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反问道:“张大人,莫非没有听清,本殿下何时承认有罪了?张大人当着父皇的面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乱说话一样可以告你毁谤的。至于毁谤皇家的罪名想必张大人比我还清楚吧。”
张大人仔细想想了就明白了,李木只是承认了确有那件事情,根本没承认有罪,都怪自己被李木争糊涂了。这倒好反被李木反咬一口。这下身上的汗简直成了小河。
朝堂众位大臣都被李木的一番说辞给惊呆了,若换成其他人早就被张大人的先前话给吓个半死,哪像李木这样从容应对并且反过来倒打一耙。李老元帅和皇上眼神略微一碰,会心一笑。而那孙宰相看着李木的眼神更是阴狠。
皇上问道:“张爱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大人笑着哪里还能说出话呀,只跪下哪里瑟瑟发抖。孙宰相看了眼张大人暗道:没用的东西,连个毛头小子都收拾不了。可又不能不管,站将出来。
“启禀陛下,张大人身为刑部侍郎,理应管理京城案件,只是此事牵扯到二殿下,想必张大人也是一时急愤,这才口无遮拦,望陛下恕罪。”
虽说政见不合也是对立的,可真要现在就办了张大人难免引起一些列的反弹,皇上思索着这事情怎么处理,李木也看出来了皇上的难办,看这张大人也蛮可怜,当下也出声道:“父皇,想必这张大人可能真的是一时之愤,就饶了张大人这次吧。”
皇上见李木出头就做了个顺水人情道:“张爱卿,既然皇儿替你求情,朕就饶了你这次,你们起来吧。”皇上绝口不提孙丞相,而把功劳全推给了李木,明眼人也都看出来了,皇上这是对孙丞相的不满,而朝中一些元老心思也急转,皇上今天的举动完全的说明,皇上打算要拿孙家开刀,想必这朝廷又要乱了。
“谢陛下。”
“张爱卿,现在你给朕说说着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大人颤颤巍巍道:“昨日,下午内务府派人来报说是,二殿下在太医院,不问青红皂白就将那执事总管给打了,连带了还有一干太监。臣走访后发现,昨日二殿下,仗着开国圣皇所赐的免死金牌,而将几个正在行宫厅执法的太监给打了,事情起因是因那几个受刑的是冷凝宫的丫鬟。”
朝堂听见免死金牌四个字都吸了几个冷气,就连李老元帅都不由自主的颤了颤。皇上看向李木的眼神也闪过一丝欣赏的光彩,反观那孙丞相则是脸色腊黄。
李木听了这出话气不打一处来:“奶奶的,刚才本少爷看你可怜好心救你一把,你这狗奴才不但不领情反而还敢污蔑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张大人哪里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被李木判了死刑,仍不知死活的接着说道:“陛下,二殿下没有受诏,就在宫中行走,又仗着免死金牌胡作非为,臣请陛下降罪。”
“放屁。”李木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脱口而出。
朝堂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木,李木反应过来:“奶奶的又丢人了。”讪讪朝皇上一拜:“父皇,儿臣刚才实在是气昏了头,方才失言,忘父皇责罚。”
皇上看这李木的样子,嘴角扯了扯,没笑出来:“这次就算了,以后切记不可做有失身份之事。”关怀之意溢于言表。
李木也小感动了一把:“谢父皇。”
“皇儿刚才为何气愤?”
“儿臣是气愤有些人吃着皇粮,不干实事。”
“皇儿可有所指?”
“父皇,儿臣想跟张大人对簿朝堂可否?”
“准。”
李木看着张大人,眼神无限的怜惜:“可惜,为何不好好做你的刑部侍郎,偏偏爱搞结党营私这套,搞就搞了为何你还又站错了队伍与我本少爷为敌呢?本少爷很善良的真的很善良。今日本少爷就让你明白什么是语言的艺术,哈哈。”
“张大人请问,你是在何时接到内务府的报案的?”
“昨天下午。”
“哦,那敢问张大人,为何你昨日下午不传问本殿下?”
“微臣是想查证属实以后才传问殿下的。”
“嗯,那么张大人现在可曾查清?”
“查,查清楚了。”
“你确定以及肯定?”李木可以确定这家伙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怕是早上有人给他说了这件事情叫他拿来做文章。
“微臣确实查清楚了。”
“大胆,张保你可知欺君之罪。”李木突地一声暴喝。
张大人被这一喝,吓得直接软了下去:“微臣没有欺君,微臣所言句句属实。”
李木步步紧逼道:“那为何张大人前后说辞不一样?刚才说是昨日内务就报于你了,可刚在朝堂你可是明明说的今日内务府上报的,莫非你难道以为陛下好糊弄,还是以为朝堂的众位大臣耳朵都不好使?你说你不是欺君是什么?”
