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伟江到了医院。
他一直不同意折富海采取这样的手段报复沙乐儿,因为他知道沙乐儿在隆山的根基太深了,一个小太子想搞倒沙乐儿,无是做梦。
他不但经营经验丰富,社会经验更丰富,称得上是老狐狸。他劝说折富海,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在隆山立下足跟,再找机会打击沙乐儿。当然,他也知道,采取他的这种方法也不一定能报复沙乐儿。
因为他细致地调查了沙乐儿。沙乐儿经营非常稳妥,而且依托政府,关系非常好。不是折富海那种幼稚的想法,以为交结了几个小太子,就觉得关系好到天了。相反,沙乐儿很少利用自己的关系而去达到营私的目的,虽然混得风生水起,却都建立在为隆山经济建设的基础上的。
要打击报复根这样牢固的人,他们一个外来户,希望渺茫,几乎是不可能的。同时,在他看来,做生意,去刻意打击报复别的生意人,而且是与自己根本没有利益冲突的人,是非常愚蠢的。
和气生财,生意人只有在益上有不可调和的冲突时,才会相争。
但他拗不过富海,也无法阻止他跟着黄孝隆他们去找沙乐儿的麻烦。这不,出事了。他烦恼地看着折富海。
“折总,很痛吧?”
“能不痛吗?痛死我了!”折富海心理:来越脆弱,这才说话就哭了起来,“我日他妈的沙乐儿,看我出去了不整死他!”
他还在骂着。还在做着。他还是以为凭着他与黄孝隆地关系。凭着黄孝隆地老爸是市长定能整倒沙乐儿。
“折总。我说句不好听地话。不再去搞沙乐儿了。黄市长地儿子都被打了。你们还有什么办法?”况伟才苦口婆心地劝着折富海。“强龙不压地头蛇。沙乐儿在这里地根基太深了。我们这样做本就不可能达到目地。”
“放屁!”折富海口不择言地骂起来。“沙乐儿有什么了不得地。我就不信搞不死他!”
况伟江被骂。脸上就有了不高兴地神色。他是折东望地智囊。就是折东望也没有这样骂过他。
不过此时只能把折富海看成疯子。不想跟他计较。
他叹了口气。这一趟直正是苦差。折富海不足以成事地经验与智慧在折富海这里也起不了作用。只能听之任之了。
他郁闷地安慰了折富海几句,然后走到外面去散步。伤筋动骨一百天,要他在这里服侍这个疯子一百天,只怕他也会疯掉。他已经打了电话去浙江东望无可奈何地叹气,会派个家里的亲人来照看折富海。
况伟江不想在隆山陪着折富海折腾了,已经给折东望说明了自己的想法,但是,房开公司已经注册并且运作,请了十多个员工了一块三十多亩的地。现在折富海腿断了,只能躺在医院里江又派不出合适的人选来,只好再留下来顶着。
这一夜在医院陪着折富海过的夜。
第二天,天一亮富海就要况伟江出去打听消息。黄孝隆没有来看他,也不知道闹得怎么样了,是不是黄孝隆也被打了。他心想要是黄孝隆也被打了才好,那么上面肯定会来追究沙乐儿的责任。
想起被打的那个场景,他心中就哆嗦着。
那些该死的农民,实在是太野蛮了。
另外四个人也不是手臂断了就是腿断了,都住在这个医院里,只是不是住在一个病室里。他现在住的是单间。其余的人都住的大间。有钱人就是好,他有心去找他们说说话,又不能下地。腿上做着牵引,打着石膏,哪里能动?
躺在床上很痛苦,但只要能把沙乐儿搞倒,他痛苦也值得。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况伟江回来了。
“折总,坏了。”
况伟江脸色很不好看。
“况叔,怎么了?”
看到况伟江的脸色,他的脸色立即苍白起来。
“黄公子虽然没有被打,但是,只怕翻不了身了,他舅舅来逮沙乐儿,不但没有逮成,反而被抓了。”况伟江沉闷地说,“沙乐儿关系不是一般的好,与南省公安厅的厅长称兄道弟的,这事直接闹到公安厅长那里去了。”
“怎么会这样?”
