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天赐龙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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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太宗太平兴国四年,宋灭北汉。宋太宗命毁太原旧城,改为平晋县,以榆次县为并州,把太原城中住民迁往并州居住。旋即命令放火烧毁太原城!

    太原城虽然被毁灭了,但太原重要的战略地位并没有改变,宋辽高梁河战役不久,北宋名将潘美被任命为三交都部署,肩负起了抵御契丹的职责,而刚刚归宋的杨业,因为老于边事而被任命为潘美的副将。

    太平兴国七年(公元 982年),出于国防的需要,宋太宗命潘美在太原故城东北三十里汾河对岸的唐明镇新建城池。这座没有包砖的土城周长不过十一里,只有四座城门,当年周长四十二里共开二十四道城门的太原城此时已成为后人梦中再也难以触摸的海市蜃楼。

    新城名为“紧州军事”,直到七十七年之后,才恢复了太原府的建制。

    潘美在建设新城的时候,为了破坏太原风水,消除太原王气,取谐音以“钉”死太原龙脉,只修丁字街而不修十字街。赵光义处心积虑地防备着太原,但他不曾想到,太原却在此后的战争中坚强地护卫着宋室江山,更令赵光义的后代们痛悔的是,如果没有毁掉太原旧城,靖康之耻完全可能避免,北宋的历史也将随之改写。

    太原重建一百四十多年后,以一支两千五百人的骑兵起义,女真人仅用十年时间就灭亡了建国二百余年的辽国。

    就在宋廷按照宋金海上之盟为全部索还包括燕云十六州在内的五代以后陷没各州而奔波交涉的时候,金太宗以北宋接纳辽军降将张觉为借口,挥师伐宋。金军的计划是兵分两路,西路军以完彦粘罕为主帅,率军六万,从西京大同出发,攻占太原,东路军以另一员竭力主张攻宋的大将完彦斡离不为主帅,率军六万,自平州入燕山,直取真定,然后两路大军会师于开封城下,一举灭亡在联合攻辽的战争中被金军鄙薄蔑视的弱宋。

    金朝西路军接连攻取了朔、武、代、忻四州。当时,宋朝廷在太原的最高官员就是被人们讽为媪相的童贯,这个深得宋徽宗宠信的宦官担任的职务是陕西、河东、河北宣抚使,负责全权统率这三个地区的军事力量,他的官邸就设在太原。

    不久,金国使者来到太原,通报了金军已经南侵的情况,并要求宋廷割让黄河以北的土地。不知所措的童贯准备逃归京城。

    此时,太原知府是张孝纯,他劝阻童贯道:“金人撕毁盟约,大人应当率领各路将士奋力抗敌,如果大人南归,军心必然动摇,这无异于把河东拱手送给金人呀,河东一旦失守,河北岂能保全?!请大人留下来与我们共同报效国家,更何况太原地势险要,人民劲悍,金兵未必能够攻取。”

    童贯居然说:“我的职责是宣抚,而不是守土,如果一定要我留下,还要你们做什么?!”

    十二月八日,童贯逃离太原前线。

    张孝纯闻迅后击掌长叹:“平时童大人何等威风,怎么一旦风云突变就心惊胆战抱头鼠窜,他还有什么面目去见天子?!”

    正是这个童贯,回到京城后拒不接受宋钦宗东京留守的任命而与徽宗南逃,当卫士们在一片痛哭声中阻挡浮桥请求徽宗留下时,这个逃跑将军竟然命令他的亲军胜捷军放箭,当即射倒数百人,童贯因此在舆论的一片谴责声中遭贬,流放途中被宋钦宗下诏处死。

    十二月十八,一路势如破竹的金朝西路军攻破石岭关,前锋已进抵太原城下,陕西地方部队的麟府折可求、鹿阝延刘光世等部以共计四万人的兵力救援太原,在太原城外的汾河北岸被金军击败,损失一万余人后溃散。