朝上大臣回想一下,确实事实如此。都摇头叹息:“这张保今日怕是难逃一劫。”孙丞相则咒骂不已:“蠢才。”
张大人结结巴巴的道:“微臣失言了。是今日,是今日上报的。”
皇上漏出一丝笑容,李元帅笑了,李木也笑了笑的比阳光还灿烂:“张大人,您可想准了,是今日吗?”
“是今日,微臣想起来是今日。”也不怪他现在语无伦次毫无当时断案之精干,本身自己就不清楚事情经过只是按照孙丞相的吩咐办事,自己想来李木不过是个孩子,再厉害也翻不出多大浪花,可事实上,李木先是抢夺先机,接着又威吓了他,搞的他短时间内就心神俱累被李木打击的步步后退。
李木往前走了几步:“张大人不是我不给你机会,是你自己没有把握住。”这身音小的只有李木跟张大人听的见。
张大人也想到了什么,眼神成了死灰色。
“启禀父皇,张大人说是今日才收到的案件,那么张大人又如何能去查案呢?既然查不了,为何又说我行凶呢?儿臣冤枉,忘父皇明鉴还孩儿一个公道。”李木声音抽泣跪拜道。
孙丞相看皇上脸色不对赶紧出来:“陛下圣明,张大人可能是偶感风寒思虑不济,才........”
李木听是孙丞相站出来要为张大人求情立马站起来打断孙丞相的话:“不知这位大人是何身份啊?年纪这么大了,就别往外跑回家好好休息颐养天年,这么跑你不累吗?就算你不累可是世道不太平是很危险的,万一哪天你出门摔出个什么病就不好了,还有这位大人,你瞧你双眼瞪得那么大做什么,你不知道你这样能吓到小朋友吗?长的又老又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咦,这位大人你别翻白眼啊?怎么了难道你犯病了?父皇赶紧传太医,若是这问大人在金銮殿上出个什么意外就不好,若是传到邻国还以为咱们秦云国不懂体恤下属呢,喂老头别死在咱们金銮殿上,要死死远点。说你呢,赶紧动动。”
“皇儿不得放肆,此乃两朝元老孙丞相,赶紧跟他道歉。”皇上说是责骂可是眼角跟嘴角弧度出卖了他,皇上很高兴。
朝堂下,一些人也忍不住的笑了,不过都悄悄不敢明着笑,李老元帅则毫无顾忌的哈哈大笑。这么多年了头次看着孙丞相吃瘪,不得不说是一件快事。
李木走到孙丞相跟前:“刚才请恕小子无礼了,原来您老就是人称‘雁过留‘毛‘,人过留名’的孙丞相啊。”
孙丞相心里刚才那个气呀,自己竟然被个黄毛小子说了一无是处,现在过来给自己道歉,开头还好好的,刚才说的那两句话却也不错,只是越听越觉得哪里不对,半天才反应过来,手指着李木气的:“你.......你......”
朝堂上不乏一些饱学之士,略微一想也就明白了,这下可谁都忍不住了都笑了出声。
李木无辜的看着孙丞相谦恭道:“您老哪里不舒服?你老说说,我给您老拔拔毛,哦,不锤锤背。”
孙丞相这下是彻底的崩溃了,整个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
吏部尚书看见孙丞相受如此之辱,站出来义正言辞的说道:“二殿下,孙丞相乃是元老,您怎么可用污言秽语诬蔑他老人家呢?”
皇上笑而不语,今天他是打算有着自己这个儿子在朝堂上折腾了。李老元帅他们巴不得李木这样做更加不会阻拦,恐怕只会推波助澜。
李木自从昨个发生的事情,压在胸口本就很烦闷,心情暴躁,想找人发泄。本来他寻思着另立上就回去,可谁知道这些人这么不给他面子,处处刁难他,气的李木一现在拿着他们就好好的发气,谁叫他们想当出头鸟的,活该呗。
李木看见吏部尚书出头,立刻调转枪头:“这位大人,本殿下刚才说的话太多了,那句话可可曾诬蔑了丞相大人尽可指出来。”
吏部尚书大声道:“殿下可是欺负微臣才疏学浅?刚才您那句‘雁过留毛,人过留声’影射的含义难道不清楚吗?”
李木装傻道:“呀,本殿下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难道大人你知道吗?既然你知道可否给本殿下解说下?本殿下也当受教了。”说着还真就拜了一下。
吏部尚书看见李木这副样子,神情不由得得意起来,丝毫没注意孙丞相那冒火杀人的眼神。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