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于进口蒲草凉席的床边,我鼻中好像闻到了粉色空调被透出的幽香,这样的床铺能让我这粗人安然入睡吗?不过不试一下我又怎能知道?
我随手从床头柜上翻开一本杂志,里面已夹好的桂叶书签悄然飘落。我捡起它,还回原处,合上书页,再看看其他几本书或杂志,汗!都是有关美容美发、衣饰穿着、音乐时尚等的小资产阶级格调的内容,这一切甚不合我胃口,还是熄灯入睡吧。
空调温度蛮低的,我也懒的调高,她们李家有的是钞票,我破坏她们已经设定好的“室容室貌”,如果引出一部分国人不齿的“城管协管”来干涉,那我岂不是自讨无趣?!
换了背心和睡觉的及膝短裤,在黑暗中,枕席棉被环绕间的幽香阵阵,让我翻来覆去地调整了好多睡觉的姿势,只是幽香依然,那是李婉特有的幽香,这扰人思维的幽香啊,勾起我对现在已成明星的李欣欣即以往那个李婉的片段回忆。
也许是凌晨一点了,涌来的睡意打断了我的回忆,不经意间,我就以右侧卧的睡姿酣然入睡了。但梦里记忆的细胞异常活跃,它们把我从现在成熟英俊的风范拉回到当时高中学生时代的的青春和单纯。那时的李婉,她是刚转校来的文科生。
八月的盛夏,日头很裂,我捧着下午准备要还给同学的电脑报,正如饥似渴地边走边阅读着。路边的建筑挡去了一部分的阳光,所以我也不怎么觉得刺眼。阳关下看书伤害眼睛,这道理我懂,但借来的书报说好下午还,堂堂七尺怎能言而无信!
自己是工人阶级的子弟,社会的底层啊,如果一定要按政治书上说的那样,那我这主人翁肯定是会百思不得其解滴。因为经常看职业病而花钱的老爸,穷人的孩子我不得不压抑住自己想买书报的念头。
黄城的津延一中高三的学生们已经就学半月了,因为一切为了高考!路过我旁边的学生们唧唧咂嘴地讨论着上一届高三的不错的入学率,进入北大清华等名校的并不多,但上了省本一二线的学生倒很多,大专的也有一部分,成绩已经是算差的了。本三大都是民办学校,高昂的学费让许多学子望而却步,不敢恭维。
我耳朵没用耳塞,当然也听得见她们的议论,只是这些话对我来说,也不是那么关心滴,因为老师早就在高二时教完了高三的课程,现在已进入了全面的总复习,一年的复习啊,就是为了一次的考试。我想全国大都学校都是这样蛮干滴!高考嘛,等考完了就知道成绩,用的着如憧憬此奋吗?我抬头看看走在前面的几个女生,她们大多都戴着遮阳貌,因为追求雪白的肌肤是中国女性永停息地追求。
唧唧喳喳真像小麻雀一群,早来学校就座上课的几乎都是女生!我这么早来,却是在利用明亮的阳光。因为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寻找和利用光明本就是当仁不让。
老爸已经病退在家了,妈妈今天还在上着白班,我服侍完老爸喝完中药后,因不愿让他的急促呼吸声影响了我对电脑报的专心,所以我也提早上学啦。
女人几乎都是话多,即使现在不算是女人的高中女孩也是一样,我想到了这句古人重男轻女留下的警句,不由得弯起嘴角泛起不怀好意的微笑,同时并呵呵地低声笑出声来。这一笑,引得此刻正经过我身旁的一位女生注意了,她在错身而过我时,假装着看我左边路边花草,满脸好奇并微笑地扫描了我一眼。
礼尚往来,电脑我家都没有,扫描仪更要重视其原理!在她回眸一笑间,我也把她看了个大概。靠!电脑报再好看,也不如她好看啊!
