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过去和梅子一起上班的那家公司辞职后，铁子轻易地找到了新工作。铁子的设计水平在本市的广告行业是出了名的，很早以前就有不少人想挖走他。有许许多多的大公司想用他，可是他只选了一家小店，一家只做商街店面招牌的美术标牌社，连公司都称不上。店老板年青时学过油画，留了一头艺术家该有的长发却没有艺术家该有的水平，满嘴的艺术理论却没画过几幅完整的画。由于一项置力于社交工作，有了各行各业人的吹捧，通过酒桌上的海量表现，他当上本市政协委员、文联主席、艺术家协会主席。自制的名片上印了一大堆头衔。铁子看着那些名片时声声冷笑，更让人不可理解的是老板每月还要从街道办事处领几百元的生活补助费！
老板姓赵，大家都尊称他为赵老师。赵老师能说会道，讲起废话来不差于那些上了百家讲坛的大学教授。刚踏入社会时就认识他，那时涉世太浅，由于自身对艺术的追求，再加上他的那些头衔，铁子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可后来业务往来频繁了，一次次在酒桌上相遇，一次次在歌厅见她搂着小姐唱歌，一次次听他自我吹嘘和听到别人对他的吹嘘，铁子认清了这位艺术家的真实面目。他开始讨厌他。李老师虽然拥有一幅艺术家的外型，说起话来之乎者也，还有着艺术家对女性身体的热爱，但是他无法称得上艺术家。因为艺术家不单是见到女人乳房就激动的人。在铁子的心里，真正的艺术家见到漂亮女人乳房的那一刻马上在脑中想到的应是一幅画，可赵老师那双眼睛像是有着透视功能，看到女人的乳房便立刻想到性交，大概小城市中的所谓艺术家全是这等货色吧。铁子也见过赵老师身边的艺术家朋友们，为了一幅画是卖一百还是一百五而和客户大吵特吵，这就是所谓本市的文化阶层。只是一个形势上的空壳而已。
小店一共四个工人，一个设计，一个打字员，一个电焊工，一个徒工，当然四个人被一个老板领导者。打字员是一个生活放荡的姑娘，工作期间没活的时候就和几个男人瞎混，一会儿坐在这个的腿上，一会儿趴在那个的背上，几个男人一天被这个小女孩搞得春心激荡。她和那个三十多岁的电焊工之间特点亲密。女孩刚过二十，名叫王芳。记得她刚来应聘自我介绍后，电焊工老沈说了一句：那以后我们就叫你小王吧？
她轻眺地看了老沈一眼，说了句：“叫什么小王八？你会不会说句人话啊，除了这个你叫我老婆我都不管你！”
整天风花雪月的老沈经验丰富，从此不管有人没有就叫她小老婆。而王芳从第一天开始就叫老沈为大老公，并且几天后就上了老沈的床。
老沈第一次跟她上床后的第二天，几个男人在店里背着王芳谈女人，老沈就说：“他妈的，那么点年纪的小丫头就那么有经验，我一下子就进去了，干起来会的招儿比我都多，搞得我现在还没缓过来呢！”
旁边的徒弟小黄接话道：“是吗，那我有机会可要试一试了，你看她那奶子就那么大！”
老沈白了徒弟一眼，教育道：“滚你的小王八羔子，他娘的毛都没长全呢就干那事，就你那小玩艺儿还不够粗呢，人家一腿把你踢下床！”
铁子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议论，嘿嘿傻笑，心想人要活到这种地步无忧无虑的也挺好，可惜那种生活不适合自己。
老沈接着自我陶醉，说：“天生就是个小不正经儿的，下面的水像洪水那么多。我的手一摸到那小屁股她就哼哼呀呀了，一下子就把我摁在了床上，顺手就自己把裤子脱了，我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人！”
铁子拍拍老沈的肩，语重心常地说：“沈哥，做人要懂得进步，否则连泡妞都赶不上潮流了。现在的社会啊，不懂得自己脱掉裤子的女孩又有几个。”
老沈露出赞许的眼神，说：“妈的搞艺术创作的就是与我们不同，小子说话有点水平！”
铁子笑道：“怎么说也是赵老师的手下调教出来的，我不能给艺术家丢人啊。”
老沈说：“狗屁艺术，我他妈的把裤子脱了拍张照片也是艺术品，就老赵那色样吧，一上歌厅就抓着人家小姐的奶子不放，把那小姐气得每次都多收他二十！对了，把话说回来，小铁，我发现你好像对女人没兴趣，是不是下边有什么病啊？”
铁子苦笑着回答他：“下边没病，是上边有病。”
小黄搂着铁子的肩夸道：“咱们铁哥可是圣人，一般女人是瞧不上眼的。”
老沈说：“操，放屁，女人他妈的都一个样，身上的眼儿一样多！”
“真理啊！“铁子说：“小黄，跟你师傅学着点，终生受用。”
铁子见到王芳的第一眼就觉得她像一个人，在内心的底层，他对王芳有一种特殊的情感。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