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娘娘见自己的儿子已经睁开了眼睛,不禁大感高兴,连忙抢上前来,抱着张越先的脑袋又哭了起来。张越先厌恶地缩了缩脑袋,满鼻子闻到一股色情的味道。
“母亲!孩子身体很好,不须母亲过多挂念了。”张越先从那女人怀里挣扎出来,看外面已经变暗,“母亲,天色已然不早,就请母亲回宫歇息吧,明日孩儿去给母亲请安!”
张越先也感到诧异,自己怎么会说这些古里古气的古代话呢?
韦娇娇见儿子的身体已经无碍,抬头看了看外面,就起身说道:“构儿小心歇息吧,明天为娘来看你!”
张越先急忙起身下床,不由自主跪到地上:“母亲保重,孩儿明日就进宫拜见母亲!”
韦娇娇扶起儿子,把着儿子的双肩仔细打量了一番,泪水又流了下来:“你真的懂事了!为娘好高兴!为娘就盼着这一天呢!”
韩公裔走过来,鞠躬说道:“请娘娘回宫歇息吧,这里有老奴照料着,不会有差错。”说着,扶着韦娇娇慢慢走出了张越先的寝室。
过了一会,一个长相俊俏的小男孩探头探脑溜了近来,见张越先坐在床上发愣,就长长舒了口气:“王爷!你可吓死小的了!小的偷偷溜了好一阵子眼泪噶头呢。刚才韩官人说王爷醒了,我这才跑过啊来看看,果然,你醒了!你这是怎么着了啊?那些金人凶是不凶呢?”这个小男孩说话尖声尖气的,带点女性化的倾向,这另张越先很是头痛,看这架势,这个小男孩也是赵构最熟悉的人了,不然的话,他说话的语气不能如此的随便。
“我很好!金人没把我怎么样。”张越先含糊地应答了一下,偷眼看那人的反应。
那小孩见张越先表情不温不热,呆了一下,有些毵搭搭地,然后又说:“刑娘娘关照小的给你熬汤药了,药已经得了,你喝不喝呢?”
张越先摇了摇头,感觉肚子咕噜咕噜直叫,就说:“你拿些点心我吃!”
那小孩“哎”了一声,屁颠屁颠跑出去了。
转眼之间,门外想起了一阵的踢塌踢塌的脚步声。胡噜闯近了一大群的花朵般的少女。里面就有姜醉媚和田春罗。
看到姜醉媚和田春罗,张越先不禁脸红了一下。
一个圆乎乎小脸的小姑娘出溜趴到张越先的大腿上,拉着他的手亲了起来,并低声哭泣着,另一个长相异常美丽的少女直楞楞看着张越先,也是泪流满面。
姜醉媚暧昧地看了一眼张越先,然后冲着那个趴在张越先腿上的小姑娘笑骂道:“吴金奴你个小骚侉子,还让不让人家吃点什么啊?没劲怎么侍弄你?”
那个长相异常美丽的少女见姜醉媚有些生气,就连忙拉起了那个趴在张越先身上的小姑娘。田春罗见那少女用力拉人,连忙奔过来扶着那少女说:“潘瑛瑛你别太使劲,别忘了,你肚子里有小王爷呢!”
张越先知道了,那个圆脸的小姑娘叫吴金奴,而那个长相最美丽的少女叫潘瑛瑛,而这个潘瑛瑛正怀着赵构的孩子。
其他长相各异的少女看着张越先,低声嘻嘻哈哈笑着,不时有人偷偷摸了他一下,或者他身上的某个地方被捏了一下。
张越先简直象腾云驾雾般,迷迷糊糊地在温柔乡里吃着丰盛的茶点,他胡乱吃着,根本不知道自己都吃了些什么。
他大略查了一下,包括姜醉媚、田春罗、吴金奴和潘瑛瑛,这个屋子里一共有16个女孩。这些人,都是赵构的女人吧。
他浑身躁热,下边早就挺拔如松了。但他暗自叹了口气,胡乱吃完点心,抬头看了看田春罗:“我想睡觉了,你们都回去吧!”
