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裸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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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还未向周敏致意感谢时,周敏却转身先向此刻依然端坐在座位上的祖教授致意来了。只见她恭敬地向祖教授微屈了一下身子,并自我介绍了起来。“祖教授您好!我是南州大学英文系二年级的学生周敏,打扰您谈话了,真是冒失,请原谅!”

    “这位女生别客气,你们年轻人要谈话,是我打扰了你们。哈哈,小林同志,这就作别,我打算今天办出院手续,以后有缘再见!”祖教授整衣而起,微笑离去,真是拍一拍病号服,不见抖落半个尘埃,却带走了浓厚的历史云彩。见他带门而出后,我心下倒有些依稀离别的怅然之意。

    “周敏,来,喝口水。”我给周敏递过了一杯纯净水,又调整了空调的出风叶片的风向,并请此时有些发呆的周敏站到我指定的最凉处。“现在凉多了吗?一路天气热,真麻烦你了。”

    “不麻烦,现在凉多了。嗯,林宇大哥,你要的内衣在那个小花色的塑料袋里。你……你自己整理吧。”周敏左手端着水杯,右手拿着不知什么时候在哪里掏出的浅花淡雅的小手帕在挡着鼻子作抹汗状,她冰清玉洁的玉脸上还抹着两团嫣红呢。

    晕!谢谢关照我重要部位。当然是我自己整理自己哩,我还不算伤残人士,给自己穿内裤讲文明的小事要从小做起滴,怎敢唐突劳驾佳人为我宽衣解带哩。我瞧了瞧那小花色的塑料袋,伸手一把抓,昂首挺胸地进了洗手间。

    我的内裤没必要用这女式的袋子装吧?我看看挂在门后衣勾袋子上的商标,汗!这不是上次出差前,我陪李婉买女性内衣物用的包装袋嘛。不过这点小事我也不必计较滴,这主要是我的房子里除了物业分发的环保塑料垃圾袋外,很难找到其余用于装衣服的袋子滴。替对方想想,周敏可能为我的两套换洗衣服用什么装下也发了一点愁了,何况还有五斤重的电脑笔记本。

    想到这,我立马走了出去,在笔记本专用包里取出了我的“人生伴侣”。笔记本电脑迟早都要升级换代滴,看来我的“人生伴侣”应该不止这位啊,惭愧,我可悲的喜新厌旧的莫名人生。

    “林宇大哥,你闷声不响地笑什么?”周敏可能看到了我转念间的自嘲之笑,女生好奇的天性使她不得不问。“是祖教授与你的一席谈话很有意思吗?”

    “是啊是啊。”我停下了准备让“人生伴侣”开机的动作,就顺着周敏的话题提示,总不能在小女生面前谈男人喜新厌旧的本性品德吧,那多难为情哩。“祖教授学识见地有独到之处,短短的时间交谈,我还看出其人之爱国忧国及宽厚待人的长者好风范的。你作为同一院校的后辈,可知他的风评如何?”

    “嗯,我虽不是他系的学生,但我们学校很多人都知道他的鼎鼎大名。就是今年毕业的那一届学生中,有一位常年四季爱穿汉服的学长,他本想在学校以标新立异的风格手段想获得祖教授的青睐或赞扬,但祖教授却淡然无睹罔无评论他的这一作为。他只是给了这位向他请教的学生一个思考的问题即‘复古非今今非昔比形而上学厚此薄彼相得益彰乎’?这一命题呀有一段时间害得全学校的师生们都在议论纷纷呢。”周敏收了手帕,把水杯放在桌子上,规规矩矩地回答着我。

    “靠!真是怪题!”我也傻了眼啦,硬是把眼珠子转动了两下,愣是想不出理解这一命题的蜘丝马迹,只好双掌合什。“唉,贫僧才学浅薄,也不知如何作答是好。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嘻嘻,呵呵呵呵……”周敏许是被我这一个光头两片嘴唇姗姗学形的光辉形象给逗笑了。她笑得站不直腰时只好先半靠半坐在我的病床尾部,一手撑床,一手掩口。笑不露齿的她加上如花似玉的娇颜再加上犹如花枝乱颤的娇躯,让我这盘腿坐在床头膝盖骨上架着着笔记本电脑的假和尚更傻眼了。唉,佳人昔矜持,无人知其美。今日笑且多,参禅人也痴。

    “林宇大哥,你有些傻头傻脑的。”周敏片刻后有所察觉,急忙起了身子,离开了床铺。面容有些羞涩,有些紧张,大概是慌了神吧,以致她说了这句暧昧两可的话。这害得我听后也紧张起来,抬手摸摸唇角,幸好没有真傻到流了哈喇子下来。晕!老子周围怎么尽是美女,即使我戴隐形眼镜也会掉滴呀,这……这岂不是另一种人生磨难嘛。