    还没有遭遇有效抵抗的金西路军在太原城下受到顽强阻击,而此时的太原,仅有王禀率领的胜捷军三千人。胜捷军是童贯负责西北边防时为自己招募的一支数万人的亲军,行伍出身的王禀从一名普通的士卒逐步擢升为宣抚司的都统制,在跟随童贯镇压方腊起义后北伐辽国,败于白沟,及至童贯逃离太原,留他为副都总管负责守城。

    按照金军的战略布署,西路军不仅要与东路军会师开封发起总攻,为了阻击唯一可与金军抗衡的宋朝西北边防军,防止赵宋朝廷从西路奔蜀,宗翰还负有攻取洛阳这个战略要地的重任。太原久攻不下,宗翰却不能贻误战机,只得留下部将银术可继续围困,自己则率军疾驰南下。

    金朝东路军的战况前面已经叙述。

    宋钦宗被迫全部答应斡离不的退兵条件,金朝东路军于二月初九撤军北归,而已经进军到山西泽州的粘罕也在得到宋廷割地的许诺之后回师太原。

    尽管宋朝使臣路允迪进城传达了割让太原的诏书,但太原军民与中山、河间两镇一样,拒绝了这份屈辱的圣旨,与恼羞成怒的金兵展开血战。出师已近半年的金朝西路军此时已是日益疲弊、粮草不济,粘罕用“锁城法”构筑重重工事将太原团团包围,留下大将银术可继续围城,自己则率领主力撤回大同。

    粘罕北归后,猛将银术可扫平了太原外围州县,以偏师先后夺取文水、西都谷、祁县、太谷、盂县,并击败了救援太原的宋军地方部队樊夔、施诜、高丰部。

    京师解严之后,在请战派与舆论的压力下,宋钦宗认识到太原保卫战的战略意义与三镇“国之屏蔽”的重要地位,于三月十六日下诏重新确保三镇,加封三镇官员职位,褒奖他们守城之功。

    靖康元年五月,宋皇钦宗第一次组织中央禁军救援太原。

    靖康元年五月七日,河北制置使姚古接到朝廷命令,出兵援救太原守军!

    同时,河北制置副使种师中也接到朝廷命令,出兵援救太原守军!

    种师中由河北井陉西进,另外,姚古和张孝纯的儿子张灏分别从长治和汾州北上,三军互为犄角,共解太原之围。

    靖康元年五月五日,端午节。

    张越先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吴府。受到阖府老小的热烈迎接。

    最近,吴金奴也是浑身疲惫,茶饭不思,更是无缘无故呕吐不止。大家都以为她是思念康王而造成的身心劳损,于是多加补品与她补身,岂料病情越趋严重,到后来,就是喝点糖水都尽数呕吐出去。吴玉奴很是爱惜这个妹妹,日夜守侯在她的床前,照顾妹妹的起居。

    在张越先回吴府的前一天,吴夫人突然眼前一亮,暗自点了点头,命家奴快些寻来一个老大夫替囡囡把脉。

    这一把脉,囡囡的病情立刻真相大白。

    囡囡已经怀有身孕。

    没有什么消息比这个更让张越先觉得高兴异常的了!!!

    他推说去厕所,而走到吴府的后花园,搂着那棵高大的合欢树痛快地大哭起来。他想到了妈妈。妈妈总是搂着他说,你呀,以后就带着你的儿子去打泥仗玩吧!因为那天他和同街的孩子在东门外的那片古战场废墟中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攻防战争,他的头部被十几块土坷拉击中,满脑袋的土面子,浑身裹胁着浓重的战争气息回到家中,妈妈还是搂住了他,拂弄着他的脑袋,土面子哗啦啦掉了下来,肮脏了简陋而洁净的地面。那时候,家里已经很富裕,但爸爸把钱全部拿去投资,花费在生活上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基本上是妈妈赚来的工资,爸爸企业里的前却一分也没有做家用。因此,家中摆设很是简陋,但妈妈总是把小小的家收拾的干干净净。

    你呀,以后就带着你的儿子去打泥仗玩吧!!!

