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波翼道:“不瞒姑娘,我与铁兄本来要在杭州寻访一位朋友,前日也是去会稽打听些消息,不想偶然得识两位姑娘。明日我和铁兄仍要在杭州城中走访,尚不知须逗留多少时日。”
南山闻言,抿嘴笑道:“那正好,公子何必住那客栈,不妨在此与我们同住,一来大家可以说话解闷,二来可以省去住店的银子,三来还能为我姐妹二人做保镖。”
蓂荚也道:“此番多亏独孤公子与铁公子拔刀相助,我姐妹未遑言谢,既然两位左右要在杭州办事,不妨便暂住于此,不必见外。”
未及光波翼答话,南山跳到光波翼身边,道:“就这样说定了,独孤公子,你便在这里多住些日子吧。”
光波翼只得笑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南山见光波翼答应住下,兴高采烈道:“太好了!”遂端起桌上的茶杯递与光波翼,随又说道:“公子今日大展身手,痛打那些恶棍,真是大快人心!风度更胜前朝独孤郎。”又转过身,背手踱步,缓缓吟道:“翩翩少年雪貂马,皑皑银甲乌铁枪。纪园护美若闲步,镜湖贼寇落水忙。”
吟诵声甫落,光波翼吃到口中的茶险些喷出。蓂荚笑道:“你这前两句还正正经经的,后面却如何成了打油诗?”
南山一本正经道:“这怎么算是打油诗?玄英先生说过,作诗贵在有感而发,我这正是有感而发,发自肺腑。”
蓂荚又笑道:“好一个发自肺腑,何时你的诗能从肺腑转至心肝,方有玩味处。”
光波翼和铁幕志也哈哈大笑。
南山忙跑到蓂荚面前,摇着她手臂道:“哼!姐姐居然嘲弄我!我十天都不给你做菜吃。”
蓂荚故意叹气道:“不给我做也罢了,只是却连累了独孤公子。”
南山放开蓂荚道:“独孤公子若是喜欢吃我做的菜,我当然做给他吃,只怕人家还不稀罕呢。”
光波翼忙道:“南山姑娘的手艺乃江南一绝,怎会不喜欢?”
南山扭头看着光波翼问道:“真的么?那你最喜欢哪道菜?”
光波翼笑道:“在下最喜欢吃姑娘做的臭干儿。”
南山嘻嘻笑道:“那我便做给你吃,保管吃得公子臭气熏天。”
众人皆被逗得哈哈大笑。
用过晚饭,大家又闲谈了多时,方才各自安歇。南山犹未尽兴,又缠着与蓂荚同住一室,二人聊至深夜方昏昏睡去。
光波翼与铁幕志便在此住下,每日外出打探百典族忍者消息,傍晚则与蓂荚、南山诗酒茶话,大家越发亲近。光波翼与蓂荚彼此尤为钦慕对方的才情人品。
眼看半月过去,并无半点百典族消息,光波翼不觉有些闷闷不乐。这一日向晚,光波翼自外面归来,甫一进院,便见南山嘟着嘴从书房跑出来。光波翼迎住问她:“姑娘为何如此烦恼?”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