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奇道:“公子有何妙计?”
光波翼笑而不答,只说道:“两位姑娘今夜只须打点好行装便是,明日一早,我自会前来接应两位离开。”
“明早?公子现在如何出去?”南山大为不信。
“现在自然是出不去。”光波翼笑道:“我见纪园后墙外乃是山壁,墙外必然无人把守,天一黑我便翻墙出去。”
“墙外固然无人,却也无路可走,何况墙外东西两侧尽头处必然有人把守,公子如何走得脱?”南山依然不信光波翼此法可行。
光波翼又笑道:“在下自有妙策。”起身向南山施一礼道:“适才老酒吃得口渴,可否向姑娘讨杯茶吃?”
未及南山回答,蓂荚起身道:“只顾着说话,却怠慢了先生和公子,还请恕罪。”说罢命人沏一壶最好的龙井茶送来。
光波翼见蓂荚自会客回来,始终神情淡定,竟似无事发生,不觉暗自称奇,难为这样一位二八少女,遭此变故,竟能如此沉着。
夜幕方降,众人便随光波翼来到后院,只见他轻轻一纵,便跃上院墙,左右看看无人,便跳了下去。只惊得南山目瞪口呆,啧啧道:“不想独孤公子竟然如此武艺高强。”
次日一早,天方破晓,一辆马车便嘚嘚地驶到纪园门前。车旁尚有一骑,一身亮银披挂、素缨当风,雪绸大氅、映日流光,手中长枪森森,胯下白马咴咴,好一位英姿飒爽的少年英雄——独孤郎。这马上小将非光波翼而谁,那驾车的却是瞻部忍者铁幕志。
早有两个军汉拦在马前,见光波翼威风凛凛,不敢无礼,为首一人抱拳道:“请问马上是哪位将军?来此何干?”
光波翼在马上喝道:“我乃新任镇海节度使高大人麾下,独孤翼,奉命前来迎接纪府小姐。尔等何人?竟敢在此阻拦。速速离去,免得本将军不客气。”
那军汉一怔,见面前小将来头不小,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纪园中却早有小童在门内听到,进去禀报蓂荚。
不多时,院门洞开,蓂荚与南山一行人携了行李出来。
此时另一军汉对为首那人耳语了几句,那人听罢将手中钢刀一挥,道:“站住!什么镇海节度使?镇海节度使何时姓高了?哪来的野小子,敢从董大爷手里抢人。”
光波翼冷笑一声道:“有眼无珠的毛贼,高骈高大人刚从西川调任镇海,尔等岂能知晓?”
那军汉撇嘴想了想,道:“高大人的名头倒是早有耳闻,不过他怎会与这纪家扯上干系?又偏偏不早不晚地在这个时候来接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