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是有点疼,觉得很乏、很累。”
“早上医生来过吗?怎么说?”
“没说什么。”
大海转向小凤说,“小凤,你昨天还好吗?”
“好什么呀,汪宇脾气大的很,我干什么都不对,要是这样我还来干吗?”小凤说着哭了起来。
“小凤,你看你,别哭呀,汪宇这不是病着吗,你就迁就一下。”
“我迁就他,他怎么不迁就我呀,我大老远的跑过来,我为什么呀,他病了,我关心他,可是他怎么不关心我,这么多年我容易吗,给他生儿育女,吃苦受累,我得到了什么?”小凤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着。
“得了,得了,你别说了,我没事,住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你先回去吧,大海,你也回去吧,都出来好几天了,你把小凤带回去,我有春雨照顾就可以了。”
“你看看,你看看,大海,这不又嫌我烦了,不想让我在这里呆,让我过来干吗?”
“小凤,你来一趟也不容易,去到大夫那里了解一下病情。”大海想缓和一下,支走了小凤。
小凤从病房出来,去了医生的办公室。
“大夫,我是汪宇的媳妇,我想知道一下病情。”
“哦,你好,汪宇是痛风。”医生刚开口,小凤就接着说,“这个我知道,你说些我不知道的。”
“我哪知道你不知道什么呀?”医生有点反感。
“你是医生,就这样给病人的家属交待病情的吗?”小凤一点不留余地地问。
“哦,你是需要交待病情是吧,好,你听着:汪宇,男,34岁,患痛风住院,目前病情稳定,血尿酸570mmol/L,主要治疗手段卧床休息、患肢抬高、止痛及对症处理。”
“你这是什么呀?我得知道他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
“他目前能干的是休息,等病好了,他什么都能干。”医生说完了,就去找病志,再也不理小凤了。
小凤气呼呼地从医生办公室出来,“该死的医生,去死吧。”小凤嘴里嘟囔着。
“张医生,这个家属不会有病吧!”另一个医生问汪宇的主治医生。
“摊上这样的家属,不得病才怪呢,整天都没有一个心情舒畅的环境,说话跟吃了枪药差不多。”张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
小凤回到病房,气还没有消,她看也没有看汪宇,就一屁股坐到了床上,一阵钻心的疼痛从汪宇的脚上传来,汪宇顺手操起一个水杯向小凤砸去,同时汗也从汪宇的头上向下流。
小凤莫名地被汪宇用杯子砸,火一下子就上来了,“你有病呀,为什么打我?你凭什么打我?”说着,她就奔向了汪宇。
大海一看,马上过来拦住小凤,“小凤,你这是干什么呀?汪宇正病着呢,你就不能担待些吗?”
小凤拼命地挣扎,还是想打汪宇,大海紧紧地抱住他的手臂和身子,她就抬起脚去踹汪宇的床,汪宇用手抱着头,痛苦地呻吟着,突然,他大吼一声,“滚,我永远也不想看到你了,滚……”
“你还没有让我滚的资格,我还不想在这里呆呢,给我2000元钱,我打车回去。”小凤歇斯底里地喊着。
“大海,你给她钱,让她走。”
大海没有说话,她把小凤拉到门口,“小凤,别闹了,你这两天也挺累的,再说你一个人走,汪宇也不放心,我送你回去吧,正好我也回去办点事。”
大海没有松开小凤,转过身对汪宇说,“你自己好好保重,一会儿我告诉春雨一声。汪宇,我们走了。”
大海拉着小凤,一直把她拉到车上。
小小一直呆在宾馆里,汪宇和大海都一点消息也没有,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又不能给他们打电话,这个时候任何的节外生枝都不好,小小不想惹麻烦。如果那边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是不是可以回去,这样呆在这里很尴尬,弄得跟见不得人似的,小小迷迷糊糊地想着,不觉间睡着了。
突然间,小小的电话想了,是大海,“小小,是我,大海,我现在已经离开承德,往家里开车呢,我先送小凤回去,我现在在高速公路的服务站里,不能和你说得太多了,你赶快去医院看看汪宇,他心情不太好。”
“哦,我知道了,大海,开车小心些,这些天你也没休息好。”
“没关系,汪宇那边拜托你了。”
小小看了看表,都快12点了,她赶紧收拾一下,去了医院。
在路上,小小想,给汪宇买点什么吃的呢?这几天,汪宇基本都没正经吃什么?她看着街上琳琅满目的食物发呆,突然,她看见了玉米,汪宇最爱吃的就是玉米,其实,她也爱吃。
“你好,玉米怎么买呀?”
“本来,一元钱一棒,但我儿子今天中午的火车到家,他在浙江读大学,放假回来了,我就便宜卖了,一元五两棒。姑娘,你来几棒呀?”
“那你还有多少棒?”
“大概10棒吧。”
“那我都要了。”
“好,好,我给你装上,姑娘,你真好,这下子我就可以马上回家了。”卖玉米的大姐两棒一个口袋,开始装,总共9棒。
付了钱,小小拿起两棒玉米塞在大姐怀里,“大姐,送给你儿子。”
“姑娘,这可不行,那我找给你钱。”
“大姐,别客气了,我是大学老师,很理解孩子,你把这两棒玉米拿回家给你儿子,他一定很高兴的,因为这是母亲的味道。大姐,赶紧回吧,你儿子还等着你呢。”
卖玉米的大姐看着小小的离去的背影,紧紧地把玉米搂在怀里,“真是好人呢,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样,很会理解人。”
小小拿着热乎乎的玉米,不觉想起了他们小时候偷玉米的情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