粉白水嫩的瓜子脸,微翘的鼻尖,乌溜溜的大眼睛,额前参差不齐的刘海也遮不住她深如幽潭的美眸!她不仅脸蛋儿漂亮,身材也发育的凹凸有致,几近成型。她个子虽比我近一米八的稍矮,但女性的个头远看都比同样身高的男性高,她大概有一米七出头一点吧,我盯着她此刻背对着我的倩影估计。汗,能把朴素的校服穿成这样清爽明丽的女学生,恐怕在校内也搜索不出三个来吧,奇怪?哥哥我此刻的心怎么会呈现如此出不规则的颤动?!
那因走路而微微左右摇晃的马尾巴扰乱了我的记忆,年段的女学生内好像没见过此人啊?再次看看她韵律十足的青春步伐,我当机立断折起报纸卷成一圈,走好节拍,与她渐行渐近,几乎来了个同为汉界、同为马车、同站一条线哩。
一切都是青春期冲动惹的祸!我有史以来第一次主动地没话找话去搭讪。“咳咳,前面同学,有蝴蝶停在你帽檐上呢。”
那女孩募地脸儿羞了浅红,低头也不敢抬起头来看我,只听见她如同仙乐般的声音环绕我耳:“你看错了,那是仿如蝴蝶的蝴蝶形饰品,嗯,它是丝、线与纱合成的。”
“呵呵,化学反应‘合成’啊。”我狡猾地抓住她语病,看蝴蝶结的眼光自然地落在她动人的美眸上,“不过它真像灵动的蝴蝶啊,对不起,是我没见过世面,刚才我太大惊小怪了。”
“嗯,不会。要是真有蝴蝶立在我帽上就好啦,希望哪一天真的碰上。”女孩见我落落大方,片刻的拘谨稍后也荡然无存了,她还俏皮地眨眨迷人的大眼,“希望你下次真看见了,别忘了再次提醒我。嘻嘻。”
“希望如此!”我此时倒欣喜地无语了,心里企盼她再次接着我的话。可是想的跟做的经常会出现巨大的反差,这女孩也抿着唇、矜持地把目光投向前方不远的校门。
郁闷!校门有什么好看,几根水泥柱子,外加钢砖贴饰门卫房,高高的横梁上鎏金镀了几个大字,说明的就是津延一中就是此地嘛。靠!这谁不知道。虽然它是地市级重点高中,但门口美人蕉和青柏装点的绿意边,可是冷冰冰毫无生气的电动不锈钢缩拉门。校内虽大,楼群颇多,但我进去了两年,除了刚考上的那阵兴奋,其余时间感觉就像被禁锢了两年牢笼般。
“你不是第一次用庄重的目光对校门致敬吧?瞧你那态度,好像在看一些地方政府刚盖的如白宫、凯旋门般的形象大楼吧。”“说对了!嘻嘻。我是转校生,你很意外吗?”
“啊,我刚才好像有朝这方面思考的,只是……”“只是什么?”女孩好奇地目光注视着我,汗!这样面对面,我有被美女压迫的不自然感觉。
只是刚才被你的美貌搞乱了心头,只是这能说出来吗?哥哥我还是高中生啊,听说大学生比较放得开。“只是被你帽子上美丽的蝴蝶花吸引了我目光,我此后便无暇思考其他的深入问题罢了。”
“这样呀,嗯,那我们进校吧,请问高三文科9班在教学楼的几层?”女孩注意到校门口已经有同学们对我们关注了,所以声音压低了许多。
“喏,正对面的主教学楼五层右边数第一间,右边楼梯上去近。”我咪咪眼睛,感觉阳关刺眼,顺手抬起食指指示着方向。
“那你几班呢?也是五层吗?”“我们是同一层的,只是我是理科16班,一向是走左边楼梯的。”话一说完,哥哥我内视到肚子里的肠子全变绿了。
“谢谢你啊!嘻嘻,男左女右,我们分头而上!再见!”“再见!”我声音有气但手而无力,不能像这女孩摆着小手样,汗!只能行点头之礼了,现在不是肠子悔绿的问题,我突然想到没有问下她的姓名,那下次遇见还能找那蝴蝶花很像真蝴蝶的借口吗?靠!中午的两块豆腐不是用来吃的,那是老天给我最好的自杀利器。(起点首发,支持请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