折富海顿时一脸的哭相,两眼空洞地望着窗外。
“折总……折总……”
“我不信……”
折富海大叫起来,脸上有要发狂的迹象。可是,他不信又能怎么样?恰在这时候,谢大炮带着几个人进来了。
看
服的人进来,况伟江脸色大变,折富海的面孔更是:色。他们在浙江时,别说这样的派出所小警察,就是市里的公安局长都要卖他们折家几分面子。
“你是折富海,是吧?”
谢大炮面无表情。其余几个的脸上却明显有敌意。看着几个小警察脸上的敌意与恨意,况伟江的心颤了一颤,折富海心中更是惊颤起来。
“警官同声,不知道你们来找我们折总有什么事?”
况伟江看折富海已经吓得面无人色,赶紧出面部谢大炮。
“哦,不知道老先折富海的什么人?”
“我是折总的手下,有什么尽管与我说。”况伟江满面笑容,赶紧拿出了烟来,发给几个警察,“我们从浙江来隆山投资,希望能得到各方面的照顾。”
看着况伟江样子,谢大炮点了点头。
“老先生看来是个真正的生意人,们尊敬你这样来我们县投资人,只要守法经营,我们一定会提供最大的方便,保护你们的利益。”谢大炮当了这么久的镇法委副书记,口才比以前好多了,“只不过,如果违法乱纪,那也是我们所不容许的。”
“那是……我们一定守法经。”
况伟江的额上有了汗珠。
“可是,我们查勘到,你们折总有违法经营的事实。”谢大炮脸色突然一变,“我们查到他为了达到勒索~吞沙乐儿地产的目的,策划流氓犯罪。现在,我们正在进一步勘查,因此,在这一段时间,请他不要离开双桥镇。”
“警官先生……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况:江抹了抹额上的汗珠,“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况伟江并不并不知道折富海他们是为了乐儿的那三个厂房的地产而去找沙乐儿的事实,因此才有此话。
“我们搞错了?”谢大炮冷冷地说,然后又叹息了一声,“老先生,我们是用事实说话,绝不会诬赖好人的,你可以先问问你们的折总,他们做了什么事。”
又说了几句,谢大炮带着人出去了。
“折总,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跟我说说?”
况伟江有些怒气了。
“我们……”看着况伟江发怒的样子,折富海心中有些慌乱,“我们……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搞成这样啊。”
其后,折富海把事情的经过细细地说给况伟江听。况伟江越听越惊心,越听脸色越白。折富海这种行为已经触犯刑法,这是纠集流氓,敲诈勒索的行为,别说这里的官僚都是为乐儿说话的,就是公正地判案,也完全可心判折富海的罪了。
“你……你怎么这样糊涂啊,这样的事也是能做的么?”
况伟江也没有主意了。
“这是黄孝隆出的主意,我……”
“黄孝隆?”况伟江冷笑着,“黄孝隆会承认吗?他当然会把一切责任推给你,你才是我们房开公司的老总,那些地只有你拿着才有用,现在你说是黄孝隆出的主意,谁会信?”
况伟江的脸由白变青。在他看来,折富海此举不但幼稚,而且白痴。
他是看着折富海长大的,一直认为折富海头脑聪明灵活,是块经商的好料子,可是现在看来,那点小聪明,只会害了他。
“况叔……那……那怎么办?”
况伟江悲哀地摇了摇头。他能有什么办法?如果在浙江,他是有办法的,现在在这里,没有一点人脉,现在都不知道去找谁了。
“况叔,你去找黄孝隆好么?他爸爸是市长,一定有办法摆平这件事的。”
“折总,你太幼稚了,现在出了事,黄市长为了给他儿子脱罪,只会把责任推到你的头上来,落井下石,还会为你说话么?”况伟江也有些绝望,“我对不住董事长啊,带着你把事情办到了这一步了。
我只有请示董事长了,看他能不能有办法了。”
况伟江看了看折富海绝望的眼睛,心中不忍。
“你先别担心。”况伟江安慰折富海,“这事情也许会有转机的,如果能求得沙乐儿的谅解,也许能有办法化解。”
“沙乐儿……沙乐儿会帮我么?”折富海的脸上现出仇恨与痛苦,“我不要……我就是坐牢也不要去求他。”
看着折富海歇斯底里的样子,况伟江心情有些难受。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成大事?而他竟然跟着他一起来这里胡闹。
自己的一世名声只怕也要败在这个家伙的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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