强一声狂吼,动作顿时加快数倍,嘭篷两声,空智踉跄着退了三步,大腿上已多了一个鞋印。郝强却倒飞了一丈,落地时膝盖一软,半膝跪地,头也垂了下去。半晌,他才慢慢抬起头,立起身来,脸上又恢复了淡漠。他冷声道:“我输了!”转身便欲走下方台。
刚才他冒险强攻,虽然踢了对手一脚,自己却也中了一掌,内伤着实不轻。正自迈着步,郝强忽觉一阵凉风拂来,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小兄弟,不错!”他转眼瞧去,只见一只黑色手掌轻轻的拍了过来。郝强哪里肯让人拍到,扭身便躲。但任他万般变化,那手掌还是不偏不倚地落在他的肩上。他觉得一股暖流涌来,沛沛然无比浑厚,霎时自己的内伤已好了七分。
再看时,那人却是台上全身裹黑头戴面具的怪人。仕进见他伤重,便有心助他一把。郝强深深的望了仕进一眼,记住了那对眼睛,低声道:“谢谢!”也不多话,缓缓的离去,身影甚是孤独。
仕进慢慢回到位置上,却见台上众人都瞪着他。连智空和尚也睁开了眼,瞥了他一眼。他刚才的动作看上去缓慢悠闲至极,但众人都知那不过是错觉。试想以郝强的速度,居然躲不开那一拍,可知他的速度是如何的惊人了。赵黑子心中满是自豪。其他人则想:“盛名之下,确实无虚!这么多英雄豪杰败于他手下,已可说明他的高明!看来不能太大意了!”
第二场是司马玄对钱堂火。钱堂火自当日树林一战后便痛下苦功,虽只数月,技艺已是大进。他看似为人刻薄,但四人当中,获益最多的就是他。尽管如此,他心中还是惴惴不安,对方一脸的从容微笑,相较之下,他的气势已低了三分。
钱堂火果然非是司马玄的对手,在一百一十七招时被击飞长剑,不得不伏首认输。灵清额上已暴起了青筋。他狠狠的瞪了钱堂火一眼,要不是为了维持这掌门人的风度,他只怕就要破口大骂了。
第三场的李堂木和君子野却是棋逢对手,斗得难分难解。最终还是君子野稳重一些,瞅准了李堂木一时急躁而露出的破绽,欺身上前,右手在对方胸前天突穴轻按一下。李堂木自是知对手动作,长剑一时顿在空中。他回头望了望灵清,咬咬牙,终于垂剑认输。瞧着最后一名弟子被打败,灵清黑着一张脸,也不知都在想些什么了。
最后一场便是单北豹和昆仑的刘冲。单北豹笑嘻嘻道:“小兄弟,呆会你能否把剑舞慢一点?你要知道哦,现在太阳可不小,你这么哗啦啦的挥着剑,会弄得我眼前白晃晃的一片,什么都瞧不到了。当然,我不是怕输,只是眼睛这么一刺激,我以后不就变了个争眼瞎?嗯,就算变个瞎子也不要紧,只是……”
如果说前两天还会有人被他这副笑脸所迷惑,那么,今天再无一人敢轻视于他。刘冲听他唠叨个没完,忍不住一阵心烦。他长剑一扬,大声道:“废话少说,出招吧!”
单北豹露齿笑了笑道:“哈,小兄弟你现在心浮气躁的,情况可不大妙哦!须知对敌时要平心静气,切忌急躁。只有冷静的面对敌手,才能瞧清招数的来势,及时的判断,及时的应对……”
他若一本正经的说这番话,刘冲可能还会警惕,但他偏偏摆着一副取笑人的嘴脸。所以刘冲恼火了,他怒声道:“你不动手便休怪我不客气了!”剑诀一引,刷的一剑刺了过去,眨眼间已到了对手跟前。他这一剑快则快了,只是仓促出招,难免乏力。
单北豹无视将要触喉的剑尖,两指竖直一夹,夹住了剑尖,同时身子旋转,手臂前带,似乎要夺走长剑。刘冲情急之下便回力一拉,一时忘了细想。
单北豹此招本是虚招,他这时顺势窜了过来,动作霎时快了数倍,另一手同时探出,闪电般拿住了刘冲的脖子。刘冲想不到自己竟会一招败北,不由呆住了。单北豹松开了手,退开几步,伸手摸了摸鼻子,笑道:“小兄弟,承让了!”事实上若不是对手被他一番言语弄得心烦意乱,他也无法趁机得手。
白楼瞧着自己弟子灰溜溜的回来,淡淡道:“坐下吧!这也未尝不是好事!”这边陈飞扬转过头来,问道:“白掌门,你可知此人来历?”白楼有气无力道:“此人姓单,江湖有名高手中姓单的只有半天云一人,我可不知他们二人有无关系。”
鲍云楼道:“此人我也知道,他是一名浪子,七八年间在江湖上东游西荡,闯下了一番名堂。应该与半天云无关吧!”陈飞扬笑道:“不管有关无关,此人武功可实在厉害,老夫是自叹不如的!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白楼也喃喃道:“是呀,这世道是该要换了!不知道我这副老骨头能不能熬得过去?”
到了下午,出人意料的是,司马玄竟自动认输退出了比赛,如此空智便取得了决赛资格。群雄都在议论纷纷,都甚为不解。不过他们的注意力很快转到了单北豹和君子野的比试中。
单北豹此时终于用上了真本事。仕进瞧了一会,只觉隐隐有其兄长的影子,却没有单南虎掌中的那股豪气,带了三分拘谨。君子野明显不是对手,他却力战不屈。单北豹足足花了七十招,才艰难击败他。君子野昂首挺胸的回到屠洪亭身后,没有半点失败后的丧气。
散场之后,仕进一直不发一言。来到半山腰时,仕进忽地问道:“这几天瞧了那么多人动手,你有何感想呢?”赵黑子低声道:“他们每一个我都打不过。”仕进皱了皱眉道:“就这些?”赵黑子低头想了想,昂首大声道:“给我两年时间,我一定不会再怕他们!”
仕进点点头,道:“很好,你懂得这么想就对了!能教你的我都教了,以后成什么样子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不知何解,一离开人群,他就心生感触,这话颇像是在交代后事一样。赵黑子闻言一谔,不明白他为何要说这番话。他心眼直,也听不出话中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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