田春罗以及其他少女见张越先这样说,均露出奇怪的表情,尤其是那个潘瑛瑛,一双妙目水汪汪地,看得张越先心慌肉跳,脑子翁翁作响。
女孩子们失望地纷纷走出了房间。寝室一下子静了下来。
张越先有些疲劳,便和衣躺在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天刚蒙蒙亮,韩公裔就走进了张越先的寝室。他把朝中发生的一些事情向张越先讲了一番。
昨天,聚集在宣德门前的几万百姓鼓噪,太学生陈东上书陈请朝廷复用李刚。李邦彦应召入朝,被兵民等瞧见,齐声痛詈,且追且骂,并用乱石飞掷。邦彦面色如土,疾驱乃免。至入见皇帝时,尚自浑身乱抖着,不能出声。
殿前都指挥王宗?,请钦宗仍用李纲,钦宗没法,乃传旨召纲,内侍朱拱之奉旨出召,徐徐后行,被大众乱拳交挥,顿时殴死,踏成肉饼,并捶杀内侍数十人。知开封府王时雍麾众使退,众不肯从,至户部尚书聂昌传出谕旨,仍复纲官,兼充京城四壁防御使,众始欢声呼万岁,乃欣然散去。
张越先听说李刚已然复官,轻声出了一口气。心中暗想,这样的话,汴梁城已无忧,斡离不迟早就要退兵了。
韩公裔见张越先默不做声,试探着说:“王爷身体还是不适么?今天进宫之事就压后吧。呆会我叫康履进宫禀报娘娘便是。”
张越先忙说:“你叫康履来,我当面吩咐于他!”
韩公裔哦了一声,替张越先盖好被子,走出房门。
一会,那个长相英俊的小男孩又是探头探脑溜了进来:“王爷,你有什么吩咐小的?”
张越先这时知道了,这个小男孩叫康履,是个太监,所以能自由出入大内宫庭。而韩公裔是个有官职的人,没有净身,没有皇帝招呼,是不能随便进入宫廷的。
张越先看了看康履,直身坐了起来:“也没有什么了,你就告诉娘娘,我身体并无大碍,明日就进宫去看望她老人家。”
康履应了一声,也是带门出去了。
早餐时,张越先被韩公裔引着来到中堂。张越先与邢秉懿居中就坐,姜醉媚和田春罗以及其他十四个姬妾分坐两边。韩公裔及其他康府奴婢站在身后侍侯。
韩公裔吩咐侍女们依次捧上三十个朱漆大木盘,其中盛放了各式馒头、面饼、糕团、粥、羹之类。
邢秉懿选了四个蟹黄馒头,一碗虾蕈羹。姜醉媚只选了个羊肉饼。贪嘴的田春罗和最不懂事的吴金奴当着王爷和娘娘的面,也毫无顾忌地挑三拣四,大吃大嚼。
张越先看着吴金奴娇憨可爱的吃相,大觉好笑,端起眼前的那杯开胃酒,喝了一口,然后皱了皱眉:这哪里是酒!简直就是糖水!
韩公裔见张越先满脸的不悦,忙附身问道:“王爷身体不舒服么?”。邢秉懿也放下手里的羹盏,看着张越先。
张越先摇了摇头:“府里的酒都这么甜拉吧唧的么?”
韩公裔大觉诧异,心想,王爷这是怎么了?府里的酒都是你亲自从外面挑选进来的啊!
他小声说道:“还有相州的银光和碎玉。。。”
张越先不耐烦地说:“都拿来我尝尝!”
在金营中,张越先每天都陪着斡离不喝那种女真人生产的高粱烧酒,虽然说度数也就40度,但每次都会喝个十七八斤才罢休。
到了康府,已经近一天时间没有饮酒,张越先肚子里的酒瘾开始发作了。
银光和碎玉是两种名酒,都是黍米酒,酒色莹澈,银光酒甘醇,味颇重,而碎玉酒清香爽口。
张越先尝了一下:“这个。。。银光。。。给我拿一坛子来!”