    我啊,是的,妈妈!我会的!我会带着我的儿子去打泥仗!或许,我会带着我的儿子去打真正的泥仗!!!

    妈妈站在天上看着我呢!

    张越先抬头,看着天上圆圆的月亮,一丝云彩被拖曳着滑过,留下淡淡的痕迹,依依不舍地回首顾盼,希望年年如今夜的华光普照。

    爸爸呢?

    一个人了,少喝点吧,爸爸!!!你也要找个老伴来互相照顾一下了。儿子出门在外,没有时间回去探望您,端午节了,本来要回去和你团聚的,但是,我好象有很多事情要做,回不去了,您一定是自己一个人对着月光喝酒吧!您一定在恨我吧,臭小子!怎么连个电话都不打?臭小子!白养活你!!!

    张越先继续流泪。

    臭小子!白养活你了!!!

    是啊,爸爸!我也要有儿子了!可能呢,以后,我也会无奈地说,臭小子,白养活你了!

    “王爷!您该回大厅了,吴府的人都在等候着您,给您敬酒呢!”白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把张越先给吓了一跳。

    他连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抬头看了看天空的明月,跟着白期慢慢往大厅走去。

    张越先走后,隔着合欢树不远的假山石后面走出一个女子,也是满脸泪痕,显然刚刚哭过不久,她走到张越先站过的地方,呆呆看了看合欢树的树干,然后也是搂住合欢树的树干,就是刚刚张越先搂过的地方,轻轻叹息着,仿佛内心有无尽的惆怅。

    当她抬头看天上的明月时,月光拂照在她的脸上,她是吴玉奴。

    张越先躺在囡囡的身边,用手抚摩着囡囡的小腹。

    “这个,很奇怪啊!反正就是奇怪!”囡囡的头枕在张越先的胸口,低声说着两相矛盾的话。

    “以后啊,不许你再要我了。。。”囡囡突然脸红,“我真的不能让你弄了,我要保护我的儿子。。。”

    张越先无语,只是轻轻搂着囡囡。

    “这个。。。臭小子。。。什么时候出来呢?”张越先没有理会囡囡的建议,只是抚摩着囡囡的腹部,“臭小子!以后不要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呵呵”

    “什么?”囡囡抬起头,看了看张越先,她没有听清楚他说的什么。

    “就是。。。这个臭小子出来后,我要带着他打泥仗。。。”

    “不要!!!”囡囡突然挺身坐了起来,薄纱从胸前脱落,露出一对丰满挺拔的乳房,让张越先一阵心悸,“不要啊!!!王爷!!求你了,你一定不要让我们的儿子去打仗。。。我好害怕。。。”囡囡竟然低声抽泣起来。

    张越先忍不住伸手捏住了囡囡的乳房,把他拉躺到自己的身上:“你这是怎么了???也不是真的去打仗!我是说啊,我带着我们的儿子去玩,玩游戏的,打仗的游戏。。。”

    “呵呵,你好坏蛋。。。吓唬我呢!!!”囡囡破涕而笑,“王爷。。。我好害怕孩子去打仗。。。”

    “可是,没有男人去保护这个国家,女人就会受到金虏的欺侮,我们的家就会被金虏霸占,我们的粮食会被金虏抢走。。。”张越先轻轻的说着,但每句话都如尖刀刺着囡囡的心。

    “王爷。。。不要说了。。。我啊,就是不想让我们的儿子受到委屈。。。”囡囡的泪水好多,流了张越先一胸口。

    “你希望我们的儿子是个懦弱的公子哥吗?”张越先又说。

    “王爷。。。你别说了,我好困,你还要???。。。不过。。。轻轻的。。。哥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