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这话,就马上把手里的枕头抛给她,并走出她的卧室,言行必践嘛,既然进来了,就应该想办法陪她聊聊,让她不再带着害怕去睡。唉,以后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再看恐怖片了。
我从厨房搬来一把椅子放在她的床沿,坐下后的我对还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的钟琴道:“你看,我就这样陪着你说说话,你现在可以关灯慢慢入睡了,怎么样?”钟琴似乎不是很满意,颦着秀眉无可奈何地说:”就照你的办吧,固执狂!“
熄灯后,钟琴也不讲话,只是在床铺上翻来覆去,似乎是无法入睡。我则双脚自然及地,上身后靠,顺便也把自己的脑袋歪斜在椅子背上,尽量地调和呼吸,于是我渐渐地又有些睡意了。
“林宇,你以前曾有过女朋友吗?”钟琴小声的并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好好睡不行,问这私人的隐私干吗?”我爱理不理地回答道。“林宇,我们不仅是同事,而且,而且也是朋友关系嘛,不然怎么会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呢。”“朋友也不一定要知道他所有的过去的,只要我们不吵架,和和气气就行。”我还是爱理不理地道。
“固执狂,我讨厌你!”“好好的干吗讨厌我,你做噩梦,我都过来帮你压惊了,还讨厌我?”“压什么惊,你木头般地坐在我旁边,虽然比原先情况稍好,但我总感觉你的身影在黑暗中坐着,总有一些些可怕的,你若不信,那你抓住我的左手看看,嗯,我的手已经在床铺边了。”
我闻言后坐正身子,未加思考地、大咧咧地用右手在黑暗中准确地抓住她的左手,她小手冰冷潮湿,真的是惊吓后的后遗症啊。我放了她左手道:“你还是害怕发抖啊,怎么会这样呢?唉,早知如此,真悔当时答应你看这不明不白的电影。“”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如果我生病了,上不了班,那就要你负责到底!“
“真的会生病?那你让我摸摸你的额头看看,看看是否有发热?“黑暗中钟琴抓住了我的右手,乖巧地让我的手感觉感觉她的体温。”还好,没发烧。“我试完体温赶紧收回右手,这是因为我的手掌比较大,不仅感觉了她的额头体温,还感觉了她眨动不已的睫毛和滑凝若脂的脸颊。哥哥我此时倒怕钟琴突然发飙骂起我来,说我故意借着观察体温顺便揩她的油什么的。不过过了片刻,她也没吭气,我总算放下了心。
许久后,钟琴叹了一口长气道:“林宇,你这样子坐着,我真的还是有些怕怕的,我看,你还是坐在我床边,背靠着床铺头,只有那样我才会感觉到人气,才会安心睡觉的。“听了她的话,我还是吓了一跳,搞得我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照你那样,我岂不是与你‘同床’?还感觉人气呢,我靠!你这样说话我还真会把你当作要吸我人气的女鬼呢。我心里虽稍有不平,但哥哥我真怕她一夜不睡,万一发烧生病,那她任性地赖着我、要我负责到底,最后闹的公司众人皆知,就不太好玩了!我于是思考了片刻,相比现在暂时听听她的话,毕竟只有两人知道嘛,于是我就用超乎常人的意志命令着自己乖乖听她话。
我把脚放椅子上,上身靠着她床头,双手也环抱胸前,尽量与被窝里的钟琴保持着些许距离,然后道:“钟琴,这样可以了吧,你现在什么话也不要讲,赶紧睡吧,天亮了我会叫你的,那边房里我的闹钟也会叫的,就这样,你放心睡吧。“可能感觉我都按她意思做了,本来面朝着我的钟琴此刻也翻了个身子,带动了被子,背对着我应了句:”嗯,你听了我的,我也听你的,晚安!“”晚安!”
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晚安,我只感觉她还是在被窝里动来动去的,唉,不管了,哥哥我先闭目养神,等半个小时,不,等一个小时后你总该睡了吧。你如果有睡那么几个小时,天亮后就有些精神上班滴,那我就委屈半夜不睡也算值得的,我心里这样计较着,边调平了气息,边有时感觉感觉钟琴的气息是否也平静。
当闹铃声小声入耳时,我闭着眼,习惯性地用左手去抓住它,然后用大拇指去关了闹钟背后的闹铃按键。我靠!我心里迷迷糊糊地暗骂一句,今早闹铃可能要罢工了,它不仅声音叫的小,形状也变化了许多,哥哥我拨弄了半天,怎么好像还关不了它?岂有此理,怎么感觉它还会变软变硬呢?怎么哥哥我的脸上还会痒痒滴?
我突然想到一些事,猛地睁开眼睛,老天啊!我心里惨叫一声,闹钟原来在我房间叫着,此刻它倒识趣地停了下来。哥哥我现在是深处绝境,我怎么会钻进钟琴的被窝里?并且自己还把脑袋靠着她的头这么近?我的左手竟敢按着她右边的山峰,右手还敢伸进她的玉颈底下,秀发从中。这一刻,我肯定可想象出我的脸色有多惨白就多惨白了!看来,我原先拨的闹钟还是她的那个部位啊,完蛋了!这下要死翘翘!我这时才触电般地缩回左手,眼睛却非常注意地盯着钟琴的俏脸看了几秒,她没醒?太好了!幸好你有睡懒觉的好习惯啊。只是她的俏脸很是通红,呼吸有些紧促罢了。
真的生病发烧了?啊哟,还管她生病不生病,哥哥我还是赶快溜之大吉为上计。我心里默念几句菩萨保佑,保佑我能在不吵醒钟琴的情况下,轻轻地抽出我罪恶的右手。当我正想行动时,睡着的钟琴正巧向右翻了个身子,我心里感激涕零,直念自己平时也许不经意也做了一些好事吧,总之还算是比较好的人,我抓紧机会温柔地抽出右手。等我慢慢地着了地,回身一看,被窝还敞开一小半,于是我又轻手轻脚地拉好了被头,只是不幸的是,我这时看见她的睡袍绑带散乱开来,不会是我松开的吧。我念及此马上大汗如雨、扪心自问道,昨晚我还解开了她的腰带不成?
我蹑手蹑脚地走回了自己房间,像傻瓜般地坐在自己的床铺上,拼命回忆,拼命地从脑海里挖些残余的记忆,可怜我想了许久,终究也没着落。听说这种‘犯罪’现象一般都会留下蛛丝马迹滴,那钟情的身上哥哥我不敢检查,但自己的身体总能自查自纠吧。等三省吾身后,我最后确定自己的确没有‘犯罪’的记录,我心情只是稍好些。
不过我心情终究也高兴不起来,钟情不知道,我是知道自己睡在她旁边滴,是要对她讲明白,真诚坦白,抑或是永远隐瞒,当作没发生?想来想去,无法定论,最后我长叹一声,唉,看来今天早上哥哥我真不习惯对她再说‘早上好’之类的家常话了。58xs8.com