张越先感觉出来了,这个叫银光的名酒,度数也就是30度,自己喝光一坛子(十八斤)根本没有问题。
在座的那些女孩子都停止了进食,傻楞楞看着张越先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倒酒。
突然,扑哧一声,有人忍不住乐了起来。
张越先拿着酒杯,看那发笑的人,原来是那个吃相难看的吴金奴。他冲着这个美丽的少女笑了笑,然后继续喝了起来。
那吴金奴见王爷看自己笑,心里一阵受用,小声说:“我也要喝。。。”
旁边的女孩捅了她一下,狠狠瞪了她一眼。
吴金奴扭着身子,叫道:“不嘛!!!我也喝。。。我也要喝。。。”
田春罗嘴里塞了满满的食物,含糊地骂她:“大早起的喝什么喝!!!不醉死。。。”突然觉得失言,慌忙看着张越先的脸色,低下头狠嚼了几下食物,咕咚咽了下去,憋的眼泪都流了下来。
张越先见有人决定陪自己喝酒,非常高兴,就端着酒杯起身来到吴金奴的身边,用身体顶着女孩的后背:“来!喝!”
吴金奴笑嘻嘻地扭过脸,就着杯沿吱溜把一杯酒喝了下去。
张越先笑呵呵地走回座位,吩咐韩公裔给小丫头准备酒杯,就和吴金奴对喝了起来。
在座的其他女孩已经停止了进食,大家张口结舌看着两个人对饮。
邢秉懿轻轻搂了一下张越先的腰:“王爷,小心点。。。早上喝酒伤身体的。。。”
张越先冲着赵构这个温柔可爱的夫人笑了笑:“没关系!在金人那里,每天都是一坛酒。。。”
邢秉懿有些疑惑,自家的男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善饮了?
邢秉懿见两个人喝得高兴,又一想,自己的男人在金人那里受了许多时日的屈辱,回到家中,放纵放纵也是可以理解的。再说,这个男人回到家中,第一件事情不是找姬妾陪睡,而是酗酒,很令她感到意外,但酗酒总比找女人强的多,自己已然怀了他的孩子,待孩子出生,正妻的位子就是稳稳的,其他姬妾只有潘瑛瑛怀孕,要赶在她们之前生得小王爷才行!
想到这里,邢秉懿站起身,低声对大家说:“除了想陪爷喝酒的,其他人吃完就散了休息吧!”说完,用手抚摩了张越先一下,笑着走出了中堂。
留下看张越先与吴金奴喝酒的只有姜醉媚和田春罗。潘瑛瑛也陪着坐了一会,感觉身体不适,也悄悄退了出去。
这边,吴金奴已经喝得俏脸红晕,竟然一屁股坐到了张越先的身上,两个人推杯换盏起来。
吴金奴柔软的小屁股正好压在了张越先的小弟弟上边,她来回扭动身体时,摩擦着张越先的小弟弟,弄得男人更加挺拔刚硬。
姜醉媚和田春罗看着两个人打情骂俏,喝酒嬉闹,心里涌起无边的嫉火,但她们也毫无办法,谁让她们的酒量不行呢。
张越先感觉身上的女孩有些瘫软了。知道她已经不行了。索性把女孩抱进怀里,让她的身体靠在自己身上,象搂抱婴儿那样,一小口一小口喂那女孩喝酒。
姜醉媚和田春罗实在看不下去了,两个人跺着脚,气嘟嘟走出了中堂。
吴金奴的小嘴呵出热气,吹在张越先的耳朵上,弄得张越先瘙痒难耐。
这时,小太监康履已经从宫里回来,见张越先搂抱着吴金奴坐在那里,神态怪异。
康履趴在张越先耳边小声说:“爷!想些好事了吧?”
张越先喂了女孩一口酒,含糊答道:“好事!好事!”
康履窃笑着:“那么,小的帮你准备。。。”说完,从张越先身上拉扯下吴金奴背到身上,边往外走边吩咐几个使女:“快随我来!!!”
张越先见女孩被拉扯走掉,楞了一下,四周看看,已然没有其他人,连韩公裔也不在中堂,就自言自语道:“都走了!索性我自己喝着痛快!!!”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