    “哼!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还要我这个医生现在来作检查的。”南涵一身白大褂,脖子上挂了个听诊器,军帽下绷着个俏脸,悍然地不敲门走了进来。虽然门没关,也不必冷着脸吧。咱们多少也算是熟人朋友,是不是?至于这样嘛。

    不过我转念一想,这里是她的地盘,她要作主,我能奈何?我抬眼看看周敏,周敏也瞬时恢复了她平时一副冷冰冰的小样。汗!冰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也许也是她的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吧。

    “林宇大哥,医生来了,我先回去给你准备午餐了,你有什么爱吃的先吩咐我吧。”“只要是能吃的我都可以,那再见了,慢走。”“嗯,回头见!”周敏与我告别,也与南军医点了个头,南军医却不买帐不回点头礼只回注目礼,好像周敏欠她一笔帐似的。晕!南涵真没礼貌,点个头也不会让你白皙修长的玉颈起皱纹吧。我不得不皱了皱眉头,想不到她却注意到了。

    “哎,跟我来,做检查。”南涵说罢就先领头走了出去。瞧她叉着口袋傲然走出的身姿,我赶忙收了笔记本电脑,带上了房门,一路乖乖地跟着她树叶无穷伸展的步伐前进了。到了电梯旁,南涵示意我领头走楼梯。我纳闷地疑问:“要我先走,走到哪啊?”

    “走到楼梯尽头,五楼天台处。”“天台上有检查我身体的仪器吗?”“废话少说,我在背后看你走路的姿势就能确定你有没有脑震荡后遗症了。”南涵冷哼一声,用皱起的鼻子给了我警告。

    晕!原来她就是医用设备仪器啊,看来我有点傻冒了,这点浅显至极的道理我都不懂。我一路腹议编排着南军医,一路雄赳赳器宇昂昂地一马当先上到了天台处。

    “慢着!你看到了地下划的白线了没?”南军医停步在楼梯的尽头出口处,她头上有一水泥挡雨台遮住了逼人流汗的阳光。我伤口也怕汗湿哪,所以我也与她并立在露台下。虽然我上了五楼脸不红心不跳汗也没流,但难保阳光晒了我光头后会引起新陈代谢加快哩。

    “看到了,是这白油漆划的线吧,好像褪色多多哩。”“没错!你现在沿这白线从这头开始,双脚走一字步,速度中等,我在这里看着,看你的脑神经是否能控制你的步伐。”

    “有没有搞错?表酱紫吧!双脚走一字步,我岂不成了模特走猫步?这这能检查出我是否有脑震荡吗?还要头上太阳晒,出汗了影响伤口恢复怎么办?”

    “紫外线也能杀菌的,在这里我是医生,你是病人,按我说的做,你听懂了吗?”南涵摆出医生权威来,亮晶晶的杏眼上小剑眉对我飞扬了起来,那我只好迎着日头眯着双眼,让自己的大剑眉甘拜下风了,唯有放平放下身段甚至放的垂下到哭丧着脸为好。

    “怎么样?我走的姿势不错吧,我觉得我脑袋里没有一丝晕乎乎的感觉哩,能说明我没有所谓的脑震荡后遗症吧?”我别扭地前进了一百米,直到那条褪色的白线终了,我又别扭地人行猫步地走了回来,看着一脸得意的笑容的南军医,我迫不及待言辞恳切地问起结果来。

    “难看死了!真恶心!”南军医摇了摇头,忍着笑意,模棱两可地敷衍我。“哎,我问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有点恼火,只好在再次重复了我刚才问话的意思一遍。

    “你好像并不怎么怕热哦?我看你额头也没有什么汗星。”南涵先答非所问,见我神色又着急起来,才话音婉转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继续以不容争辩的口吻说:“看起来还可以,不过一次看也看不出来你到底有没有脑震荡后遗症的。这样吧,我们这次检查就到此为止。我们边下楼你边把你和那位你前女友钟琴如何又在一起的前后经过说说。”

    我愣了一下,搓手坦言道:“你有没有搞错,你是医生,我是病人,但病人的隐私问题,这好像没有汇报的必要把?”

    南韩正了正军帽,转了个身,冒火的语气加肃然威胁道:“林宇,昨晚你晕倒送来时,是我亲自为你缝合伤口并替你作了全身检查的,然后还是我吩咐那位钟小姐给你光溜溜的身体穿上病号服的,试问你还有什么隐私不能对我这个医生说呢?再说我也是你的朋友嘛,我这是为你好,哎,你这个傻瓜,你到底懂不懂呀?”

    哇噻!我还没签字同意,光溜溜的身体就被这样被性骚扰多次了?这种让我害羞的话你南涵一个大姑娘也说的出口?我靠!我真服了你了。不不不,我忘了你是医生了。汗!既然你是医生我是病人,我看来只有裸呈一切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