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挥舞着硕大的镰刀,一边无精打采的在庞大的地狱空间中晃荡着,身边没有了索尔这个神魔通,转悠了一天,砍了一天等级低微的骨头架子,我的心情已经烦闷到了极点。
这个地狱也太他妈庞大了。
虽然从官方主战中了解到,我现在游荡的空间仅仅局限于地狱第一层,不过,单单这如同海洋般浩瀚无垠的黑暗空间,就让我产生了近乎疯狂的感觉。
首先的想法是这样的,打开神魔中的地图,看着自己身处的位置,是庞大黑暗中的一个亮点,我决定从这边走到那一边去,彻底的摸清地狱第一层的地理环境,然后,我失望了,绝望了。大约走了几个小时,砍了几百个骷髅架子之后,我对地狱一层空间是否有边界产生了怀疑。
也许,地狱就如我生活的地球一样属于圆形吧。
我很可能会在不知不觉中从原点又转回了原点。虽然这种可能性无限趋进于零。
接着,我开始改变自己行动的路线,我记得曾经看过了一篇文章,记述了概率的问题:当寻找路线正确的概率远远大于未知数时,请相信自己的直觉。于是,我开始毫无目的性的依靠着直觉开路了。
但结果还是没有任何变化,除了遇见了更多的骨头架子之外,针对地狱一层的空间的探索,还是毫无进展,随着我探索的区域增大,我所接触的地图区域更加放大了起来,仿佛永远都没有尽头。
我开始想索尔,也开始有了淡淡的寂寞!
寂寞这种感觉,如果你不去理睬它,它也许悄悄的生长,但你要刻意的去关注,它就像雨后春笋一样的疯长起来。
除了索尔,我更加思念的是安然,那个泼辣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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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一层的怪物,等级大约在十八、九级左右,有稍一走动就会喀喇喀喇发出骨骼撞击声音的骷髅兵,也有趴伏在地面上爬行着的黑矮人。
他们的等级根本对我构不成任何威胁,经验更是少的可怜。
而整整的一天一夜,我都是在与这些讨厌的东西交往,我刚刚获得的强大的技能以及刚刚收获的强大的镰刀武器,难道就是为了对付这些18、9级的东西吗?
显然,在没有找到二层入口之前,我只能用我强大的镰刀去扫荡骷髅斩杀矮人。
也许杀了上千只,也许更多。
经验的涨速如同乌龟一样的慢,我现在30级,如果按照现在的情况来分析,杀骷髅和矮人杀到31级,估计需要5天或更多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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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时间就这么无聊而漫长的过去。伶着镰刀的我对地狱的庞大恨的牙根发痒。
还好,这个时候,腰间的呼叫器恰到好处的响了起来。
拿起一看,是索尔:“小子,在哪里?”
我回答:“地狱,第一层地狱,转悠了一天了!”
索尔的笑声隔着呼叫器我都能感觉的到:“笨蛋啊,地狱是一个扭曲的空间,你无论怎么转都找不到入口的。唯一的方法是解开空间的锁链,那传送之门就自动出现了。”
“空间的锁链?”
“就是一些黄金的怪物,和怪眼城堡守护一个样子,只要搞掉了那些守护,你就会发现,身边的空间会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狭窄。”
得到索尔的提醒我禁不住有些兴奋,“老鬼,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陪我一起逛逛地狱?”
索尔笑了:“国战当务之急,我认为还是锻炼锻炼等级和技能更重要,天知道那些盛唐的侠客会有多么凶悍,到时候打不过也要跑的过。再说,做为摩尔城原住民来说,随意让人家脱去了神格是很没有面子的事情!”
“神格,神格是什么东西”
索尔那边惨叫了一声:“奶奶的,一不小心透露了机密,这个机密可是老子用了数天跟踪器才偷来的宝贝,不解释了,你慢慢会知道的,我可要将这些机密卖个大价钱。日本人,奶奶的有钱,好玩,好玩多了!”
提到日本人,我就生气,脑门一热,啪的丢开呼叫器,一脸的腻歪:“他妈的老汉奸!”骂声出口,自己也乐了,人家索尔是欧洲人,压根和‘汉奸’这个名词挂不上任何的联系。
索尔的声音再次从呼叫器中传了出来:“小子,地狱可是天然的井口,有入口没出口,传送门在地狱里根本没有任何用处,你贸然进去,准备不够充分的话,出来只有两条路,一个就是挂掉自动回城,还有一个就是慢慢的原路返回。看在你和我老人家共同对付暴龙和奥良行会的面子上,有什么遗言,交待一下吧,也许哪天我老人家心情高兴,顺手帮了你的小忙!”
妈的,去死,我张扬才没有那么短命!
想了一下,还是拿起了呼叫器对索尔道:“老索,你要是闲着无聊的时候,帮我找个人”
“找人,是谁?”索尔的声音很兴奋。
我有些踌躇,迟疑着说道:“是个女孩,名字叫做安然,弓箭手,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也应该是摩尔城的原住民!”
“女孩,呵呵,”索尔的声音中充满了赞许,“想不到,小兄弟居然是个多情种子,老索喜欢,这个事情交给我了,让我那些徒子徒孙卖卖力气应该没有问题!”
索尔的爽直,让我的心情也豁然开朗起来,跟索尔道了个别,重新扛起了样式嚣张的镰刀,一路高歌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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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走边想:“黄金怪物,貌似我现在还没有看见一只,说来也奇怪,这么大的地狱,我又逛荡了这么长的时间,怎么会一只也遇不到呢?难道我的运气槽已经空了……”
胡思乱想间,迎面一堆喀喇喀喇的动静传了过来,不用细讲,很显然就是让我心烦郁闷的垃圾骷髅兵。抬眼去望,不远处的视野里已经出现了大批惨白惨白的骨光,那些没有任何护甲的骷髅架子,手里拎着更加惨白的骨头棒子,迈者凌乱的步伐,开始准备和我死磕了。
操!砍你们一千回也不长个记性,就凭你们这些18、9级的东西,能碰到俺的毫毛吗?
提起镰刀,想也不想,大步冲上前去,双手持住粗粗的镰刀把柄,如同收割麦苗一般,将镰刀呼呼轮起,凭空斩去。
这把镰刀虽然没有经过鉴定,暂时不知道它附加的属性,但只凭借124-474的强力伤害已经可以横扫白骨精了。
18.9级的骷髅兵,没有任何护甲防御的加成,它们脆弱的血值不会超过300,而卑鄙的某人又正是四年医学毕业,对人骨兽骨研究的是炉火纯青。轮起的镰刀直接像它们的耻骨连接处横扫过去。
按照以往的经验来说,只消镰刀的锋刃轻轻的刮蹭到那脆弱的骨连接上,那些倒霉的家伙就会哗啦一声散成大堆无用的骨头渣子。
所以,俺只消将心牢牢的放在肚子里,一圈一圈卖力的轮动镰刀即可。
不过,这一次却和以前有所不同。
当我的镰刀搂向了第一批冲在前面的骷髅兵时,手指上的触感与耳朵里听到的声音却与往常大不相同。
更可恨的是,那些冲在第一阵营的骷髅兵并没有如约倒地,而是晃荡了一下继续无耻的拖动着骨架向前方冲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