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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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宇是一个集团公司的老板,他的企业是做矿业机械产品的,已经经营几年了,虽然很辛苦,但利润一直还是可以的。这几年,由于企业规模的不断扩大,也开始做一些对外的生意,经常与外国人打些交道,虽然微有薄利,但是汪总总是觉得他的钱都被中间人给赚去了,因为每次翻译都是外国人带来的或者是他们外国人在中国请的,不是自己人。也许是商人真的很“奸”吧,他的心里总是充满了疑虑。

    现在又有一桩生意,对方是一加拿大人,想从他们公司进口一批他们新生产出来的粉碎机,这次汪总多长了个心眼,自己也带一个翻译去。提起他想带的翻译,并不是真正的翻译,是他的小时候的同学小小。小时候,汪宇和小小都生长在一个十分偏僻的农村,那时,小小学习就特别好,现在已经是博士毕业了,在一所大学里当老师,曾以高级访问学者的身份出国一年,其实,小小一直都是汪宇的梦中情人。从小时候开始,汪宇心里就喜欢这个冰雪聪明的女孩,但是命运可真能捉弄人,汪宇在上初中的时候,全家搬到了县城,从此与小小也失去联系,后来汪宇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去当兵。25岁那年,在家里的安排下,与现在的妻子凤相亲,后来就与这个女孩结婚了。当妻子生孩子的时候,汪宇回来休假,意外地打听到小小在一所学校里教书。

    就是这次,汪宇去学校找到了小小。小小生活的还可以,但是还没有结婚,一个人生活,汪宇见到小小的时候心情极其复杂,好多的往事也都浮现在眼前。但从那次以后,汪宇就有意地避开小小,小小也没有找过汪宇,就这样,两个人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里,但是,就像两个熟悉的陌生人,从来也不来往。直到2000年,那时,同学聚会、战友聚会、老乡聚会很时兴,也就是那时的聚会,开始了他们同学之间的交往。

    汪宇开着车子,脑子中不自觉地想着这些往事,岁月真的是催人老呀。过去的一幕又清晰地出现在眼前。

    汪宇和小小从小学的时候就是同学,他们两个是正副班长,当然了,小小是正班长,那时小小的班上就七个女生,可是想当当的“七仙女”,小小是最小的一个。其实小小根本不叫小小,她的真名叫肖妍。小小这个名字就是汪宇给起的,主要是因为小小长得太小了,上学的时候都7岁了,可小小看起来也就有4岁多,而且还奇特的瘦,怎么看都像个难民。

    竞选班长的时候,汪宇不屑一顾地对小小说,“你呀,长这么小,还想竞争班长,我看你也别叫肖妍了,就叫肖小,这个名字和你还真配,哈哈。”汪宇拍着手说。但是,同学们没有让汪宇的笑持续很久,结果出来了,小小当选班长,汪宇只竞选上了副班长,没办法,公平竞争么。但是,小小的这个名字却从此叫开了,连当时的王老师也这么叫,小小的父母索性就给小小改了名字,所以,肖妍也变成了肖小小。

    那个时候,小小的学习很好,从来都是全学校的第一名。但是,小小的身体不是很好,总要住院、打针,所以,小小也经常地不能去学校,但是无论小小缺课多少,到考试的时候,小小还是第一。同学们都特别喜欢小小,一方面是小小学习好;另一方面是小小长得特别的漂亮,是一个小美女。小小也就在这些人的爱戴和崇拜中长大,但是,在她所有的同学中,就只有汪宇欺负过小小,小小可不是好欺负的,小小不会告诉老师,她可有自己的方式,每次,汪宇结局都很狼狈。

    汪宇想到这些,不自觉地笑了笑,有的时候,往事真的让人甜蜜。小小现在可不单纯是美女了,还是个才女,小小的学习一直都那么好,没有费任何力气,考上了大学、研究生,还作为高级访问学者在国外呆了一年。

    之所以选择要小小作为他的翻译,汪宇心中也有他自己私人的想法,他一直都喜欢小小,并没有因为岁月的流逝而消失,而是越来越强烈了,虽然他从来没有想过去离婚,但是他还是喜欢和小小在一起。其实,和小小呆在一起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很平淡地聊天,汪宇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人,但是,只要和小小在一起,他就有许多的话要说,也觉得自己很快乐,他可以把自己一辈子也不想和别人说的话都和小小说了,不但有单位的、朋友间的、甚至他们夫妻间的,几乎是毫无保留,这个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他都和自己说,不能什么都让小小知道,但是,只要看到小小,他就想说,尤其是他伤心的时候。

    他是当兵出身的人,曾经认为自己就是一个永远刚强的战士,但是,生活没有个给他做永远胜利者的机会,他经常失败,也经常跌得头破血流,大多数的时候,他都选择了承受了,但是,也有受不了的时候,每当这个时候,他的头脑里想到的不是他的朋友,不是他的家人,他的妻子,而是这个叫小小的女人。

    一路上,汪宇的脑子就这样乱七八糟地想着。到了小小家的楼下,他给小小打电话,“小小,准备好了吗?我在你家楼下呢。”

    “好,我马上就下去。”

    小小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而且语言也很温柔,汪宇就很喜欢小小的声音,听起来,让人觉得暖暖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